第1个回答 2011-11-23
那是一个普通的冬日。我和朋友相约来到翠湖时,海鸥正飞得热闹。
在喂海鸥的人群中很容易认出那位老人。他背已经驼了,穿一身褪(tuì)色的过时布衣,背一个褪色的蓝布包,连装鸟食的大塑料袋也用得褪了色。朋友告诉我,这位老人每天步行二十余里,从城郊赶到翠湖,只为了给海鸥送餐,跟海鸥相伴。
人少的地方,是他喂海鸥的领地。老人把饼干丁很小心地放在湖边的围栏上,退开一步,撮(cuō)起嘴向鸥群呼唤。立刻便有一群海鸥应声而来,几下就扫得干干净净。老人顺着栏杆边走边放,海鸥依他的节奏起起落落,排成一片翻飞的白色,飞成一篇有声有色的乐谱。
在海鸥的鸣叫声里,老人抑扬顿挫地唱着什么。侧耳细听,原来是亲昵(nì)得变了调的地方话——“独脚”“灰头”“红嘴”“老沙”“公主”……
“您给海鸥取了名?”我忍不住问。
老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依然俯身向着海鸥:“当然,哪个都有个名儿。”
“您认得出它们?”相同的白色翅膀在阳光下飞快闪过,我怀疑老人能否看得清。
“你看你看!那个脚上有环的是老沙!”老人得意地指给我看,他忽然对着水面大喊了一声:“独脚!老沙!起来一下!”
水面上应声跃起两只海鸥,向老人飞来。一只海鸥脚上果然闪着金属的光,另一只飞过来在老人手上啄食。它只有一只脚,停落时不得不扇动翅膀保持平衡。看来它就是独脚,老人边给它喂食边对它亲昵地说着话。
谈起海鸥,老人的眼睛立刻生动起来。
“海鸥最重情义,心细着呢。前年有一只海鸥,飞离昆明前一天,连连在我帽子上歇落了五次,我以为它是跟我闹着玩,后来才晓得它是跟我告别。它去年没有来,今年也没有来……海鸥是吉祥鸟、幸福鸟!古人说‘白鸥飞处带诗来’,十多年前,海鸥一来,我就知道咱们的福气来了。你看它们那小模样!啧(zé)啧……”海鸥听见老人唤,马上飞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引得路人都驻足观看。
太阳偏西,老人的塑料袋空了。“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它们就要回去啦。听说它们歇在滇(diān)池里,可惜我去不了。”老人望着高空盘旋的鸥群,眼睛里带着企盼。
朋友告诉我,十多年了,一到冬天,老人每天必来,和海鸥就像亲人样。
没想到十多天后,忽然有人告诉我们:老人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仿佛又看见老人和海鸥在翠湖边相依相随……我们把老人最后一次喂海鸥的照片放大,带到了翠湖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群海鸥突然飞来,围着老人的遗像翻飞盘旋,连声鸣叫,叫声和姿势与平时大不一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非常惊异,急忙从老人的照片旁退开,为海鸥们让出了一片空地。
海鸥们急速扇动翅膀,轮流飞到老人遗像前的空中,像是前来瞻仰遗容的亲属。照片上的老人默默地注视着周围盘旋翻飞的海鸥们,注视着与他相伴了多少个冬天的“儿女”们……过了一会儿,海鸥纷纷落地,竟在老人遗像前后站成了两行。它们肃立不动,像是为老人守灵的白翼天使。
当我们不得不去收起遗像的时候,海鸥们像炸了营似的朝遗像扑过来。它们大声鸣叫着,翅膀扑得那样近,我们好不容易才从这片飞动的白色旋(xuán)涡(wō)中脱出身来。
……
在为老人举行的葬礼上,我们抬着那幅遗像缓缓向灵堂走去。老人背着那个蓝布包,撮着嘴,好像还在呼唤着海鸥们。他的心里,一定是飞翔的鸥群。
第2个回答 2011-11-18
句子理解:
①他背已经驼了,穿一身褪色的过时布衣,背一个褪色的蓝布包,连装鸟食的大塑料袋也用得褪了色。朋友告诉我,这位老人每天步行二十余里,从城郊赶到翠湖,只为了给海鸥送餐,跟海鸥相伴。
理解:这是一个十分简朴的老人,可就是这样一个勤俭的老人,却用自己不多的退休工资给海鸥买食物,天天步行二十余里去喂海鸥。是什么给了老人这么大的动力?无疑,是老人对海鸥那种无私的爱。这里用不多的文字,向读者呈现了一个爱海鸥的老人形象。
②老人把饼干丁很小心地放在湖边的围栏上,退开一步,撮起嘴向鸥群呼唤。立刻便有一群海鸥应声而来,几下就扫得干干净净。老人顺着栏杆边走边放,海鸥依他的节奏起起落落,排成一片翻飞的白色,飞成一篇有声有色的乐谱。
理解:这是老人喂海鸥的一个细节描写。老人的动作是那么的娴熟,与海鸥之间的配合是那么默契、那么和谐!“扫”字把鸥群吃食的样子描绘得生动鲜活。海鸥有节奏地翻飞着雪白的翅膀,那场面,像一幅灵动的画,更像一首美妙的歌。
③在海鸥的鸣叫声里,老人抑扬顿挫地唱着什么。侧耳细听,原来是亲昵得变了调的地方话——“独脚”“灰头”“红嘴”“老沙”“公主”……
理解:多么朴实的名字!然而透过这一个个朴实的名字,我们看到的是老人对海鸥的亲昵,对海鸥的爱。老人亲昵而自然地呼唤着一只只海鸥,就像在呼唤着自己的儿女。也许老人并不会唱歌,可一声声对海鸥的呼唤,不就是一首首动听的歌曲吗?
④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群海鸥突然飞来,围着老人的遗像翻飞盘旋,连声鸣叫,叫声和姿势与平时大不一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理解:海鸥一开始“突然飞来”时,也许以为是老人又来给它们喂食了,许多天没来的老人终于又来了,于是它们没等老人呼唤它们的名字就迫不及待地“突然飞来”。然而它们很快就发现不对,于是它们围着遗像“翻飞盘旋”“连声鸣叫”。它们一定是发现十多年来天天与它们朝夕相处的老人今天与往常不一样了。它们用声声鸣叫呼唤老人。
⑤过了一会儿,海鸥纷纷落地,竟在老人遗像前后站成了两行。它们肃立不动,像是为老人守灵的白翼天使。
理解:海鸥也像人一样,它们有着人一样的情感。急速翻飞后,海鸥们“纷纷落地”,“竟在老人遗像前后站成了两行”,它们是那么地严肃和安静,也许它们知道老人再也不会来了,于是它们默默地“肃立”,好像在为老人守灵。这样的场面,相信无论谁都会为之动容。
⑥它们大声鸣叫着,翅膀扑得那样近,我们好不容易才从这片飞动的白色漩涡中脱出身来。
理解:当老人的遗像被我们收起时,海鸥们的举动又是那么地让人吃惊,所有的海鸥都大声鸣叫着朝遗像扑过来,飞动的翅膀形成了一个白色的漩涡,使我们几乎无法脱身。海鸥们是那么舍不得离开老人,它们在用自己特殊的方式表达对老人的留恋。
课外了解:
被昆明人称为“海鸥老人”的吴庆恒生前孤身一人,每年冬天飞抵昆明的红嘴鸥是他唯一的寄托。每当红嘴鸥“驾临”,老人天天徒步十多公里进城给它们喂食,和它们嬉戏,风雨无阻;老人每月三百零八元的退休工资有一半以上都用来给海鸥买吃的,为此,老人平时几乎舍不得花一分钱坐公交车。
四元五角一斤的饼干,老人毫不吝惜的买给海鸥,他知道那是海鸥最喜欢的美食;他还经常买来鸡蛋为海鸥制作“鸡蛋饼干”;而他自己,唯一的奢侈品是两毛钱一包的金沙江香烟。
他与红嘴鸥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以至于他能将水中的海鸥一只只叫上岸,其中就有“独脚”,有“老沙”。在老人生命的最后时光,老人最牵挂的依然是红嘴鸥。
老人去世后,他被昆明人不断追忆和怀念,认为他代表了昆明人与红嘴鸥和谐共处的精神及爱鸥护鸥的优秀品质,值得每一个市民学习。 在一位热心市民的倡议下,昆明《都市时报》社、翠湖公园、昆明市园林绿化局带头为海鸥老人塑像捐款,并出资为海鸥老人塑像。
第3个回答 2011-11-21
被昆明人称为“海鸥老人”的吴庆恒生前孤身一人,每年冬天飞抵昆明的红嘴鸥是他唯一的寄托。每当红嘴鸥“驾临”,老人天天徒步十多公里进城给它们喂食,和它们嬉戏,风雨无阻;老人每月三百零八元的退休工资有一半以上都用来给海鸥买吃的,为此,老人平时几乎舍不得花一分钱坐公交车。 四元五角一斤的饼干,老人毫不吝惜买给海鸥,他知道那是海鸥最喜欢的美食;他还经常买来鸡蛋为海鸥制作“鸡蛋饼干”;而他自己,唯一的奢侈品是两毛钱一包的金沙江香烟。 他与红嘴鸥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以至于他能将水中的海鸥一只只叫上岸,其中就有“独脚”,有“老沙”。在老人生命的最后时光,老人最牵挂的依然是红嘴鸥。 老人去世后,他被昆明人不断追忆和怀念,认为他代表了昆明人与红嘴鸥和谐共处的精神及爱鸥护鸥的优秀品质,值得每一个市民学习。 在一位热心市民的倡议下,昆明《都市时报》社、翠湖公园、昆明市园林绿化局带头为海鸥老人塑像捐款,并出资为海鸥老人塑像。
第4个回答 2011-11-09
那是一个普通的冬日。我和朋友相约来到翠湖时,海鸥正飞得热闹。 在喂海鸥的人群中很容易认出那位老人。他背已经驼了,穿一身褪(tuì)色的过时布衣,背一个褪色的蓝布包,连装鸟食的大塑料袋也用得褪了色。朋友告诉我,这位老人每天步行二十余里,从城郊赶到翠湖,只为了给海鸥送餐,跟海鸥相伴。 人少的地方,是他喂海鸥的领地。老人把饼干丁很小心地放在湖边的围栏上,退开一步,撮(cuō)起嘴向鸥群呼唤。立刻便有一群海鸥应声而来,几下就扫得干干净净。老人顺着栏杆边走边放,海鸥依他的节奏起起落落,排成一片翻飞的白色,飞成一篇有声有色的乐谱。 在海鸥的鸣叫声里,老人抑扬顿挫地唱着什么。侧耳细听,原来是亲昵(nì)得变了调的地方话——“独脚”“灰头”“红嘴”“老沙”“公主”…… “您给海鸥取了名?”我忍不住问。 老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依然俯身向着海鸥:“当然,哪个都有个名儿。” “您认得出它们?”相同的白色翅膀在阳光下飞快闪过,我怀疑老人能否看得清。 “你看你看!那个脚上有环的是老沙!”老人得意地指给我看,他忽然对着水面大喊了一声:“独脚!老沙!起来一下!” 水面上应声跃起两只海鸥,向老人飞来。一只海鸥脚上果然闪着金属的光,另一只飞过来在老人手上啄食。它只有一只脚,停落时不得不扇动翅膀保持平衡。看来它就是独脚,老人边给它喂食边对它亲昵地说着话。 谈起海鸥,老人的眼睛立刻生动起来。 “ 海鸥最重情义,心细着呢。前年有一只海鸥,飞离昆明前一天,连连在我帽子上歇落了五次,我以为它是跟我闹着玩,后来才晓得它是跟我告别。它去年没有来,今年也没有来……海鸥是吉祥鸟、幸福鸟!古人说‘白鸥飞处带诗来’,十多年前,海鸥一来,我就知道咱们的福气来了。你看它们那小模样!啧(zé)啧……”海鸥听见老人唤,马上飞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引得路人都驻足观看。 太阳偏西,老人的塑料袋空了。“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它们就要回去啦。听说它们歇在滇(diān)池里,可惜我去不了。”老人望着高空盘旋的鸥群,眼睛里带着企盼。 朋友告诉我,十多年了,一到冬天,老人每天必来,和海鸥就像亲人一样。 没想到十多天后,忽然有人告诉我们:老人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仿佛又看见老人和海鸥在翠湖边相依相随……我们把老人最后一次喂海鸥的照片放大,带到了翠湖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群海鸥突然飞来,围着老人的遗像翻飞盘旋,连声鸣叫,叫声和姿势与平时大不一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非常惊异,急忙从老人的照片旁退开,为海鸥们让出了一片空地。 海鸥们急速扇动翅膀,轮流飞到老人遗像前的空中,像是前来瞻仰遗容的亲属。照片上的老人默默地注视着周围盘旋翻飞的海鸥们,注视着与他相伴了多少个冬天的“儿女”们……过了一会儿,海鸥纷纷落地,竟在老人遗像前后站成了两行。它们肃立不动,像是为老人守灵的白翼天使。 当我们不得不去收起遗像的时候,海鸥们像炸了营似的朝遗像扑过来。它们大声鸣叫着,翅膀扑得那样近,我们好不容易才从这片飞动的白色旋(xuán)涡(wō)中脱出身来。 …… 在为老人举行的葬礼上,我们抬着那幅遗像缓缓向灵堂走去。老人背着那个蓝布包,撮着嘴,好像还在呼唤着海鸥们。他的心里,一定是飞翔的鸥群。
第5个回答 2011-11-17
海鸥对老人的知恩图报,太令人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