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22岁的自己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16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村上春树

  期盼了一个星期的周末终于来了。加完班洗完澡就已经八点半了。犹豫了一周要不要写点东西。一切都没有定论的时候实在不敢去回望那些已经强迫自己忘记的日子。下周二就是22岁生日了,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的概念了,但总觉得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停下来好好总结一下这两年了。这两年过的风风火火,不管是开心、伤心,自己都没有停止折腾过。准备考研时的充实和神经质到初试的焦虑紧张,复试时的信心满满到考研败北时的伤心落魄,工作前的纠结矛盾到工作初的绝望与坚持,自己这两年经历了很多,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好朋友丁琪曾经说过,我的所受都是应该,因为我一直在做违背自己本性的选择。我想了一下,的确是这样的。人的一生有时就是由几个重要时期的重要选择决定的。人的选择困于自身的家庭与社会环境。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听爸爸的话,报公安大学;我也还是会考北大的研究生;在工作和二战面前我也还是会选择让家人放心的方式,先保证一份稳妥的工作。但是如果重来一次大学四年,我不会选择参加一些只是为了充实简历的部门,不会熬夜写那些简报,不会为了刷分而考试,不会去喜欢让自己伤心的人。然而这些现在看似错误的选择却积累成了此时的我。傅雷说过,不要害怕自己沉沦堕落,只消能不断地自拔与更新。所以我要好好安抚下自己那颗不安很久的心,虽然它现在也依旧忐忑,害怕那曾经近在咫尺的未来又一次溜走,顺便带走那个梦想中的自己与遥远的知己们。

  大三前的暑假我在武汉度过。丁琪是大学霸,暑假也要在学校准备数学建模比赛;丁丛丛每天从武大赶到华中师范上心理学的二学位;刚刚工作的北大研究生表姐被外派到武汉工作一年。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武汉的。那段时间我在纠结自己是考人大的法学硕士还是北大的法律硕士。每天早上我六点起床,坐地铁,穿越长江去武汉理工丁琪的实验室里看民法、刑法、经济法的教材。那时看书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就是很简单的阅读教材。白天我基本是一个人在实验室,中午去华中师范找丛丛吃午饭,晚上等大琪子下课回来送我到地铁站。武汉的夏天是很难忍的,但是有好朋友和姐姐的陪伴,我过的很开心。最后一天离开武汉的时候,我跟大琪子说,要考北大法律硕士。大琪子只是说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努力。他一直觉得我的目标太过于高远。但是我一直没跟他说明白北大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是我的信仰所在,也是我的本性所在。

  大三上学期过的比较轻松,把所有部门的工作都推掉。期末考试和我没啥关系,大二以后,没什么喜欢的老师,我就不怎么听课了。期末考试也不好好背书,当时太年轻,刚愎自用,觉得老师给成绩不公平不科学,便一气之下用自己的不作为表达对学校成绩的不合理的气愤。但是我这种任性的习惯也影响了我考研时期不好的学习方法。我们专业学霸很多,我虽然平时被叫为学霸,但我真的不是。别人考试之前一个月就开始背书,我差不多考试前三天才开始背,像管理学那种毫无兴趣的科目都是考试前一天熬夜背三个小时。所以就大一侥幸拿了国奖。其他三年和励志国奖都没啥关系。自然最后保研也并没有什么优势。这学期考研的书就看了两本书,法硕的指南和新东方考研单词的大绿本。那时准备过早而且效率不高,基本属于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看些别的书。大学四年我基本没有什么自己的学习方法与背书方法。因为我高中是理科,解步骤复杂的物理题是我最享受的。但是治安所有的东西都是文科的东西,考试也基本都是死记硬背。我看到同专业的学霸们都是最后才开始背书,我因为对考试成绩并不在意,因此就比照葫芦画瓢,至于怎么看书怎么背书我自己则是一点体系与方法都没有。这种混沌的状态一直延续到考研复试的结束。当我反思自己考研全过程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之前的不努力会一点一滴积累起来,反映在最后的结果中。之所以最后总成绩差一分的结果是我四年的积累,我也并不怪任何人。

  大三下学期则是辛苦的实习的阶段。我被分在全北京最忙的几个派出所之一,丰台区成寿寺派出所。辖区内有北京三环内最大的城中村,分钟寺,每天100个110报警是正常。人不够用的时候,副所长也被拉去出警,就剩我和政委一起通宵在值班室值班。至于半夜被叫起来去审人则是家常便饭,更不要说在户籍室每天办几百个暂住证的辛酸史了。当时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师兄,王琛师兄。结果出来之后一直想请他吃饭谢谢他,然而却不好意思去见他,总觉得辜负了师兄。他在14年考研法硕考了380+,但他放弃了去中国政法读研选择了留在北京工作。那段期间他经常为我解惑答疑,检验我的学习效果,一直延续到初试结束。但我实习时的状态真的很涣散,并不能保证很规律的复习。而且那时莫名的焦虑,失眠了一个月,每天晚上三点多都还没睡着。后来只能买安眠药来调节。在忙碌的派出所实习,总算是接触了一些实际的公安工作。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我受不了公安工作的束缚,所以更加坚定了考北大的想法。那时经常被大琪子骂,他对于我上大学以来的决定都是反对的,但是当我遇到困难感到无助郁闷的时候,他随时打电话来安慰我跟我讲解决的方法。

实习结束了,回家准备暑假的复习。暑假是在德州学院和高中的好朋友秀秀一起复习的,她现在已经如愿在北京化工大学读研了。那时也非常谢谢她和她男朋友的照顾。在她们宿舍住的那段时间是夏天最热的一段时间,晚上开着风扇睡觉,就会吹开蚊帐被蚊子咬。不开风扇,就很热。教室也是热的很,头顶上的风扇不起什么作用,只是把热浪一股股地吹来吹去。不记得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记得上午看分析,下午做英语真题,晚上看政治。有时会偷懒,呆在哥哥家看美剧,一天不去自习。德州学院的学生们都是很勤奋的,早上六点钟就在校园里背英语。我那时复习不得法,专业课只是一遍一遍得看书,不注意总结。英语也只在意一篇阅读里错几个。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是不会学习。

  大三下学期在学校,有梦夕的陪伴还有其他一起考研的同学们的相互鼓励,时间过得迅速而高效。但当时自己陷入了一个荒唐的误区。就是和别人比学习时间。结束一天的学习之后,并不注意复习总结一天所学,反而是继续压榨不知道哪里来的体力和脑力,熬夜到一两点才睡,不知道喝掉了多少咖啡。因为考北大的压力越来越大,最后总是容易学到崩溃,一崩溃就去找叶子鹏聊天。记得说的最多的就是考不上怎么办。他说他就算调剂到广西也去,我说我宁愿二战也不调剂。最后他遂愿高分考去了党校,而我真的没有调剂。命运弄人,他保研失败的时候我陪他在图书馆东边的椅子上感叹,我复试失败的时候他陪我在图书馆西边的椅子上沉默。而后就少了联系,这也算是我失去的重要的东西之一吧。

最难忘的是我初试时的紧张。从小到大我考试从来没有紧张过,连高考的前两天我都一直在玩。可考研却像一个魔鬼,让我变的不像我。考试那两天我加起来只睡了四个小时。妈妈强制让我早点睡觉,可是躺下之后,脑袋里都是背过的知识在飘来飘去,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初试那两天每天早上都是四点钟起来背书。考政治的时候做选择题脑袋都是晕的。考英语的时候更是糟糕,坐我旁边的女生整整快我一个阅读大题,我准备好的作文模板一点没用。英语阅读读的乱七八糟,脑袋完全不清醒。第二天因为法硕综合课的最后一道法理论述题背的不好,中午不敢回去,大冬天在北大的考场外吃了两片全麦面包,看书到考试开始,下午凭着一块士力架撑到考试结束。考完试我就觉得完了,在地铁站见到姐姐和妈妈就哭了,回去的路上对妈妈也是大发脾气。真的很讨厌那时的自己,像被北大摄取了灵魂。这种状态的成绩自然也是差强人意的。经历了颓废腐败的等成绩的一个多月,见到成绩的那一刻,我一点也不意外,擦着北大的分数线,英语考得极其烂。

  北大成绩出来的时候会附带名次,因此我当时已经知道自己可以参加复试,是最后那十几名。我获得了一次可以弥补自己初试失误的机会。过年回到姥姥家,亲戚们听到我过初试的消息也并没有什么反映,他们的眼里我似乎一直都是那个被宠着的小孩。学习好这件事情是两个表姐的专利。不过我早就习惯了有这两个一直是榜样的表姐。倒是之前一直不怎么支持我的姐姐很高兴,也一直让我好好准备复试。我大年初六便跟着中科院的姐姐去她宿舍复习北大的复试了。听听力、做逻辑、看苏力的论文。我做的很开心,因为这些都是我喜欢做的,比起背分析来简直是有技术含量太多。完全没有意识到我这么危险的分数其实还要好好考虑调剂的事情。回到学校,大家经历完了国考和京考,都在玩的时候,我每天背着电脑7点就到图书馆八楼,看书做逻辑题。早已保送北大法硕成功的潘月强老乡也分别给我和马毅豪发了很多他准备复试的资料。可能由于北大换校长的缘故,北大的复试拖后了两个星期,复试内容也大变,历来最容易拿分的逻辑被删掉,听力题库的托福听力也被换掉。复试前的心情是放松的,当时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去参加下社科院的调剂复试,后来想了想,没有去。现在想起来也并不后悔,自己尚还年轻,还有时间坚持初衷。复试是3个小时,半个小时英语听力,2个半小时写三篇文章,两篇800字左右的案例分析,2000字的大作文。考试之前,我就预感到要考雾霾,心里也有了一个大体的框架,但结尾没想好。结果真的是考雾霾的大作文,但是我前两个案例分析占用时间太多,又浪费了15分钟构思大作文,导致最后虎头蛇尾,写的乱七八糟。更不用说那要命的英语听力。听力材料是一篇国外教授上课的录音,挖了10个空填单词,录音放三遍。可是从来没有准备过这种题型的我只填对了4个空。而考北大法硕的考生一半以上都是英语专业的学生,他们则能填对8、9个空。北大复试占比重很大,复试的英语是单算的,也就是英语听力的1分=初试的7分=复试笔试的3分。可想而知,我最后的结果,总成绩116名,但去年北大没有沿袭之前招117名左右的趋势,只招了111名。得知结果的时候正好是叶子鹏去党校参加复试的前一天,我去图书馆给他送吹风机。在路上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在阶梯教室后面的小路上大哭,顺便把这消息通知了表姐和丁琪。最后呆坐在图书馆西边的椅子上等叶子鹏,他骑着自行车赶过来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只是沉默着,算是为两年一起考研的相伴做个了结吧。回到宿舍跟丁琪打了一个小时电话,从头哭到尾。总之刚知道成绩的那几天,眼睛都是肿的。也没有心思去考虑调剂的事情。当时厦大有名额,想过要不要调剂厦大。最后想想那令我伤心的北大,还是放弃了。毕竟北大是我的信仰。那段时间,感谢舍友们的陪伴,我不想出去面对同学们貌似同情的眼神,只是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得知结果没几天,老乡张天鹏和许晓请我吃饭,算是安慰我吧。我当时真的很感动,感谢他们还能记得落魄的我,他们那时对录取也都信心满满了。

  而后要开始纠结以后的选择,要单纯二战还是要边工作边考研。纠结选择的过程是痛苦的,羁绊越多越深,束缚便越多。那时爸爸发了一个很长的短信给我,告诉我可以自由选择,家里不给我压力。可是面对已经年长的父母,和一直替我操心的姐姐,我实在不敢一直当一个被宠着的小孩。当时几乎所有的好朋友都劝我最好不要工作,好好复习一年,第二年肯定可以考上。我那段时间就像被一分为二一样,白天做决定要边工作边考研,晚上则想要放弃工作的想法。可是我最后只能选择让家人放心的方式,先保证一份稳妥的工作,工作之后再按自己的想法来做。比较幸运的是,我很顺利的通过山东的政策得到了威海的职位。我之前从来没有去过威海,但是一直对威海有亲切的感觉,为了以后辞职不影响姐姐,没有回德州市局,自己想着一个人到海滨小城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吧。

  在学校剩下的日子,除了和室友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之外,其他的一切对我都是折磨。毕业分离的感伤完全被考研失败的痛苦所掩盖。我对同学们的毕业季的感伤完全无法通感,所以我还是早早离校回家准备第二年的考研吧。这段期间,我接触了扇贝,因为我考研初试复试基本都是败在英语上,所以第二次准备考研,我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英语上,每天打卡成了我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一起考研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被录取了,我的生活和他们完全没了交集。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人家的生活比较好。不到毕业,很多手续都没办,我就早早躲回家里。每天宅在家里,把自己封闭在一个茧里疗伤。后来我实在不想呆在家里每天浪费时间,于是和许晓相约一起到德州图书馆看书。那天我鼓起勇气重新翻开那本已经被翻烂的分析,而许晓则是开始政治学的专业学习。图书馆对面就是市局,我每天中午去市局食堂找姐姐吃饭,跟她的同事们都混熟了,有两次姐姐工作太忙把我忘了,我就只能蹭她处长的饭卡吃饭。和许晓一起看书的日子过得很踏实,我不用焦虑每天要完成多少,只是把能做的都做好。二战我其实并不怎么勤奋,每天只看几个小时,题也没做多少,只是在不停的总结再总结,英语每天不间断的打卡,培养语感和英语思维。开始没什么感觉,后来慢慢地一天天积累,我竟然有点喜欢上十几年来一直是软肋的英语。每天坐公交都在听英语,那本英语外刊超精读也没有多费力气地看完了。后来,开学了。妈妈中午要自己一个人在家了,我担心她吃饭一个人总是凑合,便回家陪她。在家看书的日子是很放松的,白天看几个小时,晚上都是在看美剧。那段时间,我把modern family又看了一遍,把老友记也看了一遍。这段期间工作的手续也都完成了,就呆在家里等待报道的通知了,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孤单而可怜。同学们都开始新的生活了,只有我还在原地踏步。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只有丁琪和许晓经常联系我督促我的学习。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心支撑着我,心态变得很平和,也不再想“考不上要怎么办”,只是尽力把一天天过的让自己满意。这期间还有个插曲,因为我疏忽的原因,考研的现场确认出了问题,11月初姐姐到处托人帮我办威海的居住证,否则我就考不了试。当时基本上所有人都找过了,但是办证的网络总是连不上,有三天的时间我基本是绝望的,白天在哭睡觉在哭。姐姐每天都在帮我问,最后在确认的前一天终于办好了,这时报道的通知也来了,所以我在省厅拿了证之后就一个人提着行李来威海报道了,开始了正式的边工作边学习的阶段。

  这两年,我执着于自己的目标,给家人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尤其是姐姐,基本上我闯的祸都是她帮我摆平的。所以我怎么敢让他们为我担心。我早就得知自己会被分到交警,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倒霉地赶上下基层的政策,于是我要在交警大队锻炼一年,并不定岗。第一年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在马路上站岗指挥交通。姐姐不禁感叹,她当时也是在马路上站岗。没办法,很多事情的发展都是超乎自己想象的。我这时已经没有时间去抱怨什么了。只能在每天有限的三四个小时里安排好自己的复习。我被分到了一个超奇葩的单位,每天早上5点半起床,6点下楼训练,6点20吃早饭,7点正式到岗上班,一直到晚上6点晚高峰结束下班。之前一直想的是早8点半晚5点半的上班模式,没想到竟是这么大的落差。我只能毫无保留的全盘接受,什么都不多想。刚开始培训时堪比军训,练交警指挥手势,练的全身酸疼,回到宿舍整个人趴在床上不能动。晚上领导经常开会到8、9点,我基本上都是晚上9点半才开始看书,到12点。那时身体的疲惫是巨大的,可是生活有了一个坚定的目标,意志就发挥了强大的作用。我不知道那一个半月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中午还要挤出1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背作文,默写作文。晚上要忘却掉一天的劳累,利用仅有的三个小时来保持自己学习的状态。我把自己不熟悉的知识点利用周末的时间都写在了巴掌大的卡片上,利用白天站岗休息的时间抓紧重复巩固。当时的心态还算好,没有紧张焦虑,只是利用能利用的时间。当然也有懈怠的时候,比如浪费宝贵的周末的时间。这段时间要谢谢我的好朋友,在哈工大读研的张祥雨,每个周末去哈工大自习的时间都是蹭他的饭卡。最后考试正逢圣诞节,他也取消了自己的活动,专心为我服务。所以,真的很感谢自己的朋友们。第二次准备考研明显比第一次的心态好一些,崩溃的次数少了很多。在离考试还有一周的时候,我打算提前请两天假,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但是很不巧,我遇到全体停休,领导取消了我的批假。我当时就崩溃了,只能跟许晓打电话,他依旧劝我要保持好心态。12月26号考试,12月25号我在大马路上站了8个小时,站的全身发麻,意识恍惚。上午只休息了20分钟,我为了节省时间,没有去休息点,去了马路边的公厕,在公厕清洁阿姨的小屋里巩固了一下关于雾霾的英语作文。晚上6点半才下班。我回到单位,收拾好东西,打车到哈工大,把法硕联盟的预测资料打印出来,确认了考场,买了杯豆浆和两天的早饭,骑着同学帮我借的自行车,顶着海边的大风,背着超重的书包,来到定好的青旅,安顿下来已经八点了。吃着东西开始看肖四,不到十点我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了。只能定了早上6点钟的闹钟,一夜无梦。早上起来看肖四,把不熟悉的内容再过一遍。喝完咖啡,吃完面包直接去了考场。考试的过程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只是平平淡淡的做题,把那些快要成为我本能的知识倒出来。下午考英语,作文不是我一直预感的雾霾,幸好我写的比较顺畅。第二天考专业课,上午的刑民,选择题延续了去年的比较模糊的特点,大题则是反押题比较严重,我写完卷子,检查完提前半个小时交卷了,赶回去准备下午的综合课。不出所料,中午看的一点没考,依旧反押题。晚上考完跟许晓打了个电话,无限轻松。晚上请张祥雨吃了饭,两个人聊得很嗨。现在距考试结束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懈怠了很多,随着初试成绩公布的临近,心里则是越来越忐忑。

这两年来,我执着于北大,似乎这一场考试便能定义整个自己。现在我困在这个圈里出不来,工作也无法专心投入。许晓和丁琪不止一次的问我,如果今年还是不行,是怎么打算的。我也在想,但是我想不出。北大像一个海绵一样,吸干了我这两年所有的时间和精力。但是北大也给了我很多,表姐跟我说,早失败比晚失败好。2015年这一年的低潮期让我有时间彻彻底底地反思了大学四年,更加活在当下。这次失败也让我看清了身边的人,认清了人与人之间相交的原则。我不再一味得迎合或者拒绝喜欢或者讨厌的人,而是慢慢地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不会再为许多无谓的事情耽误自己时间和精力。我学会了适时的放松,知道了放松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现在在一切都还没定论的时候,我写下这些,心里的坦然与忐忑对等,但是我无法保证命运总是垂青于我,我所能尽力做到的就是安心接受现状,并为未来积极地做准备。用村上春树的话开头,也用他的话结尾:“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于未来,当你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时候,眼前的风景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以此长文勉励22岁的小卿子,seize the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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