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得西山游记 赏析 与作者简介

如题所述

  赏析

  1 柳宗元在永贞元年(805),因参加王叔文改革集团而获罪,被贬为永州司马。遂与永州山水结缘,孕育出许多优美的游记篇章,借以抒发被贬后的情怀,其中“永州八记”尤为著称。《始得西山宴游记》是“永州八记”之首,和后面的《钴潭西小丘记》《至小丘西小石潭记》,同为元和四年在永州任司马时所作。它仿佛“永州八记”的序言,因此也是欣赏“永州八记”的一把钥匙。   文章一开始便交代了作者自己的“僇人”身份和一直惴惴不安的忧愁心情。这一交代和提示对我们准确地理解和赏析“永州八记”很有帮助。   由于作者是罪人,才能有闲暇;由于作者内心忧闷,故需要排遣。这一切决定了他的游览方式是“施施而行,漫漫而游”。这种游览方式的特点是:(1)无目的性──“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2)散漫放任性──“披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卧而梦。……觉而起,起而归”。尽管这种游览的滋味有些苦涩,但也不免有乐,虽则是苦中作乐。以上这些描写,都是反映了作者被贬到永州后的心情。但这并不是目的,作者突然一转,说道“以为凡是州之山水有异态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至此,读者才恍然大悟,原来上面这些笔墨都是虚晃一枪,为的是衬托和突出“未始知西山之怪特”。从这一点来说,以上文字只是个引子,文章还才开始呢。写得曲折生姿。接着便正面写西山。作者先是采取先远后近的步步紧逼法来写的,通过坐法华西亭获得远望西山的初步印象,觉得西山青异怪特。尔后再“过湘江,缘染溪”,通过“斫榛莽,焚茅茷”,登上了西山的最高点。上了西山,作者立即改用俯视方法来写,这种居高临下的扫瞄,开拓了视野,增强了西山的怪异感,将俯视所得的“岈然洼然,若垤若穴”的怪异景象尽收眼底。“尺寸千里”,又增添了西山气势。因此,知道西山奇特,不能与一般的山同日而语,所以留连忘返。在西山顶上,作者感受到并神往于大自然的浩然之气,悠悠然任意驰骋,至此,开始写的那种“恒惴栗”的感情冰释了,出现了“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即物我合一的境地,把那种放任的情态推向了高峰。但作者仍嫌不够,进一步把它推向极端,说“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原来先前的那种“施施而行,漫漫而游”统统称不上什么游览,今天才尝到游的滋味。开始那一大段文字,又一次被用来作为游西山时物我合一情态的陪衬。本文是采取由抑到扬的方法来写的,形象生动地表现了柳宗元被贬到永州后的心态。

  2 柳宗元在永贞元年(805),因参加王叔文改革集团而获罪,被贬为永州司马。遂与永州山水结缘,孕育出许多优美的游记篇章,借以抒发被贬后的情怀,其中“永州八记”尤为著称。《始得西山宴游记》是“永州八记”之首,和后面的《钴潭西小丘记》《至小丘西小石潭记》,同为元和四年在永州任司马时所作。 它仿佛“永州八记”的序言,因此也是欣赏“永州八记”的一把钥匙。 文章一开始便交代了作者自己的“人”身份和一直惴惴不安的忧愁心情。这一交代和提示对我们准确地理解和赏析“永州八记”很有帮助。 由于作者是罪人,才能有闲暇;由于作者内心忧闷,故需要排遣。这一切决定了他的游览方式是“施施而行,漫漫而游”。这种游览方式的特点是:(1)无目的性“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2)散漫放任性“披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卧而梦。……觉而起,起而归”。尽管这种游览的滋味有些苦涩,但也不免有乐,虽则是苦中作乐。以上这些描写,都是反映了作者被贬到永州后的心情。但这并不是目的,作者突然一转,说道“以为凡是州之山水有异态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至此,读者才恍然大悟,原来上面这些笔墨都是虚晃一枪,为的是衬托和突出“未始知西山之怪特”。从这一点来说,以上文字只是个引子,文章还才开始呢。写得曲折生姿。接着便正面写西山。作者先是采取先远后近的步步紧逼法来写的,通过坐法华西亭获得远望西山的初步印象,觉得西山青异怪特。尔后再“过湘江,缘染溪”,通过“斫榛莽,焚茅”,登上了西山的最高点。上了西山,作者立即改用俯视方法来写,这种居高临下的扫瞄,开拓了视野,增强了西山的怪异感,将俯视所得的“岈然洼然,若垤若穴”的怪异景象尽收眼底。“尺寸千里”,又增添了西山气势。因此,知道西山奇特,不能与一般的山同日而语,所以留连忘返。在西山顶上,作者感受到并神往于大自然的浩然之气,悠悠然任意驰骋,至此,开始写的那种“恒惴栗”的感情冰释了,出现了“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即物我合一的境地,把那种放任的情态推向了高峰。但作者仍嫌不够,进一步把它推向极端,说始“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原来先前的那种“施施而行,漫漫而游”统统称不上什么游览,今天才尝到游的滋味。开始那一大段文字,又一次被用来作为游西山时物我合一情态的陪衬。本文是采取由抑到扬的方法来写的,形象生动地表现了柳宗元被贬到永州后的心态。

  3 柳宗元(773—819)是我国唐代文学家、思想家。其与韩愈齐名,是唐宋散文八大家之一,也是唐代古文运动的又一倡导者,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有着杰出的贡献,由此可知,其散文方面的高深造诣。   柳宗元仕途坎坷,革新失败后,贬为永州司马。其间,徒有空闲,百无聊赖,于是乎寓情山水,借“山水”浇愁,渲抑郁幽愤之情于翠山秀水之中,贬谪让其幽愤萦怀,亲近山水,了解民生,于是便创就了诗风峻峭,脍炙人口的“永州八记”。此组散文,是作者有计划搜奇寻幽活动的记实,以《始得西山宴游记》为开宗明义之作,至《小石城山记》收束。首尾呼应,脉络一贯。   柳宗元的贬谪生涯,使其作品带有较多的主观感受成份,《始得西山宴游记》是新选编的课文,范培松称其是“永州八记”之序言:是欣赏“永州八记”的钥匙。话里言中,再一次道出了《始得西山宴游记》的显要地位。此文虽属山水文章,但却不局限于“漫记山水”,林纾曾指出柳宗元的山水游记“每一篇必有一篇中之主人翁,不能谓其漫记山水也”。其所言极是,文中“借宾定主”,采用衬托手法,让景与景相互点缀,衬托。《始得西山宴游记》中,作者所要着力描绘的只是西山“不与培,娄为类”的高峻特立气象,要突出的是西山的“怪特”。然其开始却不急奔主题,反而先写了“永州诸山”,即“是州之山”的高山、森林、四溪、幽泉怪石,目的是“借宾耀主”,用“是州之山”的平凡反衬西山的异态特立。写西山,作者又不直接用笔于山,而选用山间其它景物来渲染,映衬。为写西山,却写了登西山远眺之所见——雄奇开阔。用“不与培,娄为类”衬托出西山的高大。作者采用的是不从实处落笔的间接表现方法,使笔墨不多的西山,在景物簇拥之下,“怪特”鲜明凸现。   文中的衬托,对照手法,巧妙而自然,游“是州之山”是“施施行、漫漫游,幽泉怪石,梦意同趣,起而归”;游西山却是“攀援登,箕踞遨,尺寸千里,四望如一,心凝形释,不欲归”,这样,水到渠成,自然归结出“未始游”与“游于是始”。于是也从中感悟到,开始的一大段文字均可看作是漂亮飘逸的外套,是红花是绿叶,被用来作为游西山时物我合一的情态的陪衬。   文中骈散结合,句式多变,情景交融。作者寓情于景,把自己贬谪的愤懑,痛苦,交织渗透在精妙入微的景物描写之中,句式随着感情脉络的跌宕而变化,不拘泥,句情谐调合一,文中将山水人格化,从被贬后的忧惧和漫游起笔,透露交代了作者的处境和心情。描写,抒情有机结合,从而达到赞美西山的同时,言志抒情。   依据文章表达意旨,选材别具一格,独辟蹊径,少提西山,却是一切为了“西山”。鉴于作者“人”身份,才有闲暇,内心忧懑,便需宣泄排遣,这好似给作品悲凉的基础进行了定格。游览的方式便也顺理成章,其一“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这表现出的是随意,无目的性的特点;其二,“披草而生,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 觉而起,起而归“。苦中觅乐,亦体现出散漫放任性的特点。文中由抑到扬的方法,鲜明地表现了作者贬谪永州后忧懑的心态。为集中笔墨描绘西山,作者把沿途的山光水色,见闻感受,一概舍弃,寻道登山的过程,艰难而表现的空间较多,但也只是“遂命仆过湘江,缘染溪,斫楱莽,焚茅,穷山之高而止”轻轻带过。   要理解文章主旨,必须从洞察作者心态变化入手,因为“戮人”,受辱的作者居于永州而一直感到忧郁,不知所为,闲游时的行动自然也都是缓慢,带有随意性的,文章“自余为戮人,居是州,恒惴栗。其隙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一句,在感情基调方面,统帅全篇,也圈定了柳宗元的这次出游,没有袁宏道《满井游记》出游郊外的喜悦;不同郦道元《水经注》的模山范水;也不同于偕同众宾客游宴醉翁亭的欧阳修的从容不迫,悠然自得的心境。《始得西山宴游记》里游中宴饮,坐、醉、卧、梦、觉、起、归的动作行径,也却可说是作者忧悒心态的反映,柳宗元以为自己已经乐而忘忧,其实带着随缘任远的色彩。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西山,远望顿感怪特,于是急促开路,迅速登山,这一举动有异于“施施行,漫漫游”,其实正从这前后举动有别之中,折射,透出了一个亮点,那就是心态变化已现端倪。接着登上山顶极目远眺,山的高峻,阔大荡涤了作者的胸襟,仿佛消融在这渺远无限的大自然中,至此,文中开头“恒惴栗”的心态已悄然而去,完全消除,代之的是人格精神与宇宙自然的相合,境界达到极至,晶莹剔透。   品析了《始得西山宴游记》,文中艺术表现手法如同一粒粒珍珠叫人拾掇不暇。忧惧,苦闷与游山赏景的乐事,未得西山的“漫漫而游”与“始得”“西山之特立”的惊喜;开始的苦闷与文末的物我合一等巧妙的对比,为写西山却不写西山的“借宾定主”;还有“山川壮丽却无人赏识,如同士人之怀才不遇”的寂寞惆怅,孤标傲世的情怀,倾注于山水的寄情于景,托物寓志。   好文皆由心中出,道出胸襟照后人。《始得西山宴游记》中,柳宗元借景物之美好,人心之陶醉,抒发了其政治失意的悲愤,耻于与世俗之徒为伍,孤苦寂寞的心情,并在大自然中得到解脱的精神境界。品析此文,受益匪浅,其艺术表现手法独辟蹊径,值得我们吸取、借鉴;文末柳宗元的精神境界亦能给予读者人生的启迪。   欣赏了柳宗元《始得西山宴游记》这篇绝佳之作,心中便油然而生了由张晓风《不朽的失眠》所触引的感慨,没有王叔文的“永贞革新”,就没有柳宗元永州司马的境遇,就谈不上脍炙人口的“永州八记”,也就无从欣赏八记之首——《始得西山宴游记》。

  作者简介
  柳宗元(773—819)唐代文学家、哲学家和政治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字子厚。祖籍河东(今山西永济)。唐代宗大历八年(773年)出生于京都长安(今陕西西安)。与韩愈共同倡导唐代古文运动,并称“韩柳”。与刘禹锡并称“刘柳”。王维、孟浩然、韦应物与之并称“王孟韦柳”。世称柳河东或柳柳州。少有才名,早有大志。贞元间中进士,登博学鸿词科,授集贤殿正字。一度为蓝田尉,后入朝为官,积极参与王叔文集团政治革新,迁礼部员外郎。革新失败后贬邵州刺史,再贬永州司马。后回京师,又出为柳州刺史,政绩卓著。卒于柳州任所。一生留诗文作品达600余篇,其文成就大于诗。其作品由刘禹锡保存并编成集。有《柳河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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