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记》里的张生是个怎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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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在追求爱情的曲折过程中,既热烈真挚,又始终不渝,所以前人用「志诚种」来概括他的形象。

真诚而执著的爱情追求
张生从游殿时对莺莺一见钟情起,就将事关读书人前程的科举考试抛在脑后,在僧寺住了下来。为了接近莺莺,他附斋追荐亡父,祷词却是希望「早成就了幽期密约」。为了莺莺,他月下吟诗,写信退贼。崔母赖婚,他失望得要悬梁自尽。莺莺变卦,又使他病倒书斋,几乎不起。后来也还是为了莺莺,他强打精神上京应试。与《莺莺传》中那个「忍情」的负心汉不同,与董西厢中那个时露轻薄油滑之相的张生也不同,王西厢中这个张生自始至终都是非常「志诚」的。

忠厚而带傻气的痴心人
在执著地追求爱情的过程中,张生的忠厚还带有几分傻气。比如他第一次和素不相识的红娘搭讪,就冒冒失失地自报家门:「小生姓张名珙字君瑞……」,并不合时宜地打听:「敢问小姐常出来麼?」结果被红娘骂做「傻角」。以后好几次出现意外情况时,他都傻相十足,瞠目结舌,一筹莫展。但是他的傻气常与忠厚不可分,呆气又正是钟情的一种表现,因此反而获得了莺莺的倾心和红娘的同情。

一、概述

名列元代四大爱情剧之首的《西厢记》,自问世以来,便得到了广泛的流传,受到了广大观众、读者的欢迎和喜爱。《西厢记》之所以能持久不衰、历久常新,是因为它表达了“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这一永恒主题,反映了广大人民美好而善良的愿望。在表达这一主题时,男主人公张生给观众、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作者王实甫在《西厢记》中,精心塑造了一个温文尔雅、执着志诚、略带傻气的张生。剧中张生虽是一介白衣书生,但又是文章魁首。他凭着自己的英俊潇洒和聪明机智深深地吸引着字莺莺,并且热情而执着地追求着莺莺。在追求自由爱情婚姻的道路上,张生甘愿放弃功名,面对困难仍不屈不挠、毫不退缩。故此,在追求莺莺的过程中,许多地方都可见其志诚的一面。同时,由于对莺莺的刻骨相思,又使张生变成一个“傻角”、一个“银样锱枪头”,使张生的形象更具生气和活力,为本剧增添了多喜剧色彩,不断给观众、读者以轻松舒畅的感受。在王实甫精心塑造下,张生的形象更加丰满、完整,成为一个典型的正喜剧形象。

二、“文章魁首”张生

张生英俊潇洒、才华出众且富有胆略,这是崔张爱情故事产生发展的必要条件。

首先,张生便以他的风流儒雅、才思敏捷而吸引住莺莺。

在佛殿初逢,彼此眼角留意之时,莺莺因张生的英俊而产生好感。’随后,张生又在莺莺烧香时,于太湖石畔墙角吟诗:“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此诗即景寄情,抒发了张生内心的寂寞、孤独的情怀,寄托了自己的相思之情。既描写了眼前月色,又是试探莺莺。全诗字句清新,情景交融,意境清幽典雅,具有浓郁的诗情画意,为他们之间的爱情增添了浪漫的气氛。他的风流儒雅,给莺莺留下了良好而深刻的印象,让她念念不忘他的诗和人:

[鹊踏枝]吟得句儿匀,念得字儿真,咏月新诗,煞强似织锦回文。谁肯把针儿将线引,向东邻通个殷勤。①

[寄生草]想着文章士,旖旎人:他脸儿清秀身儿俊,性儿温克情儿顺,不由人口儿里作念心儿里印。学得来“一天星斗焕文章”,不枉了“十年窗下无人间”。(第二本第一折)

更重要的是,张生并非绣花枕头,在他把才学用于危难之时,更充分显示了他过人的智谋和胆略,以他的机智和真情赢得莺莺的爱情。

在孙飞虎兵围普救寺的紧急关头,众人慌乱无计。张生待老夫人许下婚姻承诺后,自告奋勇、献计献策。张生先是使用缓兵之计,请法本长老稳住贼兵三日,争取更多的时间。紧接着就修书一封,请武艺高强、见义勇为的惠明和尚送信给故人白马将军杜确,请杜确领兵解围相救。张生的“笔尖儿横扫了五千人”、 “半万贼兵,卷浮云片时扫净”。这一情节,既表现了孙飞虎之流的卑劣与可耻,又表现了张生的不畏强暴、处事镇静、从容不迫、胆识过人,更显出张生的才学与本领,以及他对莺莺的一片真情。经过这一段波折,更加深了莺莺对张生的认识,更令莺莺倾心相许。

此外,张生的才学并不仅限于此。他还多才多艺,精通音律。例如:在莺莺夜听琴中,张生以琴音诉心曲。凭借他高超的琴技,随心而奏:

[秃厮儿]其声壮,似铁骑刀枪冗冗;其声幽,似落花流水溶溶;其声高,似风清月朗鹤唳空;其声低,似听儿女语,小窗中,喁喁。(第二本第四折)

张生在琴声中倾注了心中的愁绪,倾诉着自己的情意。更以一曲《凤求凰》博得知音情重。

在以后的笔墨传情中,张生又常以文思敏捷、挥笔而就得到红娘的赞扬:

[后庭花]我只道拂花笺打稿儿,原来他染霜毫不构思。先写下几句寒温序,后提着五言八句诗。不移时,把花笺锦字,叠做个同心方胜儿。成聪明,成敬思,成风流,成浪子。虽然是假意儿,小可的难到此。(第三本第一折)

最后,张生“一举及第,得了头名状元”,更加证实了他的才学与本领。

张生正是以他的胸中才学换得“文章魁首”的称颂,赢得了莺莺的青睐。

三、“志诚种”张生

张生性格中的“志诚”,是建立爱情、婚姻的关键。

张生对莺莺的追求,可谓一波三折,困难重重,然而他却不屈不挠、毫不退缩。他对爱情的执着追求,不愧被称之为“志诚种”。

张生和莺莺的社会地位悬殊,单就这一点来说,这在当时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的封建社会里,社会、家庭都不可能允许这种爱情婚姻的存在。这是立在张生面前的一道无形障碍。

张生在上京赴考途中,路经河中府,游于普救寺,巧遇了相国千金莺莺,便“魂灵儿飞在半天”,被莺莺的美貌深深吸引住了,开始了楔而不舍的爱情攻势。然而,这种追求的希望却是十分渺茫。原因是张生的父母皆亡,“只留下四海一空囊”,且;书剑飘零,功名未遂,游于四方”。然而,张生却不顾世俗观念,坚决地追求着鸳茸。初见莺莺后,就当即决定“小生便不往京师去应考也罢”,将爱情置于功名之上,可见他对莺莺追求的愿望是何等的强烈,是何等的坚决。

随即,追求的愿望便被张生付之于具体的行动当中。他首先以“早晚温习经史”为名,提出了借住寺中的请求,以近水楼台的姿态与莺莺为邻,以便探听莺莺的行踪。张生从法本和尚和红娘的口中得知: “老夫人治家严肃。”张生自知: “夫人太虑过,小生空妄想。”深知对莺莺的追求难以如愿。虽然如此,他并没有为此而退缩。他又借莺莺在花园内夜烧香之机,与她隔墙联吟,知道了对方的心意,从此,“一天好事从今定,一首诗分明照证。”张生又以追荐先人为由,参加已故崔相国的法事,得以再见莺莺,寻机表现自己,吸引莺莺的注意。张生的连番行动皆出自于对莺莺的爱慕,是自己真情的流露。

不久,孙飞虎兵围普救寺,欲抢莺莺为“压寨夫人”,老夫“压寨夫人”,老夫人当众许婚,这就给本来无望的爱情带来了转机。张生为了莺莺自告奋勇,写信给杜确,请他领兵解围。张生凭着他的“灭寇功,举将能”,进一步赢得莺莺的倾心,更使他们向爱情婚姻接近了一步。解围退贼后,正当张生欢天喜地地准备成其好事时,老夫人却背信弃义,以莺莺已有婚约为由,变卦赖婚。这无疑是当头一棒,拆散了大好姻缘。在讲究“父母之命,不可违抗”的封建社会,婚姻由父母包办。尽管张生和莺莺彼此钟情,已有爱情基础,但得不到老夫人的允许,希望只好落空。这是他们追求爱情婚姻道路上遇到的又一道极大的障碍。

张生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在极度的失望痛苦之余,他没有离开普救寺,而是跪了下来请求红娘的帮助:

[末跪红科]小生为小姐,昼夜忘餐废寝,魂劳梦断,常忽忽如有所失。自寺中一见,隔墙酬和,迎风待月,受无限之苦楚。甫能得成就婚姻,夫人变了卦,使小生智竭思穷,此事几时是了!小娘子怎生可怜见小生,将此意申与小姐,知小生之心。就小娘子前解下腰间之带,寻个自尽。(第二本第三折)

张生把爱情看得比生命更重要。为了爱情,他可以不顾身份向一个丫环下跪;为了爱情,他可以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以至红娘也被他的“志诚”深深感动,为他出谋献策、传书递简,张生才得以与莺莺约会。到了约会的时候,莺莺碍于红娘在场,又变了封。张生一场欢喜一场空,面对情人的拒绝、训斥,仍不放弃,还求红娘: “小生再写一简,烦小娘子将去,以尽衷情如何?”。张生为了莺莺而苦苦相思,为了莺莺而“卧枕着床,忘餐废寝,折倒得病似愁潘,腰如病沈”。红娘一再牵引红线。在红娘的帮助下,张生得与莺莺私定终生,私下成就姻缘好景不长,张生与莺莺的私情被老夫人发觉。老夫人又以“俺三辈儿不招白衣女婿”为由,逼张生上京赶考。张生又为了莺莺上京,一举夺得了头名状元。得了功名后,张生并没有富贵不认人,并没有“停妻再娶妻”,而是一往情深,刻骨的思恋着莺莺,并及时地赶了回来。

张生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困难与考验后,终以他的热情、执着,冲破了层层礼教的束缚,越过了重重障碍,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最终,张生以他的“志诚”维护和争取了属于自己的爱情婚姻。

四、“傻角”和“银样锱枪头”张生

张生除了拥有过人的才学与志诚的性格外,在追求莺莺的过程中还常常透出一股傻气。

例如在第一本第二折中,张生在方丈室与红娘初次见面,就自我介绍:“小生姓张,名珙,字君瑞,本贯西洛人也,年方二十三岁,正月十七日子时建生,并不曾娶妻。”显得书呆子气十足,而且又是如此唐突,如此冒失。难怪红娘打断了他:“谁问你来?”然而张生却不管红娘的反应,还问道:“敢问小姐常出来吗?”似乎他“并不曾娶妻”,莺莺小姐就合该跟他见面似的。他的言语是这样的怪诞、迂腐,让人在吃惊之余,感到又可气又可笑。此举当然激怒了红娘,难怪张生被红娘狠狠地抢白了一番,并且在小姐面前嘲笑他:“世上有这等傻角。”其迂腐的书呆子气使张生从一开始便被人冠以“傻角”的称号。这一幕,让人在捧腹之余,看到了张生的另一面。

随着情节的不断发展,张生的“傻”更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例如在第三本第二折中,由于红娘为张生传书,张生便一厢情愿的认为“我这封书去,必定成事”,并且信心十足的等着好消息的到来。因此张生一见红娘来回话,便问:“擎天柱,大事如何了也?”然而由于莺莺为瞒住红娘,在红娘面前使诈,红娘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张生听后,犹如晴天霹雷,不禁苦苦求红娘,并跪哭在红娘面前:“小生这一个性命,都在小娘子身上。然而一听到小姐有回书,看到内容,猜出了小姐的真意,张生一下子风魔劲又出来了,又变得欢天喜地了,说:“呀,有这等喜事,撮土焚香,三拜礼毕。早知小姐简至,理合远接,接待不及,勿令见罪!”张生这一哭一笑,情绪的高涨与失落,表现出他对爱情的无比自信,却又不堪一击。然而前后变化之大,变化之快,显得十足的滑稽,透出了十足的傻气,不禁让人失笑。

当晚,到了莺莺约会的时候,张生在花园外着急地等待着。一听到红娘发出的暗号“赫赫赤赤,来”,也不认真看清楚来人是不是莺莺,就以为是小姐发出的暗号,就兴奋得一把搂住了红娘,他的举动既莽撞又滑稽。当他真正面对着莺莺时,又变得那样忠厚老实。在莺莺训斥张生时,张生连一句分辩的话也不会讲,一句顶撞莺莺的话也没有说,糊里糊涂地被训斥了一顿。张生原本就文思敏捷,现在却变得笨嘴笨舌,拙于应付。张生这种表现并不是假意装出来的,而是出于内心对莺莺的深爱,出于对莺莺的刻骨相思。

此外,张生在许多地方都表现得既忠厚又懦弱,既滑稽又可笑。爱情路上顺利的时候,信心十足,处处显出其“风魔劲”;然而,一碰到挫折时,又失魂落魄,苦苦哀求红娘的帮助。所以红娘除了常嘲笑他是“傻角”外,还说他“苗而不秀”,是一个“银样锻枪头”。

五、市民喜剧中的张生

张生以志诚感人且带有戏剧性的形象赢得了广大市民的喜爱。但他的形象并非一开始便是这样。张生的形象最早出现在唐代元稹的传记小说《莺莺传》(又名《会真记》)中。当时在元稹笔下的男主人公张生是一个所谓“善补过”的封建无行文人。然而经过后世民间的不断流传与改造,张生才由一个负心薄幸之人,逐渐变为一个忠于爱情的正面形象,并且在王实甫的《西厢记》中最终得以定型为一个市民喜剧的形象。

张生形象的转变是由什么原因造成的,反映了什么问题呢?我们可以从历史的转变角度来看:在唐代,国力强盛、政治稳定、经济繁荣,文人学士养尊处优,倍受礼遇,具有相当的社会地位。因此在《莺莺传》中张生的社会地位比莺莺的高,其自私负心的行为不免反映出当时的一种社会现象。后来到了元代,蒙古族入主中原,重武轻文,读书人的社会地位一落千丈,处处受制。在王实甫的《西厢记》也有所反映,连丫环红娘也称张生为“馋穷酸来”,可见其地位的低下,故此在王实甫的《西厢记》中,张生对莺莺的追求会遇到众多外来的干扰,受到重重的波折与磨难。同时,由于市民阶层的空前壮大,作者身处其中,自然而然地融合了民间百姓的审美趣味。在《西厢记》中塑造了一个语言明白晓畅,轻松诙谐的市民喜剧形象——张生。

张生形象的转变并非一个跳跃,他是经过不断地锤炼,更主要的还是受到市民大众的人生观念和审美情趣的影响。这首先表现在作者重视生活上:张生本来要上京赶考,在巧遇莺莺后,他一反传统学子对仕途前程的追求,而将爱情置于功名利禄之上,义无反顾地追求莺莺。与拥有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等思想的文人相比,张生是如此的热爱生活。他对自我理想及人生目标的追求,恰恰与潜藏在市民大众内心的人生观念一致,并产生共鸣,故而为市民大众所津津乐道。此外,作者还非常重视喜剧的娱乐作用:剧中张生并不是一个严肃正经的书生,而是一个生动而带有傻气的喜剧形象。作者利用故事情节的突变,充分向观众展现了张生的自身矛盾,在其前后行为抑扬交错的对比中,生动活泼地显露了他的“风魔劲”,嘲笑了他的痴、傻,从中表现张生身上志诚专一的美好品质。作者把张生塑造得生动有趣、诙谐滑稽,非常符合市民大众的审美情趣。由此营造的轻松惹笑的氛围,吸引了观众的笑声,使观众从中得到极大的娱乐与满足。于是一个生气勃勃、幽默诙谐的正面市民喜剧形象便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且传诵千古。

六、结论

王实甫笔下的张生是文魁、志诚、傻角的统一体。张生的英俊潇洒、富有才学和胆略,为他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婚姻提供保障。他的志诚是他克服外界各种阻力,冲破重重障碍取得爱情的关键。他的傻气既源于他对莺莺的深情,又使他更加生动可爱。在戏剧冲突的不断形成与演变中,充分地体现了张生性格的复杂性与立体性,给人留下鲜明生动的深刻印象。张生的一切言行皆是真心的流露,他的形象拥有着人性的光辉。

张生这一人物的典型性,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后世许多爱情题材的文学创作。如在同一时期的《墙头马上》的裴少俊,或稍后的《倩女离魂》的王文举等许多作品中主人公的创作都深受其影响。《西厢记》中张生的叛逆精神更令后世许多名篇巨著如:《牡丹亭》中的柳梦梅、《红楼梦》中的贾宝玉等所继承和发扬。在他们的共同鼓舞下,激励着后世许多青年积极追求爱情婚姻自由,勇于反抗封建礼教。并且共同聚集成一股力量,共同讽刺与冲击着封礼教与封建制度的堡垒.

张生在剧中是一个才华出众、情真意专的志诚种,一见了莺莺,就忘记了求取功名的大事,而且采取了一系列热烈、大胆的方式和真诚的努力,来获取莺莺的爱情。他不管人家是否对他有意,先自报家门:
小生姓张,名珙,本贯西洛人也,年方二十三岁,正月十七日子时建生,并不曾取妻。
他继续问红娘:“敢问小姐常出来么?”如果说前面的自报家门已经很贸然,那么,这一问,就更不得体了。接着在夜吟、请兵、琴挑、甚至身染沉疴的过程中,都展示了他对莺莺的痴心,以及忠贞。作者十分注意突出他“志诚”的一面,他一接到莺莺的诗简,马上喜上眉梢,顾不得细察诗意,也不管是否有诈,半夜逾墙去赴约,结果遭到莺莺的呵斥,约会也砸了锅。在“赖婚”一场,开头张生以为老夫人会将莺莺许配给他,兴高采烈地等着作新郎,没想到老夫人出尔反尔,坚持赖婚,坚决不同意将莺莺许配给他时,他甚至跪在红娘的面前,声称如果得不到莺莺,他就要悬梁自尽。正是他的这种执着和志诚,最终打动了莺莺,两人终于私下结合。

《西厢记》里的崔莺莺,带着青春的郁闷上场。当她遇到了风流俊雅的张生,四目交投,彼此就像磁石般互相吸引。她分明觉察到一个陌生男子注视着自己,但她的反应是“亸着香肩,只将花笑捻”。剧本写红娘催促她回避,而她的反映是: 回顾--觑末--下
请注意这一舞台提示,它异常强烈地揭示出人物的内心世界。按照封建礼教的规定,为女子者,“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莺莺竟对张生一步一回头,把箴规抛之于脑后。通过一细微的却是引人注目的举动,作者让观众清晰地看到她性格发展的走向。
莺莺遇见张生以后,作者写她相当主动地希望和张生接近。她知道那“傻角” 月下吟诗,便去酬和联吟;张生故意撞出来瞧她,她“陪着笑脸儿相迎”,可见她对张生是处处留情的。而她的态度,张生也看在眼里。他们心有灵犀,彼此都感受到相互的爱意。正是由于莺莺从一开始就对爱情炽热地追求,才使得她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违悖纲常反抗封建礼教的道路。
王实甫写莺莺追求的只是爱情。她对张生的爱,纯洁透明,没有一丝杂质。长亭送别,她给张生把盏时的感触是:“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在她的心中,“情”始终是摆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至于功名利禄,是非荣辱,统统可以不管。
然而,强烈追求爱情只是莺莺性格的一个方面。莺莺长期受到封建礼教的熏陶,加上对红娘有所顾忌,因此,她的性格显得热情而又冷静,聪明而涉狡狯。当观众看到莺莺“对人前巧语花言,没人处便想张生,背地里愁眉泪眼”,看到她有时一本正经,有时黠谲多端,有时又扭捏尴尬时,都会哑然失笑。在作品中,王实甫让莺莺的形象具有两种不同的内心节奏,展示出她对爱情的追求,既是急急切切,又是忐忐忑忑。内心节奏的不协调,是导致她行为举止引人发笑的喜剧因素。
王实甫笔下的张生,也不同于《西厢记诸宫调》的张生。他被去掉在功名利禄面前的庸俗,以及在封建家长面前的怯懦,被突出的则是对爱情执著诚挚的追求。他是一个“志诚种”。志诚,是作者赋予这一形象的内核。
当然,张生是个才华出众风流潇洒的人物。他出场时唱的一曲〔油葫芦〕,描述“雪浪拍长空,天际秋云卷;竹索缆浮桥,水上苍龙偃”的黄河景色,充分表现出文采风流和豪逸气度。不过,王实甫在塑造张生的形象时,没有把表现他的才华作为重点,而是表明一旦坠入了情网,这才子竟成了“不酸不醋的风魔汉”。他痴的可爱,也迂得可爱。
张生跳墙,是王实甫刻划这一性格最为精彩的关目。那天晚上,张生应莺莺诗简之约,到了后花园。他知道小姐已在隔墙,于是樊垣一跳,一把搂着莺莺。莺莺吓了一大跳,她没有想到张生会跳将过来,而且“角门儿”还开着,她惊呼: “是谁?”这一下,约会便砸了锅。
张生接到请柬,是红娘受了莺莺的气,拒绝再为他俩效劳的时候,是张生感到爱情已经无望的时候。可是,当他打开诗简一看,原来是小姐约他幽会。他大喜过望,红娘问他:“怎见得着你来?你解我听咱。”他解释:“‘待月西厢下’,着我月上来;‘迎风户半开’,他开门待我;‘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着我跳过墙来。”据此,他便跳墙赴约了。
莺莺约会张生,却没有让他跳过墙来,是张生把诗理解错了。本来,张生是个才子,当不至于不会解释,他之所以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是因在绝望之馀,突然受宠若惊,欣喜之情冲昏头脑,使他连诗也解错了。由于张生解错了诗,引发一场误会性的冲突,大大加强了全剧的喜剧性色彩。王实甫通过这样的艺术处理,把张生大胆追求爱情而又鲁莽痴迂的性格展现无遗。
在《西厢记》里,王实甫把红娘放置在一个相当微妙的位置上。老夫人让她服侍莺莺,让她“行监坐守”,但她从心底里不满封建礼教对年青人的捆束,当觉察到崔、张彼此的情意后,一直有心玉成其事。她愿意为莺莺穿针引线,又知道莺莺有“撮盐入火”的性子,有“心肠儿转关”的狡狯,只好处处试探、揣度,照顾着小姐的自尊心,忍受着怀疑和指责。她要对付小姐,又要对付老夫人,担承着种种压力,却义无反顾地为别人合理的追求竭心尽力。而王实甫愈写红娘的 “两下里做人难”,愈写这“缝了口的撮合山”在困境中巧妙周旋,就愈能生动地表现她机智倔强的个性。
有趣的是,王实甫让红娘经常把道学式的语言挂在嘴边,在 “拷红”一场,红娘坦率地把莺莺张生的私情和盘托出,跟着对老夫人说:信者人之根本,“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当日军围普救,老夫人所许退军者,以女妻之。张生非慕小姐颜色,岂肯区区建退军之策?兵退身安,夫人悔却前言,岂得不为失信乎?既然不肯成其事,只合酬之以金帛,令张生舍此而去。却不当留请张生于书院,使怨女旷夫,各相早晚窥视,所以老夫人有此一端。目下老夫人若不息其事,一来辱没相国家谱;二来日后张生名垂天下,施恩于人,忍令反受其辱哉?使至官司,老夫人亦得治家不严之罪。官司若推其详,亦知老夫人背义而忘恩,岂得为贤哉?
这番话,滴水不漏,说的完全是封建大道理。红娘拿起“信义”的大牌子,摆出维护封建纲常和家庭利益的样子,以冠冕堂皇的教条压住老夫人,一下子抓住其弱点,击中要害。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一招,着实的效,老夫人只好自认晦气。从红娘胸有成竹和滔滔不绝的陈辞中,从她一本正经地搬弄封建教条实际上又是对它大胆嘲弄的过程中,作者让人们看到了红娘泼辣而又机智的鲜明个性。

参考资料: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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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7-11-12
鸟人
第2个回答  推荐于2016-10-29
《西厢记》歌颂了以爱情为基础的结合,否定封建社会传统的联姻方式。作为相国小姐的莺莺和书剑飘零的书生相爱本身,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对以门第、财产和权势为条件的择偶标准的违忤。莺莺和张生始终追求真挚的感情。他们最初是彼此对才貌的倾心,经过联吟、寺警、听琴、赖婚、逼试等一系列事件,他们的感情内容也随之更加丰富,这里占主导的正是一种真挚的心灵上的相契合的感情。
张生实际上已把爱情置于功名利禄之上。张生为莺莺而“滞留蒲东”,不去赶考;为了爱情,他几次险些丢了性命,直至被迫进京应试,得中之后,他也还是“梦魂儿不离了蒲东路”。莺莺在长亭送别时叮嘱张生“此一行得官不得官,疾便回来”,她并不看重功名,认为“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即使张生高中的消息传来,她也不以为喜而反添症候。《西厢记》虽然也是以功成名就和有情人终成眷属作为团圆结局,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3个回答  2007-11-12
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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