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蕻良的人物生活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09

萧红与端木蕻良(以下简称端木)是1937年10月在武汉相识的。因为都是东北老乡,也都是文人,端木与萧红夫妇一开始就相处得不错。据蒋锡金回忆文章所写的情况看,四人在一起就像兄弟姐妹,又像同志会,同吃同住,关系融洽而随便,经常讨论文学创作、时势发展,扬言要组织宣传队,开办饭馆等。在这段时间里,萧红对端木很有好感,两人在一些问题上也有相同的看法。端木身材瘦高,穿着洋气,说话和声细语,性格内向,孤傲、文质彬彬,与萧军的粗犷、好强、豪放、野气形成鲜明对比。当几人在争论问题时,端木一般都站在萧红一边。
端木从不与人发生正面冲突,只是采取迂回战术。这些都使萧红产生好感。尤其让萧红感到欣慰的是端木“不只是尊敬她,而且大胆地赞美她的作品超过了萧军的成就”。这是其他朋友没有做过的,过去只有鲁迅与胡风赏识萧红的才华,萧军嘴上不说,心里是不服气的,其他朋友也是如此。因此端木对萧红文学成就的赞赏,对萧红有特殊的意义,使她感受到来自一个男性的对她才华的赞美。这就使萧红和萧军已裂痕重重的感情生活面临着新的考验。萧军本人、萧红与端木都敏感地发现了三人之间关系微妙的变化。
萧红在临汾与萧军分别后,与端木有了更多的接触,常常主动找端木谈创作,谈她的身世。并同塞克等人一起逛西安古城,欣赏碑林书法。两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但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直到萧军又来到西安后,萧红提出与萧军正式分手时,萧红与端木也没有真正考虑过两人的关系。这时的端木还从没有想过要结婚的问题,而萧红也还拿不定主意到底怎么办。但两萧分手后,形势急转直下,两人感情迅速发展。
1938年4月萧红与端木到了武汉,5月在武汉举行婚礼。对于两萧的离异,朋友们大都感到惋惜,并且人们大都谴责端木是第三者,其实这是不公平的。萧红与端木在两萧分手以前的交往没有超过朋友的界限,只是在两萧分手后,两人的关系才有了质的飞跃,而且并不是一种少男少女的盲目热恋,带有颇为冷静理智的色彩。当胡风提议让新娘新郎谈谈恋爱经过时,萧红说:“张兄,掏肝剖肺地说,我和端木蕻良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历史。是我在决定同三郎永远分开的时候才发现了端木蕻良。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希求,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
但萧红与端木结合后,受到许多朋友的非议与疏远。她感到友情的封锁,这给她带来了新的烦恼与苦闷。萧红与端木最初结合是有感情基础的。但两人性格的差异日渐在生活中显露出来,互相都会感到失落与幻灭,感情悲剧也就不可避免,萧红尽管倔强勇敢,但毕竟需要丈夫的呵护与温存,况且是在多难病重时期更是如此。而端木从小只受到别人照顾溺爱,依赖性很强,又是生活能力很差的人,不会也不懂得要关爱呵护妻子,反而仍要萧红来为他操心受累。从武汉撤退时,萧红让端木先走他就先走了,在香港萧红同意他突围,他就准备突围撤离了,他这种只顾自己的举动使萧红自然感到被冷落被遗弃了。再加上日本侵占香港,庸医误诊,萧红病情恶化等客观因素。萧红终于不幸在1942年1月22日病逝了。
端木在萧红去世18年后才续娶钟耀群为妻,由此可见他对萧红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他不仅一直保存着一缕萧红的遗发,而且经常写诗怀念萧红,这些诗都不是为了发表,只是表示他心底里对萧红的感情。十年浩劫以后,端木几乎年年都要自己去广州银河公墓,为萧红扫墓,自己不能去时就托朋友去,并写悼诗献于墓前。
1987年11月4日,端木与钟耀群一起到萧红墓前祭扫并献词一首,题为《风入松·为萧红扫墓》:生死相隔不相忘,落月满屋梁,梅边柳畔,呼兰河也是萧湘,洗去千年旧点,墨镂斑竹新篁。惜烛不与魅争光,箧剑自生芒,风霜历尽情无限,山和水同一弦章。天涯海角非远,银河夜夜相望。从中不难看出,萧红在端木心底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性格内向孤傲的他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思念,他的哀悼,他的忏悔,这的确挺感人的。可惜萧红再也听不到了,她注定要一个人走路,这就是一个女性的宿命。
1995年3月,苏珊娜·浩女士邮寄来包括香港圣士提反女校上个世纪40年代的地形平面图复制件,希望端木先生能指认出当年埋葬萧红部分骨灰的确切地点。但时间久远,复制件模糊不清,又是平面图,不好辨认,端木先生忧郁地说:“看来我去了也未必能找到了,萧红的那一半要永远地留在香港了。1996年10月5日,端木先生在北京去世,身前留下遗愿,把他的部分骨灰撒到香港圣士提反女校后山、萧红另一半骨灰的埋葬地。1997年5月他的夫人钟耀群女士来到香港,实现了他的愿望。
旅居桂林
端木先生旅居桂林期间,创作了大量作品,所以有关端的研究,都把他在桂林这段时间作为重点。 端木蕻良在桂林,主要活动内容还是从事文学写作,大量的创作成果表明,桂林时期是他一生创作生涯的重要时期。
小说创作是端木蕻良的主要创作内容,在桂林,他写下了大量小说作品。计有《初吻》(短篇小说)、《早春》(短篇小说)、《雕鹗堡》(短小说)、《科尔沁旗草原》第二部(长篇小说,未完)、《琴》(短篇小说)、《红夜》(短篇小说)、《女神》(短篇小说)、《前夜》(短篇小说)、《饥饿》(短篇小说)、《几号门牌》(长篇小说,未完),出版了长篇小说《大江》(桂林良友复兴图书印刷公司1943年4月出版)。
《科尔沁旗草原》是端木蕻良早期创作的一部重要的长篇小说。1942年,端木蕻良由香港转到桂林之后,怀着对遥远故乡的的思念情怀,开始续写《科尔沁旗草原》第二部。这第二部,由于后来未能写完,也未能印刷成书出版,当时发表于1943年3月至11月桂林出版的《文艺杂志》第2卷第3期至第6期与第3卷第1期上,一共5章,约4万字。在这5章里,主要人物是两个,一个是被一些研究者认为在小说第一部的末尾已被折磨死去的灵子,一个是第一部尚未出场的丁宁的哥哥丁兰。小说体现了端木蕻良对中国妇女的地位、命运和对人性等问题的思考。
端木蕻良在桂林创作的短篇小说主要有《早春》、《初吻》等。这些作品,写了一批在家乡土地上生活的纯良美丽的农村女子。端木蕻良在她们身上,寄托了自己对遥远的眷恋,寄托了自己对灾难家园的关切。《初吻》、《早春》两篇,代表了端木蕻良上世纪40年代小说创作的最高成就。这两个作品,都是写的幼年时代的生活内容。小说写出了一种撩人心魂的情,连同那精美明丽的景物描写、动人的人物心理刻画,洋溢出与一般抗战小说不同的艺术韵味和意境,真正体现出了小说中的一种艺术美,从而成为上世纪40年代中国短篇小说的重要收获。
端木蕻良在此时期写的一些神话小说、历史小说,如《蝴蝶梦》、《女神》、《琴》、《步飞烟》等,也都是以女性为描写中心的。这些小说,充满着作者真切鲜明的爱与憎。端木蕻良正是通过对农村青年女性美好形象的塑造,在对她们悲惨身世的记叙中,流露出他对世间美好事物的无限爱恋,对善良者不幸遭遇的深切同情的。
在桂林,端木蕻良还创作了《晴雯》、《林黛玉》、《安娜·卡列尼娜》(话剧)、《红拂传》等剧本;写有《哀李满江》、《赠瘦石》、《秋日访迩冬不遇》等诗作。除以上已发表的作品外,据笔者访问端木蕻良时了解到,端木蕻良在桂林,还写有《薛宝钗》(剧本)、《龙女传》、《三月手记》。这些作品,有的已决定发表,发了预告,后因桂林大疏散,刊物被迫停刊而未能发表。
端木蕻良在桂林还写了不少文学论文和文学札记。计有《写人物——以安娜·卡列尼娜为例》、《历史剧问题座谈》(座谈会记录)、《心浮私记》(札记)、《论艾青》、《向〈红楼梦〉学习描写人物》(论文)、《我的写作经验》)等多篇。可以看出,端木蕻良在桂林参与抗战文艺活动是大量的,写作成果是丰富的,作品较抗战前形式更为多样,内容、题材现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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