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者不是因为接受者已接受而当感谢的吗?赠贻不就是一种需要吗

如题所述

《青春》

作者:(德国) 塞缪尔·乌尔曼

青春不是年华,而是一种心态;不是玫瑰般的脸庞,红润的嘴唇和敏捷的双腿,而是坚韧的意志,丰富的想象力,以及无穷的激情;青春是生命深处的一股清泉.

青春意味着勇气多于怯懦,青春意味着喜欢冒险而讨厌安逸.拥有此种品质的人之中,六十岁的老人往往多于二十岁的年轻人.没有人只因年龄的增长而年老,人们往往因放弃理想而年老.

岁月可使肌肤长满皱纹,但放弃激情可使心灵布满灰尘.焦虑疑惑猜疑恐惧和沮丧---都会挫伤心灵,磨损意志.

不管是白发老人还是青春年少,每个人的心里皆有其喜欢之新奇事物,对星星和类似星星的东西皆有好奇之心,敢于挑战,对未知事物的孩子般的渴求之心乐于享受生活带来的乐趣.

我们因充满信心而变得年轻;因心存疑虑而变得年老;因自信而年轻,因心存恐惧而年老;因充满希望而年轻,因满怀沮丧而年老.

人人心里都有一座无线电台,只要接收到来自地球人类和宇宙的美好希望勇气庄严及力量,就会变得年轻.

当心灵的天线倒下,心如大雪般的悲观如冰块般的愤世嫉俗时,那时,惟有那时,我们将真正老去.
《贝婷·布伦塔诺致歌德》

作者:贝婷·布伦塔诺

亲爱的歌德:
  你了解我的心;你明白我心里只有向往、思念、预感和渴望;你生活在精神的世界里,它们给你神圣的智慧。你一定要滋养我的心智。我以前不曾懂得向你索求,你都已经给了我。我的才智很浅薄,但我的爱情却很深厚;你一定要使它们得到平衡。爱情向前发展,理智却不曾跟随,这样的爱不能平静。你明白我有多爱你;你友好、温柔、痴情。请告诉我,我的心在何时失去了平衡。我会明白你无声的暗示。

你落在我身上的注视、你印在我唇上的热吻,都向我说明了这一切。对我这样的人来说,这令人高兴的眼神和热吻使我懂得了更多。你我相隔很远,我所给你的注视和热吻,对我来说已逐渐陌生。我一定要回忆在你怀抱里的温柔时光。于是我开始哭泣,但不知什么时候泪已流干。是的,在深深的静谧之中,他对我一往情深(我就是这样想的)。

《伟大的渴望》

作者:尼采

哦,我的灵魂哟,我已教你说“今天”“有一次”“先前”,也教你在一切“这”和“那”和“彼”之上跳舞着你自己的节奏。

哦,我的灵魂哟,我在一切僻静的角落救你出来,我刷去了你身上的尘土,和蜘蛛,和黄昏的暗影。

哦,我的灵魂哟,我洗却了你的琐屑的耻辱和鄙陋的道德,我劝你赤裸昂立于太阳之前。

我以名为“心”的暴风雨猛吹在你的汹涌的海上;我吹散了大海上的一切云雾;我甚至于绞杀了名为罪恶的绞杀者。

哦,我的灵魂哟,我给你这权利如同暴风雨一样地说着“否”,如同澄清的苍天一样的说着“是”:现在你如同光一样的宁静,站立,并迎着否定的暴风雨走去。

哦,我的灵魂哟,你恢复了你在创造与非创造以上之自由;并且谁如同你一样知道了未来的贪欲?

哦,我的灵魂哟,我教你侮蔑,那不是如同蛀一样的侮蔑,乃是伟大的,大爱的侮蔑,那种侮蔑,是他最爱之处它最侮蔑。

哦,我的灵魂哟,我被你如是说屈服,所以即使顽石也被你说服;如同太阳一样,太阳说服大海趋向太阳的高迈。

哦,我的灵魂哟,我夺去了你的屈服,和叩头,和投降;我自己给你以这名称“需要之枢纽”和“命运”。

哦,我的灵魂哟,我已给了你以新名称和光辉灿烂的玩具,我叫你为“命运”为“循环之循环”为“时间之中心”为“蔚蓝的钟”!

哦,我的灵魂哟,我给你一切智慧的饮料,一切新酒,一切记不清年代的智慧之烈酒。

哦,我的灵魂哟,我倾泻一切的太阳,一切的夜,一切的沉默和一切的渴望在你身上:——于是我见你繁茂如同葡萄藤。

哦,我的灵魂哟,现在你生长起来,丰富而沉重,如同长满了甜熟的葡萄的葡萄藤!——

为幸福所充满,你在过盛的丰裕中期待,但仍愧报于你的期待。

哦,我的灵魂哟,再没有比你更仁爱,更丰满,和更博大的灵魂!过去和未来之交汇,还有比你更切近的地方吗?

哦,我的灵魂哟,我已给你一切,现在我的两手已空无一物!现在你微笑而忧郁地对我说:“我们中谁当受感谢呢?”

给与者不是因为接受者已接受而当感谢的吗?赠贻不就是一种需要吗?接受不就是慈悲吗?

哦,我的灵魂哟,我懂得了你的忧郁之微笑:现在你的过盛的丰裕张开了渴望的两手了!

你的富裕眺望着暴怒的大海,寻觅而且期待:过盛的丰裕之渴望从你的眼光之微笑的天空中眺望!

真的,哦,我的灵魂哟,谁能看见你的微笑而不流泪?在你的过盛的慈爱的微笑中,天使们也会流泪。

你的慈爱,你的过盛的慈爱不会悲哀,也不啜泣。哦,我的灵魂哟,但你的微笑,渴望着眼泪,你的微颤的嘴唇渴望着呜咽。

“一切的啜泣不都是怀怨吗?一切的怀怨不都是控诉吗!”你如是对自己说;哦,我的灵魂哟,因此你宁肯微笑而不倾泻了你的悲哀——

不在迸涌的眼泪中倾泻了所有关于你的丰满之悲哀,所有关于葡萄的收获者和收获刀之渴望!

哦,我的灵魂哟,你不啜泣,也不在眼泪之中倾泻了你的紫色的悲哀,甚至于你不能不唱歌!看哪!我自己笑了,我对你说着这预言:

你不能不高声地唱歌,直到一切大海都平静而倾听着你的渴望,——

直到,在平静而渴望的海上,小舟飘动了,这金色的奇迹,在金光的周围一切善恶和奇异的东西跳舞着:——

一切大动物和小动物和一切有着轻捷的奇异的足可以在蓝绒色海上跳舞的。

直到他们都向着金色的奇迹,这自由意志之小舟及其支配者!但这个支配者就是收获葡萄者,他持着金刚石的收获刀期待着。

哦,我的灵魂哟,这无名者就是你的伟大的救济者,只有未来之歌才能最先发见了他的名字!真的,你的呼唤已经有着未来之歌的芳香了。

你已经在炽热而梦想,你已经焦渴地饮着一切幽深的,回响的,安慰之泉水,你的忧郁已经憩息在未来之歌人祝福里!

哦,我的灵魂哟,现在我给你一切,甚至于我的最后的。我给你,我的两手已空无一物:——看啊,我吩咐你歌唱,那就是我所有的最后的赠礼。

我吩咐你唱歌——,现在说吧,我们两人谁当感谢?但最好还是:为我唱歌,哦,我的灵魂哟,为我唱歌,让我感谢你吧!——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最美的散文《世界卷》)

  难道我就不应该怀着永不动摇的深情,和他遥通心声吗?啊,想一想我的心要对你说些什么吧!我要对你没完没了地耳鬓厮磨。我希望此生唯一的幸福就是你对我的情谊连绵不绝。啊,亲爱的朋友,我只需要你的暗示,说你的心里只有我。

  爱你至永远的——贝婷
《懒惰哲学趣话》

作者:伯尔

欧洲西海岸的某港口泊着一条渔船,一个衣衫寒碜的人正在船里打盹儿。一位穿着入时的旅游者赶忙往相机里装上彩色胶卷,以便拍下这幅田园式的画面:湛蓝的天,碧绿的海翻滚着雪白的浪花,黝黑的船,红色的渔夫帽。“咔嚓。”再来一张:“咔嚓。”好事成三吗,当然,那就来个第三张。这清脆的、几乎怀着敌意的声音把正在打盹的渔夫弄醒了,他慢腾腾地支支腰,慢腾腾地伸手去摸香烟盒;烟还没有摸着,这位热情的游客就已将一包香烟递到了他的面前,虽说还没有把烟塞进他嘴里,但却放在了他的手里,随着第四次“咔嚓”声打火机打着了,真是客气之极,殷勤之极。这一串过分殷勤客气的举动,真有点莫名其妙,使人颇感困惑,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这位游客精通该国语言,于是便试着通过谈话来克服这尴尬的场面。

“您今天一定会打到很多鱼的。”

渔夫摇摇头。

“听说今天天气很好呀。”

渔夫点点头。

“您不出海捕鱼?”

渔夫摇摇头,这时游客心里则有一点悒郁了。

毫无疑问,对于这位衣衫寒碜的渔夫他是颇为关注的,并为渔夫耽误了这次捕鱼的机会感到十分惋惜。

“噢,您觉得不太舒服?”

这时渔夫终于不再打哑语,而开始真正说话了。“我的身体特棒,”他说,“我还从来没有感到像现在这么精神过。”他站起来,伸展四肢,仿佛要显示一下他的体格多么像运动员。“我的身体棒极了。”

游客的表情显得越来越迷惑不解,他再也抑制不住那个像要炸开他心脏的问题了:“那么您为什么不出去打鱼呢?”

回答是不假思索的,简短的。“因为今天一早已经出去打过鱼了。”

“打得多吗?”

“收获大极了,所以用不着再出去了。我的筐里有四只龙虾,还捕到二十几条青花鱼……”

渔夫这时完全醒了,变得随和了,话匣子也打开了,并且宽慰地拍拍游客的肩膀。他觉得,游客脸上忧心忡忡的神情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却说明他是在为自己担忧呀。

“我甚至连明天和后天的鱼都打够了,”他用这句话来宽慰这位外国人的心。“您抽支我的烟吧?”

“好,谢谢。”

两人嘴里都叼着烟卷,随即响起了第五次“咔嚓”声。外国人摇着头,往船沿上坐下,放下手里的照相机,因为他现在要腾出两只手来强调他说的话。

“当然,我并不想干预您的私事,”他说,“但请您想一想,要是您今天出海两次,三次,甚至四次,那您就可以捕到三十几条,四十多条,五六十条,甚至一百多条青花鱼……请您想一想。”

渔夫点点头。

“要是您不止是今天,”游客继续说,“而且明天、后天、每个好天气都出去捕二三次,或许四次——您知道,那情况将会是怎么样?”

渔夫摇摇头。

“不出一年您就可以买辆摩托,两年就可以再买一条船,三四年说不定就有了渔轮;您当然就可以捕到更多的鱼——有朝一日您就会拥有两条渔轮,您就可以……”他兴奋得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您就可以建一座小冷库,也许可以盖一座熏鱼厂,随后再开一个生产各种渍汁的鱼罐头厂,您可以坐着直升飞机飞来飞去去找鱼群,用无线电话指挥您的渔轮作业。您可以取得大马哈鱼的捕捞权,开一家活鱼饭店,无须通过中间商就直接把龙虾运往巴黎——然后……”外国人兴奋得又说不出话了。他摇摇头,内心感到无比忧虑,度假的乐趣几乎已经无影无踪。他凝视着滚滚而来的排浪,浪里鱼儿在欢快地蹦跳。“然后,”他说,但是由于激动他又语塞了。

渔夫拍拍他的背,像是拍着一个吃呛了的孩子。“然后怎么样?”他轻声问。

“然后嘛,”外国人以默默的兴奋心情说,“然后您就可以逍遥自在地坐在这里的港口,在太阳下打盹儿——还可以眺览美丽的大海。”

“我现在就这样做了,”渔夫说,“我正悠悠自得地坐在港口打盹儿,只是您的‘咔嚓’声把我打搅了。”

这位旅游者受到这番开导,便从那里走开了,心里思绪万千,浮想联翩,因为从前他也以为,他只要好好干一阵,有朝一日就可以不用再干活了;对于这位衣衫寒碜的渔夫的同情,此刻在他心里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一丝羡慕。(最美的散文《世界卷》)
《向情人坦白》

作者:图霍尔斯基

“我身上有一股陌生的气味?这是什么意思,我身上有一股陌生的气味?我身上绝对没有陌生的气味。吻一下小洛特吧。你待在瑞士的这整整四个星期里,没有任何男人吻过我。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这里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你立刻发现了什么?你根本就不会立刻发现什么......啊呀,Daddy!我对你是忠实的,就像你对我一样。不对,应该说......我是真正忠于你的!你会立刻爱上任何一句歌词,只要里面出现一个女人的名字......我对你是忠实的......谢天谢地!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去看过几回戏。不,便宜的座位,嗯,有一回做的是包厢......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什么?你说什么?那好吧,这些座位......通过关系......我当然是和一位先生一起。难道我应该和一位女护士一块儿去看戏......亲爱的Daddy,这没有坏处,完全没有坏处,这又不是卡摩拉,又不是黑手党,没有他们在科西嘉岛干的那种坏事,在西西里岛,我想说,西西里岛!总而言之,这是毫无坏处的。他们究竟怎么对你说的?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曾经是......他现在是......你不认识这个男的。我不会这么做的。我要是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去看戏,绝对不会和一个你认识的。求求你,我从来没有损坏过你的名誉。男人都是这么愚蠢,加入别人做了什么,儿这个人又是一位同事,他们就会气得要命,但是,如果不是同事,那就无所谓了,大家都叫朱莉叶小姐。生活真不容易!你不认识这个男的,你不认识他。是的,他认识你。你应该高兴才是,有这么多的人认识你,你有名嘛。总之这事毫无坏处,一点儿也没有。然后,我们还一起吃了饭。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也没有发生,真的什么也没有。这个男的......这个男的是---我也让他坐进了我的汽车,因为他坐在我的身边十分听话---一条漂亮的护卫哈巴狗,雷文特罗夫伯爵夫人也是这么说的吗?我就是这么叫他的。但是,仅仅是护卫哈巴狗而已。这位先生的外表光彩照人。是的,这是真的。他有一张奇妙的嘴,一张硬邦邦的嘴---吻过小洛特一次。他真笨。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其实,他并不很笨,这是......我根本没有爱上他。你很清楚,唯有你在场我才会恋爱---目的是让你也得到一份快乐!一位可爱的先生......但是我已经不再喜欢这种家伙。我不喜欢。我对这一切都不再感兴趣。Daddy,他看上去并不那么可爱,不过他接吻还是很在行。就是这些,总之,没有发生什么事。”

“说说看,你对我是怎么想的?你也许把握想象的像我想象你一样吧?你......我不允许这样!我是忠实的。Daddy,这个男的......这仅仅是一时冲动。你先是把人家一个人撇在这里,后来又没有来过信,只是打过一次电话,要是女人独自一人,她要比男人更加感到孤独。我真的不需要任何男人......我不需要。我也不需要那个男的,他不应该想入非非!我只是想,我曾经见过他......我头一回就觉得,我从前见过他......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戏之后,大约有两个星期,不对,是的,只送了玫瑰花,还有两次是高级糖果和那个用滑石做的小狮子。不对,我把家门钥匙给了他?你大概......我没有把家门钥匙给他!我绝不会把家门钥匙交给一个陌生男人。那我宁可把它吞下肚去。Daddy,我压根儿就不喜欢那个那个男人。他也不喜欢我,这你是知道的。因为他有一张硬邦邦的嘴......嘴唇很薄,因为他从前当过水手。什么?在万湖?这个男人是出海当水手,乘一艘大船,我把船名给忘了,他会各种指令,他有一张硬邦邦的嘴和薄薄的嘴唇。这家伙什么也不说,就是接吻到挺在行。Daddy,假如我不是感到这么颓唐,根本就不会有这事儿......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不算数。什么?在城里?没有;不是在他家。我们一起在城里吃过饭。他付的钱---什么,你看见了!我也许应该为所有我认识的人付账......好啦,就是这些.......根本就没什么。”

“ 纹身?这个男人没有纹过身!他的皮肤很白,他有......没有细节?没有细节!要么我应该说,要么我不应该说。从我这里,你不会再听到关于这个男人的一个字。Daddy,你听着,如果他不是普通水手,或者就像人们说的那样......我干脆直说吧:首先,什么也没有发生;其次,你不认识这个男人;再次,因为他是水手,所以我根本就没送他任何东西,一点儿也没有,就像保尔.格拉埃茨常说的那样:刚沾点儿边的事,就被当真了。Daddy,Daddy,让我瞧瞧......这是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这是什么照片?这是什么人?什么?你说什么?你是在哪里认识这个女人的?你说什么?在卢塞恩?什么?你和这个女人一起去郊游?在瑞士,人们经常去郊游。你什么也不用对我说......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完全是两码事。那好吧,我有时候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可是你们 ......

你们总是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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