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冰雪的王爵,你是末世的苍雪。如果把回忆折叠起来,如果把时间倒转开去。如果把青春拉扯回曾经仓促的形状。如果把年月点燃成黑暗里跳跃的光团。那么——并不是虚构的、杜撰的——在我年幼的时候,真的出现过这样的梦境。明知道是虚假的,却真实得让人无法否认。梦境里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寒冷冰原上。巨大的冰川像是斧头般劈过蓝天,巨大的冰川像是斧头般劈过蓝天,浩大而漫长的风雪好像没有止境一般地从身后袭来,然后滚滚地朝遥远的地平线处卷去。大团大团的雪花吹开视线,搅动着白茫茫的光。天地间是尖锐的呼啸声,穿透过耳膜把胸腔撞击得发痛。银色的骑士和裹着黑色斗篷的妖术师,他们沉默地站在镜面般的冰原之上,他们的眼神沉寂得像是永恒的庞大宇宙。梦里的我一步一步走向他们,慢慢靠拢。心口处是激动而又恐惧的心情。然后,我慢慢地变成他们。——我忘记了自己变成了白银的骑士,还是黑色的巫师。在落笔这段文字的时候,离开这本小说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年的时间。八年是一个什么样的时间长度呢?如果按照80岁的寿命而言,那么已经过去了不算短的十分之一。而如果按照整个最黄金的青春年月呢?那是一整个青春呢。好像人开始慢慢成长,就会慢慢地缅怀以前过去的种种。无论是失败的,还是伟大的。苍白的,还是绚烂的。都变成像是甘草棒一样,在嘴里咀嚼出新的滋味。甜蜜里是一些淡淡的苦涩,让人轻轻皱起眉头。但大多数回忆里的自己,都应该是浅薄而无知的,幼稚而冲动的。所以才会有很多很多的后悔萦绕在心里。但非常微妙的,却会对曾经这样的自己,产生出一种没有来由的羡慕和憧憬。好像现在不太适合伤春悲秋了。对于曾经的那些生活和记忆,也就多了很多羞愧而难以面对的情绪。也许人只有在年少轻狂的时候,才会那么放心大胆地展露自己的内心,脆弱的毛茸茸的表面,或者冷漠的光滑的内壁。将所有私人的情感和心绪,像是展览一样盛大地呈现在别人的面前,博取别人的心酸同情,或者嗤鼻一笑。当时的理直气壮和信誓旦旦,在时光漫长的消耗里变成薄薄的一片叹息,坠落在地面上。那时的自己无限勇敢。而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挂在包上的穿着钢筋盔甲的PRADA小熊,坚强的,刀枪不入的,讨人喜欢的模样,却远远地离开了世界尽头的那个自己。 于是也就没有多少人再去回过头探寻,当初的我们,怎么样走到了今天。好像又开始了伤感的话题。我们总是在不断地抱怨着从前。未能好好处理的学业,未能好好对待的家人。当年书写过的幼稚的文章,当年做出过的冲动事情如今看来悔得肠子发青。所以,尽管已经远远离开了当初那个站在文字起点的自己,但是也并不清楚这段光景里,到底跋涉过了多少旅程。肩膀上的重量越来越大,鞋子深深地把路面的大雪踩实,留下清晰的脚印像是路标一样指向遥远的未来。当然也可以靠这些脚印,回溯到久远的过去。那个时候天还是苍蓝得透明,大地被白云软软地披盖着,像包裹起的一份礼物。整个大地在年少的季节里沉睡不醒。天边有金光闪耀着,藏匿在飓风的背后。我们总是在不断地用文字讨论着文字里的激情和技巧到底什么比较重要。而答案却总是没有的。在结束了漫长的白雪冬季之后,开始缓慢地复苏过来。白银的大雪变成了灰蒙蒙的雨水。整个城市又重新变成那个沐浴在湿润的雾气下的繁华城市。旋转的玻璃球光芒四射。我们只有在想象中,去窥探和触摸曾经遥远的冰原世纪。那些冰雪的王爵们,站立在旷世的原野上,冰雪在他们肩膀上累积出漫长的悲凉。那些爱恨,那些命运里沉重的叹息,都被白光凝聚在零下的苍雪里。记忆里这样一个靠想象力和激情所幻化出来的世界,好像离我有一个光年那么遥远。它停留在我的世界尽头。它们悬浮在那白色的尘埃里。 很多的名字被反复地传颂着,他们在很多人的生命里成为了传奇。他们白色的头发和白色的瞳仁,他们悲惨的命运在鸟鸣声里蒸发成灰烬。卡索,樱空释,梨落,岚裳……他们从一个男孩子17岁的脑海里脱胎,然后变成世间的一个个小小的传奇。慢慢地进入春天了。这样的生活离那个冰雪覆盖的帝国有多么遥远呢?白银的骑士抑或是妖术的巫师,他们其实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以前的自己,受不了分离,受不了孤单,受不了成长,受不了沮丧,受不了失望,受不了世俗,受不了虚假,受不了金钱。而现在的自己,却慢慢地习惯了这些。其实有时候一个人坐在摩天大楼的落地窗旁边,听压抑但蠢蠢欲动的音乐,然后侧过头望向脚下渺小而锋利的,灯火闪亮的时尚之都--这样的孤单,已经被物质装点成了品位和高贵。成为别人眼里的憧憬。你成为别人眼里的风景。回过头来的时候,其实会发现很多很多自己幼稚的地方。无论是在《幻城》里,还是在那段年少岁月。但是还是会怀念起当年的那些粗糙的,略显苍白的时光。那一段不长不短的岁月,被自私的自己裁下来,装裱进画框,多年来一直悬挂在自己内心的墙壁上。
这是一篇读后感,不是我自己写的,是我复制过来的,不过我希望我的回答能给你带来帮助哦
回答者:墨诚江若〓°
追问好深。。。有没有浅一点的?
追答抱歉= =
对《幻城》我不太了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