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是怎样体现鲁迅“反抗绝望”的生命哲学的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2-09-12
明知前方没有路,却坚定的走下去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2个回答  2012-09-11
  《过客》写于1925年3月2日,最初发表于同年3月9日《语丝》周刊第17期,后收入《野草》。
  《过客》是鲁迅“反抗绝望”的生命哲学的形象写照。文中的“过客”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鲁迅的自画像:他约三四十岁,时值中年,状态困顿倔强,眼光阴沉,黑须,乱发,衣衫褴褛,义无反顾地前行。这种“反抗绝望”的生命哲学是在过客与老翁、小女孩之间的对话中体现出来的。
  先看老翁与过客的第一场对话。老翁问过客:“你是怎么称呼的?”过客回答:“称呼?——我不知道。从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只一个人。我不知道我本来叫什么。我一路走,有时人们也随便称呼我,各式各样地,我也记不清楚了,况且相同的称呼也没有听到过第二回。”作为觉醒的战士,思想界先驱的“过客”有一种浓重的孤独感,从他能记得的时候起,他就只一个人。至于一路上别人给他的各式称呼,他是不以为意的。鲁迅在《(阿Q正传)的成因》一文中曾说到对手给他的各式称呼:“是‘学者’,或‘教授’乎?还是‘学匪’或‘学棍’呢?‘官僚”乎,还是刀笔吏’呢?‘思想界之权威’乎,抑‘思想界先驱者’乎,抑又‘世故的老人’乎?‘艺术家’?‘战士’?抑又是见客不怕麻烦的特别‘亚拉籍夫’乎?乎?乎?乎?乎?”对此,鲁迅有着清醒的认识,他不会被“捧杀”,也不会被“骂杀”,只一味大踏步地前行。
  接着老翁问过客,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时,过客的回答同样是“不知道”。“从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在这么走,要走到一个地方去,这地方就在前面。”“我单记得走了许多路,现在来到这里了。”他还要继续向前走。对他而言,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就在于“走”本身,而不是结果,一直不停地向“前面”走去,这才是生命价值的真正体现。鲁迅在谈到自己不相信贤哲们所谓的“将来”时曾说:我的处方“就是以现在治现在,以现在的我,治我的现在。一步步的现在过去,也一步步地换一个现在的我”。美好的理想,社会的进步,不是靠空想,也不是靠消极的等待,而是靠实际行动,只有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才能一点点地达到目标。
  过客在稍稍休息后问老翁:“你可知道前面是怎么一个所在么?”老翁回答说:“是坟”。而小女孩却反驳似的说:“不,不是。那里有许多许多野百合,野蔷薇,我常常去玩,去看他们的。”由于生活经历不一样,老翁和小女孩对“前面”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回答。老翁显然对“前面”已失去了兴趣,而小女孩却对“前面”充满幻想,她正是那些“做着好梦的青年”,眼里只有鲜花,而看不清“前面”的险恶和黑暗。过客作为一个清醒的战士,比他们看得更清楚、更深刻,他知道那些地方有许多“野百合、野蔷薇”,但也清楚“那是坟”。而且他想看看坟地之后是什么?他问老翁:“老丈,走完那坟地之后呢?”老翁不知道,小孩子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去看,自己去经历。《过客》刚刚发表一个月以后,鲁迅在给一个青年读者的信中说:“《过客》的意思……是虽然明知前面是坟而偏要走,就是反抗绝望,因为我以为绝望而反抗者难,比因希望而战斗者更猛,更悲壮。”在1925年5月8日的们匕京通信》一文中,鲁迅也曾说:“我自己,是什么也不怕的,生命是我自己的东西,所以我不妨大步走去,向着我白以为可以走去的路;即使前面是深渊,荆棘,峡谷,火炕,都由我自己负责。”因此,过客明知前面是坟,仍决然前行。
  文中最后关于过客不愿意接受小女孩的“布施”,他认为那对于他前行没有什么好处,并发表了下面的议论:“是的。但是我不能。我怕我会这样:倘使我得到了谁的布施,我就要像兀鹰看见死尸一样,在四近徘徊,祝愿她的灭亡,给我亲眼看见;或者咒诅她以外的一切全部灭亡,连我自己,因为我就应该得到咒诅。但是我还没有这样的力量;即使有这力量,我也不愿意她有这样的境遇,因为她们大概总不愿意有这样的境遇。”因此,他不肯接受小女孩的布施。在鲁迅看来,“凡是富于感激的人,即容易受别人的牵连,不能超然独往。”在《两地书·二四》中鲁迅也曾说:“同我有关的活着,我倒不放心,死了,我就安心,这意思在《过客》中说过。”这是鲁迅对于社会现实极度失望后的偏激话:同自己有关的人活在这样的世界是不可能有幸福的。所以“过客”拒绝接受布施,甚至祝愿布施者的灭亡,以便无所牵挂,超然独往。《秋夜》中那“简直落尽了叶子,单剩干子,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欠伸得很舒服”的枣树,也正是这种无牵无挂,超然独往的“过客”形象。总之,“过客”这个形象,可以说是鲁迅多年生命体验和人生思索的结晶。这种生命哲学的思考,只要人类存在一天,就一天不会停止,这或许就是《过客》的永恒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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