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斤澜的其人其事

如题所述


林斤澜1923年出生于温州,1937年开始在粟裕任校长的闽浙抗日干部学校学习,不久便转入温台地区的地下斗争。他和北京文坛的缘分要从1950年起在北京人艺和北京文联工作开始。那时,他担任老舍的助手。“老舍委派他去农村搜集素材,协助采访。他也帮老舍先生誊写材料。”北京作协驻会副主席李青说,当时老舍就非常看好他和汪曾祺。 林斤澜的成名作是发表于上世纪50年代的《台湾姑娘》。北京作协主席刘恒记得,“我17岁时在当兵,正是文学意识萌芽的时候,在连队里一本《人民文学》上看到了这个作品,对我影响非常大。”刘恒说,《台湾姑娘》文笔细致,人物婉约动人,是灵感充沛之作。“这种精确细腻的手法,是林老文学的标志,渐入老迈之后又添了空灵之气,境界便越发旷达了。他的小说和杂文造诣极深,大家开玩笑,说他成精了。”
随着上世纪80年代《头像》、“矮凳桥风情系列”等当代文学史上短篇小说代表作的问世,林斤澜被文学界誉为“短篇小说圣手”。他主张小说创作要“无事生非”“空穴来风”(强调小说的虚构性、想象力);“有话则短”“无话则长”(现实中经常存在的就不要说了,因为有新闻等其他文体来说;如果别人常说,我就不说了,要创造);“以小见大”“小说说小”(强调从小处着眼,强调小说的细节,切入点要小,强调小说艺术的特殊性)。
在北京晚报中,写了一篇《春风》。 甘居文坛边缘 固守文人寂寞
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中,林斤澜的创作别具一格。早期,他善于在短篇小说中表现深广的社会现实内容。新时期以来,小说潮流更迭变幻,林斤澜不合群、不跟风,坚持独树一帜地进行自己的小说创作。
林斤澜喜欢在创作中进行语言探索。不同风格的语言在他的笔下交融,锻造出简约凝练的语言。《十年十癔》京味较浓,文笔练达,而作为一名温州籍作家,他又把温州话化入文学语言之中。汪曾祺曾评价:“林斤澜不但能说温州话,且深知温州话的美。他把温州话融入文学语言,我以为是成功的。”
人们常把林斤澜与汪曾祺放在一起谈论。两者的创作风格其实不同,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甘居文坛的边缘,固守文人的寂寞,在文学创作中诚挚地继承着中国的文化传统。作家何立伟曾写道:“对上一代作家,(叶)兆言与我有同好,惟特别喜欢汪曾祺老与林斤澜老。他们的作品皆是高品,而且极个人、极风格,少有人能比肩。” 林斤澜爱喝酒,爱喝高度白酒,这点文学圈内无人不知。
在林老家里,有两面格外“饱满”的墙。一面从上到下都是书,一面从上到下都是酒瓶。甚至卫生间的壁灯都是酒瓶形状的。这个家的设计者是林布谷,她也是父亲忠实的酒友之一。
“我上人大新闻系时,老师说得接近生活,让不想和你说话的人能和你聊天。我就跑到街上卖高粱烧酒的柜台边,一边喝一边和老大爷们聊天。”布谷说,父亲发现后来了一句,“回家喝吧,我陪你喝。”于是乎,爷俩几乎天天对酌。“爸爸说,真正的好酒要下到喉咙管,你在那转口才能体会到它的味道。”
林老和朋友聚会,和晚辈谈文学,也都是无酒不成书。好友汪曾祺晚年时医生不让沾酒,可林老还和陈建功一起拉他出来偷偷喝。
因为爱喝酒,进而喜爱收集酒瓶,这个爱好让很多朋友都记在心上,于是“酒瓶给斤澜留着”成了朋友们酒干席散时常说的一句话。刘庆邦本来约定昨天下午去看望林老,没想到晚了一步。“前阵子,我从河南带回一个酒瓶子,还没来得及捎给他,他就走了。
林斤澜一生爱酒。他身体健硕,极少醉酒,善饮在文学界是很出名的。他家中摆放着一整架子的酒瓶,常常与朋友开怀畅饮。很多人和他喝酒交往,但始终不知道他的酒量。陆文夫逝世后,林斤澜曾对程绍国说:“晓声走了,曾祺走了,现在文夫也走了。人说我们是文坛酒中四仙,咳,只剩下一个我了。”而如今,这剩下的一个文坛“酒仙”,也杳然而逝了…… 林斤澜的老乡、作家程绍国曾撰写了一本《林斤澜说》,记录了林斤澜生前的许多故事。林斤澜一生淡泊名利,创作却始终没有搁下。年届八十高龄,依然有文章问世。他的好友曾劝他不要写了,成就已经够了,该是爱惜身体、安享晚年的时候了,但是林斤澜放不下手中的笔。
“他并没有真正的‘老’。有的人是从脑袋衰败开始变老的,自大了,落后了,封闭了,守旧了,容不得新人新事物了。林斤澜完全不是这样的老人,他的手一直与青年握着。这样的老人是不多的。”程绍国表示。
何立伟谈及印象中的林斤澜时说道:“林老是个忠厚的长者,他以独特的艺术风格,追求他所能达到的文学高度,赢得了青年作家的尊敬。但他又极谦和、极低调、保持沉默,更多的是倾听青年人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他面露和善的微笑,迎接各样的奇谈怪论,在内心里作出自己的评判,却从不轻易表达出来。”在很多读者心中,他就是这么一位低调的作家、和善的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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