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有些伤感的这类文章

天的尽头...

漫无边际的追寻...

明知这是天方夜潭...

却期待得到回报...

岁月采集了星辰...

月光披于心间...

星空下丢失了了心绪...

不知怎样才算结局...

澎湃大海中摇摆不定的舟...

是否能把梦幻唤醒...

孤寂的色彩...

染黑了天空...

朦胧的雨季...

雨丝似帘...

姗姗来迟的梦...

打捞雨后飞虹...

转身的瞬间...

勾出一抹苦涩的笑...

错过了季节...

丢失了爱...

敲碎了宁静的心...

化做星星闪动泪光...

谢谢你告诉我...

你编织的只是一场飘渺的梦...

这种类似的文章或歌词,帮帮忙拉

听到这个夏天的第一声蝉唱,是在30岁生日时。

那是个漫长而空落的夏日。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我的心境,也特别地枯索,空落。有种华年已逝,自己却一事无成的伤恻、愧憾之感。窒闷的夜晚,青虫扑灯的时刻,闲坐灯下,翻读少作,似乎想要检点一下这些年来的功过得失。就又看到了那首原刊于《北极光》1992年第4期、名为《听蝉》的诗:

在夏天辽阔而巨大的寂静中

我听到一只蝉

穿过黑暗的地层

和漫长的季节,在这个正午

在一片明亮的树叶后面

纵情歌唱……

这个夏天的第一声蝉唱,就是在那时响起的。不是那种急泼如雨的蝉歌,而只有极寥落的一只、两只。那声音,也是一阵一阵。断断续续,呕呕哑哑地传来,将我的心绪,搅扰得更加缭乱,纷纭,就像那时节朦胧迷离的夜色。许多与蝉有关的记忆和片断,也因此浮显了出来。

从小在乡村里长大,对蝉,自是再熟悉不过的。

那时候,乡村里竹树甚多。每到夏天,都堆叠出蓊郁苍翠、如泼如泻的葳蕤绿意。阳光浩荡、嘹亮可歌的日子,蝉的鸣叫声,就常常在那绿树荫浓里,响弹起来。长长短短的,牵牵绕绕的——在沉闷而空寂的乡村里,蝉极像一位执拗的歌者,不倦地咏唱着。事隔多年,那单调而绵长的吟颂,仍点染着与我幼时有关的记忆。

有时,父母从田地里劳作归来,也会从口袋中,掏摸出一只两只。用线拴了它的大脚,供我们作玩具。蝉的形态不美,就像它的歌声。它浑身苍褐,头脑方圆,浑若着了盔甲的古装武士。皴皱的脸上,微有些悲容。两眼间的距离,大得有些夸张。黯黑的眼珠,就显得更小,更微茫了。它的脚被缚住了,薄薄的翅翼,也索性紧闭着;只偶尔发出一两丝微微的颤鸣。

父亲说,挠它痒痒,它就会叫。试着伸手,瑟缩着,去挠它背部,果然就会啼叫几声。那声音,很干,很涩。还略有些哀怨,惨恻,像一句句悲愁的弦歌。

后来读了书,就知道,蝉也叫“知了”。后面这一称谓,似与它的声音有关。想必,没多少人会喜欢那声音,所以要编了寓言来讽刺它。那寓言说,蝉整天“知—了,知—了”地聒噪,其实什么也不知晓。“比如说,”教我们寓言的那老师讲,“蝉不知道,该在夏天辛勤劳作,像蚂蚁或蜜蜂那样,为寻找、储藏过冬的粮食,而忙碌奔波。”蝉真是游手好闲、好逸恶劳的家伙。最后,那寓言幸灾乐祸地告诉我们:蝉在冬天里,活该因冻、饿而死——所有不爱劳动的家伙,最后都逃脱不了这样的下场。另一则寓言里的“寒号鸟”,似可为佐证。

想想,寂寞的冬天里,确乎是没有蝉唱的。它们大概已被冻死,绝灭了吧。有时,望着天寒地裂的荒凉世界,我会这样默默地想。心里,有一丝丝童稚的怜悯。当然,更多的,却是那寓言教导我们的态度:幸灾乐祸。可是,到第二年夏天,蝉唱声竟然又“知了—,知了—”地,喧响起来了。依旧地洪亮,单调,落寞,也依旧地执拗不息——那绵绵不绝的蝉声,让我禁不住从寓言里抬起头来,将目光望向窗外。我童真的眼里,满是猜测和疑惑。

蝉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呢?它又知道了多少呢?

蝉没有回答我。它一刻也不停歇地“知了”着。我只有继续猜疑,并满怀迷茫。以至于许多年后,当我回首往事,有关童年的段落,也总是从罗大佑的一句歌词开始: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夏天之后,又是夏天。我一年年长大了。在夏天小学毕业,上了初中。又在夏天初中毕业,升了高中。我不再爱读寓言。那些枯燥而颇少善意的劝谏和道理,让我烦厌不堪。我喜欢上了诗歌。那些或沉郁、或昂奋的感情和心智,那些鲜活、灵动的意象和意境,与我汹涌沸腾的青春血液,才更合辙。也就是在那些参差不齐的诗句里,我不止一次地听到了蝉唱的声音。

当然,对蝉的了解,自己觉得,也更多了一些。

蝉是典型的素食主义者。无论在地下,还是地上,都只以吸吮植物的汁液维生,可以说是真正的餐风饮露。蝉不就低叶,尽栖高枝。当它开始歌唱,那清越的声音,便破空而出,响遏行云。虞世南有诗咏蝉,“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即是指此。——就这一点看,蝉极像高标独卓的隐士,或闭关修炼的禅师。有时我甚至要想,禅语、禅悟、禅机的“禅”,或许本就该是“蝉”。当然,我知道这想法是错误的。课本里说,“禅”乃梵语“禅那(dhyana)”的译音,与那纵情歌唱的“蝉”,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

在古中国的诗文里,蝉向被借作愁苦、悲怀的象征。特别是秋日里衰弱、凄厉的蝉韵,更如在那季节里干枯萎黄、纷纷凋零的落叶一样,往往被描摹为“寒蝉凄切”,或“断肠蝉声”,与生离死别,怀才不遇,歧路羁旅,抑郁寡欢之类意绪,紧密关联。古人绘画中,常见有“高柳鸣蝉”或“秋蝉图”等,亦多取此意境。

给我印象最深的,当数初唐才子骆宾王的《在狱咏蝉》。骆作此诗,在那篇著名的“讨武檄文”之前。他因抗颜直诤,而被武氏囚系狱中。在这首诗里,骆宾王借秋蝉的鸣声,抒尽了自己怀瑾握瑜、洁身自守,却遭谗被诬,身陷囹圄后的悲愤、凄凉心境。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

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尽,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寸心?

初读此诗,立刻联想到骆的一首少作。许多年前,父亲对我进行古典文学启蒙,许多年后,我对儿子启蒙古典文学,都用它作了教材——就是那一只“曲项向天歌”的鹅。在我看来,蝉也好,鹅也罢,似乎都与那种无羁无束的自由歌唱有关(这种向往,古今中外的诗人们,差不多都曾不同程度地有过)。只是,鹅的高歌,更多是觅食嬉戏之余的“客串”。而蝉的吟唱,则是终日不歇的“专职”,甚至是以此作了终生使命的。

《鹅》据说是骆7岁时所作。因而那只鹅身上,充满了童年的稚善、欢快和可爱。 《在狱咏蝉》则作于骆37岁时,所以蝉声里,更多中年的愁苦、酸辛、抑郁、悲怀。诗中似乎满透着这样的意味:歌唱是艰难的,自由无羁的歌唱,则更其艰难——后来,骆帮助徐敬业讨伐武氏,除所谓的“替天行道”和“复仇泄恨”的目的外,我怀疑,更多的,是他要表达自己的心声:作为睿智的士人和歌者,对家国世事和黎民庶众的命运的关注。

他或许应该知道,在他之前,已经有不少的人,为此付出了怎样沉重的代价:青春、血液、美好的自由,乃至生命。而这,往往也是渴求自由歌唱者,所必须支付的筹码。

像许多前踵者一样,他终究是再度被囚系,而且最终,死在了监狱里。

他那哀怨凄恻的歌唱,像极了那衰弱的秋蝉的残韵。

“露重飞难尽,风多响易沉”——那么,蝉为什么还要歌唱?蝉为什么还要那样坚持不绝地哀哀长歌呢?我再一次从书中抬头,茫然地望向窗外。

阳光正好,嘹亮可歌。蝉自然无暇回答我。但它那激越昂奋,甚至不乏慷慨悲壮的声音,却似乎穿透得更远、更远了。

一度时期,我对情绪低徊、意蕴感伤的作品,产生了浓厚而狂热的痴迷。

细究起来,古中国诗文里,对我们的成长产生过深刻影响的,似乎并不是豪放、旷达之类情愫,而是那些充满幽怨、感伤、缠绵悱恻的篇什。在那些诗文里,作者们总是不厌其烦地暗示我们:旷放快乐,总是暂短倏忽、转瞬即逝的;痛苦伤感,才更绵长永恒、刻骨铭心,也更摧肝裂胆,彻骨伤神。从杨柳依依、雨雪霏霏的《诗三百》,到厚地高天、痴男怨女的《红楼梦》;从“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的易安女士,到“秋风秋雨愁煞人”的“鉴湖女侠”;从寄形天地、隐遁酒中的嵇叔夜,到望断天涯无归路的王国维——至少,在我初涉人世的少年时代,是这种种一以贯之的幽愤、感伤的传统,滋养了我的情感。

它们,就像一朵朵恶艳袭人的罂粟花,那充满毒意的甜蜜和芳香,使我自觉不自觉地溺陷其中,神醉心迷,饮鸩止渴。

至今还记得,捧读《古诗十九首》的情形。那些不知出处,亦不知作者的诗句,让我一见倾心,一读迷神。现在想来,也许正因其不知出处,那些句子,才显得神秘幽邃,深窈迥阔,有一种天启神示般的意味——就像那些不知缘何而起的袅袅蝉唱。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俯仰内伤心,泪下不可挥”……如此种种,莫不满盈着天地苍茫、人生苦短的感伤和痛楚,莫不满透着浮生若梦、无所依凭的空虚与凄零。教科书里说,《古诗十九首》标示了“人性的自觉”。好像此前的人们,一直都只是没心没肺地活着,蜉游天地,无知亦无畏、无忧亦无虑地存在着。战争,爱情,婚姻,耕种收播,生老病死,恩恩怨怨,都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直到此时,才猛地恍然大悟。瞻顾前后,才顿悟、发现了人的真实处境,禁不住悲从中来。这种感伤的意绪,无缘无由,无端无绪,因而也就无始无终,无休无止。

至此以降,无论是嵇康阮籍等人的醉生梦死,途穷而泣,还是陈子昂的“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或者李太白的“天地者万物之逆旅,百代者光阴之过客”,乃至杜少陵的“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莫不都是此种感伤情绪的宣泄抒发。便是甜美至极的张若虚,在面对春花灿灿、春月熠熠的良辰美景时,也由不住要迭生伤感、凄恻之情:“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诸如此类。这些美丽而哀伤的意绪,恰如一种致命的诱惑,让我懵懂、冥蒙的少年心灵,毫无抵拒地就浸淫于其中,从而得到关于生命短暂的启蒙。当然,这也使我比别人更早、更多地感知到,“白驹过隙”、“天地过客”这些语词中的悲慨意味。

雄浑而豪放。这激情的歌手

像悲壮衰败的王朝,将每一滴鲜血

都融进热烈的歌声

一颗音符,就汹涌整个夏季的辉煌

使我孱弱的内心

为之震慑,兴奋,不断受伤

许多年后,在那首被叫做《听蝉》的诗中,我这样继续写道。我的心里,满是悲慨。

我曾向高中时的生物老师,请教过蝉所以不懈歌唱的缘由。

“很简单。”博学的生物老师,不假思索地告诉我,“蝉的嘶叫(注意,他用的是:嘶叫),只是蝉的一种生理需要。就像人,”他顿了一顿,“每天必须吃三顿饭一样。”

生物老师的话,轻淡,简洁,明晰,就像他的授课一样——富于解剖和概括的意味。

我未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中有着隐隐的失落。

那时候,每天上学下学,都要经过一段林荫路。路旁杂树林立,蓊蓊郁郁。每到夏天,或疏或朗的枝叶,就密匝匝地张扬着,簇拥着。蝉也就在那树丛中,颤鸣、欢歌着。那声音,嘶嘶啦啦的,融聚成沉雄的混响。散逸在燠热的空气中,有一种金属薄片般柔韧、刚劲的意味。

许多年后,回想起来,那蝉鸣中的树色,是生机盎然的,又是忧郁悲苦的;是肃穆庄重的,也是凄凉酸涩的。就像我微苦的青春岁月。那时候,我迷醉在歌唱的渴望,和不知该如何歌唱的痛苦里。我的心中,充满了倾诉的欲望,却不知该怎样倾诉,向谁倾诉。对那些沉闷单调、枯燥无聊的课程,自然是深恶痛绝,甚至满怀咒诅。蝉声却趁火打劫地喧然四起,乱人心肠。窒闷而躁乱,却无计可施。

我只好以“烦厌”之态,来应对那颤颤悠悠的蝉唱了。

直到有一天,在不绝于耳的蝉声中,漫不经心地翻开书,读到语文课本里,生物学家法布尔的那篇《蝉》,读到文章最后,那几个震撼人心的句子——

“四年黑暗中的苦工,一个月阳光下的歌唱,这就是蝉的生活。我们不应当讨厌它那喧嚣的歌声,因为它掘土四年,现在才能够穿起漂亮的衣服,长起可与飞鸟匹敌的翅膀,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什么样的钹声能响亮到足以歌颂它那得来不易的刹那欢愉呢?”

是的,震撼人心。犹如醍醐灌顶。即便在事隔多年的今天,我也只能用这个词语,来表述自己初读此语时的感受。那时候,在我躁乱的胸怀里,确乎有当头棒喝的顿悟,和顿悟后的澄澈,空明。“四年黑暗中的苦工,一个月阳光下的歌唱”——知道生命短暂,所以才那样纵情歌唱。我宁愿相信,蝉的歌声是这样的,而不是像那寓言、或者如生物老师给我解答的那样。

只是,当我这样想时,忍不住要替整个人类,感到深深的羞赧和惭愧:同样是短暂的一生,同样要经历沧桑轮回后才能获得,蝉全身心地歌唱着那来之不易的欢悦。它或许知道,自己终究会再被毁灭。但它在整个漫长的苦夏,都坚持不绝地高声唱着,仿佛从来就是这样炽烈。它以微小的生命、不息的律动、执拗的语言、激越的歌唱,来对抗那庞大的死亡。而人类,却在它那小小的背影后面,在那不断哀唱的歌声里,或噤声,或沉默,追名逐利,一日三问:“你吃了吗?”——在这随处可闻的问候声里,我们安然无虞地延年益寿,进而奢求长生永恒。

再听那蝉唱,就觉得异常宏阔,深远,神秘,悲壮,仿佛天地间,那永无止息的岁月钟声。又如洞烛幽暗的诗人,因无知音叹赏,只好落寞地自吟自唱着对红尘世事的感怀和悲悯。那完整而和谐的长调,悠悠缓缓地跌宕着。在那抑扬顿挫中,似乎满含着不甘于命数,却又无可奈何的抗争——孱弱而悲壮,辉煌得让我肃然起敬的抗争。

许多年后想起,我依然觉得,那蝉声,那树林,仿佛是我卑微生命的某种象征。

住平房时,寓所前后各有法桐、垂柳等灌乔若干。每到夏日,都枝柯横斜,密密匝匝,遮天蔽日。硬生生地,在骄骄艳阳下,撒落出大片大片的浓荫来。

在那生机盎然的浓荫里,自然也就有了孤啸嘹亮的蝉声。从早到晚,执拗不息地,在热风冷雨中喧躁着。那炽烈的歌唱,也好像不再被稠密的树叶阻隔,而是直接从空中落降下来,泼溅下来,在空阔的大地上,砸出清脆明亮的鸣响。在我落寞的生命中,酝酿出一种苍然的氛围,一种昂然的情调。听久了,那氛围和情调,就更浓郁。

偶尔,也会在天井里,或花盆中,发现一些死掉的蝉。每一只都很完整。大大的头,薄薄的羽翼,仍泛着暗褐或黄绿的光。似乎是正值壮年,就遽然而逝的一群。而在我的窗外,还有一干不更事的顽童,淘气地爬上树去,或用手捉,或用网粘。或许是蝉过于专注,或许是蝉对外来的袭击,天生地迟钝——这好像也是诗人们的致命弱点——总之,顽童们很快就能得手。刚才还欢欢唱着的歌者,转眼就成了游戏的俘虏,这是颇让人伤恻的。更让人伤恻的是,顽童们很快就会腻烦了。恣意地将那“俘虏”蹂躏至死,然后再去捕捉。

就是在那时,读到了那则有关蝉的“公案”。说是宋神宗时,每逢盛夏,东京殿帅宋守约都要命令士兵们,将军营四周的鸣蝉消灭尽尽。否则,便要被责受罚。为完成任务,士兵们终日为之疲于奔命。皇帝知道后,便问宋守约,何以如此讨厌蝉声。宋回答说,并非讨厌蝉鸣,而是担心国家太平无事,士兵们容易耽于逸乐。“我这样做,是要训练他们的机智敏捷,让他们养成吃苦耐劳的精神。”宋说,“因为我也知道,要在夏天消灭鸣蝉,并非易事。”

宋守约的回答,自然得了皇帝的嘉许。我却禁不住要为蝉们大鸣不平。蝉的鸣唱,出于自性,何干军事国防?却要遭受如此的剿灭,真是不虞之灾。再说,训练兵士,又何须用别的生命,特别是像蝉那样孱弱短暂的生命,作为陪衬和牺牲?蝉的死亡,真是无所不在啊!

虽是如此,树丛里,仍有数不胜数的蝉声,在坚贞不渝地喧响着,歌咏着。而那旋律,极像被统一指挥着的大合唱。其数量之多,声音之美,也真是惊人。

这是怎样一种歌唱啊!——我的感叹常常由此而生——洋溢着死亡气息,同时又饱含着对生命的渺茫希望。那歌声,竟如此绵远,恒久,永无止息。而支撑那歌者的,仅仅是一缕缕脆薄、亮丽的阳光而已。那灿烂而昂贵,如同生命一般的阳光啊!

蝉们,真是不折不扣的欢乐英雄!

这样想时,心里便像有一团难以言说的火焰,在缓缓地燃烧,微微地灼烤。让我禁不住,要一次次为之感动。并在那感动中,回忆起往昔的日子,那些蝉唱声中的躁动和宁静。

记得以前,读过这样的句子:“天之于时亦然,择其善鸣者而假之鸣。”当时自有当时的理解。但是,直到今天,在这青春将逝的而立之年,在窗外那依旧鸣唱着的蝉声中,我才突然感到,有一种憬悟和憬悟后的惶惧,萌动在我心里。我才知道,自己内心里真正向往的,乃是那一脉反抗生命缺憾的英雄情怀,那一种了悟了人类悲剧命运后的坦然面对,和慨然承担。

就像蝉——在地底下,靠着树根的养分过活,蝉要潜伏17年之久,才能钻出泥土,从蝉蛹中挣脱。而它们真正歌唱的日子,不过短短的一个月,30天!

——如果真有所谓的轮回,人,又是经过了多少沧桑,才得以来到世间的呢?我们被扔到这个世界作客,却不能像蝉那样,在林间鸣唱那自由的歌声。寂寥的慰藉,是这样地短暂,稀薄,就像我们卑微的命运。我们也终究还得在泥泞的路途上,踽踽行走,忍受命定的寂寞和艰难。面对这沉沉滞滞的生命,我们该以怎样的姿势去接迎,去承负呢?

——我当然也要像它们一样,高高地飞到生命的枝头,去喧唱,去呐喊,敢爱敢恨,能取能舍,倾注我全部的力量,以我最真实的心襟,去把握那有限的今生。

我要将《听蝉》的最后两节,抄录在这里:

“风,在我空空的五指之外/在遥远的一呈青萍末梢,孤独迷茫/我默默坐在这个世界的喧嚣之外/听蝉。听一次短暂生命的/苦难和疯狂。听自己透明的泪水/砸在炎热的大地上

而在我之外,还有谁/在这个时刻,聆听这彻骨的忧伤/还有谁,在这个季节之外/面对一具卑微的蝉蜕/想起这尖锐的声响?就像我/面对文字和诗歌时,怀想/这个夏天,博大而深刻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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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9-03-08
夜灯残照
流瀑青丝拂去强笑
碎星幽暗
点点凝泪浸痛清眸
冷风渐消
谁飞舞起半片衣角
凉露沾衣
长街尽头只剩一缕香飘
浓云掩过月华
淡晕沉了眉梢

梦迷迷
雾袅袅
念切切
水迢迢

忆春光里
伊人拈花芳影窈窕
檐燕掠疾
惹得柳枝兰瓣轻摇
似真似幻
醉醒又怨鱼沉雁遥
唯美永恒
却还默盼黎明东窗透晓
波澜起落无痕
指间孤烟缭绕
意深深
分薄薄
叶疏疏
风萧萧

暮色苍茫
粼粼江上夕阳尚好
晚寒阵阵
残酒漾樽谁共良宵
依旧海棠
憔悴芭蕉苍天难老
银河归棹
载起满船璀璨不恋鹊桥
叹息带走思念
心岸丛生荒草
杯空空
字潦潦
且休休
路遥遥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2个回答  2009-03-08
天的尽头...

漫无边际的追寻...

明知这是天方夜潭...

却期待得到回报...

岁月采集了星辰...

月光披于心间...

星空下丢失了了心绪...

不知怎样才算结局...

澎湃大海中摇摆不定的舟...

是否能把梦幻唤醒...

孤寂的色彩...

染黑了天空...

朦胧的雨季...

雨丝似帘...

姗姗来迟的梦...

打捞雨后飞虹...

转身的瞬间...

勾出一抹苦涩的笑...

错过了季节...

丢失了爱...

敲碎了宁静的心...

化做星星闪动泪光...

谢谢你告诉我...

你编织的只是一场飘渺的梦...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第3个回答  2009-03-08
无题
作者:【李商隐】 年代:【唐】 体裁:【七律】 类别:【闺情】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第4个回答  2009-03-08
感觉我和楼上都挺没事找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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