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陆游 赏析

谁可以帮我把此诗详细地赏析一下?陆游《黄州》
万里羁愁添白发,
一番寒日过黄州。
君看赤壁终陈迹,
生子何须似仲谋?

陆游《黄州》局促常悲类楚囚,迁流还叹学齐优。江声不尽英雄恨,天意无私草木秋。
万里羁愁添白发,一帆寒日过黄州。君看赤壁终陈迹,生子何须似仲谋!

赏析一:
宋孝宗乾道五年(1169),陆游受命为四川夔州通判,次年,他沿江前往赴任,于八月间到达黄州(今湖北黄冈)。

黄州的赤鼻矶,后人常误为三国时的赤壁战场,而作吊古伤今之论,其中尤以苏轼的前后《赤壁赋》为著。诗人在这里也将错就错,藉以抒怀。春秋时楚人钟仪,被俘入晋,称为“楚囚”。诗人平生主战,在主和派的攻击下,政治主张得不到舒展,无异“楚囚”,焉能不悲?“齐优”也是春秋故事,孔子治鲁,齐人患之,送女乐给鲁执政,孔子遂被迫去国。《史记·乐书》称孔子“不能与齐优遂容于鲁”。司马贞《索隐》云:“齐人归女乐而孔子行,言不能遂容于鲁而去也。”诗人将此典信手拈来,以言自己远赴夔州(今四川奉节)的播流之苦。

颔联写江涛吼鸣,似前朝英雄的怨恨之声;草木临秋,荣枯皆有天意。这里自有当年曹操不获吞吴、周郎未擒老贼之恨,更有诗人报国无门、壮志难酬之恨;而眼前草木入秋,纷纷凋零,犹如千古英雄相继消陨,自己也终不免与草木同腐,于是不能不感叹天意无私、不遂人愿了。这若句诗在千古浩叹中,饱含了感念身世的不尽慨叹,景象开阔萧瑟,情辞悲怆沉痛,达到了情景交融的浑成境界。

颈联直写旅程,意绪仍承颔联而下:新添的白发与帆上的惨淡白日相互映衬,“万里”与“一帆”相对,于一片苍凉萧瑟中更显出羁旅的孤寂凄清。一个“过”字看似平淡,细味则不乏深意:原来诗人的满腹愁悲,已被不尽的江声所淘尽,此际已心如心灰,虽路经黄州,却只是悄然而过。

诗的结尾十分沉痛。“生子当如孙仲谋”原是曹操当年望见吴军阵营整肃时的一句叹语(见《三国志·孙权传》注引《吴历》),现在诗人面对赤壁陈迹,自然感慨万千。他把曹操的赞语改作“生子何须似仲谋”,正语反说,集中表现出对抗战前途的深深失望和悲伤,同时也包含了对主和派执政的激愤之情。

赏析二:
此诗作于宋孝宗乾道六年(1170),时放翁西行入蜀,舟过黄州,见前代遗迹,念时事艰危,叹英雄已矣,顾自身飘零,无限伤感,油然而起,遂形诸诗篇。故题为《黄州》,诗却非常专咏黄州;看似咏古之诗,实是伤感之作。读此诗,决不可拘泥于题目,泥于文字,当于词意凄怆之处,识其激愤之情;于笔力横绝之处,求其不平之气;于音节顿挫之处,听其深沉之慨。

放翁越人,万里赴蜀,苦为微官所缚,局促如辕下驹。故首句即标其情,自卑如楚囚之难堪。《史记·乐书》:“自仲尼不能与齐优遂容于鲁。”司马贞《索隐》:“齐人归女乐而孔子行,言不能遂容于鲁而去也。”此所谓“齐优”,与放翁行迹,殊不相类。故此句“齐优”二字,实放翁信手拈来,率尔成对,未必真用以自喻。首联所写,全在“局促”、“迁流”四字,若泥于“楚囚”、“齐优”,以为放翁必有所指,反失诗意。

黄州位于长江中游,三国争雄之地。杜甫诗:“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八阵图》)颔联出句,即借用杜诗。此句“英雄”,似可指已被长江巨浪淘尽的三国风流人物。但放翁之意,本不在怀古,故此“英雄”实是自道。其恨,正是上联所言“局促”、“迁流”之恨,是岁月蹉跎、壮志未酬之恨。颔联对句从李贺诗“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金铜仙人辞汉歌》)中化出。人虽多情,天意无私。衰兰送客,秋草迎人,于人倍增伤感,于天却是时之当然。而天之无情,又正衬托出人心之不平。此联文约意深,笔力绝高。

颈联紧接上联。万里羁愁,正是英雄之恨;频添白发,又与草木摇落相映;一帆寒日,对照两岸秋声;黄州城下,点出兴感之地。放翁于此时、此地、此景,总是无限感慨,不能不吐,但又不欲畅言,故但借眼前景象,反复致意。中间两联,虽所写情景相似,但笔法错综,变化无端。

长江、汉水流域,有赤壁多处。苏轼谪官黄州,误信其地传说,言“簧周西山簏,斗入江中,石色如丹,传云曹公败处,所谓赤壁者。”(《苕溪渔隐丛话后集》)数游其地,作赋填词,语意高妙,堪称古今绝唱。其实苏轼所游之处,乃黄冈城外赤鼻矶,三国“赤壁之战”旧址,在今湖北蒲圻县东北,两者并非一地。但黄州赤壁,却因苏轼之故,声名大振。后人过黄州遂思赤壁,见痴壁又必追忆昔日英雄。特别在偏安半壁,强敌入犯之时,更是思英雄再世,与敌抗衡。放翁于此,却偏道赤壁已成陈迹,万事尽赴东流,世事成败,又何足道,生子何须定似仲谋。放翁一生,志在恢复失地,即使僵卧孤村,犹梦铁马,提笔狂书,思驱敌人,决不会出此消极之言。明王嗣奭评杜甫诗句“儒术于我何有哉,孔丘盗跖皆尘埃”时“说总是不平之鸣,无可奈何之词。”(《杜臆》)此诗末联,也正是因为当时小朝廷不思振作而发出的无可奈何的不平之鸣。

陆游抒写爱国热情的诗篇,有的高亢激昂,一泻千里,有的则悲痛低沉,哀惋悱恻。这首七律基调低沉,是后一类型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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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3-04-16
陆游《黄州》
局促常悲类楚囚,迁流还叹学齐优。江声不尽英雄恨,天意无私草木秋。
万里羁愁添白发,一帆寒日过黄州。君看赤壁终陈迹,生子何须似仲谋!

宋孝宗乾道五年(1169),陆游受命为四川夔州通判,次年,他沿江前往赴任,于八月间到达黄州(今湖北黄冈)。
黄州的赤鼻矶,后人常误为三国时的赤壁战场,而作吊古伤今之论,其中尤以苏轼的前后《赤壁赋》为著。诗人在这里也将错就错,藉以抒怀。春秋时楚人钟仪,被俘入晋,称为“楚囚”。诗人平生主战,在主和派的攻击下,政治主张得不到舒展,无异“楚囚”,焉能不悲?“齐优”也是春秋故事,孔子治鲁,齐人患之,送女乐给鲁执政,孔子遂被迫去国。《史记·乐书》称孔子“不能与齐优遂容于鲁”。司马贞《索隐》云:“齐人归女乐而孔子行,言不能遂容于鲁而去也。”诗人将此典信手拈来,以言自己远赴夔州(今四川奉节)的播流之苦。
颔联写江涛吼鸣,似前朝英雄的怨恨之声;草木临秋,荣枯皆有天意。这里自有当年曹操不获吞吴、周郎未擒老贼之恨,更有诗人报国无门、壮志难酬之恨;而眼前草木入秋,纷纷凋零,犹如千古英雄相继消陨,自己也终不免与草木同腐,于是不能不感叹天意无私、不遂人愿了。这若句诗在千古浩叹中,饱含了感念身世的不尽慨叹,景象开阔萧瑟,情辞悲怆沉痛,达到了情景交融的浑成境界。
颈联直写旅程,意绪仍承颔联而下:新添的白发与帆上的惨淡白日相互映衬,“万里”与“一帆”相对,于一片苍凉萧瑟中更显出羁旅的孤寂凄清。一个“过”字看似平淡,细味则不乏深意:原来诗人的满腹愁悲,已被不尽的江声所淘尽,此际已心如心灰,虽路经黄州,却只是悄然而过。
诗的结尾十分沉痛。“生子当如孙仲谋”原是曹操当年望见吴军阵营整肃时的一句叹语(见《三国志·孙权传》注引《吴历》),现在诗人面对赤壁陈迹,自然感慨万千。他把曹操的赞语改作“生子何须似仲谋”,正语反说,集中表现出对抗战前途的深深失望和悲伤,同时也包含了对主和派执政的激愤之情。
陆游抒写爱国热情的诗篇,有的高亢激昂,一泻千里,有的则悲痛低沉,哀惋悱恻。这首七律基调低沉,是后一类型的代表。
第2个回答  2013-04-16
怀古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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