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与唐婉原本是表兄妹,陆游大约在二十岁左右,与唐琬成婚。婚后伉俪相得,感情很好。不料引起了陆母的不满,后陆母认为唐琬把儿子的前程耽误殆尽,遂命陆游休了唐琬。陆游曾另筑别院安置唐琬,其母察觉后,命陆游另娶一位安守本分的王氏女为妻。唐琬也迫于父命改嫁同郡赵士程。
数年后,陆游去游览沈园,正巧遇到唐琬夫妇也在园中。唐琬征得丈夫赵士程同意,亲手向陆游敬了一杯酒。陆游饮后,在沈园题写了那首《钗头凤》,写罢,搁笔而去。
沈园一会后,唐琬悲恸不已。回家后,反复玩味陆游的词,便和了一首同样的曲牌的词,不久即怏怏而卒。陆游直至晚年,仍常常凭吊遗踪,追忆当年,不能忘怀旧情,为此写下了不少感人的诗篇,人们在感动于这些诗句时,也便记住了他与唐琬的故事。
陆游的爱情悲剧逸事,最早来源于宋人三家笔记,即陈鹄的《耆旧续闻》、刘克庄的《后村诗话续集》 以及周密的《齐东野语》。陈鹄最早提及此事,录《钗头凤·红酥手》一词,并点明“淳熙间(1174—1189 年) 其壁犹存”。 稍后的刘克庄也提及陆游早年婚变,但只录《沈园》二绝句。 到宋末元初,周密对沈园相会之事,记叙详备具体,近似小说。
至清代,开始出现唐氏答词,丁传靖进一步点明“放翁出妻姓唐名琬” 。由于宋代笔记的记载互有差异,清人吴衡照等已对“沈园”诗本事提出质疑
陆游和唐婉的凄美爱情故事,可谓是千古绝唱。世人之所以为之扼腕,在于他们的婚姻始于才子佳人的绝配,终于香消玉损的悲情。
宋高宗绍兴十四年,陆游和郑州通判唐闳的女儿唐婉喜结连理。唐婉文静灵动,才华横溢,善解人意,深得陆游欢心。夫妻二人新婚燕尔,情投意合,琴瑟和鸣,经常一同吟诗作赋,感情甚笃。
然而,陆游却有一个因循守旧,独断专行的母亲。她看不惯儿子与儿媳妇的亲密关系,也看不惯唐婉每天舞文弄墨,再加上婚后两年,唐婉一直未怀孕,于是强迫陆游休了唐婉。
陆游苦苦哀求母亲,但母亲态度坚决。陆游惊慌不知所措,便找来好友商议此事。他的好友说:”朝廷以孝治国,这个不孝的罪名谁也担当不起啊。否则影响你的功名不说,就是外人的指责也会把你淹没,不如就答应了吧。“
陆游本是个孝子,又年轻阅历尚浅,万般无奈,只好休妻,将唐婉送回了娘家。临别之时,两人四目相对,凄然泪下,唐婉望着那辆马车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
过不多时,陆游思念之情不可遏制,遂效仿汉武帝“金屋藏娇“,另筑别院安置唐婉。这个秘密后来被陆母察觉,她怒不可遏,命二人断绝来往,同时火速迎娶温顺本分的王氏为妻。
经此变故,软弱的陆游屈服了母命,忍痛割爱,不再和唐婉来往。而唐婉,也迫于父母之命,嫁给宗室子弟赵士程了。
数年后,陆游去城东南的沈氏花园游览,不巧遇到了唐婉夫妇。唐婉征求丈夫赵士程同意,亲手向陆游敬了一杯酒。
陆游自愧有负于唐婉,旧情上涌,却不敢和她对言,遂在沈园墙壁上即兴题了一首《钗头凤》,写罢,搁笔而去。
其词云:
红酥手,黄藤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陆游走后,唐婉看到粉墙上的词,感慨万千,悲恸不已,便用原调和了一首《钗头凤》。
世情薄,人情恶。
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名,今非昨。
病魂尝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妆欢。
瞒!瞒!瞒!
这一唱一和的《钗头凤》,除了两人曾经的缠绵爱意,更是无尽的思念和无奈。不久,唐婉伤心欲绝,抑郁而终,香消玉损。
陆游得知后,失声痛哭,卧床多日。之后无数个日夜,陆游都在忏悔。陆游对唐婉,从未停止怀念。即便苍颜白发时,仍对唐婉念念不忘。
1205年,年过80的陆游梦游沈园,梦醒后,写下《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一诗:
城南小陌又逢春,
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久成泉下土,
墨痕犹锁壁间尘。
足见陆游对唐婉的刻骨铭心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