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收头是什么意思?

如题所述

什么是丧事收头?丧事收头是指过去 死者家属为丑孝家 收头有两种 一般把布斜批在肩膀上,帽子戴在头上 不过给这些布 帽子还有一种是给现金 孝家要跪下 当然啦 这些东西是亲戚 或者好友给 丧事忙完还要答谢她们 其事就是来往帐 丧事叫收头。收头一般是出殡走那会,以前是在坟上。后代收头,媳妇娘家挂孝,闺女婆家挂孝。一根布条绑在重孝帽子上。对收头这类事我不懂,四弟媳是结婚不到半年的新媳妇。在不结婚之前是不能参与收头这类事的,所以四弟媳和我同样对这种事没经历过。大嫂说:“咱和姐姐家虽是亲戚,但也是街坊……”没等大嫂说完,二嫂抢着说:“对呀,咱们是街坊,得去吊唁哭丧,咱就不打扮了,得穿白褂子去哭。”我一听,是一百个不同意,大姑姐的婆婆我都没见过,还得跟着哭娘。因是当地的风俗,不管是大娘、婶子、姑、姨、妗子,只要和母亲同辈份的人去世,来吊唁的人都要哭娘,更何况我娘还健在。还没等我提出反对意见,四弟媳找了个不同意的借口:“我的个子大,借不到白褂子。”四弟媳找的借口很恰当,这大正月的我们还穿着棉衣,把老太太们夏天穿的白大襟褂,紧紧巴巴的套在棉袄外。个子小的还行,可四弟媳一米七的个子就很难借到能套上的白褂子了。可这事难不倒二嫂,她说:“后天才发丧,明天我在村里给你们去借,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拿上条大白毛巾,到时候捂住脸跟着哼哼就行。”听二嫂这么一说,觉着是没退路了。到了晚上,我大姑姐的本家侄子来串门,来找丈夫聊天。听说我们吊唁哭丧,他就和我闹起来了:“后天我就在灵棚里等着看三婶哭娘。”我一听知道坏了,这人是丈夫发小,虽然三十多岁的人了,平常就好耍个活宝与我开玩笑,这回他非出我的洋相不可。我就想打退堂鼓:“后天我不向学校请假了,我要去给学生上课。”这时四弟开导我:“你们去咱姐姐家不管是收头还是吊唁,都是去给咱姐姐撑面子,证明娘家人尊重她,没人计较你哭不哭。”四弟不愧是知识分子,说出话来有分量,我听了心里也轻松多了。

正月十九起床开门一看,树上挂满了雪,才知道昨夜下过雪。公爹已把盛花祭的食盒放到了天井里,看着食盒中花祭的品类:用油炸过的鲤鱼翘着头,就像金色的鲤鱼跃龙门的样子;再看那脱去羽衣的公鸡,虽把它的腿盘起来了,但样子就像要飞;用水萝卜雕刻的鲜花栩栩如生。我真佩服那做花祭的师傅,说他是艺术家一点都不为过。天井里挂着雪的树,像是梨花盛开,要和花祭媲美。

吃过早饭后,公爹吩咐我们,拿上给姐姐顶孝用的孝布先走着,他随花祭随后就到。我们就各自把收头钱用白纸包起来,等到姐姐家交到礼柜上。
到了姐姐的胡同口,我们套上了白褂子。我拿出白手巾准备捂脸。等到了姐姐家的大门口,看到孝子们都在那里趴着,那位活宝发小真的就在灵棚里跪着,而且唯独他,直挺挺的跪着,右手拄着恩杖(丧俗,包着缠着白纸的柳木棍),眼睛直盯着大门口。我正看着活宝发小,大嫂二嫂一声“娘哎!”就开哭了。那四弟媳虽是新媳妇,但人家也很老道地跟着“娘哎!娘哎”地哭上了。我赶快用白毛巾捂住脸哼哼。谁成想,脸捂得严实没看到路,不小心撞到了树上,树上的雪“哗”的落了我一脖子,凉的我打了一激灵,我那四弟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我想虽然是我惹的祸,但我不能笑,不能让那活宝看笑话。这时屋里的女孝子们出来迎着我们,到了我们跟前冲着我们跪了一下,起来回头就哭着进屋。本来我们这样跟着哼哼着进了屋就行了,可四弟媳这回怎么也止不住笑了,“扑哧、扑哧”笑个不停,因毛巾捂着脸,倒看不出是笑还是哭。

到了屋门口,大嫂拉了我一下,意思是通知我,逝者的棺材冲着屋门口放在屋中央,进门先向棺材下跪磕头。这回我顾不得捂脸了,随着大嫂二嫂进门后冲着棺材跪下磕头。四弟媳也随着完成这道程序。可她不知是想起刚才的事,还是又看到我磕头的样子滑稽,又捂住脸“扑哧”的笑。屋里有帮忙劝哭的,以为她在哭,就劝上了:“齁(博兴方言,别,不要)哭了,子女们都很孝顺,老太太又没有受罪。”这回是我直接憋不住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为了不让那劝哭的劝到我这里来,我就往后退了退。这时听到外面喊:“娘家人来了,孝子们快出门迎接。”这时屋里一阵慌乱,孝子们赶快提着恩杖往外走。总算把我们的糗事给截住了。

去迎娘家人很隆重,这娘家人指的是逝者的娘家人,是孝子们的姥娘家人。如子女们平常不孝顺,今天娘家人就会发难,让孝子们难看。因此,孝子们都不敢怠慢,赶快出门迎接,跪在娘家人面前,等娘家人说:“起来吧。”孝子们这才如释重负。进门后,先让娘家人看看棺材里的逝者,如娘家人嫌逝者的寿衣不好,丧事办的不排场,或是听说平常子女们不孝顺,娘家人就向那些不孝的孝子们发难不让发丧。那子女们就得跪在姥娘家的人们面前,求得姥娘家人的原谅,直到同意发丧。所以去迎接娘家人就像迎接官员一样。丧事这天不管来了多少祭,只要娘家祭不来,这丧就不能发,看出娘家人的重要性,这也是老舅专门管外甥的最好时机。

大姑姐她婆婆的娘家人,很满意孝子们。礼柜传来话:祭到齐了,准备发丧。这时听到屋里一位主事的老太太喊了句:“揣孝!”屋里立刻像炸了锅:“我那亲娘哎,我再看你最后一眼了!”这哭声是趴在棺材上不起来的逝者的闺女,就是我大姑姐的大姑姐。因为只要一喊揣孝,那棺材就要盖上盖,真的再也看不到亲娘了。所以她趴在棺材上痛哭不起来,这时给她收头的妯娌们姐妹们真正用上护孝的作用了。不顾她碰头拍棺材,好几个人一起下手,一边把孝布像围巾一样给她顶在头上,再把孝布耷拉在腰间的两头用麻绳在她的腰里扎住,又把孝饽饽硬塞进她的怀里。当女儿的怀里除了揣孝饽饽,还要揣孝囤子(给逝者缝制的盛粮食的物件)。这回收头的任务很艰巨,顶孝布、揣孝、揣囤子。当女儿的只管悲痛的哭娘,一点不配合,急的给她护孝的收头客们手忙脚乱。

我们妯娌四个也是同样,那首饰匣子不知是啥时候礼柜上拿走的,把收头钱留下换上孝饽饽后又拿回来了。大嫂把首饰匣子让我拿着,她就和二嫂给大姑姐顶孝布、揣孝饽饽、揣罐子(罐子是给逝者盛水的器具)。这罐子比闺女揣的囤子难弄,如揣不结实,或是护孝的护不好,会打了罐子的,那样不吉利。给逝者的儿媳护孝是件很艰巨的任务,所以两位大伯嫂很认真地给大姑姐揣好孝后,又很认真地护着大姑姐。她们两个一左一右,各人一只手抓着大姑姐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大姑姐的孝布和孝衫(孝衫是专门给逝者的儿媳和女儿做的白大褂子),很小心地护着大姑姐怀里揣的罐子。

我大姑姐的哭声一点不弱于她大姑姐的哭声,我不知道她哭的是婆媳的感情,还是哭的对自己亲娘、我婆婆的想念(我的婆婆去世十几年了)。她们俩趴在棺材上痛哭着,不让盖棺。我让她们的哭声感染了,手巾也不捂脸了,泪水哗哗地流,本来是用来捂脸的手巾这回用上擦泪了。这儿的俗语:儿子哭一声震天动地。这会儿屋外的灵棚里随着刚才屋内那声:揣孝!屋外灵棚里的孝巾(孝巾是丧事主事的,戴着顶像道士帽样的白帽子)接着喊:“起灵了!”灵棚里的孝子们大声地痛哭起来,我大姑姐的丈夫哭的震天动地!

在孝子们的哭声中,两个帮忙的抬着灵楼往外走,男孝子们在灵楼前面,面向灵楼倒退着走。抬棺材的紧跟在灵楼后边,女孝子们又紧跟在棺材的后边哭着往外走。按规矩,儿媳在女孝子们前头,闺女在儿媳后边,其他的女孝子们在闺女后边。我们随大姑姐紧跟在棺材的后边,我们的后边是大姑姐的大姑姐。大姑姐只顾哭,护在她身边的两位嫂嫂,不光护着她怀里揣的孝罐子,还时刻注视着地面上的坑坑洼洼和砖头什么的,不能让她绊倒。她的哭声不光影响着我一直在流泪,也同时影响着我的两位嫂子和四弟媳。

发丧的队伍走走停停,我也不时地往前看看。看到棺材和灵楼前面的孝子们。我大姑姐的丈夫,左手举着白纸包着的瓦片捂着头的左边,右手拄着恩杖冲着灵楼和棺材,前仰后合地痛哭着他的亲娘。他没有护孝的,但为了他倒退着走不被绊倒,有个扶着他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活宝发小。这会儿一点都看不出他是个好耍活宝的人,他认真地照护着他的叔叔。不时地回头看看身后的路平整不平整,又时不时地给他那占着双手的叔叔擦擦泪。

一路听着大姑姐边哭边念叨着她婆婆对她的好:“娘哎!您是俺做伴的娘、帮俺疼俺的娘,把您那些孙子们都看大了,您这么就走了……”我们身后大姑姐的大姑姐痛哭诉说着亲娘对她的疼爱:“亲娘哎,疼俺的娘,您就狠心走了不管我了,我再来也看不到您了。亲娘哎……”媳妇闺女一前一后放声哭喊着亲娘,我们无声地流着泪。二嫂和大嫂紧紧架着哭得东倒西歪得大姑姐,我和四弟媳不住地给她们擦泪。这才知道护孝的意义与作用。

发丧的队伍到了路口,灵位和棺材依次停在了那里,这时开始拜祭。孝巾指挥着躬礼(躬礼是逝者同辈的,请拜祭的,给拜祭的还礼的)请闺女家的祭。闺女祭是顶头祭,所以先拜闺女祭。然后再拜儿媳的娘家祭。

拜完闺女家的祭后,这时躬礼向我的公爹抱拳施礼,就看到我穿着件白大褂的公爹,随着抬花祭的,来到灵楼前。先向灵楼抱拳鞠了一躬,又向后退了几步,双手甩了甩袖子,像古装戏里的大臣参见皇上的样子,跪地叩拜他亲家的灵位。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听说过四起四拜、八起八拜,不知公爹这是几起几拜,反正反反复复的好几次。最后是逝者的娘家祭,娘家祭叫墓祭,是看着闺女下葬的祭。

娘家祭拜完,也就发完丧了。听着孝巾喊了声:“卸孝了!”就见大嫂二嫂忙着从大姑姐的怀里掏出孝罐子递给等着接的人,再把姐姐扎孝布的麻绳解下来,把孝布递给我,把大姑姐头上的孝码子摘下来包孝饽饽,包好后又递给她。同时告诉我们,把白衣服脱下来。然后,大姑姐家的孝子们向我们跪下磕了一个头,这叫谢孝。
至此,我们收下了最后一个头,完成了收头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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