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育一个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让一个女人人生得以完整的重要事件。
1、养育孩子,让我们得以从新成长
可以说,在生孩子之前,我自己都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很多时候并不能以成人的视角去思考和处理问题,而当我的孩子出生以后,我遇到了各种挑战,工作和生活的冲突,夫妻关系间的冲突,原来的一切平静似乎都因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而打破了,经历过痛苦和纠结之后,我开始寻找解决之道,因此我走上了自我成长的道路,也因此找到了自己钟爱的事业和使命,所以我说,孩子是来度我们的,因为有了他们,父母得以重新成长,甚至是重生。
2、养育孩子,让我们体会到这世界上最美好的爱
当我们拥抱一个小生命在怀里,当他们那么不设防的对着我们笑,当他们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们,信任我们时,这是一种多么美好又令人感动的体验。
这世间,还会有第二个人会对你如此的全然信任吗?
这世间,还会有第二个人,让你如此的全然付出并心甘情愿吗?
没有的,再没有这样的情感,这样的关系,这世间,独此一份。
养育孩子的过程,让我体会到全心全意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让我体会到全心全意的付出原来如此幸福,让我看到,一个妈妈的潜能,竟然是如此的巨大,让我看到,一个孩子的心,竟然是如此的纯洁和包容。
这一世,我为可以成为一位妈妈而感到幸福。
3、养育孩子,让我们体会到父母的恩情
养育孩子的过程,也会经常让我想到父母养育我们兄弟姐妹的艰辛和不易,对原来无法释怀的一些经历有了更多的理解,也更加能体谅父母,更加感恩父母这一路的不易。
真的是养儿方知父母恩,自己做了妈妈,才更能理解每一颗做妈妈的心。
我看任鸿隽和陈衡哲的女儿回忆母亲,说母亲每天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关在自己的书房里面,锁上门。有时候她去敲门,母亲就会很生气地把她骂一顿。这个情节给我很深的印象,每次想起,都觉得栩栩如在眼前。女人希望在家庭以外给自己划出一个独立的空间来,把自己和孩子隔离开来,是必须的过程。因此我很少在外面主动提到小孩,我也没那么多孩子的趣事跟人分享,身边只有一张全家合影,我离开孩子时,也很少挂念。怀孕的时候,看过本书,说胎儿是“完美的寄生虫”。我觉得即使把他生出来后,也是个累赘,让我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好我的父母和公婆至少愿意帮我带带孩子,想到那些不得不自己带着孩子的家长,真是太不容易了。
女神讲郑佩佩怀孕十几次,生了三女一男,然后孩子和钱全都不要,下堂求去。我听了这故事,特别有代入感。作为一个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女人,有什么是不可以放下的呢?为什么偏偏觉得女人是必须被孩子牵绊住的?大概全民都被《妈妈再爱我一次》这种苦情戏洗脑了,觉得女人和孩子因为曾经共生过10个月,就永远是共生体了。在我,只要知道孩子过得好,就真的觉得可以没牵挂。孩子长大离开家,更是应该额手称庆,而不是痛哭流涕的。
说没有在育儿过程中享受任何快乐,也是不真诚的。我家孩子真是很可爱,有时候看着他也觉得赏心悦目。更何况既然都已经把他生出来了,肯定也得负责任地把他养大。但是,我实在觉得没必要强调母性的自然和必然。女人,首先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存在,然后才有其他属性,作为妻子,或者作为母亲。
本回答被网友采纳生孩子引起的荷尔蒙变化,会影响人的思维能力,至少对我是如此。《科学美国人》曾经登过一个研究,说生过小鼠的母鼠智商会提高,我看了他们的证据,原来是这样的老鼠在迷宫里找食物的能力提高了。这算哪门子智商啊!我怀孕的时候,厨艺大涨,从怀孕初期开始自己做饭一直到8个月的时候我父母来接管。但是我写不出论文啊,根本没办法集中思想,也没办法进行任何有理性的抽象思维。这一现象,一直到孩子2岁以后才慢慢好转。可怜我的博士论文就是在这两年里写出来的。当然,也可以说没有孩子我一样写不出论文,孩子是我的借口,但我会拿孩子做借口就说明我对这个育儿过程真是无好感。
然而,社会压力一直存在,甚至内化为自身的需要。一方面是无形的peer pressure,以前一起生老大的,都已经纷纷生老二甚至老三了。另一方面也是老大够可爱,我总想着两个人的基因能弄出什么其他的排列组合。尤其是我有一阵子赋闲在家,觉得自己如果不努力生产的话,实在没有生存价值,于是又动心是不是要再生一个。跟好友一说,她马上反对:“你又不是真的喜欢小孩!”我眼泪马上下来了。回国前,又有好多人都劝我们再生一个,好像不生就亏大了一样,一直到现在我都会时不时想想再生一个的可能性。但也终究只是想想。我根本没有足够的母爱支撑我去做这样的选择。
今天回家的时候,正好跟同事一路走去地铁站。同事结婚没几年,还没孩子,博士刚毕业,正是要大展拳脚干事业的时候。我警告她:“把该写的文章都写完再生孩子吧,生孩子让人变笨。” 她表示,她是不可能写完的,有那么多要解决的问题,一个牵着一个,一个比一个大,都来不及写,来不及想。她说:“如果有可能,真不想生,但是肯定是不能不生的。”
我听了她的话,非常有共鸣。我刚结婚的时候,也很不想生孩子,当然有公婆在后面明示暗示地催。后来,在29足岁的时候,忽然受到荷尔蒙影响,觉得所有的小动物都可爱得不得了,于是就很英勇地生了个小孩。我难产,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打腰麻,在忍受了十几个钟头的“酷刑”折磨后,终于被拖去全身麻醉,剖腹产生下了这个小孩。我从麻药中清醒过来,我老公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孩子可漂亮了,你要不要看?” 我那时候已经十几个钟头滴水未沾了,我口渴得要命,我很累,我头晕,我根本不想看这个小孩,我只希望喝点水,于是我拼命摇头,我真是一点都不喜欢这孩子。
月子里,这孩子吵闹异常,从来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觉,我父母帮我带孩子,瘦了十几斤。有次我心疼父母,抱过来自己带了一晚上,这孩子哭闹不休,我实在忍不住了,也哭了起来:“把他扔掉吧,谁要送给谁。”真的,我觉得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这孩子从生出来到一岁多,基本上都有祖辈在帮忙。一岁半的时候,因为两边父母都走不开,有一个多月时间是我自己带的。我那段时间抑郁得快要死掉,家里永远乱得像被炸弹炸过,有时候像是被炸了两次。我这个无良妈妈,经常让他在电视机前面几个小时看电视,然后想起来他看太久又冲过去把他骂一顿。一直到现在,我对他都没耐心,动不动对他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