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夺泸定桥

具体。!!!!!!!!!!!!!!!!!!1

  飞夺泸定桥 1935年5月25日,一方面军在安顺场强渡大渡河后,要用仅有的几只小船将几万红军渡过河去,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而国民党的追兵紧追不舍,形势十分严峻。当急之下,于5月26日上午,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王稼祥、林彪、聂荣臻、罗荣桓、罗瑞卿汇报后,当即作出了夺取泸定桥的决定。其部署是由刘伯承、聂荣臻率领红一军团一师和陈赓、宋任穷领导的干部团为右路军,由中央纵队及1、3、5、9军团为左路军夹河而上攻取泸定桥。左路军由王开湘、杨成武率领的红二师四团为前锋攻击前进,5月28日,红四团接到红一军团命令:“王开湘、杨成武:军委来电,限左路军于明天夺取泸定桥,你们要用最高的行军速度和坚决机动的手段,去完成这一光荣的任务。你们要在此战斗中突破过去夺道州和五团夺鸭溪一天跑一百六十里的记录”。接令后红四团后昼夜兼行240华里山路,于29日晨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泸定桥西岸并与敌军交火。
  当时百余米的泸定桥已被敌人拆去了约八十余米的桥板,并以机枪、炮兵各一连于东桥头高地组成密集火力,严密地封锁着泸定桥桥面。中午,红四团在沙坝天主教堂内召开全团干部会议,进行战斗动员,组织了由连长廖大珠、指导员王海云率领的23名夺桥突击队。下午四点,23名勇士身挂冲锋枪,背插马刀,腰缠十来颗手榴弹,冒着枪林弹雨,爬着光溜溜的铁索链向东桥头猛扑。三名战士在王友才的率领下,紧跟在后,背着枪,一手抱木板,一手抓着铁链,边前进边铺桥板。当勇士们爬到桥中间时,敌人在东桥头放起大火、妄图以烈火阻击红军夺桥。勇士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烈焰,高喊“同志们,这是胜利的最后关头,鼓足勇气,冲过去!莫怕火,冲呀!敌人垮了,冲呀!”廖大珠一跃而起踏上桥板,扑向东桥头,勇士们紧跟着也冲了上来,抽出马刀,与敌人展开白刃战。此时政委杨成武率领队伍冲过东桥头,打退了敌人的反扑,占领了泸定城,迅速扑灭了桥头大火。整个战斗仅用了两个小时,便奇绝惊险地飞夺了泸定桥,粉碎了蒋介石南追北堵欲把借助大渡河天险将红军变成第二个石达开的美梦。泸定桥因此而成为中国共产党长征时期的重要里程碑,为实现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红一、二、四方面军会合,最后北上陕北结束长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中国革命史上写下了不朽的篇章,有“十三根铁链劈开了通往共和国之路”的壮美赞誉,新中国十大开国元帅,其中就有七位元帅长征时经过了泸定桥。当时在激战后的泸定桥上,刘伯承元帅曾用脚重重地在桥板上连跺三脚,感慨万千地说“泸定桥,泸定桥,我们为你花了多少精力,费了多少心血,现在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朱德总司令在长征回忆中题词“万里长江犹忆泸关险”的诗句,充分说明了红军长征飞夺泸定桥的艰险与壮烈。
  1935年5月25日,中央红军部队在四川省安顺场强渡大渡河成功,沿大渡河左岸北上,主力由安顺场沿大渡河右岸北上,红4团第2连连长廖大珠等22名突击队员沿着枪林弹雨和火墙密布的铁索夺下桥头,并与左岸部队合围占领了泸定城。中央红军主力随后从泸定桥上越过天险,粉碎了蒋介石歼灭红军大渡河以南的企图。
  比起红军强行军创造的奇迹,22勇士飞夺泸定桥更是奇迹中的奇迹。22勇士飞夺泸定桥的故事早已为人们熟知,然而,在22个勇士中,如今只有5个人的名字被后人得知,其余的大多数人,我们甚至连他们的名字是什么都已不知道。
  强渡大渡河17勇士的名字,是因为《战士报》一八六期上的记载而被后人得知。然而,飞夺泸定桥22勇士的名字,却没有得到这样幸运的记载。
  同为红一军团所属的部队,为什么红一军团政治部编印的《战士报》只登载了17勇士的名字却没有登载22勇士的名字?这是长期以来人们心中的一个困惑。王永棉老人给出了这样的猜测:目前人们所能找到与红军大渡河战役有关的《战士报》,只有1935年5月26日出版的第一八四期和1935年6月3日出版的第一八六期,它们的原件都收藏于中国军事博物馆。强渡大渡河战斗是5月25日打响的,而飞夺泸定桥战斗是5月27日打响的。一八四期《战士报》的主要内容是介绍前一天安顺场强渡大渡河的战斗,而到了一八六期《战士报》,内容已经是介绍大渡河全部战役的情况,头条标题就是《大渡河沿岸胜利的总结》。这样我们自然就可以想到,这中间一定还有《战士报》第一八五期,而且这张报纸的内容差不多可以肯定就是介绍飞夺泸定桥的战斗。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合理地猜想,飞夺泸定桥22勇士的名单就登载在一八五期的《战士报》上?而一八六期《战士报》登载17勇士的名单,是对一八四期《战士报》应该登而未登的内容的一个补充?
  这仅仅只是一个猜测。当然,也存在着另外的可能,就是因为报纸版面所限,它们来不及去登载那22个勇士的名字了。《战士报》第一八五期已经缺失,给红军历史研究带来太多的问号。
  22名勇士是怎么选出来的?
  事实上,关于飞夺泸定桥的勇士,到底是21名,还是22名甚至是23名,也不是完全清楚的。比如一八六期的《战士报》,上面写的就是“二连21个英雄首先爬铁链冒火过河”。现在,根据时任红四团政委的杨成武将军发表在《星火燎原》上的著名回忆文章《飞夺泸定桥》,人们把飞夺泸定桥的勇士定为22名。
  1986年,王永棉在泸定县委派下,赶赴北京拜访当年红四团党总支书记、新中国成立后曾担任铁道兵司令部副司令员的罗华生将军。罗将军告诉王永棉,当年的22勇士,是他亲自到二连挑选出来的。当时他挑人的标准是,凡是干部,包括连长、指导员、党支部书记及排长,首先要挑出来。曾经是战斗英雄的,比如在渡乌江战役中立过功的,也要挑出来。平时作战勇敢的,挑出来。挑选出来的人,必须是共产党员、共青团员,起码也要是入党入团积极分子。突击队的任务是二连连长廖大珠抢下来的,就由廖大珠担任突击队的队长。
  1985年,泸定县筹备“飞夺泸定桥”胜利50周年纪念庆典,王永棉受县里委派赴北京邀请杨成武将军参加庆典,曾当面向杨将军询问有关22勇士的线索。杨将军告诉王永棉,当年战事非常紧张,打完泸定桥,部队又继续向前打,22勇士的名字没有来得及记下来。后来在长征路上,他们多数同志都先后牺牲了。当时,杨成武将军说到这些时,情绪十分激动,他一遍一遍地呼唤——我的22名勇士,你们在哪里,在哪里啊,说着说着,竟老泪横流……
  根据杨成武、罗华生等老将军们的回忆,飞夺泸定桥22勇士中,有4个人的名字是可以记起来的,他们是:二连连长廖大珠,二连政治指导员王海云,二连支部书记李友林,及抽调支援的三连支部书记李金山。
  泸定县的同志们在解放后的追访中,还找到了第5位勇士的下落,那就是副班长刘梓华。
  第5位勇士的下落是怎样找到的?
  在泸定桥边的“红军飞夺泸定桥纪念馆”里,庄严肃穆地竖立着22根方柱子,它们代表着当年飞夺泸定桥的22位勇士。它们绝大多数是无字碑,只有5根柱子上刻有名字,而在这5根柱子中,只有一根上面雕刻有头像,这根柱子代表的勇士就是刘梓华。
  22名勇士中,惟一留下下落和相片的勇士就是刘梓华,刘梓华的雕刻头像就是根据他本人的相片制作的。关于刘梓华下落和相片的获得,有一个曲折艰难的寻访过程,而我们的采访对象王永棉就亲身参与了这个过程。
  在王永棉的日记本上清楚地记着,1974年10月19日,当时的四川省文化局副局长朱丹,在一次会议上提出,新中国成立这么多年,红军飞夺泸定桥22勇士的情况和下落,还一直搞不清楚,实在说不过去,泸定县的同志们要下力气搞点调查。朱丹是一位演员,曾经在电影《达吉和她的父亲》中扮演父亲。也许与朱丹的这次讲话有关吧,也许还有别的什么推动力量,1975年,泸定县所在的甘孜州成立了一个红军长征文物调查小组,由三人组成,王永棉担任了组长。
  从1975年5月到9月,近5个月的时间里,调查小组从四川到北京、天津、河南、河北、山东、江苏、江西、湖南、贵州、广西,差不多绕半个中国走了一圈,搜集有关的红军长征文物,其中调查22勇士下落是他们时刻放在心头的一项重要任务。
  1975年8月,调查组来到江西南昌,在参观江西的革命烈士纪念馆时,在一个大陈列厅里,看见挂着很多相片,上面都是在各个历史时期参加革命战争的江西籍的烈士,下面还有他们的简单生平。
  王永棉一个一个认真地看,突然他眼前一亮,心中一阵狂喜。他发现了一个叫刘梓华的相片,他的生平介绍中写着,“刘梓华同志是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英雄之一。”
  王永棉连忙叫来一起去的同志,但一个同志提醒他:“你看清楚了没有?前面写的是强渡大渡河啊。”自从杨得志将军写了《强渡大渡河》、杨成武将军写了《飞夺泸定桥》两篇文章后,这两个词几乎成了专用词组,分别特指发生在安顺场和泸定桥的战斗。
  但这毕竟是个重大发现,他们立即去找纪念馆的管理同志,但对方告诉他们纪念馆所知的情况也只限于展览内容这么多,不过他们告诉王永棉,这些材料的来源是河北省廊坊军分区。
  1976年1月26日,泸定县方面给廊坊军分区去信去函,了解有关刘梓华同志的情况。1977年1月15日,泸定县方面收到了回信,信中肯定刘梓华就是当年飞夺泸定桥的英雄,并说明刘梓华生前系天津廊坊军分区的副参谋长,1951年患恶性淋巴肿瘤去世。
  廊坊军分区的来信虽然令人鼓舞,但也很简单抽象。为了进一步了解求证事实,1978年5月,泸定县方面派出郑发荣、文荣普两位同志前往廊坊军分区调查。那时候,刘梓华同志的妻子还在,他的儿子也在。他们分别从军分区方面和刘梓华家中借来了刘梓华的“军人登记表”和日记本。而在王永棉手中,至今仍保留着当年刘梓华“军人登记表”的抄录件。
  在这份抄录件上,记者看到,其中几项是这样写的:
  刘梓华。籍贯:江西萍乡县安源区二乡梓木村。1929年入伍,1931年6月参加共产青年团,1933年8月转党,介绍人:肖华。作战次数:无数。负伤次数:9。残废等级:二等。在受过何种奖励一栏中,说明系长征渡过乌江和大渡河十七、十八勇士之一。在受过何种处分一栏中,说明因1936年丢掉18英雄奖章,而受到党内警告一次。特别关键的一点是,在履历栏中清楚填写着,1935年2月起,在红军一军团二师四团一营二连任副班长。而这正是担负飞夺泸定桥任务的连队!
  22勇士为何只是18枚奖章?
  这里还有一个疑问,飞夺泸定桥是22勇士,为什么在刘梓华的军人登记表中,写的却是18勇士,丢失的也是18英雄奖章?王永棉告诉我们,据杨成武将军回忆,飞夺泸定桥战斗结束后,点名时发现,22勇士在战斗中牺牲了3名或4名同志,具体是3名还是4名,杨将军也记不清了。如果是牺牲了4名同志的话,那么剩下的刚好是18勇士!我们可以想像,在长征的特殊环境下,对牺牲同志的奖励既无法记入档案,也无法寄往家中,也许就只把奖章颁给活下来的同志,那么奖章也就只是18枚英雄奖章了。
  回到北京后,记者在美国记者哈里森·索尔兹伯里写的《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一书中找到了旁证,书中在写到飞夺泸定桥战斗时说道:“在这场拼死的攻击中,二十二人中有十八人活下来了,而且没有受伤。”
  大渡河上的红军勇士们,我们今天已经难以找到他们的完整下落,但是他们的精神,已经深刻感染、影响了无数后来人,包括我们面前那些可爱可敬的采访对象们。http://baike.baidu.com/view/120260.htm

  飞夺泸定桥的故事http://www.xici.net/b5126/d2749000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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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11-28
五月二十五日,红一师第一团在安顺场胜利地渡过了大渡河。但是这里水流太急,不能架桥,渡口又只有几只小船,往返一次需要数十分钟,数万大军如果只靠这几只小船来渡河,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同时,蒋介石正在命令四川军阀杨森等部坚堵大渡河,并命令薛岳、周浑元部衔尾猛追。太平天国石达开就是在安顺场被清兵最后消灭的。蒋介石也梦想着把红军变成第二个石达开。当时,很多爱国进步的人们也都在忧虑:红军会不会走石达开的道路?
为了迅速渡过大渡河,粉碎反革命前后夹击合围的阴谋,必须火速夺下泸定桥。我们左路军前卫红四团,就是在这紧急的情况下,迅速接受夺取泸定桥的任务的。红一师为右路军,渡过大渡河后沿东岸北进,策应我二师四团夺取泸定桥。

胜利的第一天
二十七日清晨,我团从安顺场出发,沿大渡河西岸,奔向泸定桥。全程三百二十里,命令规定三天赶到,路,是婉蜒曲折、忽起忽伏的单边羊肠小路,左边是高入云霄刀劈一样的峭壁,山腰上是终年不化的积雪,银光耀眼,寒气袭人;右边是深达数丈、波涛汹涌的大渡河,稍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的危险。但大家并没有把这危险放在心上,只有一个想法:加速前进,快些拿下沪定桥。
大概走了三十多里路的光景,河对岸的敌军便开始向我们射击了。为了避免无谓伤亡,只得绕路爬山,绕出十多里。这样花费了不少时间。
走了约六十里路,前面隆起了一座大山。先头连忽然和敌人一个连遭遇,勇土们好象猛虎见了群羊,只一个锰冲,就把敌人打垮了。这山有十多里高,翻过山是一条小河,桥已被敌人毁掉了。河虽然不宽,但很深,徒涉不能过去。一营立刻组织部队砍树架桥。
打了胜仗,跑路更有劲了。我们迎着零星的枪声,继续爬山。突然,侦察员飞奔回来报告:在我左前方的一个大山场里,发现约有一个营的敌人把守,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和团长王开湘同志领着干部跑步前进,去侦察地形。这座山中间只有一条小路,陡得象座天梯,仰头向上看,这帽子都要掉下来。山顶和隘口上,筑了碉堡。右边靠河,无路可绕。看样子,正面和右面是无论如何冲不上去的。左面也是凌空直立的悬崖,崖壁上稀落地长着一些小树和荆棘。崖顶连接着更高的山峰。经过仔细侦察后断定:爬上左面的悬崖定可抄到敌人的侧背,从敌人的屁股后面袭取这个隘口。我们立即命令三营长曾庆林和总支书记罗华生同志带一个连坚决从左边爬上去,并组织其他两个连从正面佯攻。
敌人疯狂地打着机枪,封锁着路口。不到一个钟头,就从敌人后面传来了枪声。我们乘势从正面发起猛攻,前后来击,敌人很快便被打下去了。接着一个猛追,敌人三个连完全被消灭在山崖脚下,活捉营、连长各一,俘虏二百多人。敌人本想凭险坚守,阻挡我们前进,但我们发起猛追以后,前进的速度反而加快了。

一天二百四十里
第二天,我们比原来命令规定的时间提前一小时吃饭,五点钟就出发了。才走了几里地,军委又来了命令,限我们二十九日夺下泸定桥。
“二十九号!”二十九号就是明天!从这里到泸定桥还有二百四十里,也就是说两天的路我们必须一天走完。谁也没料到任务会变得这样紧急二百四十里路就是一个大难题!路,是要人走的,少一步都不行啊!而且还要突破敌人的重重堵击。但这关系全军的重大任务,一定要坚决执行,不容许一分钟、一秒钟的迟疑。
泸定桥本来有敌人两个团防守,现在又有两个旅正向泸定桥增援。他们以一部兵力阻止我红一师前进,大部分沿河东岸北上,跟我们隔河齐头前进。如果我们比敌人早到泸定桥,胜利就有希望,不然,要想通过泸定桥就很困难,甚至不可能了。我们要和敌人抢时间!要和敌人赛跑!我们边行军边召集营、连干部和司令部、政治处干部,共同研究怎样完成这一紧急任务。我们提出的动员口号是:“红四团有光荣的战斗历史,坚决完成这一光荣任务,保持光荣传统!”“向夺取安顺场的红一团学习,和红一团比赛,坚决拿下泸定桥!”“任务是光荣的,又是十分艰巨的,我们要经得起考验!”要求部队在明天六时前赶到泸定桥。会后,大家便分头深入连队进行动员。
我和总支书记罗华生同志,飞跑到行军队伍的最前头,站在一个小土墩上,向急行军的队伍进行政治鼓动。队伍象一阵风一样迎面卷来,又象一阵风一样从我们身边刮过去。但每一张脸,每一双眼睛,我都看得非常清楚。在走过的队伍中,“坚决完成任务,拿下泸定桥”的口号声,此伏彼起。这声音压倒了大渡河的怒涛,震撼山岳。队伍前进的速度更快了。
在行军纵队中,忽然一族人凑拢在一起:这群人刚散开、接着出现了更多人群,他们一面跑,一面在激动地说着什么。这是连队的党支部委员会和党小组在一边行军,一边开会啊!时间逼得我们不可能停下来开会,必须在急行军中来讨论怎样完成党的任务了。
紧急任务的动员工作刚做完,部队已接近猛虎岗。
猛虎岗是一座上三、四十里下三、四十里的险恶高山,右傍大渡河,左面是更高酌山峰,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这是从安顺场到沪定桥的咽喉,山顶的隘口上有一个营的敌人扼守。这时候,正是大雾迷蒙,五步以外什么也看不见。敌人看不清我们在哪里,只是在工事里恐慌地、盲目地向我们前进方向乱放枪。我们利用大雾掩护着,组织部队摸上山去,并命令他们:不许放一枪,接近敌人后,用刺刀、手榴弹解决敌人。不多时,只听得“轰隆、轰隆……”一连串的手榴弹爆炸声,接着便杀声四起。吓破了胆的敌人,只好向后溃逃了。我先头营即向溃敌猛追,一直追击到接近摩西面村时,又同驻在该村的敌人一个营和一个团部遭遇。在我胜利矛头的冲击下,又把敌人打垮了,我们又占领了摩西面村。可恶的敌人又将村东河上的大桥破坏了,这使我们的行动增加了新的困难,耽误了两小时才架起桥。继续前进,一口气又跑了四、五十里。等我们赶到大渡河岸一个约有十多户人家的村子时,已是傍晚七点了。从这里到泸定桥还有一百一十里。
困难一个接一个地来了。天不由人,突然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部队一天没有吃上饭,肚子饿得实难支持。道路泥泞,更是走不快,牲口、行李都跟不上。在下猛虎岗的时候,我们已清楚地看见对岸的敌人仍然还和我们并肩前进。
困难越是严重,越需要加强政治工作。我们向党支部,向所有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和积极分子说明了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切困难,也说明了必须争取明天六时前赶到泸定桥。号召每人准备一个拐杖,走不动的扶着拐杖走;来不及做饭了,要大家嚼生米、喝凉水充饥。这号召,象一把火点燃起部队炽烈的战斗情绪。看样子,哪怕前面尽是刀山,他们都可以闯过去。然而,在这伸手不见掌的黑夜里,怎能走完这泥泞油滑的一百一十里路呢?这个问题象一块千斤重石压在我的心头。
忽然,对岸山坳上出现了几点火光,刹那间变成了一长串的火炬。是敌人在点着火把赶路。敌人的火把给了我们启示。“我们也点火把走”,我脑子里闪出这样的想法,打算立即去同团长、参谋长、总支书记研究,但又一转念“敌我仅一河之隔,
如果敌人向我们联络,暴露了我们是红军,跟我们干起来,如何是好?”
“事到万难须放胆”,我们决定利用今昨两天被消灭和打垮的三个营敌人的番号伪装自己,欺骗敌人。立即命令部队将全村老乡家的篱笆全部买下,每人绑一个火把,一班点一个,不许浪费,争取每小时走十里以上;并布置司号员先熟悉缴获的敌人的联络信号,准备在必要时同敌人“联络”;故人的部队都是四川人,我们也选出四川籍的同志和刚捉来的俘虏,准备来回答敌人的问话。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把所有牲口、行李、重武器连同团长和我的乘马在内,一律留下,由管理处长何敬之、副官邓光汉带一个排掩护,随后跟进。
当时,我腿上的伤口还没有全好,走路有些不大方便,同志们——特别是团长都劝我骑着马走。这正是需要干部起模范作用的时候,哪能再骑马?我以挑战的口吻向大家说:“同志们,咱们一块走吧!看看论走的快!谁先走到泸定桥!”
部队兴高采烈地高举火把向前挺进。两岸敌我的火把,交相辉映,远远望去,象两条飞舞的火龙把大渡河的河水映得通红。透过大渡河的波涛声,从对岸传来了清脆的军号声和微弱的喊声。“啥子部队啊!”敌人在向我们联络了。我们的司号员按敌人的联络信号,吹起了嘹亮的军号;四川籍的同志和俘虏也吊起嗓子大声作答。蠢猪似的敌人万想不到,大摇大摆地跟他们并排走的,就是他们所日夜梦想着要消灭的英雄红军,糊里糊涂地同我们一道走了二、三十里。后来,雨下的更大,到深夜十二点钟,对岸的那条火龙不见了,他们大概是怕苦不走了。这一情况立刻传遍全团,同志们纷纷议论着:抓紧好机会啊!快走,快走啊!一个跟着一个拼命地向前赶路。
暴雨冲打着战士,山洪从峰顶宜泻大渡河,本来已经难走的羊肠小道,此刻被雨水冲洗得象浇上了一层油,滑的实在厉害。拐杖也不灵了,一不留神就来个倒栽葱,真说得上是三步一摔,五步一跌,队伍简直是在滚进。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不断有人打瞪睡。有的人走着走着就站住了,后面的推他:“走呀!前面的走远了!”这才恍然惊醒,又赶快跟上去。后来,大家干脆解下了绑腿,一条一条的接起来,前后拉着走。
经过整夜的急行军,在第二天早晨六点多钟胜利地赶到了泸定桥,并占领了西岸及西桥头。这一天,除了打仗、架桥外整整赶了二百四十里路,真是飞毛腿呀!

要桥不要枪
我们占领了桥西的几座建筑物和一座天主教堂。战士们忙着做战斗准备,王团长和我领着营、连干部去察看地形。
泸定桥真是个险要所在。就连我们这些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见关夺关的人,都不禁要倒吸一口凉气。往下看,褐红色的流水象瀑布一样从上游山峡间倾泻下来,冲击着河底参差耸立的恶石,溅起丈多高的白色浪花,流水声震耳欲聋。在这样的河里,就是一条小鱼,也休想停留片刻,徒涉、船渡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再看看桥吧。既不是石桥,也不是木桥,而是一条铁索桥。从东岸到西岸扯了十三根用粗铁环一个套一个联成的长铁索,每根有普通的饭碗粗。两边各两根,做成桥栏,底下并排九根,作为桥面。原来桥面上横铺着木板,现在,木板已被敌人搬到城里去了。只剩下悬挂着的铁索。在桥头的一块石碑上刻着两行诗句:“泸定桥边万重山,高峰入云千里长。”
泸定桥东端就是泸定城。这座城一半在东山上,一半贴着大渡河岸,城墙高两丈余,西城门正堵住桥头,过了桥,必须通过城门,别无他路。城里驻着两个团的敌人,山坡上修筑了严密的工事,机枪集中在桥头附近,不断地向我们扫射,迫击炮弹也连珠般地飞过来。敌人凭着这样的天险,疯狂地向我们大声喊叫:“你们飞过来吧!我们交枪啦!”我们的战士则大声回答:“不要你们的枪,只要你们的桥。”
看完地形以后,我们立即组织了一个营的火力,封锁河东岸敌人增援的道路。因为东岸和西岸一样,也只有一条依山傍水的小道,敌人只有经过那条路才能到泸定桥。
紧按着,我们分头到连队进行夺桥的战斗动员。部队掀起了争取当夺桥突击队的热潮。各连都送来了突击队的名单,要求批准他们担任突击任务。
中午,我们在天主教堂召开了全团干部会议,研究、批准突击队。会议刚开始,对岸打过来一排迫击炮弹,天主堂的屋顶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弹片、瓦片宜泻而下。大家却一动不动。我乘机进行鼓动:“敌人来给我们动员了,我们必须立即打过桥去。现在大家说说法让哪个连担任突击。”我刚说完,平时不爱说话的二连长廖大珠刷地站起来,他那矮而结实的身子激动得有点发抖,黝黑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吃力地说:
“一连过乌江立了功,成为渡乌江模范连,我们要向一连学习,争取当夺取沪定桥的英雄连。”
“夺桥任务非给我们三连不可,”急性子的三连长王有才没等廖大珠说完,就站了起来,他站在那里象座小铁塔,嘴巴象打机关枪:“我们三连哪一次战斗都没落后过,这次保证把桥拿下来。”最后,他又说:“不叫我们当突击队,我这个连长没法向战士们交代。”往后是一场激烈的争论,看样子谁也不愿意把这个任务让给别人,需要我们领导上指定了。我和团长研究后,王团长向干部们交代了夺桥的任务并指定二连任突击队。接着我站起来补充说:“要打仗有的是,咱们轮着干,上次接乌江是一连打头,这次轮到二连,由二连的二十二个共产党员和积极分子组成突击队,廖大珠同志任突击队长,我看很好,看大家有没有意见?”会场上响起了一片掌声,廖大珠高兴地跳起来。只有王有才垂着头,嘴里在叨咕着什么。“三连的任务也不轻,”我指着王有才说:“你连担任二梯队,跟着突击队冲,还要担任铺桥面的任务,让后续部队迅速冲进城去,看你还有什么意见?”这时候王有才才露出笑容。最后我们命令各连,让部队吃饱饭好打仗。会后,总支书记罗华生又亲自到二连去帮助进行突击准备工作。
总攻在下午四点开始。团长和我在桥头指挥战斗。全团的司号员集中起来吹起冲锋号;所有的武器一齐向对岸敌人开火,军号声、枪炮声、喊杀声震撼山谷。二十二位突击英雄手持冲锋枪或短枪,背挂马刀,腰缠十二颗手榴弹,在廖大珠连长的率领下,冒着密集的枪弹,攀着桥栏,踏着铁索向对岸冲去。跟着他们前进的是三连长王有才率领的第三连。他们除携带的武器外,每人扛一块木板,边铺桥,边冲锋。
当突击队刚冲到对面桥头,西城门突然烧起冲天大火。敌人企图用火把我们挡在桥上,用火力消灭我们。火光照红了半边天,桥头被熊熊大火包围住了。
这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刻。二十二位英雄看到城门口漫天大火,似乎愣了一下,站在我和团长身边的人一齐大声喊道:“同志们!这是胜利的关键!冲进去呀!不怕火呀!迟疑不得!冲啊!敌人垮了。”这喊声给了英雄们勇气、决心和力量,在宏亮的冲锋号声中,他们神速地向着火里冲去了。冲在前面的廖大珠的帽子着了火,他扔掉了帽子,光着头继续往前冲,其余的突击队员们也紧跟着廖连长穿过火焰一直冲进街去。巷战在街口展开了。敌人集中全力反扑过来,二十二位英雄的子弹、手榴弹都打光了,形势万分紧急,眼看支持不住了。正在这个严重关头,王有才连长带着三连冲进去了,接着团长和我率领着后续部队也迅速过桥进了城。经过两小时的激战,两个团的敌人被消灭大半,剩下的狼狈逃窜。黄昏,我全部占领沪定城,牢靠地控制了泸定桥。
当前的首要任务是防止敌人的反扑,确保泸定桥的安全。我们立即派出配属我团指挥的军团教导营向打箭炉方向警戒,因为那里尚有敌人的几个团。为了对付向泸定桥增援的两旅敌人,我们派出一个营沿河向南发展。
晚上十时,尖兵排打响了,当时,我们估计是敌人的援兵赶到,准备再作一场苦战。该营一部分部队占领了阵地,组织了一个冲锋,遇到了一个伤兵,一问却是我红一师三团的同志,这才知道一师已经赶到。准备同敌人作殊死战的紧张心情,顿时轻松下来。原来敌人的两个旅被我红一师追上,在城南六十里竹林坪地区打了一仗,后来敌人怕我们两面夹攻,慌张地向化林坪方向跑了。我们立即派人迎接随红一师前进的刘伯承总参谋长和聂荣臻政委进入沪定城,大家见了面,十分欢喜。
已经是下半夜两点钟了,刘伯承总参谋长仍兴致勃勃地要我带他和聂政委去看泸定桥。我提着马灯,陪着他们从桥东走向桥西。刘伯承总参谋长对每根铁索甚至铁环都看的十分仔细,好象要把整座泸定桥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从桥西折回桥中央的时候,他停住脚步,扶住桥栏,俯视大渡河的急流,着力地在桥板上连蹬三脚,感慨地说:“泸定桥!泸定桥!
我们为你花了多少精力,费了多少心血现在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从缴获到的敌人文件中,蹈出了一份刘文辉拍发的紧急通报。这份通报说,我军己面临石达开第二的危境;说前有大渡河,后有金沙江,消灭共军,在此一举。敌人的这种幻想,很快就彻底破灭了。我们走的虽然是石达开走过的旧路,但我们不会陷入历史的覆辙。因为我们是中国共产党、毛主席领导的人民武装。
第三天,军团的主力来到了。接着,伟大领袖毛主席和周恩来副主席、朱德总司令带着中央机关上来了。千军万马从这英雄的泸定桥渡过了天险大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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