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我的棋友 关于围棋的 这篇作文去哪里找 急!

如题所述

(一)初识围棋
我接触围棋比较早,早得连我自己都快记不起来是何时。真正学棋是在85年进入云岗三航校开始的,那时我还不到16岁。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围棋。其实不然,后来逐渐记起更早的一件事来。
那是在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上午,学校组织几个学习比较好的同学,到地处官园的北京少年文化宫去玩。我记得玩的最多的就是打乒乓球。球场边一条狭长的过道里,摆了几张桌椅。打了会球,同班一个叫王海生的同学,拉我过去休息。桌子上有一张很大的、蓝色的塑料棋盘,还有两个盒子,分别装满了黑色、白色的棋子。王海生让我跟他“下棋”,我说我不会,他说不用会,随便下,一人一手。我便胡乱跟他下了10来手,后来因不得要领而不了了之。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围棋,应该是84年初春时节。
(二)新手入门
1985年,初中毕业的我考进了云岗第一新建的一所中专学校---北京第三航天工业学校(简称三航校)。由于没有了学习上的压力,每天放学后校园活动异常的丰富多彩,即便是中午,大家都不闲着,甚至相约骑车5、6公里去青龙湖水库游圈泳,再回来上下午的课。
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中午,我吃过午饭早早回到学校,本来想甩上几把扑克,可一进教室,发现半班的人都围在一起,我也凑了上去,见两个同学对着一张蓝色的塑料棋盘作苦思冥想状。确切地说,当时我已经完全记不起曾经“下过”这棋,我问他们这是什么?他们说是围棋。于是我也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三)龙头初拐
在接触围棋之前,我是个十足的象棋迷,由于父亲在附近十里八乡象棋没有对手,所以我从小就学会了象棋,上了中专后还曾在班里自发举办的一次象棋比赛中得了第一。但自从我真正“盯上”围棋开始,我忽然觉得这围棋跟象棋大不一样,棋盘大,棋子多,变化要复杂得多,可以说我一下子就迷上了围棋,也就从那一刻起,不再爱下象棋。
那两位正在下棋的同学,一位叫李红旗,班委+学生会主席,一位叫陆军,班长,这两位从入学到现在都是我特别要好的朋友。还有个叫赵刚的铁哥们,这三位是我们班当时仅有的会下围棋的。兴致勃勃地看了半天,自觉有所感悟,于是摩拳擦掌,要跟他们“干一盘”。这一局下来,具体招法已经无从考证,但有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我的黑棋只要在一个特定方向打吃,白棋都只能长出一口气,也就是我能连续叫吃! 我从这边打,他往那边拐,我继续打,他继续拐,于是一路打下去,不想最后白棋碰上了友军,我一下崩溃了,到处都是“双叫吃”。
当时,没有人告诉我这叫征子,依稀有人悄声说了一句“拐龙头”。
四)菜刀小试
那一段时光,现在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愉快,没有学习的压力,可以纵情黑白世界,真正是“忘忧清乐在棋枰”。
由于是初学,李、陆二位同学自然成了我的“启蒙老师”,但是很快,他们便不是我的对手,倒是和我一同接触围棋、染上棋瘾的边京利水平飞涨,直到参加工作好几年以后,我们俩都是旗鼓相当。那时候,每天下午放学,都一直杀到天黑,以至于第一次其中考试我的成绩排到了班里30多名。
85年,深秋的一天,学校通知,三院要举行围棋比赛,有想参加的同学可以报名。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积极报名了。记得比赛那天,是在三院院直一所大礼堂,黑压压的万头攒动,看得我眼晕。那时,我还不足16岁。
比赛采用现场抽签,单淘汰制,我的对手是蒋荔生大哥,当然,那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下了大约不到50手,在一个小目定式上,我就已经崩溃了,这时边上走过来一个人,对蒋荔生说了一句我至今记忆犹新的话:不带欺负小孩子的。
这是我第一次跟学校以外的人下棋,菜刀小试,一败涂地。蒋荔生大约有业余3、4段水平,在当时的云岗地区算是很有名气了,碰上他是我的运气。更有意思的是,9年以后,他居然是我的老婆的嫂子的大哥。
有时候感觉,这世界真的很小。
五)卧薪尝胆
自从有了跟校外高人的对局,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惨败没有让我气馁,反倒更加激发了我的学棋热情。
上了点年纪的围棋爱好者,都应该知道在那个年代发生了什么:那就是对中国乃至世界围棋格局产生深远影响的中日围棋擂台赛。这个比赛影响了整整一代人,我便是其中一个。关注比赛新闻,打棋谱,看华以刚老师电视讲解,都是我的最大乐趣;聂卫平、江铸久、小林、依田,很多连胜记录现在依旧历历在目。
那时候没有互联网,比赛新闻主要来源是广播和电视,而棋谱的来源只有一个:《围棋天地》,也算是有缘吧,《围棋天地》刚好创刊于85年。
此外,对我影响极极大的还有陈老的《超越自我》,让我认识到围棋不仅仅是围棋,更是一种精神,一种追求。再有就是疯狂的买书,最喜欢的就是死活、手筋方面的,有的书市面上买不到,我就汇款买书。记得当时做围棋方面书籍的出版社并不多,最主要的当属四川成都蜀蓉出版社。
最喜欢的一本书是金疆的《围棋手筋练习》,后来借来借去终于搞丢了,后今悔至。
(六)黄金时代
85年到89年这4年间,是我围棋的黄金时代。我们85届是建校第一届,随着后来86、87届新生的加入,我又结交了好几位水平相当的棋友,彼此互相切磋,共同进步。
86级有个顾同学,名字我已然记不起来了。小顾水平大约是我让先的样子,他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每下完一手棋都要使劲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从我的表情来判断他这一手棋的好坏。直到后来下棋多了,我才知道有不少人有这个“坏习惯”。
87级有个叫王新的同学,水平和我更接近,人也朴实厚道,而且很谦虚。和他下棋很快乐,几乎每下完一盘棋我们都要复盘,并进行激烈的讨论。也是从那时,我才发现,复盘,我也可以。
王新有个同班好友,叫刘正。刘正的围棋水平不太高,但每每我和王新下棋的时候,他都会很专注的在一旁当忠实观众。刘正后来也成了我的好朋友,再后来我知道,刘正的大哥围棋水平很高,那是参加工作以后的事了,而我正是被分配到了刘正的大哥---刘金城所在的159厂。这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在学校期间,和我下棋时间最长、盘数最多的应该是教物理的李老师。中专这4年,也是我的围棋4年,89年毕业后,直到今天,我的水平长得很有限了。
(九)登门受教
家门口有了专业的围棋学校,自然心里痒痒的,总想找机会去跟他们讨教一二。通过一些朋友了解到,他们这群孩子是半学半练制,每天上午上文化课,下午进行围棋训练。于是找了个下午,2、3点的样子,我去登门求教。
冒昧的敲门而入。一群孩子都在,最小的貌似也就3年级的小萝卜头,最大的是杜景宇,大约是初三。我进来时有的在打谱,有的在对弈。我向翟老说明来意,翟老指点胡硕实和我下。双方坐定,胡硕实问翟老:怎么下?翟老略微犹豫一下,说:5个子吧。
胡硕实当时小学6年级的样子,我一听5个子,还以为要我让他5个子,再一想,不对吧,人家是天天练这个,又有名师指导。。。正犹豫间,胡硕实催我摆子,MY GOD,原来是要这小P孩让我5个子!
心中有些不忿,心想你再厉害,就算老聂来也让不动我五个子吧,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但真下起来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这孩子真是厉害,处处为难我,好在让的太多,我吃住他一大块,中盘胜。
见我5子胜了胡硕实,翟老又让杜景宇跟我下一盘,这次居然要让我6个子! 有了前一盘的胜利我心里不再发怵,更大胆的行棋,跟对方硬碰硬。跟高手下过授子棋的人都知道,你越是这么下,对方越欢迎。结果短兵相接,每每是我吃亏。最后中盘落败。心中虽有不服,但不得不承认差距太大。天色已晚,再三感谢翟老他们的不吝赐教,只是有些遗憾没有跟赵培下上一盘。
后来这些孩子都没有走职业围棋道路,好像是杜上了北大、胡上了北邮,而赵培12岁就移居德国。说起赵培这孩子,当年是小圆脸,肉嘟嘟的,很是可爱,性情也很好。不掩饰的说,我当时情愫暗生,只是,我18, 她才12。在网上找到一张赵培近照,真是岁月无情,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了。
(十一)快乐单身
89年夏,我们正式毕业,我被分配到159厂。那是一段超级快乐的时光,现在和那个老哥几个喝酒聊起往事,都还唏嘘不已。
那时候我们都刚参加工作,没有半点学习压力,心情那叫一个轻松;身处大的国营单位,与世无争;都没有“家室”,每天下班后就是疯玩狂玩,一周能踢3场足球,天天聚在哥们的单身宿舍打桥牌,有时甚至干个通宵。那个时候,由于我的爱好太多,围棋反倒下的少了。
跟我同一大单位里,有两个围棋好手,一个是李龙,一个是刘金城,就是前面提到的刘正的大哥。
李和刘的水平和丁、潘相比是有明显差距的,他们水平略在我之上。但我们在一起下的棋很少。
李龙性情温和,比我们早一届入厂,但他和我的几个朋友共处同一宿舍,所以下班后我们经常能凑在一起,多是打桥牌。记得有一次刚发完牌,李龙突然问我:几点。我心中疑惑,打牌中不好这样问吧?但我还是老实的说:9点。李龙“哦”了一声,马上又问:不对吧,天刚黑怎么9点了?原来他是问我时间。。。。。
李和刘的水平本来难分伯仲,但由于性格问题,我和李下棋赢的多,但跟刘下棋,却很少取胜。记得最后一次跟金城下,是在一次院里职工赛,不巧我们俩抽到了一起。布局时由于有些落后,他在我的大空中强行投入,最终让我把他全部杀死在里面,那一时刻,他拿着棋子的手有点抖,好久,好久,没有落子,也没认输,那表情,看着我都难受,至今记忆犹新。
(十二)二战云航
89年底吧,也许90年上半年,第二届云航杯开战。这次我当然的是被分在了强者如云的成人组。记得有业余3段以上实力的就5、6位。经过奋战,(具体战绩已经记不得了),我获得了第8名。丁国辉、潘文宇好像是前两名。
之后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比赛结束后,组织者挑选了成人组和学生组中一些佼佼者(没有我),与请来的谭炎午7段进行车轮式表演赛。我当时一直和陈道明一块,给叶凌云助阵。
由于是车轮战,这一盘并没有让子,谭7段只是执白后行。叶凌云这一盘,谭炎午在右下角下出了一手明显的问题手,被叶凌云抓住,一通滚打包收,把白棋十余子打成一团,黑棋铸成雄厚外势。以我看来,除非谭7段能专心对付小叶一个人,否则这盘棋他不大可能扳回来了。
故事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正当谭7段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来了电话,只见谭7段从兜里掏出了当时很稀罕的“大哥大”,简单应了几句之后,转头就走了。众对阵棋手,连同满屋子的观众,都莫名其妙,被晒在当场。后经组织者解释,是北京棋院临时有事,把他叫走了。这事也成就了云岗与专业棋手的“多盘没有下完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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