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0-05-25
苏轼
总评:多才多艺的性情中人
“不能唯一,难能有二”——林语堂《苏东坡传》
(像苏东坡这样的人即使不是唯一的,也很难再有第二个)
多才多艺:
诗:风格清新豪健,开议论入诗的风气,与黄庭坚并称“苏黄”
词:豪放派代表人物,与辛弃疾并称“苏辛”
文:风格汪洋恣意,唐宋八大家之一,与欧阳修并称“欧苏“
书:擅长行书楷书,与蔡襄、黄庭坚、米芾并称“宋四家”
画:擅长画竹,枯木怪石,欣赏“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境界(与诗佛王维佛性共通)
性情中人:(情感、性情、情趣)
情感篇:
1、亲情深厚:
苏辙(字子由):“手足之爱,平生一人。”
“自信老兄怜弱弟,岂关天下少良朋。
“扶我则兄,诲我则师”。——《东坡先生墓志铭》
苏轼:“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平生少兄弟,千里一子由“
其余还有《示子由》、《别子由》、《和子由诗》等约104首
“乌台诗案”后,苏轼贬谪黄州。苏辙上书皇帝,表示愿效法汉缇萦以身赎父故事,愿以一切在身官爵来替兄长赎罪。元祜六年春,苏辙升为尚书右丞,苏轼除翰林承旨乞外任。
后来苏轼先殒,葬在河南郏县小峨嵋山。苏辙命子孙在其百年之后将其遗骨安葬在兄长身边,逐有“二苏坟”之称。
《宋史•苏辙传》盛赞道:“辙与兄进退出处,无不相同。患难之中,友爱弥笃,无少怨尤,近古罕见。”
2、友情明朗
苏轼与佛印:
(注: 苏轼与佛印的故事大部分为虚构,其中苏小妹亦不存在,但苏轼与佛印确有交情,清代涨潮的《幽梦影》中有言:“入世须学东方曼倩,出世须学佛印了元”,可见佛印亦是造诣颇高的僧人。东方曼倩:东方朔)
1、苏东坡一天和佛印去游一座寺院,进了前殿,他俩看见两个面貌狰狞可怕的巨大金刚像——一般认为能伏怪降魔,放在门口当然是把守大门的。苏东坡问:“这两尊佛,哪一个重要?” 佛印回答:“当然是拳头大的那个。” 到了内殿,他俩看见观音像,手持一串念珠。苏东坡问:“观音自己是佛,还数手里那些念珠何用?” 佛印回答:“嗅,她也是像普通人一样祷告求佛呀。” 苏东坡又问:“她向谁祷告?” “向她自己祷告。” 东坡又问:“这是何故?她是观音菩萨,为什么向自己祷告?”佛印说:“你知道,求人难,求人不如求己呀!”
2、 "鸟”这个字有一个意思,在中国俚语中颇为不雅。苏东坡想用此一字开佛印的玩笑。苏东坡说:“古代诗人常将‘僧’与‘鸟’在诗中相对。举例说吧:‘时闻啄木鸟,疑是叩门僧。’还有:‘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我佩服古人以‘僧’对‘鸟’的聪明。”佛印说:“这就是我为何以‘僧’的身份与汝相对而坐的理由了。”
苏轼与张怀明:见《承天寺夜游》与《黄州快哉亭记》
3、爱情感天:
《蝶恋花》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江城子 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写给王佛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西江月》(玉骨那愁瘴雾)——写给王朝云
玉骨那愁瘴雾,冰肌自有仙风。
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幺凤。
素面常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
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以《蝶恋花》《江城子》看苏轼爱情
苏轼的爱情,在古往今来的很多人都认为是成功的,一生之中有三个女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王佛,王润之,王朝云。这是史书中少数已全名出现的大文豪夫人。或许也印证了他们在苏轼心目中的地位吧。
苏轼崇拜陶渊明,读遍陶诗,却没有学到陶渊明那种向往佳人的情怀。佳人朝夕伴身边,却从不提笔。唯独留下以上那首《蝶恋花》。在我理解,苏轼却是对爱情深入骨髓,无从下笔。
下面,我就分析一下他与他三个老婆的爱情:
王佛,苏轼的第一任妻子,出生于四川青神县。那地方山青水秀,小城古朴。王佛是小城孕育的佳人,秀外慧中。她具体长什么模样,史书略有提及:她面目姣好,其实即使她在普通,但在苏轼的心目中地位是永恒不变的。
王佛是个好妻子。那时候,苏轼在官场混的并不好,或许是性格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而王佛,深知用什么方式来劝苏轼,用她的慧眼来看人看事,来弥补苏轼的不足。后来事实也证明,苏轼后半身行事为人,与她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而美好的爱情总是遭到妒忌,包括上天。所以在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的情况下,王佛走了,才二十七岁,她嫁给苏轼刚好十年整。
这么好的一个妻子,就这么没有了,苏轼悲痛而惶恐,对命运之神的安排也一片茫然。在为亡妻丁忧的三年期间,他在王佛的陵园中总共栽下了三万颗树,这需要多大的毅力?恐常人无法做到!之后王佛频繁的走进苏轼的梦中,似乎要弥补她们恩爱的时光,爱不够,怜不够,阴阳时梦中缠绕,然后梦终归要醒,梦境也会中断,苏轼也无可奈何。于是,又一个十年过去了。苏轼曾经说过
要与她生同衾,死同穴。可是他的墓穴却远在千里外的河南。人生许多事,事后方知原为,要么事过境迁,要么生死相隔。于是乎,一首千古名词出现了,《江城子》就是苏轼在十年后为亡妻写下的悼词。
从古至今,悼亡之作何止千万,而苏轼的这首《十年生死两茫茫》始终排在第一。它表达了所有人怀念亡妻的感情。的确,阴阳相隔,相爱的人永远没有消息,这是永恒的绝望。
接着第二任妻子走了进来,王润之,王佛的堂妹,她和苏轼的关系有些微妙,史书从记载过更多关于他与王润之的爱情,我想如果不是陪着苏轼一起经过了苏轼生命中的一场官场劫难,或许连姓名都不会留下。我认为,他们的感情并不好,苏轼可能只是把她当做了王佛的替代品,从王润之焚书可以看的出来。她不喜欢苏轼写作。
终于有一天,一把火烧了所有诗词。如果不是王朝云拼死保留了一部分或许我们现在都不能看到苏轼过多的作品。在这里就不写太多了,不过也根本无处可写。
然后,王朝云在苏轼四十七岁的时候结合的,他们的结合或许是苦难中朝着自然与审美的转身他们之间相差了二十八岁,或许因为志同道合的原因,他们之间并没有隔阂。朝云在之前跟随了苏轼6年的时光,琴棋书画样样都涉及。朝云有三向:向学,向美,向善。而苏轼向佛,也着重两点:静与善。
王朝云是美丽的,在王朝云三十多岁的时候,苏轼还为她写了一首诗来赞美她的容貌:“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煺唇红。”雪白的肌肤,鲜红的嘴唇。
她是陪伴在苏轼身边的一朵花。王润之并不吃王朝云的醋,或许是朝云努力的关系。也许他们曾经有过一场微妙的三人舞,不过慢慢的他们就过渡到了双人舞。他们的爱情在黄州得到了全方位的释放,而这时候也是苏轼艺术灵感的井喷期。
然而,王朝云也没有陪伴苏轼白头到老,她死了,死于瘴毒。苏轼种了那么多的草药,也没有挽救他的生命,在死的时候还唱着“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苏轼眼泪直流,从此终身不听不写这首《蝶恋花》三个月后,东坡为朝云作词《西江月》。多少欢娱,多少美景。可惜,人已去,美景空。 苏轼的爱情,从古至今打动过许多的读者,具体多少,没有人作过统计。肯定是个天文数字。而读者掉下的眼泪则是是人间最真诚的眼泪。它比当今许多类似的影视题材是不能比的。影视剧再感人,终究还是被人遗忘,而要忘记他们这段感情,则需要很长的时间。除非汉语文化逐渐退化!
4、人情平和:
苏轼与欧阳修
(注:苏轼与欧阳修的关系亦师亦友,下文仅供参考,无需精读)
苏轼与欧阳修的关系
作者:国立侨生大学先修班 欧庆亨
明代有个读书人编了一本《唐宋八大家文钞》,列了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宋朝的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和曾巩等八人为古文正宗。唐代韩愈首先提倡古文,而真正将这样写作态度实践及推广的,应属宋代的欧阳修。当一代文坛领袖遇到东坡,自然会有不少的佳话和火花,传说也特别多。
北宋时,大学问家欧阳修主持考试,发现了苏东坡的文章,十分惊喜,想要录取为第一名;但又疑心是自己的学生曾子固(曾巩)的作品,担心别人说他不公平,硬将文章降为第二名。
从前主考官和考生的关系相当密切,俱有师生的情谊。因此,放榜之后,东坡按照当时习惯,去向主考老师致谢,欧阳修就问东坡说:”你的文章提到“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的典故,这是那一本书的记载呢?”东坡说:“报告老师,我是透过《三国志—孔融传》的注释而知道的。”
可是,欧阳修几番查阅之后,却找不到相关的资料。过了不久,又问东坡,东坡说:“曹操将袁熙的妻子送给自己的儿子曹丕的时候,孔融说:从前周武王曾经将妲己送给周公(孔融的意思是要讽刺曹操)。’曹操问孔融说:‘那一本经书说的?’孔融回答说:‘用现在的事实看来,应该就是这样。’关于尧和皋陶的事情,我个人也是这样推测的。”欧阳修事后十分赞叹,说:“这个人很会读书,很懂得运用书本的资料,将来他的文章一定会独步天下。”
欧阳修对王安石和苏东坡的看法也很意思:安石和东坡都是欧阳修所录取的学生。欧阳公一看到这两个人,就知他们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不会长久屈居人下。欧阳公曾经赠王安石诗说:“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惟与子争先。”后来东坡考取科举,写信向欧阳公致谢。欧阳公看完之后,告诉梅圣俞说:“我老人家应该早点退休,好让这个人早一点出人头地。”其实当时这两个人都还没有甚么名声,而欧阳修竟能够在他们还没有成就的时候就看得出来,这也就是他作为文坛的领袖的功力啊!
不过,东坡曾替梅圣俞的诗集作跋说:“从前父亲和梅二丈交往,当时我和弟弟年纪都还小,还没有人赏识。而梅老先生曾作诗说道:『岁月不知老,家有雏凤凰;百鸟戢羽翼,不敢呈文章。』”如此看来,其实苏氏兄弟少年时,已拥有一定的文坛评价了。
欧阳修曾对曾巩说:“王安石的文章,格局开廓,不造作,也不轻易仿真从前的人。”又说:“孟(孟子)、韩(指韩愈)文章虽好,但我们不必完全模仿他们。”他又对梅圣俞说:”读苏轼的信,不自觉地流了一身汗,真是痛快啊!我老人家应该早点退休,好让这个人早一点出人头地。”又说:“苏轼所谈的乐理,是我学习了很久才体会的道理,没想到年轻的后生小辈竟能了解这种道理。”可见欧阳公一开始接触两位先生的感觉,已经不太相同了。
庆历年间,欧阳修贬官为滁州太官,滁州琅琊这地方,风光十分美丽奇特,常年有瀑布从上而下,流水声音,有如环佩相击,清脆优雅,欧阳修对着这些美景,往往乐而忘归。智仙和尚在山上盖了凉亭,欧阳修为此写了有名的〈醉翁亭记〉,并刻石上,以赠送滁州的人。欧阳修离开滁州十年之后,太常博士沈遵,因为好奇,就前往滁州游玩,欣赏它的山水秀绝,就用琴声仿真水声,作了〈醉翁吟〉。后来沉遵和欧阳修相会于河北,沉遵奏琴,欧公唱歌,合作〈醉翁引〉来记念这件事。但是琴声似乎不够理想,一些懂琴理的人一直觉得可惜。三十余年之后,欧公和沉遵先后去世了。庐山道人崔闲,原本是沉遵的门客,精于琴理,一直觉得这曲子没有文词,于是就写了琴谱,而请东坡居士填补不足,东坡便执笔写下〈醉翁操〉,然后声音和文词都完整,而成为琴谱中的绝妙作品。好事的人都争相传诵。
它的文词是:“琅然清圆,谁弹?响空山无言。惟翁醉中知其天。月明风露娟娟,人未眠,荷篑过山前。曰有心也哉此贤。〈第二叠泛声同此〉。醉翁啸咏,声和流泉。醉翁去后,空有朝吟夜怨。山有时而同童巅,水有时而回渊,思翁无岁年。翁今为飞仙,此意在人间,试听徽外两三弦。”
当二人在补词的时候,崔闲弹琴,东坡居士则据琴音,填上文词,一下子就完成了,而且完全不用修改。沈遵的儿子出家当和尚,法号本觉真禅师,写信给他,说:“二种液体放在一个容器中,不会完全相融;一个人同时弹奏两把琴,不会完全和谐。沉君顺手弹琴却能和泉水配合,居士下笔写词又能和琴声配合,这真的是心灵相应。”
后来,东坡自己也曾回忆和欧阳先生的往事。他说:从前我考取进士,在礼部唱名的时候,欧阳修先生看见我的文章,说:“这和我是同一类的人,我要避开他的,好让他能早日出人头地。”那时,读书人作文习惯抄袭,又喜欢搞小圈子,以言谈攻击诽谤别人,而诽谤欧阳先生的人最多。但到不了几年,很快就像雨水流到深谷一般,一下子就不见了。这些人现在一个个都己经不见了,那里还要等到后世。现在我人已衰老,学业也荒废了,自觉有很多的缺失,但天下间的读书人,竟不嫌弃,认为我可以有助于文化,这仍然是因为欧阳先生当日推重的原故。可见东坡对于能受到欧阳修的赏识,一辈子都铭记在心,而且引以为荣,到晚年都还念念不忘,欧阳先生没有看错人,这是两位伟人的不同凡俗的地方,令人景仰。
有关苏轼与欧阳修互动的记载,见于下列书文:
一、《诚斋诗话》:欧公知举,得东坡之文惊喜,欲取为第一人;又疑为门人曾子固(13:即曾巩)之文,恐招物议,抑为第二。坡来谢,欧公问:“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见何书?”坡曰:“事在《三国志•孔融传》注。”欧阅之无有。他日再问坡,坡云:“曹操以袁熙妻赐子丕(指魏文帝曹丕),孔融曰:『昔武王以妲己赐周公(对曹操的讽刺)。』操问:『何经见?』融曰:『以今日之事观之,意其如此。』尧、皋陶之事,某亦意其如此。”欧退而大惊曰:“此人可谓善读书,善用书,他日文章必独步天下。”
二、《韵语阳秋》:王介甫(即王安石)、苏子瞻,皆为欧阳文忠公所收。公一见二人,便知其它日不在人下。赠介甫诗云:“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惟与子争先。”子瞻登乙科,以书谢欧公。欧公语梅圣俞曰:“老夫当避此人,放出一头地。”当时二人俱未有声,而公知之于未遇之时如此,所以为一世文宗也欤。东坡跋梅圣俞诗后云:“先君与梅二丈游,时轼与子由弟年甚少,未有知者。家有老泉,公作诗云:『岁月不知老,家有雏凤凰;百鸟戢羽翼,不敢呈文章。』”则二苏当少年时,已擅文价矣。
三、《河南邵氏闻见后录》:欧阳公谓曾子固云:“王介甫之文,更令开廓,勿造语,及仿真前人。”又云:“孟(孟子)、韩(指韩愈)文虽高,不必似之也。”谓梅圣俞云:”读苏轼书,不觉汗出,快哉!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又曰:“轼所言乐,乃修所得深者尔,不意后生达斯理也。”欧阳公初接二公之意,已不同矣。
四、《渑水燕谈录》:庆历中,欧阳文忠公谪守滁州,有琅琊幽谷,山川奇丽,鸣泉飞瀑,声若环佩,公临听忘归。僧智仙作亭其上,公刻石为记,以遣州人。既去十年,太常博士沈遵,好奇之士,闻而往游,其山水秀绝,以琴写其声,为《醉翁吟》,盖宫声三叠。后会公河朔,遵援琴作之,公歌以遗遵,并为《醉翁引》以叙其事。然调不主声,为知琴者所惜。后三十余年公薨,遵亦殁。其后庐山道人崔闲遵客也,妙于琴理,常恨此曲无词,乃谱其声,请于东坡居士子瞻,以补其阙,然后声词皆备,遂为琴中绝妙。好事者争传。其词曰:“琅然清圆,谁弹响?空山无言。惟有醉翁知其天。月明风露娟娟,人未眠,荷篑过山前。曰有心也哉此弦。〈第二叠泛声同此〉。醉翁啸咏,声和流泉。醉翁去后,空有朝吟夜怨。山有时而同巅,水有时而回渊,思翁无岁年。翁今为飞仙,此意在人间,试听徽外两三弦。”方其补词,闲为弦其声,居士倚为词,顷刻而就,无所点窜。遵之子为比丘,号本觉真禅师。居士书以与之,云:“二水同器,有不相入;二琴同手,有不相应。沉君信手弹琴而与泉合,居士纵笔作词而与琴会,此必有真同者矣。”
五、苏轼《送秦少章序》:昔吾举进士,试名于礼部,欧阳文忠公见吾文曰:“此我辈人也,吾当避之。”方是时,士以剽裂为文,聚而见讪,讪公者所在成市。曾不数年,忽若潦水之归壑,无复见一人在此,岂复待后世哉。今吾衰老废学,自视缺然,而天下之士,不吾之弃,以为可以与于斯文者,犹以文忠公之故也。
六、苏轼《诗自注》:嘉佑初,与子由寓兴国浴室。美叔忽见访,云:“吾从欧阳公游久矣。公令我来与子定交,谓子必名世,老夫亦须放他出一头地。”
“苏门四学士”与“苏门六君子”
“苏门四学士”: 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
苏门六君子: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陈师道、李廌。
苏轼是继欧阳修之后主持北宋文坛的领袖人物,在当时的作家中间享有巨大的声誉,一时与之交游或接受他的指导者甚多,黄、秦、晁、张四人都曾得到他的培养、奖掖和荐拔。
在苏轼的众多门生和崇拜者中,他最欣赏和重视这四个人。最先将他们的名字并提和加以宣传的就是苏轼本人。他说:“如黄庭坚鲁直、晁补之无咎、秦观太虚、张耒文潜之流,皆世未之知,而轼独先知。”(《答李昭书》)由于苏轼的推誉,四人很快名满天下。
《宋史•文苑(六)黄庭坚传》记载:“(黄庭坚)与张耒、晁补之、秦观俱游苏轼门,天下称为四学士。”
苏轼众多门生和崇拜者中,苏门四学士之外,还有陈师道与李廌。 陈师道、李廌和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一起被称为“苏门六学士”,也称“苏门六君子”。
性情篇:
5、我情飞扬:
率真的
——苏轼在《与杨元素》里说:“昔之君子,惟荆是师;今之君子,惟温是随。所随不同,其为随一也。老弟与温相知至深,始终无间,然多不随耳。”(《苏轼文集》卷55)我们从“非随时上下”、“然多不随耳”可以看出,苏轼始终坚持维护自己的人格。而对外界强加于他的打击、压迫,苏轼都忍不住要在作品中发泄不满,“如食内有蝇,吐之乃已。” (《曲洧旧闻》)其性格真是率真得可爱。
孤傲的
——苏轼也终身保持真率孤傲的性格:“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卜算子•咏梅》)苏轼《与李公择》:“吾侪虽老且穷,而道理贯心肝,忠义填骨髓,真须谈笑于死生之际。若见仆困穷便相于邑,则与不学道者大不相远矣。”(《苏轼文集》卷51)黄庭坚给苏轼的挽联说:“文章妙天下,忠义贯日月。”
豁达的,超脱的
——他对待人生又有超旷达观的襟怀,认为"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以留意于物"(《王君宝绘堂记》)。能够超然"游于物之外",自可"无所往而不乐"(《超然台记》)。
有理想,有报复的
——他早年就"奋厉有当世志"(《东坡先生墓志铭》),很向往"朝廷清明而天下治平"(《策别》第八)的盛世,具有儒家辅君治国、经世济民的政治理想。他有志改革北宋的萎靡的积习,要求朝廷"涤荡振刷而卓然有所立";他主张"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济时治国,"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墨妙亭记》)。
有政治见解的
——苏轼则强调择吏任人,而反对"以立法更制为事"(《策略》第三);主张"节用以廉取",而不赞同"广求利之门"(《策别》十八);他还提出"欲速则不达","轻发则多败",在兴革步骤上力主稳健,因此,他连续上书反对变法。
情趣篇:
6、文清潇洒:(读其文而自可意会)
7、纯情自然:《过滩》,《惭愧》,《超然台记》
8、怡情雅致:见多才多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