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中的人性》的写作背景,写作技巧,以及所运用的政治学研究方法

如题所述

Graham Wallas的《政治中的人性》最早出版于1908年,是政治心理学领域早期有形象力的著作。书中运用了大量当时的时事、心理学实验、欧洲相关历史,这对不熟悉19、20世纪之交的欧洲概括的读者来说的确是一项挑战。虽然有些内容明显过时,但是Wallas提出的一些问题,如代议制政府的界限等,在今天还有其价值。 这本书本身就隐藏着一个有趣的悖论:Wallas用理性的方式分析了政治生活非理性的因素,且试图用理性控制非理性因素来追求有效的民主、无战争博爱的国际关系。这与同时期的《乌合之众》有很大区别,古斯塔夫.勒庞对非理性因素的分析中用了更多的心理学的方法,对领袖、群体的非理性活动的现状、原因的心理分析也更为透彻深入,而且,在我看来,勒庞的关注点在如何利用非理性因素,而非对其控制。当然,这与Wallas多次参与伦敦市议会选举的背景也有关系,他不仅是政治学家,也是政治实践者。、他熟谙欧洲政治的过去与现状,多采用实证分析的方法,对代议制政府中的实际操作分析独到精准,心理学方面的分析虽然有,但不透彻漂亮,所以此书偏“政治”少“心理”。 Wallas在本书开头写了内容大纲【15-29】,且每章开始时多会点明本章处理的问题及与其他各章的关系,这对阅读理解是个不小的帮助。但是,不明确的体系,不免让人有凌乱琐碎之感。 以下是本书的大致框架。 在第三版序言(1920年)中,Wallas强调了本书中他的两个主要观点:挑战民主运作中的唯理智论的假想;应有一个有意识的、系统的思考结果来对上述假想取而代之,“感动日月星辰”的博爱能助我们远离战争、远离明争暗斗的国际关系,达到人类大同。 政治学研究现状(1908年)不能让人满意:虽然代议制政府在欧美被当做政府的最佳形式,但不同国家、地区民主的程度不一,现存的选举制越来不能承载增多的社会冲突。 在当时主要关注政治制度的背景下,Wallas呼吁学界重新审视过去思想家探究政治与人性的关系的研究,如柏拉图、边沁和穆勒,结合结合心理学来研究政治中的人性,“开掘一座政治创新的宝藏”。 人的冲动、思想和行为都是他的本性和他所出生的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43】第一章“政治中的冲动与本能”从人的本性角度对这种关系(以及对政治的影响)进行论述:分析了敬畏、财产本能、好战本能等对政治运行的影响,尤其是对选举的影响。当这些本能很“纯粹”时,也就是说,不伴有竞争性或相反的冲动时,它们的即时效果会大幅提高。【21】所以,艺术话描述的结果比具体观察的结果即时感情效果要大的多,但就像我们不会因悲伤的电影吃不下晚饭一样,艺术化的效果不会持续太久。第二章“政治实体”从人的政治环境角度对同样的关系——人的思想行为与其本性、环境的相互关系——加以论述。生活在川流不息的印象之流中,政治实体必须首先被感知(感知条件:相似、有意义)才能被识别,从而激起我们的冲动或者行为,产生政治效果。现代民主国家中,政治实体包括国家、政党、报纸等。政治进化还连续创造了新的道德实体,像正义、自由、权力等概念。政治实体能运用色彩、音乐、语词等手段有效的影响选民的记忆和情感。情感越单纯越强烈,就越容易与色彩相关联,而不容易与词语相关联。【69】 人们经常受到直接的情感冲动和本能冲动的支票在政治中行事,而情感和兴趣又被引向形形色色的政治实体,而这些政治实体与我们周围的事物迥然不同【87】。Wallas分析了人的本性的非理性倾向、政治环境的可操控性后,否定了唯理智论的第一个假设:人们总是理智的选择最佳途径来达到预定的目的。,在“政治中的非理性推理”“政治推理的材料”“政治推理的方法”这三章中,他试图探讨唯理智论的第二个假设——当人们依照政治行为的后果而作出推论时,人们经常以理性推理的过程来进行——在多大程度上是真实可信的。 非理性推理活动基于直接联想,不用或极少涉及逻辑。实际上,相对于某些较高类型的非推理性联想而言,我们日常所作的大多数推论都属于较低类型的思维。【87】只有当他为了生活中的远大目标而作出决断时,他才进入到纯粹的理性思维领域,这正是动物无法企及的。【89】大多数人的多数政治观念不是经实际体验所检验的理性产物,而是由习惯所决定的无意识或不知不觉推理的结果。这点有不少有趣的应用,如在党争中用海报等手段暗示对手的恶名、而非诉诸文字声明的方法效果显著又可以避免对簿公堂的麻烦。 精确理性的推理在政治中是否可能呢?相比于在自然科学领域中,为什么在政治领域中推行有效推理会那么困难呢?这涉及到两个问题:政治推理的材料、政治推理的方法。过去,人类存在的终极目的,上帝理念,被视为理所应当,直到它被边沁的功利主义取代。在人们可以感知快乐和痛苦这个普遍公认的基础上追求效用最大化的功利主义某种程度上使人类变得可以测量比较,但它不适用于政治家进行完整的政治决策:苦乐是人性的要素,但对政治来说,它们并不是唯一的重要要素。【109】Wallas认为在为政治科学寻找材料的过程中,我们需在一群相关的生命体重发掘到底有多少共同性质可以被观测和测量,并提出三条主义原则。【109-127】关于政治推理的方法,不同于传统的的“先验”定性推理的方法,相比之下,作者倾向于定量的方法。但是,定量思维并不意味者非要以统计数字进行思考,或大体采用统计数字进行思考……数字并不是唯一的、常常也不是最准确的方法。当然有人对定量方法表示过异议,不论是明显的还是含蓄的,答案是政治家必须脚踏实地去做,任何人只要去做,他所面临的所有可行性选择都要相互平衡。【155】 通过论述了政治中的人性,特别是其非理智成分 ,第一部分讨论了政治科学的功效问题,我们越来越可以根据政治原因就可以推断政治结果。政治学已引入心理学、在定性的方法之外开始采用定量的方法来讨论探究问题,那么政治学的变化究竟世界有多大影响?我们的确能采用新的方法来思考问题,能准确预测阶级、国家、民族等盲目本能所发挥的力量的影响,却不能阻止战争的爆发。本书的第二部分进步的可能,包括“政治道德”“代议制政体”“官员问题”“民族-国家与人类”四章,讨论这些新趋势和我们的政治道德观念有什么关系,与国家的代议制和行政机构的形成和运作有什么关系,和国际间理解和达成种族间的谅解有什么关系。 “政治道德”一章处理的问题是新形势(选举制)对政治道德、政治观念有何影响?年纪的政治家可能会把所有的伦理道德传统抛弃,他们所采用的方法都是刚从教科书上学来的,这些方法着重探究人性中的非理性因素,迄今为止,这些非理性因素早就成为老于世故者和众人觉醒者的业内机密。【171】孰谙民主制政治奥妙的人,会用简单好用的方法,尽力满足忙碌之人的好恶,如此,“劣币可能会充斥良币”。我们这些生活在达尔文主义之后的人,在历经惨痛的教训之后,才明白,无论知识多么丰富多彩,我们都不能指望它能给带领我们走向尽善尽美之境。【173】在认识到这些新情感存在后,应该把这些情感纳入到深思熟路的理性推理对政治行为后果的掌控之中。【187】而我们缺乏这样的掌控能力。 “代议制政府”要求多数居民的定期更新的同意,建立在瞬息万变的群众观点之上的政体在柏拉图看来是匪夷所思的,民主是否是好政体还值得商榷。民主或专制、记名投票或不记名投票、投票审判的可控制性、工人生产环境的变化等,Wallas对这些我们看来习以为常的细节提出有力独特的质疑。值得一提的是,如果他(工人)到了成年再去读书,对他来说,词语和思想就成为一种抽象和极端概括的东西,这些东西与他的日常花费生活相差甚远。【233】,读到这时,深觉书本与我的疏离的我毛骨索然。题外话了。 关于代议制政府中的官员问题,主要集中在是否所以官员都应选举产生?若建立独立与选举制的文官制度,文官选拔标准应是任命制还是公开考试竞争制?选举产生的官员有无权利任命非选举产生的官员?选举的具体形式,普选或间接选举、集中一次选举或分散选举?选举宣传费用、方式及怎样处理报纸媒体关系?这些问题都涉及到选举的有效性,虽然有些已成定规,但是很有重新审视的空间和价值。 在探讨了理性主义对国家内部的组织有什么影响后,最后一章探讨这种理性主义倾向对国际关系和民族关系有什么样的影响。现代国家幅员辽阔不再是亚里士多德的“一眼望穿”的10万人以内的小国,这导致国家不再是鱼塘、村舍、村庄,可以这么说,现代国家已成为一种象征符号,一个抽象概念的实体。现代国家的生存之本是民众的思想和情感。【275】马志尼、61俾斯麦都倾向于认为只有介于人类和个人之间的同种的“民族-国家”,才能进行有效管理,才能唤起人民的归属感,都反对“世界主义者”。这个概念在19世纪欧洲政治意识的发展过程中民族-国家主义作用无可估量,但是要解决20世纪的问题,民族-国家主义就越来越无足轻重。【277】就实际意义上说,优势民族究竟是应该把自己的扩张计划建立在灭绝弱小民族的基础上呢,还是试图在种族许可的尺度之内,竭尽全力提高弱小民族的素质?【291】探讨了不少政治实例、观点后,Wallas稍嫌仓促地提出他的解决方案:博爱。在尊重个体、民族多样性的基础上博爱能让我们信心倍增。对我们每个人而言,它好像赋予人们几分怜悯,让那些茫然不知所措的人,手持有自觉意识的生命火把,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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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6-10-21
惭硝烟德 bwjiem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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