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轶事的关于商鞅

如题所述

商鞅:战国中期政治家。
秦孝公继位之时,由于“周室微,诸侯力政,争相并”,周初分封的各诸侯国大的包括秦国在内只剩下七个了,当时虽还有十来个小国,但已经无足轻重了,中国的大地上出现了七雄争霸的局面。然而,由于秦“僻在雍州,不与中国诸侯之会盟”,因而被其他的六个东方大国当作夷翟来看待(“夷翟遇之”),这让秦孝公深感羞辱,他决心改变这一状况,于是他“布惠,振孤寡,招战士,明功赏。”并且发出了“求贤令”,在“求贤令”中,他回顾了祖上的光荣历史,“昔我缪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
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也指出了存在的问题,“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这里,孝公认为最大的耻辱(“丑莫大焉”)就是被诸侯看不起(“诸侯卑秦”)。他特别提到他的父亲秦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缪公之故地,修缪公之政令。”孝公在想到这些时,“常痛於心”,因此他才下此“求贤令”,“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商鞅就是在这一情况下从魏国来到秦国的。(“卫鞅闻是令下,西入秦,因景监求见孝公。”)
商鞅,本名卫鞅,卫国人,他也是卫国王室中人,只可惜是属于庶出的,所以得不到重视,从小就喜欢刑名之学,一开始他在魏国丞相公孙座那里任职中庶子。公叔痤知道卫鞅有才能,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向魏王推荐。机会总还是有的,适逢公叔痤生病了,魏王就到他家来看望他,当然魏王得问一下后事,公叔痤就乘机向魏王推荐了卫鞅,并交代魏王如果不用他就杀了他,以免为他国所用给魏国带来麻烦。公叔痤为了讨好卫鞅,在魏王离开后,把他对魏王说的话告诉了公孙鞅,让他早做准备以防不测。卫鞅却不以为然,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他的处境。果然,公叔痤死后,魏王既没有任用卫鞅也没有杀他。
在听说“秦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将修缪公之业,东复侵地”后,他赶紧收拾行李,离开了魏国,向西来到秦国。由于出身低微,又来自外国,他只有先投靠到孝公的一个宠臣景监的门下,这样可以通过他来求见孝公。商鞅先后三次求见孝公,以帝道、王道和霸道之术游说孝公,孝公从一开始的“时时睡,弗听”到后来的“善之”,慢慢的对商鞅感兴趣了。到了第四次,商鞅以“强国之术”终于打动了孝公,孝公“大说”,“与语,不自知厀之前於席也。语数日不厌。”商鞅在说到这点的时候,居然还与殷周相比,真是可爱得很呐!
孝公于是决定任用商鞅,实行变法。商鞅“说孝公变法修刑,内务耕稼,外劝战死之赏罚”,自然变法还没开始就遇到了阻挠,“甘龙、杜挚等弗然,相与争之”,最终商鞅以他的雄辩口才取得了胜利,得到了秦孝公的大力支持。于是孝公拜商鞅为左庶长,“卒定变法之令”。法令的内容如下:
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大小。僇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以家次。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
在法令正式实施之前,商鞅做了充分的准备,为了取信于民,他派人在都城的南门立了一棵三丈长的木材,声称只要有人把木材扛到北门就给予十金,这个举动引起了人们的好奇,但没人敢一试。第二天,赏金涨到了五十金,有个人抱着试试的态度把木材搬到北门,真的得到了五十的赏金,于是人们相信了这是真的,很多人都后悔没搬那根木材。在取得了人们的信任之后,法令正式开始实施。
在法令实施的头一年里,在秦国都城有成千上万的人对法令议论纷纷,说法令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不便。连太子也犯了法。为了营造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威严,商鞅决定惩罚太子,但太子是君嗣,不能施刑,于是太子的师傅公孙贾、公子虔就不幸成了替罪羊。这一做法,使法令的威严得到极大的增强,秦国人于是都很自觉的遵守法令了。商鞅还把那些议论法令的人以“乱化之民”为由“尽迁之于边城”,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议论法令了。这些做法,保证了法令的顺利实施,法令的尊严也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树立起来了。毫无疑问,法令的实施充满波折,一开始,法令的实施使人民感到十分的不便,但过了三年,大家就习以为常了。商鞅变法取得了初步的成功,“行之十年,秦民大说,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於公战,怯於私斗,乡邑大治。”商鞅因此被封为大良造。
同时,商鞅也表现出了他的军事才华,曾带兵攻打魏国。秦国在咸阳大兴土木,建造宫室,然后把都城从雍迁至咸阳。商鞅新的法令继续发布实施,“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而集小乡邑聚为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秦本纪》为四十一县)。为田开阡陌封疆,而赋税平。平斗桶权衡丈尺。”在此期间,公子虔因触犯法令再次被用刑。变法最终使“秦人富强,天子致胙於孝公,诸侯毕贺。”
商鞅如此对待太子的师傅公孙贾、公子虔虽然是为了维护法令的尊严,但也给他埋下了祸根,这是后话。 商鞅在对魏国的作战中显露出了他阴诈的一面。在魏军大败于马陵之战的第二年,商鞅向秦王分析了秦与魏的关系,建议趁魏国大伤元气的时候伐魏,孝公以为然,就派商鞅带兵伐魏。魏国领兵迎战的是公子昂。商鞅从前在魏国的时候和这个公子昂关系很好,于是商鞅就借口这种关系以谈判为名,邀请公子昂相见,公子昂轻信而去,结果被商鞅暗中派人把他给抓住,同时偷袭他的大军,致使魏军再次全军覆没。魏国受此打击,更使国力大为削弱,被吓破了胆的魏王只好将魏国河西之地献给秦国以求和,同时将国都从安邑迁到大梁。魏惠王这时才后悔当初没听从公叔痤的建议,然而悔之晚矣!商鞅因此大功而被封为列侯,领有於、商十五邑,号商君。这就是公孙鞅也称为商鞅的原因。
商鞅相秦十年,因为他的变法触及到了秦国宗室贵戚的利益,因此他们都对商鞅抱有怨恨之心,特别是当初对待太子犯法一事的处理也让太子和他的师傅对商鞅恨之于骨,都心欲除之而后快,但因为有秦孝公的支持,所以商鞅一直平安无事。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商鞅却一直以有功于秦自恃,他变得很自大和贪婪。商鞅每次出门都非常讲究,“后车十数,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车而趋”,只要缺少了一样,他就不出门。商鞅并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到了转折关头了。有一个人看到了这一点,这个人名叫赵良,他拜见商鞅,对商鞅分析了他的情况,指出他“危若朝露”,“亡可翘足而待”,并且给他提出了很中肯的建议,但商鞅不以为意,拒绝了赵良的良言相劝。如果商鞅听从了赵良的建议,也许他的后路就会完全不一样,然而可惜呀!
果然,后来的形势如赵良所料,秦孝公一死,商鞅的死期也就到了。太子即位后,当年被商鞅施刑的公子虔等人就诬告商鞅想造反,秦王立即派人抓捕他。此时的商鞅才慌了神,仓皇出逃,逃到关下想在客舍里暂避一下,但负责人不认识商鞅,而且商鞅有法规定“舍人无验者坐之”,所以没敢收留他。不敢暴露自己身份的商鞅这才意识到他的法令的弊处,如今也终于轮到他自己体会了,可悲的是,他自己制定的法令使他失去了一次逃生之机。无奈之下,商鞅来到魏国,不想魏国的人因为他曾经欺骗公子昂攻破魏军而对他相当怨恨,拒绝他进入魏国;商鞅又想到别国去,魏国人也不放过他,把他驱逐回了秦国。商鞅再次回到秦国他的封邑,和他的徒属征发封邑内的士兵北上进攻郑国,此时秦王也发兵攻打商鞅,最终在郑国的黾池把他杀死。这还不算完,秦王还以造反之名把商鞅的尸体处以车裂之刑示众,并且诛灭了商鞅全家。
商鞅变法还有一个重要的内容,《史记》没有加以记载,那就是“焚书令”。
一个对秦国立下莫大功劳的人就这样被安上造反的罪名全家遭诛,谁的过?!悲夫!
《史记·商鞅列传》记载:商君者,卫之诸庶孽公子也,名鞅,姓公孙氏,其祖本姬姓也。鞅少好刑名之学,事魏相公叔座为中庶子。公叔座知其贤,未及进。会座病,魏惠王亲往问病,曰:“公叔病有如不可讳,将柰社稷何?”公叔曰:“座之中庶子公孙鞅,年虽少,有奇才,愿王举国而听之。”王嘿然。王且去,座屏人言曰:“王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王许诺而去。公叔座召鞅谢曰:“今者王问可以为相者,我言若,王色不许我。我方先君后臣,因谓王即弗用鞅,当杀之。王许我。汝可疾去矣,且见禽。”鞅曰:“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杀臣乎?”卒不去。惠王既去,而谓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欲令寡人以国听公孙鞅也,岂不悖哉!”
公叔既死,公孙鞅闻秦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将修缪公之业,东复侵地,乃遂西入秦,因孝公宠臣景监以求见孝公。孝公既见卫鞅,语事良久,孝公时时睡,弗听。罢而孝公怒景监曰:“子之客妄人耳,安足用邪!”景监以让卫鞅。卫鞅曰:“吾说公以帝道,其志不开悟矣。”后五日,复求见鞅。鞅复见孝公,益愈,然而未中旨。罢而孝公复让景监,景监亦让鞅。鞅曰:“吾说公以王道而未入也。请复见鞅。”鞅复见孝公,孝公善之而未用也。罢而去。孝公谓景监曰:“汝客善,可与语矣。”鞅曰:“吾说公以霸道,其意欲用之矣。诚复见我,我知之矣。”卫鞅复见孝公。公与语,不自知厀之前於席也。语数日不厌。景监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驩甚也。”鞅曰:“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久远,吾不能待。且贤君者,各及其身显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故吾以强国之术说君,君大说之耳。然亦难以比德於殷周矣。”
孝公既用卫鞅,鞅欲变法,恐天下议己。卫鞅曰:“疑行无名,疑事无功。且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非於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敖於民。愚者暗於成事,知者见於未萌。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者不和於俗,成大功者不谋於众。是以圣人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孝公曰:“善。”甘龙曰:“不然。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因民而教,不劳而成功;缘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之。”卫鞅曰:“龙之所言,世俗之言也。常人安於故俗,学者溺於所闻。以此两者居官守法可也,非所与论於法之外也。三代不同礼而王,五伯不同法而霸。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杜挚曰:“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卫鞅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而亡。反古者不可非,而循礼者不足多。”孝公曰:“善。”以卫鞅为左庶长,卒定变法之令。
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於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
令行於民期年,秦民之国都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数。於是太子犯法。卫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将法太子。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明日,秦人皆趋令。行之十年,秦民大说,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於公战,怯於私斗,乡邑大治。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者,卫鞅曰“此皆乱化之民也”,尽迁之於边城。其后民莫敢议令。
於是以鞅为大良造。将兵围魏安邑,降之。居三年,作为筑冀阙宫庭於咸阳,秦自雍徙都之。而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而集小乡邑聚为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为田开阡陌封疆,而赋税平。平斗桶权衡丈尺。行之四年,公子虔复犯约,劓之。居五年,秦人富强,天子致胙於孝公,诸侯毕贺。
齐败魏兵於马陵,虏其太子申,杀将军庞涓。卫鞅说孝公曰:“秦之与魏,譬若人之有腹心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何者?魏居领阨之西,都安邑,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则东收地。今以君之贤圣,国赖以盛。而魏往年大破於齐,诸侯畔之,可因此时伐魏。魏不支秦,必东徙。东徙,秦据河山之固,东乡以制诸侯,此帝王之业也。”孝公以为然,使卫鞅将而伐魏。魏使公子昂将而击之。军既相距,卫鞅遗魏将公子昂书曰:“吾始与公子驩,今俱为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魏公子昂以为然。会盟已,饮,而卫鞅伏甲士而袭虏魏公子昂,因攻其军,尽破之以归秦。魏惠王兵数破於齐秦,国内空,日以削,恐,乃使使割河西之地献於秦以和。而魏遂去安邑,徙都大梁。梁惠王曰:“寡人恨不用公叔座之言也。”卫鞅既破魏还,秦封之於、商十五邑,号为商君。
商君相秦十年,宗室贵戚多怨望者。赵良见商君。商君曰:“鞅之得见也,从孟兰皋,今鞅请得交,可乎?”赵良曰:“仆弗敢愿也。孔丘有言曰:‘推贤而戴者进,聚不肖而王者退。’仆不肖,故不敢受命。仆闻之曰:‘非其位而居之曰贪位,非其名而有之曰贪名。’仆听君之义,则恐仆贪位贪名也。故不敢闻命。”商君曰:“子不说吾治秦与?”赵良曰:“反听之谓聪,内视之谓明,自胜之谓强。虞舜有言曰:‘自卑也尚矣。’君不若道虞舜之道,无为问仆矣。”商君曰:“始秦戎翟之教,父子无别,同室而居。今我更制其教,而为其男女之别,大筑冀阙,营如鲁卫矣。子观我治秦也,孰与五羖大夫贤?”赵良曰:“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武王谔谔以昌,殷纣墨墨以亡。君若不非武王乎,则仆请终日正言而无诛,可乎?”商君曰:“语有之矣,貌言华也,至言实也,苦言药也,甘言疾也。夫子果肯终日正言,鞅之药也。鞅将事子,子又何辞焉!”赵良曰:“夫五羖大夫,荆之鄙人也。
闻秦缪公之贤而愿望见,行而无资,自粥於秦客,被褐食牛。期年,缪公知之,举之牛口之下,而加之百姓之上,秦国莫敢望焉。相秦六七年,而东伐郑,三置晋国之君,一救荆国之祸。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施德诸侯,而八戎来服。由余闻之,款关请见。五羖大夫之相秦也,劳不坐乘,暑不张盖,行於国中,不从车乘,不操干戈,功名藏於府库,德行施於后世。五羖大夫死,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此五羖大夫之德也。今君之见秦王也,因嬖人景监以为主,非所以为名也。相秦不以百姓为事,而大筑冀阙,非所以为功也。刑黥太子之师傅,残伤民以骏刑,是积怨畜祸也。教之化民也深於命,民之效上也捷於令。今君又左建外易,非所以为教也。君又南面而称寡人,日绳秦之贵公子。
诗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何不遄死。’以诗观之,非所以为寿也。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君又杀祝懽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此数事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后车十数,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书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君之危若朝露,尚将欲延年益寿乎?则何不归十五都,灌园於鄙,劝秦王显岩穴之士,养老存孤,敬父兄,序有功,尊有德,可以少安。君尚将贪商於之富,宠秦国之教,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宾客而不立朝,秦国之所以收君者,岂其微哉?亡可翘足而待。”商君弗从。
后五月而秦孝公卒,太子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商君。商君亡至关下,欲舍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去之魏。魏人怨其欺公子昂而破魏师,弗受。商君欲之他国。魏人曰:“商君,秦之贼。秦强而贼入魏,弗归,不可。”遂内秦。商君既复入秦,走商邑,与其徒属发邑兵北出击郑。秦发兵攻商君,杀之於郑黾池。秦惠王车裂商君以徇,曰:“莫如商鞅反者!”遂灭商君之家。
太史公曰:商君,其天资刻薄人也。迹其欲干孝公以帝王术,挟持浮说,非其质矣。且所因由嬖臣,及得用,刑公子虔,欺魏将昂,不师赵良之言,亦足发明商君之少恩矣。余尝读商君开塞耕战书,与其人行事相类。卒受恶名於秦,有以也夫!
《史记·秦本纪》记载:“孝公元年,河山以东强国六,与齐威、楚宣、魏惠、燕悼、韩哀、赵成侯并。淮泗之间小国十馀。楚、魏与秦接界。魏筑长城,自郑滨洛以北,有上郡。楚自汉中,南有巴、黔中。周室微,诸侯力政,争相并。秦僻在雍州,不与中国诸侯之会盟,夷翟遇之。孝公於是布惠,振孤寡,招战士,明功赏。
下令国中曰:‘昔我缪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诸侯卑秦、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缪公之故地,修缪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於心。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於是乃出兵东围陕城,西斩戎之獂王。
卫鞅闻是令下,西入秦,因景监求见孝公。
二年,天子致胙。
三年,卫鞅说孝公变法修刑,内务耕稼,外劝战死之赏罚,孝公善之。甘龙、杜挚等弗然,相与争之。卒用鞅法,百姓苦之;居三年,百姓便之。乃拜鞅为左庶长。其事在《商君》语中。
七年,与魏惠王会杜平。八年,与魏战元里,有功。十年,卫鞅为大良造,将兵围魏安邑,降之。十二年,作为咸阳,筑冀阙,秦徙都之。并诸小乡聚,集为大县,县一令,四十一县。为田开阡陌。东地渡洛。十四年,初为赋。十九年,天子致伯。二十年,诸侯毕贺。秦使公子少官率师会诸侯逢泽,朝天子。
二十一年,齐败魏马陵。
二十二年,卫鞅击魏,虏魏公子昂。封鞅为列侯,号商君。
二十四年,与晋战雁门,虏其将魏错。
孝公卒,子惠文君立。是岁,诛卫鞅。鞅之初为秦施法,法不行,太子犯禁。鞅曰:‘法之不行,自於贵戚。君必欲行法,先於太子。太子不可黥,黥其傅师。’於是法大用,秦人治。及孝公卒,太子立,宗室多怨鞅,鞅亡,因以为反,而卒车裂以徇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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