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分析《郑伯克段于鄢》的人物形象。

如题所述

1、在尖锐复杂的矛盾冲突中刻画人物的性格特征:

本文围绕郑庄公与共叔段争权这一中心,将人物置于尖锐复杂的矛盾冲突中,成功地刻画出人物的性格特征。

(1)郑庄公——阴险狠毒,老谋深算,冷酷狡猾,奸诈虚伪。

姜氏为共叔段请求封给制这一地方,庄公因制是险要之地而不给,可见其精明,深知其利害关系,“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据说虢叔恃险不修德政,被郑武公所灭,话中所含杀机,姜氏未必可知。求制不得而求京,这也在庄公意料之中,可见其老谋深算。

共叔段在母亲的纵容之下,违反国家制度,肆意扩张,臣下再三劝他约束共叔段,及早消除隐患,庄公光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这决不是宽容,而是故意纵养其恶,后又说:“不义不昵,厚将崩。”对于共叔段自取灭亡的结局显得胸有成竹。

当共叔段与姜密谋袭郑,完全暴露其叛乱行径时,庄公才认为“火候”已到,下令出兵伐京,一举击败共叔段。

庄公设下陷井,就是养共叔段之骄,纵共叔段之欲,使其不断膨胀,逐步发展到自我毁灭,郑庄公竭力容忍共叔段得寸进尺,从表面看,好像处于被动地位,实际上主动权仍然掌握在郑庄公手里,可见其深藏不露,工于心计。

庄公幽禁姜氏,并发誓“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可不久就后悔了,这是因为其害怕蒙上不孝的名声,后听从颍考叔之见,在燧道中与姜氏相见,并赋诗说:“大隧到中,其乐也融融!”实足表现了其虚伪。

对于郑庄公这一人物形象,一般传统的观点认为,郑庄公是个阴险狡诈、怂弟作恶、胸有城府、老谋深算的人物,庄公即位之初,母亲姜氏为共叔请“制”,庄公明明是担心共叔段据险叛乱,而表面上却以关心弟弟为借口婉言拒绝。后来共叔段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庄公表面上一忍再忍,实际上是等待共叔段“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结果。最后共叔段起兵造反,庄公予以致命的一击,以此巩固君位。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郑庄公是个有远见的政治家,胸有韬略,处事果断,关键时刻不心慈手软。在决定郑国命运和自己君主地位的时刻,庄公果断出击,而共叔段得不到百姓的拥护,只得狼狈逃窜,证明庄公是正确的。

(2)共叔段——是个贪婪狂妄,愚昧无知的人物。他依仗姜氏对他的偏爱,自以为有恃无恐,野心勃勃,不断扩张,他所居京地的城墙违反当时制度的规定,又命西边,北边地区归自己管辖,庄公心怀杀机,但表面不动声色,让他在自取灭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愚昧狂妄的共叔段却以为庄公可欺,最后发动叛乱,很快被庄公击败。

(3)姜氏偏狭昏愦,以和情于政。立长立嫡是西周以来继承问题上的根本制度。姜氏不懂政治,却偏要干涉政治。甚至要充当共叔段袭郑内应。结果导致共叔段失败,自己也被幽禁起来。

(4)颍考叔聪慧机智,当她听说庄公幽禁姜氏,不久又后悔这件事后,特地以进献的名义见庄公。在庄公赐食时乘机献策,使庄公在遂道中与姜氏相见,摆脱了两难的尴尬处境。

2、通过故事情节的发展和人物的对话突出人物性格:

和郑庄公的极端冷酷相此,共叔段则表现为极度狂热,这种狂热,既表现了攫取权力的野心,也表现了施展权术的低能,共叔段的步步副近,实际上都是在步步落入庄公为他设下的陷井,争权夺利,可以使人变得冷酷无情,也可以使人变得骄横狂热,从本质上来说,它们是封建统治者罪恶本质的表现。因此,这一对亲兄弟,犹如一根毒藤上结出的一双恶果,其胚胎并没什么大的区别,不过一个是胜利者,一个是失败者而已。

姜氏共叔段母子的密谋及活动,在文章中并没有作正面描写,只是通过简要的记叙和郑庄公与祭仲、公子吕的对话表现出来,这样写不仅使文字显得十分简洁,而且突出了郑庄公在这场斗争中的主导地位,对于姜氏、共叔段的密谋活动,郑庄公了如指掌;而姜氏、共叔段对郑庄公的险恶用心及严密布置却毫无所知。妙在似明实暗,似暗实明。通过故事情节的发展,人物的对话,郑庄公这个奸雄的性格特征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3、细节描写突出人物性格:

“庄公寤生”使姜氏受惊,由此厌之,表现了姜氏乖戾偏狭。

颍考叔“食舍肉”既写出了其纯孝,更突出了其聪慧机敏。

“隧而相见”则表现了庄公与统治阶级宣扬的孝道的虚伪可笑。

4、衬托手法的运用,使人物性格更为鲜明生动。

以共叙段的贪婪妄和愚昧无知,衬托庄公的老谋深算;

以姜氏的昏愦和随心所欲,映衬庄公的精明和藏而不露;

蔡仲和公子吕为国除害的迫切心情,衬托出庄公的城府之深,手段高明。

颍考叔的“纯孝”反衬庄公的不孝与虚伪。
郑伯克段于鄢

朝代:先秦
作者:左丘明
原文: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
  遂寘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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