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3-02-19
首先我发个牢骚啊……这个问题我存了快半年了,我有印象就是记不起来,我觉得答案回答的也不是我想的那个,后来我就把我所有的最小说都翻出来找……终于想到了 找到了 就好像有强迫症一样…… 我个人很喜欢这文章 也觉得更符合你的问题 请注意我后面加重点的 句子
男生说杭州很美 想女孩子也考到那里去
我终于完成我的心愿了 这个问题我老早就想回答了
请找个值得你爱的人去爱时间 作者:苏小懒
一、周凝整个人陷入客厅懒人沙发中,盯着电话出神。懒人沙发高高竖起的橙色花瓣将她包裹得像是刚刚探出头的花蕊,将她密密麻麻的心事也一并卷进去。--刚刚给A打完电话。又开始打给B,闲言碎语的聊了两句,挂断。接着又打给C.然后是D、E、F、G、H……就是没有打给Z。--其实,最想打的,也就是Z吧。却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跟ABCDEFG废话。二被周凝称作“Z”的,其实是她的后座曾清予。同桌梅南松嘲笑她,“其实暗恋这回事就像是用电饭锅煲米饭,眼看着由红灯‘煮饭’跳到黄灯‘保温’,要么拔掉电源插头开门见山大快朵颐倾诉衷肠愉悦享受;要么继续站在一边怯怯懦懦爱你在心口难开直至发霉长出绿毛倒入垃圾桶永无再见之日……”周凝侧过头“哪里来的歪理邪说”。“怎么会是歪理邪说,难不成你真想一直这么暗恋下去?等着曾清予这个大块头自己觉醒,只怕我孙子都出生了。”“喂!”“好啦好啦,不取笑你。”梅南松翻开笔记本,转头看下同桌,旋即扯下一张,匆匆写着什么,递过来,“晚自习就拜托你了。”周凝皱下眉头,“你疯了,又去见他?今晚班主任看自习哎。”“哎呀,你见机行事嘛。如果他问起,你就把请假条交上去;如果不问,你就甭管了。”“可是现在我们都高三……”“好了好了,你又开始婆婆妈妈。就这样,明天见。”梅南松掏出书包,冲着周凝眨眨眼,猫腰从后门溜走。剩下周凝一个人对着桌子叹气。她不知道是要佩服梅南松“勇于表白善于表白”才得以迅速和暗恋半年多的男生坠入爱河整日里卿卿我我,还是要庆幸自己时刻抱着“还是不要说得好,万一连见面都躲着走”的心情暗恋曾清予至今——虽然每天的对话都不超过十句,但至少不用像梅南松这样天天逃课,逃自习吧?“你是乖学生嘛。”梅南松总是这么揶揄她。周凝明白同桌的题外话---你是乖学生嘛,你只要死脑筋背书就好了嘛,谈什么恋爱嘛,你只要听老师家长的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就好了嘛。可是,也要有“坏学生”的资本才行啊。梅南松做的很多事情,借给周凝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做,哪怕班主任颁给她“免罪金牌”她也不干丝毫造次:放学后和钱泽年去咖啡厅约会,晚上12点才回家,不交作业,连班主任的课都敢逃,请假条编的理由就差癌症没有写,偷爸妈的钱给钱泽年买礼物.....梅南松做的这些从来不隐瞒周凝,说起时的语气,就像要周凝陪她去学校商店买冰激凌一样平常和无谓。当然,不是每个人的恋爱都像梅南松和钱泽年这样耗费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周凝不是没有憧憬过,要是真的和曾清予在一起,,两个人不逃课,也不逃晚自习,像平常一样上课就好了嘛,可以在食堂吃饭,不会动辄一堆计划外的开销,周末可以去图书馆或者书店。恋爱嘛,各有各的谈法。周凝想起梅南松的取笑,“所以,你只要暗恋就好了嘛。不花一点成本。只要时不时‘回过头来,望呀望一望他’就好了嘛。”哎。但叫一惯内向的周凝主动表白,呃,算了啦。还是‘回头望一望他’好了。终究是没有胆量。三、鬼知道梅南松喜欢钱泽年哪一点。钱泽年动不动就招惹是非,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提起他,整个年级的老师都摇头、叹气、撇嘴以表示鄙夷。年级倒数第一一直是他,把任课老师气哭的是他,拦住高一新生索要保护费的是他,在过道里或同一班男生抽烟、拦住女生吹流氓哨的是他。周凝常问梅南松,“你喜欢他什么?”梅南松反问,“你喜欢曾清予什么?”“我……”周凝犹豫着,似乎并不能说出什么特别的理由。“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公车站,他穿白色无袖T恤,卡其色纯棉收口七分裤,戴着耳塞,似乎在等人。班车开过来时,大家一窝蜂般推搡着上去,我两次被人群挤出来。我只好一个人叹气。不知道泽年什么时候看到我,等到第三辆公交车时,突然蹿过来拉着我的手往前冲,一路挤过不知道多少肩膀,等我醒悟,已经坐在最后一排的双人座上。”“他还有这么一面啊,真是看不出来。”“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只是冲我眨眼,接着就戴上耳塞,什么话都没同我讲。”“你是说,就这样,你就喜欢上他?”周凝托着腮,“爱情来得也太快了吧。”“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学生,爱情和学习成绩有什么关联,我又不是老师,偏要喜欢成绩好的。”“所以你后来就开始跟踪他?”“是,我跟踪他,他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等我不再满足只是每天看到他时,便走过去,我说‘嘿,我们在一起吧’。他笑笑,走过来,拉我的手。”“所以他跟人打架斗殴打断对方鼻梁骨被校方开除,你也坚持继续爱他?”“当然,”梅南松有些吃惊,“我爱他,并不是因为他不跟人打架。”“可是他被开除后也没有另外找学校,是十足的无业游民,而你要考大学的啊!”“那又怎么样,谁规定大学生不准爱无业游民?”周凝气结。她一向都说不过梅南松。两人同桌两年多,她太了解梅南松,完全凭一时的情绪和想法做事,是一头十足的大倔驴,打定主意绝不回头,甚至带点叛逆心理,你越说东,她越往西。关于钱泽年的事情,周凝不知道劝过多少回,每次反倒被她一番大道理教育得低声下气。若不是梅南松主动伸出友谊之手,在周凝初升高一遭男友抛弃时,主动示好做坚强后盾——周凝才不愿意在这方面和她浪费口舌。那时,周凝和男友王奇双双考入S中,虽然不在一班,毕竟是同一所高中,原本以为感情会持久些,偏偏不到一个月,王奇便和同班的不到一米五的小个子女生卿卿我我,两人在楼后的垂柳下拥吻时,周凝手里正拎着刚从肯德基买来的,王奇最爱吃的鸡腿汉堡。如果说接班人比自己强,周凝多少还能好受些。但那个女生个子矮也就罢了,至少比较小鸟依人,偏偏又长了满脸的痘痘,整日里涂着厚厚的粉,笑的时候眼睛半眯着,粉也跟着往下掉。不知道王奇是不是听了她的教唆,或者接班人对仅仅得到王奇的身体和心灵,无法感到满足,需要继续得到舆论上的支持,校园里开始弥漫着种种周凝的流言——“看到周凝没,那个戴紫色发夹的,就是她,被王奇甩了。”“听说好几天哭着哀求王奇跟她和好。”“真看不出来,还挺骚的。”“说是王奇嫌她接吻的时候睁大眼,跟受惊的野兔似的……”跟脚底踩了一块狗屎般,擦又擦不干净,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周凝气得浑身发抖,她也是在那时明白,一个男生,爱你的时候是真的对你好;不爱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绝情也不会比任何人少。同班的男生虽然没有像女生那样七嘴八舌指指点点,却也会在见到她时吹长长的、尖锐的、刺耳的流氓哨,周凝明白里面的意思---“不要装清高了,我们知道你被人甩了”。又能怎样?三毛说,当狗咬我的时候,我不能反过去咬狗,但我可以用棒子打它。估计三毛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恶狗太多呢?打?也是打不过来的。于是,周凝在课桌上贴了一张纸条,连带着上面的文字用透明胶粘得牢牢的:寒山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谤我、贱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识得曰:“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只要坐在位子上,就可以看到——权当自勉。贴了没几天,跟自己说话每天不超过三句的同桌梅南松突然递来一个字条,周凝疑惑的打开:请你找一个值得去爱的人去爱,让那些爱慕虚荣的、见异思迁的、虚有其表的、够不上了解你的思想感情和人格的人,去找他志同道合的伴侣吧。你总有一天会暗自庆幸,你幸亏没有得到他。——摘自台湾作家罗兰《罗兰小语》习惯了别人冷言冷语的周凝,冷不丁收到这样暖人的纸条,仰头闭眼好久,总算是把眼泪逼回去。成为互相攻击的敌人不过刹那,成为无话不说的知心密友,也同样简单。四、周凝时常想,到底怎样才能找到值得自己去爱的男生?毕竟,每个人的恋情都没有可参照性,适合她的,不一定适合你;同样的表白方式,她采用或许就会成功,但不一定适用于你。何况,曾清予是那么不善言谈的人。两人前后桌快一年的时间,每天说过的话很有限:“物理笔记我看下。”“今天上课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笔记写得象什么?你发电报吧?”“哎,不要靠桌子,搞得我字都写歪了。”或者在周凝和梅南松聊得忘乎所以时,用尺子敲周凝的肩膀:“拜托,你们不想学习,也请不要耽误别人。”周凝问梅南松:“你说我为什么会喜欢曾清予呢?似乎怕的成分会更多一些。他时不时借我各科的笔记,搞得我现在听课,耳朵都竖了起来,生怕错过什么,被他耻笑。”周凝没能好意思说出口的是,“每天一想到可以见到曾清予,就觉得上课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梅南松窃笑,“所以啊,我在想,如果有朝一日你向他表白,他肯定会皱皱眉头,说:‘你用的是祈使句还是疑问句?语文课笔记怎么做的?’”“呃……”周凝语塞,又找不到回击的,只好沉默。“那个,周凝,可以借我五百块吗?”梅南松低下头,“我有点急用”。“我现在没那么多哎,”周凝翻出钱包,“只有三百多,先给你三百成吗?”“行。”梅南松接过钱,“下个月还你。”“不着急的。”周凝盯着同桌的脸,,“你又看上什么化妆品?还是……”“泽年跟人打架,被叫到派出所……最后私了。我帮他筹钱。”梅南松尴尬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下个月肯定还你的。”“好了好了,不用这么为难,我真的不急。”周凝叹口气,“我只是觉得你们不适合。南松,放弃他好吗?你不觉得累吗?”“算了,我不借了。”梅南松突然翻脸,捏着钱往周凝手里塞。周凝只好赔笑 ,“当我什么也没说。”梅南松想了想,又低头把钱放回去。——所以,还是不要表白的好。周凝想,爱情是多么耗费时间、耗费金钱、耗费精力的东西。自从梅南松跟钱泽年在一起,整个人都变了。每周上的课有限,如果不是因为她爸妈常年出差在外,都不知道被请过多少次家长;如果不是时不时给班主任点小恩小惠,估计早就被开除了吧?为了这样一个人,放弃和耗费掉那本该美好的时光,周凝总觉得,太不划算。更何况,还是在高三这么紧张的关头。爱情高于一切?这句话,一定是一个不理智的,不分青红皂白跳进爱情火坑的人,为自己找借口和理由,才说下的这么一句后来的人觉得很经典的话。爱可以给予,但要有所保留的给予;爱是付出,但绝对不是无条件的付出。好像,自己有点太过理智了。那么,就这样跟曾清予保持现状好了。至少高考前这段时间,只要回头,他还都在原地。哪怕他除了外交辞令一般的话不会再说别的,至少还可以轻松对话。至少还可以看见他浓密的眉毛、思考问题时紧锁的眉头,以及同自己说话时,认真的表情。周凝虽有贪念,却更为清醒。不为人所累,也不累人——是高中时期关于爱情的绝世箴言。五、钱泽年似乎越来越过分。他从梅南松这里索取的,除了爱情,似乎还有更多。时间、精力、金钱,想个讨债鬼。周凝眼睁睁看着同桌几乎被敲诈的倾家荡产、血本无归。她距离正常人的生活越来越遥远,甚至面目全非。很少看到她来上课,更不要提自习。打电话过去,没说几句就被挂断。哪里有一点学生的样子。可是自己,却偏偏无能为力。周凝想起前早看过的新闻:养熊场的工作人员为了长期能够从黑熊身上取得熊胆,会见一根塑料管通过“引胆洞”直接插入黑熊的胆囊内抽取胆汁。为了不让黑熊腹部的伤口愈合,每天都在一定时间段从它们身上抽取胆汁。在被人解救时,那些黑熊正被人关在半平方米左右的铁笼里,肚子上都有抽取胆汁留下的洞,泛着黄色的胆汁,散发着腐臭味,恐惧的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周凝看到现场记者拍摄的照片,那些可怜的黑熊,几乎每头身上都有撞伤的痕迹,“因为长期被‘获取熊胆’。身体在窄小的铁笼里不能动弹,只能以头撞铁笼自杀,但求死不得。”读到这里时,周凝打了个冷战。像是在说梅南松。爱情是不是就像是在讨债,你不知道会爱上谁,就像你不知道,有谁会来讨你的债。——可是,连黑熊都有人来解救,梅南松呢?六、梅南松终究是没能参加高考。那是在高考前两天,周凝去看她的时候,她刚刚从医院做完检查回来。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开着电热毯,缩在被窝里,脸瘦得只剩下眼睛。周凝坐在她床前,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钱泽年突然闯进来,看见她,微微一愣,但很快越过她,“给我一千块钱。”“我哪里还有钱。”“你今天不是去流产了吗?你流产有钱,我向你要就没钱是吧?”梅南松挣扎着坐起来,愤怒的、得眼珠几乎要瞪出来,“你给我滚!”钱泽年满不在乎的四处搜寻着,目光落在房间内明橙色的帆布大包,径直走过去,摸索半天,掏出梅南松的诺基亚N95,“没有钱,手机也成。”“你……”钱泽年将手机向上抛,诺基亚N95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又重新落在他手中。继而,他有意无意的瞥了周凝一眼,大摇大摆的摔上门,扬长而去。梅南松咬紧嘴唇,身体逐渐滑下去。周凝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帮梅南松盖上被子,想了想,又从钱包里掏出仅有的二百块钱,呆呆坐了一会儿,才小心关上门离开。七、回到班级的时候,教室里乱成一团,有人默默收拾书包,有人发呆愣神,有恋人在为即将的分离哭泣,也有人不甘的向心仪的对象告白,有人对虚度的时光懊悔不迭,有人准备充足攥紧拳头只待迎战。地面上堆满了纸屑、测试卷子、易拉罐、烟头,把教室衬托得好像逃难场。周凝想起初到班级时,梅南松坐过来,拍她的肩膀说:“嘿,姐们,咱两一桌了。请多关照。”还调皮地鞠躬,冲自己眨眼睛。那时的梅南松有着光洁的额头,清爽的长发垂下来,嘴巴微微抿着,周凝当时心里只叫“好一个大家闺秀”。一晃三年过去了,每个人的身上都被时光烙下深深地印子,冷暖自知。她想起现在的梅南松,有点恍惚。曾清予正在收拾书包。那时的他,仿佛和现在没有意识改变,一样的沉默、冷静、睿智,只是头发比那时略长。目光看向女生的时候,总像是在看敌人。如果那时自己也跟他表白呢?周凝苦笑,会是什么样子?会后悔么?她不知道,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了。她想起升入高一后第一次化学测验,三十六分的卷子发下来,对于各科成绩从来没有掉下九十分的她来说,无疑是场地震。强颜欢笑,假装和班内其他人一样满不在乎,却在中午无人的教室里,呜呜咽咽。曾清予走进来的时候,她正花着一张脸,四下找纸巾,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不适应。她只好低下头,伏在桌子上,蒙住脸。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曾清予对自己说过的最暖心的话,也不过是那天那句:“刚到高一,都会不适应的。化学本来就比较难。动不动就哭,你得哭到什么时候去?”不是没有震动的,却装作不为所动,继续把脸埋在臂肘里。他没有再说什么,没多一会,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周凝匆忙转身翻开他的卷子,鲜红的九十七分再一次刺痛她的眼睛。似乎那次后,并没有别的更多的交集。不过仅此而已,但一颗心,就莫名其妙的锁在他处的任何位置,畏畏缩缩不敢造次。“呃,你同桌,怎么样?”周凝回过神,意识到是曾清予在问自己,脸有些微微发烫,“还好吧,只是,不能参加高考了。”“哦,这样啊。”有些失望的语气,“那还有明年,你可以鼓励她复读啊。”曾清予诚恳的样子让周凝有些意外,“你呢?准备的怎么样?”“你呢?”周凝反问他。“差不多吧。嗯,我喜欢杭州。不出意外,应该会去浙江大学。”“你成绩那么好,一定会的。”短暂的沉默。周凝想,不要再有任何错误了。就这样吧。她抓紧书包,“我先走了,祝你……”她突然哽咽,但马上吸了吸鼻子,转过身,“祝你前程似锦。”【【【【【“杭州是很美丽的城市,你会喜欢的。”背后的声音让周凝愣住。“呃?”曾清予笑笑,斜背着书包,“每天被我借笔记,很辛苦吧?但是你也有进步啊,不收你督察费就不错了。”周凝惊愕的张大嘴巴。曾清予像是猜到她的表情,狡黠的笑,抿抿嘴唇,又问,“到时,我可以邀请你去西湖划船么?”】】】】】
第2个回答 2010-08-13
[十]
高一结束那年的夏天格外闷热,知了在树上聒噪地鸣叫,阳光穿过树叶和玻璃窗,热烈地在书架间投下大小不一的光斑。
白色宽大的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同样灰扑扑的裤子,洗得发白的运动鞋。
季颜怀里的书开始不听话地往下滑。汗珠从脸上滑落。使季颜无比怨念的军训,让她直到现在还没有脱离“非洲黑人”阴影。
现实总是与幻想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狼狈不堪地提着一大堆假期补习的练习册,提塑料袋的那只手被勒得酸痛。
季颜站在收银台前,一边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零钱,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那个服务态度恶劣的中年女人。
——“要我来吗。”
熟悉的嗓音,经过一年的时间,变得更加低沉淡定。闻哲站在季颜身后,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塑料袋。
说不清这一刹那的感觉。
是惊喜,是失望,是尴尬,是忧伤,是快乐,还是……苦涩呢。
那些直到现在仿佛还没有破灭的幻想,在闻哲出现的那一刻,就像水汽一样无声无息地蒸发掉了。
闻哲看起来比一年前还要高。简单休闲的白T恤和裤子,单肩背着书包,嘴角带着熟悉而陌生的微笑。那表情,就像遇见老朋友一样随意。
没有可乐和冰淇淋,没有梳得干净服帖的头发,没有调皮的笑容。
季颜僵立了两秒,如同置身一场虚幻的舞台剧。她不是自己曾经幻想过的公主,一直都不是。
就连午夜十二点会消失的南瓜车,她都不曾拥有。
并肩走出了书店,闻哲手中依然提着季颜的书,她想伸手接过,却被男生淡然却坚持的态度阻止。
十字路,红绿灯。车辆和人群。
音响店里的广播里放着郑融的歌:
“明明绿灯转眼变成红灯
假使相当勇敢怎可挽回自身
若要冲损伤怎可以不留痕
来又去要找的际遇未接近”
“闻哲……”季颜顿了顿,看向前面的男生。
“恩?”疑惑地侧过头。
“怎么一个人呐?不和女朋友逛街唉。”语调恢复了往常的调侃。季颜也停了下来,甩着手随意地笑。
“分了。”他淡淡地回答。
“噢……这样。” 季颜从闻哲手中接过书,弯了弯嘴角:“我快到啦。”
闻哲站在十字路口,红绿灯上红灯的数字正在不紧不慢地递减。他看见身边的少女微微仰着头等待绿灯。那一刻他确信季颜和他一样,在心里默数着这短暂的三十秒。
第三十秒。第二十五秒。第二十秒。第十五秒。第十秒。
……
季颜转过头看见闻哲淡定的侧脸。那张无数次偷偷凝视过的脸。记忆里搜寻不到曾经演练过要对他说的只字片语。
该以怎样的姿态在这三十秒的末尾画上一个完美的休止符,一句“再见”,用怎能笼统地概括两年里开不了口的秘密。想要说的不能说的一切,融化在夏天炙热的阳光里,连同夏天里混合着的可乐、冰淇淋、校服衬衫的味道,在空气里安静地散开,变淡。
——如果说时光倒流,会不会比从前勇敢。
——如果说再给我三十秒,是不是就能够开口了。
指示灯上的数字闪了闪,变成了绿色。
“那——我先走了哦。” 季颜微微地牵起嘴角,笑容一如既往地没有阴影。
“恩。小心车。” 闻哲看着眼前这个明亮得像光一样的女孩子晃着手走向马路对面,他用对方能够听见的音量对着五步开外的季颜喊道:“季颜,加油!”
本已走到他前面的女孩缓缓停下了脚步,转回头来,温柔俏皮却清亮犀利地,微微一笑。
[完]
这是刚才的结尾,太多了所以退出登录了才发,希望是你找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