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字名家散文

一定是名人!!!!!!!!!!!!!!!!!!!!!!300字!!!!!!!!!!!!!!!!!!!!!!!!!!!

  雨荷
  张晓风
  有一次,雨中走过荷池,一塘的绿云绵延,独有一朵半开的红莲挺然其间。
  我一时为之惊愕驻足,那样似开不开,欲语不语,将红未红,待香未香的一株红莲!
  漫天的雨纷然而又漠然,广不可及的灰色中竟有这样一株红莲!像一堆即将燃起的火,像一罐立刻要倾泼的颜色!
  生命不也如一场雨吗?你曾无知地在其间雀跃,你曾痴迷地在其间沉吟——但更多的时候,你得忍受那些寒冷和潮湿,那些无奈与寂寥,并且以晴日的幻想度日。
  可是,看那株莲花,在雨中怎样地唯我而又忘我,当没有阳光的时候,它自己便是阳光。当没有欢乐的时候,它自己便是欢乐!一株莲花里有那么完美自足的世界!
  一池的绿,一池无声的歌——岂只有哲学书中才有真理?岂只有研究院中才有答案?一笔简单的雨荷可绘出多少形象之外的美善,一片亭亭青叶支撑了多少世纪的傲骨!
  倘有荷在池,倘有荷在心,则长长的雨季何患?

  白千层
  张晓风
  在匆忙的校园里走着,忽然,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白千层”,那个小木牌上这样写着。小木牌后面是一株很粗壮很高大的树。它奇异的名字吸引着我,使我感动不已。
  它必定已经生长很多年了,那种漠然的神色、孤高的气象,竟有此些像白发斑驳的哲人了。
  它有一种很特殊的树干,棉软的,细韧的,一层比一层更洁白动人。
  必定有许多坏孩子已经剥过它的干子了,那些伤痕很清楚地挂着。只是整个树干仍然挺立得笔直,成表皮被撕裂的地方显出第二层的白色,恍惚在向人说明一种深奥的意思。
  一千层白色,一千层纯洁的心迹,这是一种怎样的哲学啊!冷酷的摧残从没有给它带来什么,所有的,只是让世人看到更深一层的坦诚罢了。
  在我们人类的森林里,是否也有这样一株树呢?

  花拆
  张晓风
  花蕾是蛹,是一种未经展示未经破坏的浓缩的美。花蕾是正月的灯谜,未猜中前可以有一千个谜底。花蕾是胎儿,似乎浑淹无知,却有时喜欢用强烈的胎动来证实自己。
  花的美在于它的无中生有,在于它的穷通变化。有时,一夜之间,花拆了,有时,半个上午,花胖了,花的美不全在色、香,在于那份不可思议。我喜欢慎重其事地坐着昙花开放,其实昙花并不是太好看的一种花,它的美在于它的仙人掌的身世的给人的沙漠联想,以及它猝然而逝所带给人的悼念,但昙花的拆放却是一种扎实的美,像一则爱情故事,美在过程,而不在结局。有一种月黄色的大昙花,叫“一夜皇后”的,每颤开一分,便震出轰然一声,像绣花绷子拉紧后绣针刺入的声音,所有细致的蕊丝,顿时也就跟着一震,那景象常令人不敢久视——看久了不由得要相信花精花魄的说法。
  我常在花开满前离去,花拆一停止,死亡就开始。
  有一天,当我年老,无法看花拆,则我愿以一堆小小的春桑枕为收报机,听百草千花所打的电讯,知道每一夜花拆的音乐。

  病榻呓语
  冰心
  忽然一觉醒来,窗外还是沉黑的,只有一盏高悬的路灯,在远处爆发着无数刺眼的光线!
  我的飞扬的心灵,又落进了痛楚的躯壳。
  我忽然想起老子的几句话:吾有大患,及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这时我感觉到了躯壳给人类的痛苦。而且人类也有精神上的痛苦:大之如国忧家难,生离死别……小之如伤春悲秋……
  宇宙内的万物,都是无情的: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春往秋来,花开花落,都是遵循着大自然的规律。只在世界上有了人——万物之灵的人,才会拿自己的感情,赋予在无情的万物身上!什么“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种句子,古今中外,不知有千千万万。总之,只因有了有思想、有情感的人,便有了悲欢离合,便有了“战争与和平”,便有了“爱和死是永恒的主题”。
  我羡慕那些没有人类的星球!
  我清醒了。
  我从高烧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了床边守护着我的亲人的宽慰欢喜的笑脸。侧过头来看见了床边桌上摆着许多瓶花:玫瑰、菊花、仙客来、马蹄莲……旁边还堆着许多慰问的信……我又落进了爱和花的世界——这世界上还是有人类才好!
  山茶花
  郭沫若
  昨晚从山上回来,采了几串茨实、几簇秋楂、几枝蓓蕾着的山茶。
  我把它们投插在一个铁壶里面,挂在壁间。
  鲜红的楂子和嫩黄的茨实衬着浓碧的山茶叶——这是怎么也不能描画出的一种风味。
  黑色的铁壶更和苔衣深厚的岩骨一样了。
  今早刚从熟睡里醒来时,小小的一室中漾着一种清香的不知名的花气。
  这是从什么地方吹来的呀?——
  原来铁壶中投插着的山茶,竟开了四朵白色的鲜花!
  啊,清秋活在我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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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9-10-16
海上日出

原文

为了看日出,我常常早起。那时天还没有大亮,周围非常清静,船上只有机器的响声。天空还是一片浅蓝,颜色很浅。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地在扩大它的范围,加强它的亮光。我知道太阳要从天边升起来了,便不转眼地望着里。
果然过了一会儿,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是真红,却没有亮光。这个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地一步一步、 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颜色红得非常可爱。一刹那间,这个深红的圆东西,忽然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它旁边的云片也突然有了光彩。
有时太阳走进了云堆中,它的光线却从云里射下来,直射到水面上。这时候要分辨出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倒也不容易, 因为我就只看见一片灿烂的亮光。 有时天边有黑云,而且云片很厚,太阳出来,人眼还看不见。然而太阳在黑云里放射的光芒,透过黑云的重围,替黑云镶了一道发光的金边。后来太阳才慢慢地冲出重围,出现在天空,甚至把黑云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红色。这时候发亮的不仅是太阳、云和海水,连我自己也成了明亮的了。
这不是很伟大的奇观么?
第2个回答  2009-10-20
冯至诗选:雪中
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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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帝呀,画出来这样的图画,
在这寂寞的路旁,画上了我们两个;
雪花儿是梦一样地缤纷,
中间更添上一道僵冻的小河。

我怀里是灰色的、岁暮的感伤,
你面上却浮荡着绯色的春光——
我暗自思量啊,如果画图中也有声音
我心里一定要迸出来:“亲爱的姑娘!”

你是深深地懂得我的深意,
你却淡淡地没有一言半语;
一任远远近近的有情无情,
都无主地飘蓬的风里雪里。

最后我再也忍不住这样的静默,
用我心里惟一的声音把画图撕破。
雪花儿还是梦一样的迷朦,
在迷朦中再也分不清楚你我。
第3个回答  2009-10-11
昨晚从山上回来,采了几串茨实、几簇秋楂、几枝蓓蕾着的山茶。
我把它们投插在一个铁壶里面,挂在壁间。
鲜红的楂子和嫩黄的茨实衬着浓碧的山茶叶——这是怎么也不能描画出的一种风味。
黑色的铁壶更和苔衣深厚的岩骨一样了。
今早刚从熟睡里醒来时,小小的一室中漾着一种清香的不知名的花气。
这是从什么地方吹来的呀?——
原来铁壶中投插着的山茶,竟开了四朵白色的鲜花!
啊,清秋活在我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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