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中凄惨的结局让许多观众感觉意难平，除了程蝶衣自身性格的原因之外，与他的师兄段小楼也有很大的关系。
程蝶衣自身性格的原因
电影《霸王别姬》里第一个血腥的镜头，是他的母亲用磨得锋利的菜刀切掉了他多余的指头，这是程蝶衣巨大的心理创伤，暗示了他以后的悲惨人生，程蝶衣是个可怜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他的性别被扭曲，他对自我的认知也不是很准确。
他一生的经历十分悲惨，他被张公公凌辱以后，他对自我的性别产生了怀疑，从心底认为自己是个女人，举手投足充满了“女人味”。与师兄表演过程中，程蝶衣对段小楼的情谊已经开始发生了变质 。他入戏太深，他把自己当作虞姬，把段小楼当成霸王，他对自己的戏从一而终。
故事结尾，段小楼为了苟活，放弃了戏，也抛弃了他。程蝶衣应该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对于爱情，对于戏，他的态度是“说好的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段小楼的背叛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段小楼的逃避也让他明白在这段感情里，始终都是他自己的独角戏。可以说，他的悲惨结局，直接诱因就是段小楼的懦弱导致的。
段小楼被世俗磨平了棱角
电影开始，他就以砖头拍头的血性男儿的形象亮相，是个有担当有胆识的人。他有情有义又细心温柔，在程蝶衣被欺负时，他以大师兄的身份保护着程蝶衣，这无疑快速温暖了陈蝶衣的内心，程蝶衣也因此对他产生了很强的依赖。
学戏过程中，程蝶衣故意将戏词唱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是段小楼拿着烟锅逼着程蝶衣将戏词唱对，在程蝶衣心中，师兄的行为是希望程蝶衣变成“女娇娥”，程蝶衣心想，师兄希望我是女娇娥，那我便是了。
在电影的前半部分，段小楼对程蝶衣有多好，后边的反转就有多大，这强烈的落差感也击垮了程蝶衣的心理防线。后期的段小楼变得越来越礼貌，越来越谨慎，再面对官兵时战战兢兢，总是一副怕挨打的样子，与刚开始血气方刚的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越来越怂，从“霸王”沦落为懦夫。
悲剧的结局从一开始就给了暗示，电影开始留了很多线索，时代背景下的他们，终究都是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