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的人会对医护人员有歧视?

如题所述

这样的“歧视”,实际上此前比比皆是。



2002年4月,成都张女士在体检中被查出是乙肝病毒携带者,遂被单位辞退。再次应聘时,用人单位以同样的理由拒绝就职。绝望之下,张女士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药。

2003年1月,浙江某大学学生周某参加了公务员招录考试,顺利通过笔试和面试后在体检中查出乙肝,最终未被录用,于是对录用工作的公正性产生怀疑,羞愧愤怒的周某挥刀伤人。2004年,被执行注射死刑。

2004年3月,广东东莞一工厂百余名乙肝病毒携带者员工集体被炒。

知乎里一个关于“男(女)朋友得了乙肝,我该怎么办”的问题,绝大多数的回答会认为真正的感情无关疾病。但有一条信息格外刺眼:“我会选择分手,不想道德审判别人,但也不想让别人道德审判。”

患者内部的“区隔”

那么在患病群体内部呢?患者总不会歧视“同类”吧?

很遗憾,“同病”并不一定会“相怜”,即便有同一个疾病,人和人之间,还是有一些会被天然“区隔”了。

“出门诊的时候,虽然要求每次一个就诊者进入诊室治疗,但是后面的人听说前面是看性病的,之后连凳子都不坐,就宁可站着看病。”

皮肤性病科的周婧医生在门诊中看到的一幕,是患者之间的真实场景,同样是患病者,一些人却被另一些人“看不上”。

“银屑病的也会这样,他就往那一站,就像有个隔板一样,很多人躲得远远的。就算明知道不会通过接触传染,但还是认为掉皮屑很脏。一些皮肤病患者一年四季穿长袖长裤,无论夏天多热,有些人还会戴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们其实特明白,他们挺可怜的。”

周婧说,走到皮肤性病科诊室门口,那些看性病的人就被“区隔”开了。

这种情况,还真不止这几种疾病。最典型的还要数艾滋病患者。

“这个检查我不做,给我做这个我就不住院了!”李先生因结核病入院治疗,在做入院例行艾滋病检查的时候突然一改往常配合治疗的态度,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和不配合。整个过程中站在病床边的妻子也默不作声。

被医护人员反复作出“这是住院和手术前的必要检查,我们会对病情保密,无论结果如何保证不会对治疗造成影响”的保证以后,李先生才勉强接受治疗。

“但很遗憾,当他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检查结果以后,就再没有和我们医护人员有过任何眼神交流。就只是自己躺在床上,甚至和他的妻子也不说话。”

结核病科的护士对这位患者印象极为深刻,因为他异于其他患者的“冷漠”。

“结核病本身已经没那么可怕,很多患者都能坦然面对了,不会表现得这么敏感。很显然他对自己患有艾滋病已经知情。我们也理解,他们夫妻俩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不想在病房里被歧视。”

经过了几十年的艾滋病反歧视运动,人们减少了对艾滋病作为一种疾病的恐惧,但对艾滋病人群的“猜测”,似乎依然在。

护士长说,那个“抗拒”的患者后来的态度也有了变化。

“那个患者住院的时间很长,他们在住院前就基本已经和家人朋友不联系了,所有人的都知道有这个病。住院的那段时间,他们把医生当成救命稻草,觉得我们能理解他们的处境。”

所幸的是,他们开始有“眼神的交流”。每次和他们讲完病情都要聊几句生活琐事,逐渐熟悉以后,那位妻子坦白:“他只有那一次错误,虽然我能原谅他,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我和他一起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这些患者的难言之隐,在医院里,可以初见端倪。

对于艾滋病感染者来说,不同的感染途径,构建了社会舆论对感染者群体的评价,以及感染者群体内部的自我评价。

在社会舆论看来,因输血、卖血感染的患者是无辜的,而因性行为和吸毒感染的患者则属于咎由自取。

2005年到2007,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师郭金华在华北、华中和西南地区进行了为期两年半的、分别针对精神病和艾滋病污名的人类学田野调查。

在感染者群体内部,虽然他们通常避讳谈论和被问及感染途径,但私下里,他们也从各自立场出发,按照感染途径的不同把感染者群体分为三六九等。

他们认为因卖血而感染的人贪婪,因输血而感染的人愚昧,而同性恋中的感染者是因爱牺牲,因静脉注射吸毒感染的人最恶劣、可耻。

这就是是患者中,可怕的“区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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