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庄子释迦牟尼之类的先哲的痛苦,怎么讲都是在瞎猜吧。我这里倒是有一个现实的例子,反映了近现代哲学家的某一点共性痛苦。我的中哲老师年轻时,在大学期间的老师,正是我们著名的新儒家哲学家代表之一,牟宗三先生。据我的老师所说,某天他在牟老家拜访,牟老亲自承认说,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活得太干了,一点都不润”。其实仔细想一想也是,牟老做中哲,做的是学术,讲究的是把一套思想的逻辑做的天衣无缝,做的广而深远,自相融洽。而不是靠着感悟天地,逍遥人间的体悟。任何一个沉浸于哲学的人都应当有体悟,陷入沉默以后,向下的楼梯通往虚无,那是一条为哲学家个人所独有的隐秘道路。总是会感觉有另一个他的存在,但他不会告诉你他在哪儿。在那光谱的另一端,既是他灵魂深处的渴望,也是他满心憎恶的一切。生命的圆润,靠的应该是温暖和爱。而不是,虚无的概念,冰冷的逻辑,我想,这也是所有哲学家的共性痛苦吧。
有哪里不对的地方,欢迎大家批评指正。(什么哲学三大根本问题可能会提到,但是我感觉这也是非思哲学者的痛苦来源)我不会具体提很多哲学代表人物,也不会区别对待唯物唯心派别,重点是答题,咱们只说哲学家们的痛苦。首先要提到维特根斯坦。这里就不介绍他的生平了,大家有兴趣可以百度一下,之所以提到他是因为他是语言学派(大约相当于分析哲学)的主要代表人物。我记得霍金在他的一部科普读物(不是《时间简史》就是《果壳中的宇宙》)里提到自康德死之后,哲学就只剩下了语言分析。想必说到这大家应该猜到了哲学家的痛苦之一,就是如何用人类的语言准确地表述自己的想法(或者哲学家们发现的哲学)。语言or文字是哲学表达的载体,而人类语言的错综复杂性如何能确保受众明白表达者的意思呢,这就是部分哲学家的一类痛苦,于是现在大部分的哲学家们都去研究语言分析和逻辑了。一部分知道问题存在,却至死找不到答案(或者寄托)的人。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到了人类的黑暗面,却又找不到一种说法,无法维稳自己的三观。客观唯心主义者可能没这样的痛苦,他们直接拿出一个不可证伪的存在,强之名曰道(比如道家)或者赋予人格化(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