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完天下三大行书有什么心得?

如题所述

古人写春联,多用行书。这是因为春联属于“大字”,比起日常书信往来的楷书,更讲究字体的结构和美观,也更考验书写者的笔力。再加上行书写起来讲究的是点画连带,笔势连贯,如何在转折连带之处行云流水,在方圆变换之处挥洒自如,这些细节无不考验着书写者的个性和胸怀。提到行书,就不得不提一提著名的“天下三大行书”。我国书法在历史上,群星璀璨,名人辈出,千百年来留下的书法名作不在少数,但真正成为绝世名作,莫过于天下三大行书。

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写于东晋永和九年。时值农历三月三上巳节,33岁的世族子弟王羲之同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人来到绍兴兰亭,一番饮酒赋诗,流觞曲水之后,王羲之借着酒兴,带着几分醉意一挥而就,草拟了一篇序文,这就是《兰亭集序》的诞生。情美,景美,人和,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美,为何《兰亭集序》能力压群雄,成为行书扛鼎之作?恐怕靠得就是这字里行间的人文风骨雅致,尽善尽美。

《兰亭集序》

与魏晋风骨的王羲之不同,写于唐朝的《祭侄文稿》,则是“情”之于书的最高代表。时年50岁的颜真卿,在废墟之中找到了侄子颜季明的头颅,他在悲恸气愤的情绪中写下了这篇“抚念摧切,震悼心颜”的《祭侄文稿》。为什么这篇秃笔写成,歪歪扭扭涂涂改改的文字,能被历代文人称为天下第二行书?正是因为《祭侄文稿》中每个字都融入了书家最真实自然的情感。行气随感情起伏不断调整,笔下没有顾及到工拙,随处有圆点涂改,让人强烈地感受到作者巨大的苍凉和悲痛。

《祭侄文稿》

与情之所至,兴之所至的两大行书相比,苏东坡的《寒食帖》则更多的是一种心境上的忧闷排遣。“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向来以豪迈豁达著称的苏东坡,病倒在黄州第三年的寒食节里。这样一个孤冷凄清的冷雨天,凋败的海棠,郁结的愁绪,让苏东坡提笔写下了这副《寒食帖》——既没有人生尽善尽美的陶然微醺,也没有家国生死的苍凉大悲,有的只是每个普通人都正在经历的失意茫然和潦倒,也因此格外让人感同身受。

《寒食帖》

有心的读者或许已经发现,三大行书与其说是技艺无人能出其左右,倒不如说是“以情动人”。在历史的漫漫长河中,这三件作品慢慢被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推至榜首,正是书法艺术的本质所决定的。中国书法的核心绝不仅仅是造型、技法,恰恰是对于文化内涵,文学内容的艺术表达。通俗地说,书法和国画一样,更注重写字时的心境和气韵。字里行间的涂抹也好,秃笔仓促写就的悼文也罢,美观与否并不是鉴定行书好坏的最终标准,只有真情真性,将情感凝结与书法之间,就是最美的行书。

小编听说这个春节,为了防疫不少在外打工的人都默默选择了在原地过年。可能对不少家庭来说这是第一次异地过春节,但是坚持下去,迎来的就是能够一家平安健康的新春了。如果实在想家,不妨和大鹏教育的学员们一起,手写一副充满祝福和希望的春联寄回家去,人虽未至,祝福先到,新的一年一定能够平安喜乐,阖家幸福!王羲之的《兰亭序》、颜真卿的《祭侄文稿》和苏轼的《寒食帖》,被后人誉为“天下三大行书”。行书追求书写时的即兴,不受控制的情感流露。其实“天下三大行书”呈现给我们还是三种境界,三种人生,虽说都是即兴之作,却最真实的传达出了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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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三行书:苏轼的“达”境界

苏轼的文章写得一等一的好,20岁就声震朝野,连皇帝看了都说他是稀世奇才!但他却不懂得收敛自己,后因为乌台诗案关了监狱。黄州之贬,使这个天真的苏轼,变成了老练的东坡。

“天下第三行书”《寒食帖》正是苏轼在人生最落寞的时候写的。45岁这一年,苏轼仕途不顺,被贬黄州,生活上拮据无靠,团练副使仅是个八品小官,俸禄微薄,生活窘迫,不足以养家。

《寒食帖》是他谪居第三年的一个寒食节,刚好遇到雨天,连月不停的雨季,海棠先是盛开,又在血风腥雨中凋败,如脂如雪的海棠,最终却飞落泥沼。窗外的乌鸦吊着值钱飞过,仿佛迷失很久的灵魂,已找不到归宿。冰冷的炉灶,潮湿的芦苇,郁结的愁绪,似穷途末路。苏轼心中顿生悲凉,于是,提笔写了这首诗:

“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暗中偷负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头已白。”;“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蒙蒙水云里。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字字凄凉,《寒食帖》写的可谓炉火纯青,情感波澜起伏,特别是“哭涂穷”这三个字,字形猛然放大,突兀地出现在读者而前,产生令人心惊胆战的视觉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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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他写到了伤久雨、伤贫困到伤贬谪之悲,但苏轼并不是一个脆弱之人,被贬黄州时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透露出东坡在面对如此凄凉环境下,坦然面对人世风雨的镇定。他的心胸像一片大海,对风雨变化虽敏感,但总体上仍摇之不浊,处惊不变,失意淡然,任天而动,坦然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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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22-12-20
亲亲您好,被公认天下三大行书:王羲之的《兰亭序》、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苏东坡的《寒食帖》,这三大行书都不是“正式的作品”,都是草稿。

可能正是因为“三大行书”都是草稿,所以书写时反而能够意随笔走,笔随意转,就是你的笔能够随你的心意在流转在流动。

要把书法写最好,必须达到笔随意转的层次,才能“我手写我心”,才可以将心情流露在笔画之中,“心中有神,下笔有鬼”,往往有意为之的创作,反倒写不出精品!

但有了技术,也不一定是艺术,就像现代人写书法的态度,就算技术够了,却不讲究文字内容,写字的时候和书写内容没有感应,当然也就很难有什么艺术而言。

颜真卿《郭家庙碑》

夫人灵于万物,心主于百骸。故心之所发,蕴之为道德,显之为经纶,树之为勋猷,立之为节操,宣之为文章,运之为字迹。爱作书契,政代结绳,删述侔功,神仙等妙,苟非达人上智,孰能玄鉴入神。但人心不同,诚如其面,由中发外,书亦云然。所以染翰之士,虽同法家,挥毫之际,各成体质。

这是明代万历年间的书法家项穆的论述,他清楚指明了写字的最本质的特性: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字,即使经过严格训练,在写字的当下所表现出来,还是个人的特性!

从这个观点,我们才有办法理解,为啥王羲之是潇洒的,颜真卿是正气凛然的,而苏东坡又是多么旷达豁然于人世一时的荣辱。

王羲之《快雪时晴贴》

《兰亭序》:美的极致见证
在文学家眼中,魏晋是中国最“风流”的一个时代,在那个时代,政府、社会都动乱到极点,文学艺术的发展却灿烂无比。

魏晋之前,中国的文学与艺术都是依附政治和政权的歌功颂德上,到了魏晋,文学与艺术的“美的功能”才开始被当作严肃的目标追求,客观的社会条件是,魏晋时期开始把美当作一种独立的功能来追求和享受!

冯承素的《快雪时晴贴》

在文学中,刘义庆一部《世说新语》记载了那个时代600多人的言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著作行书和内容,因此在此之前的传记,不是帝王就是名臣,也很少有生活的点滴,这样的记录为后世揭示了风流倜傥的文化现象。

书法验证了魏晋风流
然而,如果没有王羲之、王献之和王珣那一手流畅漂亮的的书法的话,千牛之后,我们将只能在文字的抽象描述中,去想象所谓魏晋风流究竟是什么样的境界,而那种想象必然十分的空洞与虚幻。

《兰亭序》太多奇妙的玄机
永和九年(公元353年),王羲之与诸名士在会稷山阴的兰亭“修禊”,以青瓷流觞饮酒,孙绰等26人当场赋诗37首记神,王羲之用鼠须笔在乌丝栏纸上起草,为这次聚会的诗作写序,文章不长,才325字,却有多次修改,据说王羲之因酒醒之后重写多次,却都不及原稿。

笔锋落处,直见姓名
酒后写字往往可得佳作,杜甫《饮中八仙歌》中的“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诗句,可以让书写的状况更加灵动自由,而王羲之《兰亭序》的境界尤高,因为它根本就是一篇草稿,手到之处皆是当时全神贯注的心思意念,正是身心畅然,了无牵挂,于是笔锋落处,皆是直见性命的真情!

于是,《世说新语》所记载,像支道林,向秀的明理善言,卫玠、潘越的美貌风姿、阮籍、嵇康的特立独行,笑傲王侯,谢安、桓温的胸怀大略等等,整个时代所孕育出来的美感精神,都一点一滴地流泄在王羲之微醺的笔墨中,没有那样的时代,没有那样的坦荡放松的书写状态,王羲之的书法功力再深厚,更不可能写出《兰亭序》那样的作品。

奇妙的是,这样的状况,也同样发生在颜真卿身上,也可能曾经发生在苏东坡身上。

《祭侄文稿》的国仇家恨
代表颜真卿书法最高的,不是气势磅礴的《大唐中兴颂》,不是规矩严整《颜氏家庙碑》,而是《祭侄文稿》,也是一篇删改痕迹处处可见的草稿。

《颜氏家庙碑》

安禄山造反之后,颜杲卿任常山太守,城陷罹难,其幼子季明亦遭受杀害,颜真卿派长侄泉明前往认尸,仅得季明人首桂丧,颜真卿为文祭之,是为《祭侄文稿》。全稿以行楷写成,起收笔富篆意,正是颜真卿写字的习惯。在哀笔就下,《祭侄文稿》多见删改涂抹,斑斑墨渖尽是郁屈顿挫之情,与文中“天不悔祸,谁为荼毒”之句呼吸相应,千年后读之,视之,犹令人感到家国巨变、亲人惨逝之痛。

《寒食帖》的随意寄兴
年少不懂苏东坡,读懂方知真豁达者,唯苏子耳!

苏东坡的经历,波澜坎坷,真是有了《寒食帖》,才能让我们更能近距离了解苏东坡。

《寒食帖》看来不像草稿,写字的状态我们没有办法掌握,然而巧合的是,《寒食帖》也不会有意写来“流传后世”的作品;比起来苏东坡的其它书法作品,《寒食帖》书写随意性,恐怕笔一般朋友往来的信函还有随性,因为在苏东坡给朋友的信件,诗作唱和的书法中,都很少见字迹修改更动的,而《寒食帖》写在两张连起来的纸上,如《兰亭序》、《祭侄文稿》一样,有漏字加添、错字点去的情形,一样没有落款具名,只在诗后以略小的字写着“右黄州寒食二首”一行标识诗名,看来若非草稿,也只是苏东坡自己整理诗稿时誊录另纸的情形而已!

而正是如此这般的随意寄兴制作,才完全没有夸张和保留地流露出了苏东坡谪居黄州的诸多心情。

苏轼《职事帖》

《寒食帖》凝固了当年苏东坡的生命境界
苏东坡谪居黄州的第一年八月,他的乳母王氏卒于临皋亭,自己待罪于边陲,连生活都成问题,即使得友人之助得以躬耕自足,但心中苦楚,自是不言而喻。

《寒食帖》以一时的书写凝固了当年苏东坡的生命境界,诗还是那样的诗,字还是那样的字,心情就那样的心情,书法的神妙竟然又一次显露它的威力。

没有元丰二年的“乌台诗案”,苏东坡不会被流放到荒僻黄州,在那里的心情惨淡无比,何况他的乳母王氏也在黄州第一年八月过世,所谓“我生天地间,一蚁寄大磨”,人生至此无论如何是再也潇洒不起来了。

《寒食帖》

然而没有黄州就不会有苏东坡,也就不会有天下第一的《寒食帖》,人类历史中没有苏东坡,也少一种旷达的身影,人类文化上没有了《寒食帖》,也就少了一种经过苦难后而依然潇洒的泰然。

除了颜真卿的《祭侄文稿》,中国书法不曾有这样心手相应的最高成就,所有在《寒食帖》文中表达的心情,《寒食帖》的每一笔每一画都说到说尽了。

难怪北宋四大家,书法超绝,笔势惊人的黄庭坚在苏东坡“我书意造本无法”的点画中佩服的心服口服,也只能“应笑我于无佛处称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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