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堰河一我的保姆改写成散文

把大堰河一我的保姆改写成散文

一朵睡莲徐徐开放,一只白天鹅款款起舞,一缕清风拂过我悠悠的情怀。大堰河啊,是我的保姆。因为是大堰河的乳汁才如此香甜,因为是大堰河的抚慰才如此轻柔,我是大堰河的儿子。陶醉,一串温馨,你是故事的主角,踏三月牛儿载的情歌而来,给杜鹃披一身火色。啊,大堰河,我的保姆。

江北寒冬,冷峭萧素,即使是彤云风扫雪初晴之时,也只有天外三两声孤鸿。叶子落地的沙沙声,侯鸟腾飞时翅膀的扑通声,尘埃在空气中起舞的透明声,前一刻安静无比,后一刻便飒飒地闹起来。我的思念啊,大堰河,把的世界分隔成了互不相连的两个平行空间。左边是初春蝴蝶飘舞过的温度,右边是落叶缤纷时的初冬;左边渲染着立夏荷花开满塘,右边却凝固着雪霁后大地的荒凉;左边是你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抚摸,右边是你被雪压着的冰冷的坟墓;左边是你搭好了火的灶台,右边是关闭了的故居檐头的枯死的瓦菲;左边是你乌黑的手端着乌黑的酱碗,右边是你门前长了青苔的石椅。小溪般潺潺的音乐划过落满银杏叶的街道,我仰起头却只能看见灰色的天。记得你那件织补的荆棘撤破的衣服,记得被你抱过住的被柴刀砍伤的纱团,记得你掐死的一颗颗虱子,更记得你用厚大的手掌把我抱在怀里,那温度炙热得在冰天雪地中依然滚烫。雪啊,让我想起了你的温度。大堰河,我的保姆!

在你的乳汁流淌干净,在我要离开你身边时,你为何要哭泣?我能否被一条新的河流淘洗,是否还会有那样香甜的乳汁把我喂养。我摸着红漆雕花的家具,我摸着父母睡床上金色的花纹。你笑了。我摸着新换上的华衣,你为我缝着的小袄在哪里?我看着母亲怀里不熟识的妹妹,你温暖的怀抱在哪里?我坐着油漆过炕凳,那把乌黑的椅子在哪里?大堰河,你在哪里?

大堰河深爱着他的乳儿,为了听他叫一声妈,为了那不能对人说的梦,大堰河,静静地流淌。

在水与岸的边缘,横一管笛,大堰河守候着一种天籁,那梦与遐想便随涟漪荡向旷远。而我是在水之湄的一叶小舟,在没有岸的风情河,向你泅渡,是你的乳儿对沧海的执着。

可是啊,大堰河!在他梦没有醒的时候就干涸了,而我那一叶小舟又在哪里?她的丈夫为她流泪,她的儿子为她哭泣。而她的深爱的乳儿在哪里?

大堰河,含泪的去了。那滚滚的浪花带走了人世生活的凌侮,带走了奴隶的凄苦。还有那四块钱的棺材和几束稻草,用着几尺长方的埋棺材的土地,同这一手把纸钱的灰,含泪的去了。不能睡不能飞的夜里 谁还能在漆黑森林将我唤醒?不许哭不许痛的呼吸,谁还能用她的怀抱把我温暖?贪心拥有你的记忆,竟是泪水斑斑的痕迹。

大堰河,我不想诉说你满是沟壑的河道,我不忍看到你翻涌的水流下面是如此暗礁密布。我不想说,我的大堰河!那静静的睡着的大堰河……

蔓草离离的陌上,野花开遍,清扬的溪水在萼下恣意交汇。当梅子熟了时,闻见桨声,自渡口飘来。那从心头穿过的,是河上微凉的晚风;还是一抹不愿泊行的目光——大堰河,我的,我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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