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1-06-23
将近而立之年,总喜欢在安静得只剩一人的时候,想想身边的人和事。要问自己最最愧欠的,便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已快奔花甲,矮个、稍胖,圆圆的脸上总挂有四十几岁男人的光彩。每每回家见到父亲,他总能让我放心地感到他依旧健康有力。
父亲在离家不远的布厂工作,听说干得是厂里最需要力气的活儿。厂里干这活的原本有三人,其中有一位比父亲小五岁的因受不了累辞工不做了。因此只剩下两个人(其实在我记忆中,父亲已提过工作太累,吃不消干,可能因为我们做子女的没能帮他找到更好的工作,所以父亲一直都干着)。他们的任务是把一吨多重的布抬到高于自己身高的车上,然后运到仓库。每天一直这样的工作近十个小时,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要急着吃,不然货推压着,就要延长放班的时间了。若是下班早,父亲总免不了到田里找活干。父亲每次说到上班,今年比去年高兴多了,他告诉我,今年老板给他每个月加了200元的工资。懂点算术的我,却怎么也计算不出父亲高兴的缘由,两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却只多了200元?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总是家里吃得最苦,却干得最累的一个。有人说父亲是一生的劳碌命,过年过节总也是停不下来,父亲说田里的活是干不完的。甚至,每到年末,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忙完厂里一年的活,难得空闲几天,还要应允馒头老板帮忙干几天小工。我们总会心疼地劝他别去,他总微笑的安慰我们,这活轻松。年末的馒头生意是最忙的,晚上加夜班是常有的,父亲也总陪着,一直忙到农历三十。
在我不懂事的年岁里,不知怎地,总与父亲吵嘴。我是一个犟脾气,总讨厌父亲在我忙于学习的时候安排一些农活给我;总讨厌父亲每次干活回来,叫我给他抓痒;总讨厌父亲每次学期放假要我把整册书背掉,总讨厌父亲穿得衣衫褴褛,还老是来我的学校……每每对父亲的不满,我总会找出一系列极富伤害的言语刺激我的父亲。现在父亲年纪大了,我也渐进成熟,我们彼此都早已将这些不愉快的往事从嘴边抹去,可在我的心里,随着自己的懂事,这些经历像一把把钢刀一样,刺入我的骨髓。对我的父亲,我有一辈子还不了的债。
每次我看到父亲的指甲,总催他好剪了。在他的指甲里,深深地渗进了黑黑的泥土。父亲半开玩笑地说:这辈子都离不了泥土了。这些泥土,实实地挤压在父亲的指甲里,渗进父亲的指甲肉里,那种痛,一直疼到我的心里,是那样的生疼。父亲的手,在多少个风风雨雨里,与泥土接触,正是他一把一把生疼的接触,把我从小学一直供养到大学。我很庆幸,生了一双和父亲一样短而厚的手,它让我感到力量,感到从没有过的踏实。
现如今,通过自己努力地工作,已在城里买了房子。父亲总能在别人面前为我自豪。我想,我一辈子最有价值的成绩,便是好好得孝顺我的父亲。
第3个回答 2011-06-24
黑板上的记忆
指尖轻轻划过黑班,初中短短的记忆浮现心头,面对回忆,我微笑着陶醉着……
岁月在不知不觉中匆匆流过,冲刷着每个人的面容,每个人脑中的记忆。但教室里的那块墨绿色的黑板却永远留有淡淡的粉笔印子,把脸凑上去细看还依稀看得清一些字迹,大部分是有力工整的,在旮旯处还有我们的捣乱杰作。黑板脸上的皱纹是我们校园生活的记忆。
还记得,曾经有几个同学因为晚上贪玩作业没做完,早上到校悄悄抄其他同学的作业,被突然走进教室的老师发现了。放学后,老师为此事特意把全班同学留了下来。大该因为回家要晚的原因,同学们都显得有些不耐烦,坐在位子上顶着一张苦瓜脸坐在位子上等老师来。不多久,“嗒嗒嗒”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传入了耳朵,老师来了,同学们纷纷抬起头,准备听老师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老师把教室环视一周,二话不说抬起手大笔一挥,在黑板上写下了“学知识”三个字,然后在这三个字的后面重重地打上了一个逗号,接着转过身来张口一句:“学生在学校除了学知识还要学习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讲台下一阵骚动,一阵零碎的议论声中一个声音突然高起来:“学如何做好人!”老师点了点头:“对,我们要学习如何做人,做一个品德高尚的人。这次有几位同学抄袭其他同学的作业,这是不诚实的表现,抄作业是自欺其人,我们学做人首先就是要诚实……”
老师讲了很久,但我中间有一段时间都在发呆,我记得最深的也就是最后老师在“学知识”的逗号后面补上了“学做人”这三个字,并用手用力敲击黑板,让黑板颤抖着发出“咚,咚,咚”的巨大声响来强调做个高尚的人的重要性。
那六个大字是如此有力,以至到现在黑板上还恍恍惚惚的有着痕迹。黑板上记录了太多太多我们要懂得道理,太多太多老师的教诲,太多太多使我们受益一生的故事。
黑板上的记忆,黑板上的青春年华。说来,黑板也真有纪念价值呢。
我的父亲
这辈子最爱的漫漫长路,悄然回首。奇迹带给我的力量,眼朦胧,心中依然温暖!
——题记
出生,带着母亲的血液来到人世间。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了我。从此,他知道。这辈子要用行动全心全意地爱我。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
3岁,我是父亲手心中的宝。记忆里依稀很多次,都在父亲的脖梗上玩耍。
5岁,天生冒险好奇精神的我,喜欢“挑战”。家里吃面条,父亲端着热腾腾的面正要坐下,而年幼的我,盯准时机,拿走板凳。瞬间,一大碗面条全都扣在了父亲的脑门上,而我,早已无影无踪。事后,父亲还是宽恕了我。
6岁,母亲每逢值夜班,我总是枕着父亲教我的,用枕巾卷成的一个娃娃,当成妈妈,安然入睡。而父亲,小心呵护着我的美梦。
7岁,搬进楼房。假期放假,父母都上班。生活突然变得冷清寂寞。因此,父亲买了一袋又一袋的零食哄我。当然,还有从小陪伴我的“娃哈哈”。
8岁,第一次见到父亲坐在新买的摩托车上,等我放学。真威风!听父亲说:“家远,送你上学,方便。”
9岁,父亲为了培养我的兴趣,把我送进了美术班。也是第一次和父亲一起,看到漫天覆盖的橘红色的沙尘暴。
10岁,第一次在父亲的陪同下,骑着自行车上了公路。
11岁,开始任性无礼,对父母放肆。因此,遭到了父亲爱的教育——打。父亲从没把我当成女孩,却依然亲切地称呼:“女儿。”
12岁,正值六年级紧张时期,父亲在黑黑的夜下,北风呼啸中等了我半个小时,而我,却因任性跟父亲吵了一架。
13岁,初一上学年,父亲因工作,暂调外地。因而分隔两地,这时,才懂得,原来父亲不在,是无比的孤单,寂寞与寒冷。
现在,挑灯夜战那一直被我认定是“恶魔”的数学。父亲心疼,和我同做一道题,答案一样,父亲第一次说:“我女儿也不笨啊!
……
将来某一个晴朗的午后,坐在摇椅上,打开记忆,再次享受,这辈子最爱我的人给与我的一切……
中考的脚步声近了,同学们都在玩命地复习迎考,而这更使我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
但我不敢懈怠,尽管我心力疲惫;真想合一会儿眼,可我又不敢,尽管双眼早已布满了血丝。
实在撑不住了,我努力地抬起眼皮向外望去。视野之内,只有路灯孤独地立在那里,发出微弱的光。四下里一片静寂,想必已经是深夜——大脑的混沌已经使我无法分清白昼和黑夜,我就这样没日没夜地学习着。
眼睛好累,反应也迟钝了,我决定小眯五分钟。可头刚接触到搁在桌上的手臂,我就昏昏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一双大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去遮在我眼前的几绺头发,然后推了推我:“孩子,怎么能在这儿睡呢?这样会着凉的。”哦,原来是每日这时打工回家的父亲。
“我没有睡着……只是觉得眼睛有些痒……稍微闭了会儿。”我依旧低着头,为的是不让父亲看到我那布满血丝的脸。
“你太累了,早点休息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呢?”
“哦,我做完这题目就去睡。爸,你也忙了一天,就先去睡吧!”
父亲无奈地走了,随手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但没多大工夫,我的房门又被推开,父亲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喝点热茶就去睡觉啊!”
“嗯!”我接过热茶,望着父亲转身离开的身影,深深地点了点头。
此时,我耳边猛地回响起父亲时常挂在嘴边的话语:“儿子,你放心,爸努力打工挣钱,再怎么样,都会供你上学的。”
手捧热茶,我感受着热气的温度与清茶的芳香,咀嚼着父亲贴心的呵护和宽慰的话语,我的眼泪不禁簌簌地流了下来。
杯中的热茶是淡香淡香的,但融进了父爱就觉得分外香浓。
喝着这融入父爱的浓茶,我又怎会让父亲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