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琦幸 现在在上海的各个生活小区，都设立了一些健身中心，有的是为老人专门设计的小小角落。在这些地方安装了很多适合老人锻炼的器械，例如锻炼腰背的转盘，防止五十肩的上下绳索滑动轮等。这些器械也许并不见于现代最时髦的健身房中的欧美进口产品，却非常简单实用，而且还真能解决问题值得关注的是，在很多小区中，还用鹅卵石铺设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一些老人穿着软底鞋，在鹅卵石上反复行走，有的人还倒着走。看他们神态奕奕，健步如飞。我想起了美国的老人，那是完全另外一种景象。美国老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与子女早就分开居住，单独在家比较危险和寂寞，于是他们就只好进入老人院中。那里有护士照顾，平时生活非常寂寞，偶尔有些亲人来看看他们，也只是推着轮椅让他们出来走走。孤单，寂寞，与社会失去了联系。所以很多在美国的华人发誓老了就要回中国养老。在国内有的时候会看到美国老人成群结队来旅游，那也只是他们花几年时间筹划的远足，别看他们旅游中成群结队谈笑风生，回到美国后还是非常寂寥的。很少见到专为老人设立的健身中心，即使他们生活的小区中，也很少有这种专为他们设立的或设计的健身器材。事实证明，这些运用中国传统理论来研制的运动器械对于老年人健身是很有帮助的。美国德州大学的一位健康学教授对中医中药所提倡的一些传统健身方法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尤其是这种鹅卵石走路对于脚底神经的刺激所带来的全身影响。他使用定量分析的方法进行实验，惊奇地发现，中国的这种脚底按摩对于刺激脑神经和其他部位的神经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功效。然后他顺带将中国目前最流行的脚底按摩、足疗、洗脚也做了相应的实验，发现脚底按摩确实如中医所说，是一个可以辐射全身各个器官的中枢影响的基础。所以美国也开始流行脚底按摩了，“足底按摩”“藏药足浴”“足疗”等等字样开始在美国华人集中的地区经常出现。最近甚至还在美国主流社会的洛杉矶圣塔莫尼克一带出现了一家新的足底按摩院。每一家的装修都仿照中国类似的脚底按摩，铺设一排排单人床，干净整洁，属于没有情色交易的纯保健按摩类。不过一小时的价格要比中国的高一倍，提供脚底按摩的女工的年龄也要比中国做这一行的大一倍。前一段时间国内有人提出要废除中医中药的倡议，其理由之一就是中医中药没有理论，说在中国历史上被中医中药误诊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应该予以废止，全部用西医。持这种论点的人是否想过，中医中药究竟是没有理论，还是到今天还没有发现一种理论去解释它？这两者是有重大的区别的。中国传统的阴阳学说存在了五千年，它的基本理论来自于古人对于自然界的观察，阴阳五行的理论虽然无法解释所有的现象，但是古老的中医中药，采纳了这些学说，加之于古人在实践中摸索、试验甚至用生命来检测一些药物的功能，积累了中医中药的治疗经验。所谓“神农尝百草”，就是说中药采用之初是需要人来尝试，才能了解各种草药的药效。当然未必有真有这样一人来遍尝草药，如果说是历代药农遍尝百草，了解药性药理，将其体验传之于子孙后代是不会错的。当然这种重视实践和体悟的治疗方式，没有理论，只有一些阴阳五行的框架，也是这种治疗方法的原则。用这种原则来解释中医中药豁然开通，但是要用现代医学理论来解释中医，可能比较难。当然有的时候中医也有庸医，甚至用一些荒唐的理论来为治疗方式辩解。对于这种情况，我们首先需要寻找方式来研究证明，而不是轻易否定它。在美国开业的中医很多，他们的最重要的经验之一就是在非华人的身上使用中医中药的疗效非常好。我的好几位中医师朋友告诉我，同样的疾病在白人和华人身上，中药用的剂量是不同的，白人只要用华人的剂量的一半就可以达到治疗的目的。换句行话说，白人对于中药疗效更加敏感。这是什么原因，就值得研究。一些中医诊所都喜欢开设在美国的主流社会的地段。我的一位日本学生，中文都不会讲几句，因为喜欢中国文化，到中国来学了几年中医，回到美国居然敢开中医诊所，推拿、针灸、拔火罐等等，老外病员多得他来不及诊治。有一次我落枕，他给我推拿了好几次，还是不见效。这次我在上海有相同的病症，居然被一个大浴场中的推拿员一个小时推拿拔火罐就治好了，顺带还治愈好了感冒。你说这个推拿员能讲得出道理吗？他只有实践。上述这位美国教授却用实验的方法证明了中国医学的有理性。比起国内一些盲目否定中医中药的斗士来说，更见其认真负责的态度。没有理论的中医中药，有着独创的防止老年病的器材和方式，但是有着丰富西医理论的美国医生，对于类似疾病毫无办法。我宁可不要丢弃中医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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