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的二马背景介绍

如题所述

《二马》是老舍客居伦敦时写作的最后一个长篇。最初由《小说月报》第二十卷第五号(一九二九年五月)开始连载,同年第二十卷第十二号续完。《老张的哲学》和《赵子曰》描述的是军阀统治下北平市民群众以及青年学生的生活景况,比较着重于揭露军阀统治的罪恶现实;《二马》则把视线转向了帝国主义对于中国人民的欺压和凌辱。《二马》的中心,是描述马则仁、马威父子在伦敦经营古玩店时的生活和遭遇,就中也就揭露了帝国主义的种族歧视和金钱主宰一切的现实,特别是深入描述了由于祖国的衰弱给中国人民带来的痛苦和屈辱,表现了作者深沉的爱国主义精神;作品还在对比中探索了中国人民愚弱的“国民性”问题。

  《二马》是以作者在异邦的亲身感受为基础写成的。流动于作品中的作者的感情是悲怆而又激愤的。做为一个备受帝国主义欺凌的弱国的学者,目睹中国人在伦敦的非人的境遇以及所受到的侮辱,引起他感情上的痛苦,是极自然的。他渴望中国富强、强大;渴望中国人坚毅、有为。在《二马》中,有时甚至于直接诉诸议论的文字,表述他深广的忧思和痛苦:

  二十世纪的“人”是与“国家”相对待的:强国的人是“人”,弱国的呢?狗!

  中国是个弱国,中国“人”呢?是——!

  中国人!你们该睁开眼看一看了,到了该睁眼的时候了!你们该挺挺腰板了,到了挺腰板的时候了!——除非你们愿意永远当狗!

  痛苦的感受、热切的期望、深沉的思索,这一切交织为《二马》的基本内容。《二马》,这是一个爱国者唱出的一首哀歌。

  作者不无痛苦地描述了马则仁、马威父子在伦敦所受到的歧视和侮慢。这种民族歧视是渗透于生活的各个方面,无处不在的。他们父子俩租住温都寡妇的房间,在第一天早饭的饭桌上温都寡妇的女儿玛力就在心里嘲骂马威了:“不光是英国男子能打你们这群找揍的货,女英雄也能把你打一溜跟头!心里也同时想到她的朋友约翰:约翰在上海不定多么出锋头呢!”后来,马则仁同温都寡妇相处很好。两个人都有意结婚,但是民族歧视的传统观念使温都寡妇不敢应承。这种民族歧视已经到了荒唐的地步:因为温都太太租房给马则仁父子,她的一些亲戚好友就再不愿同她来往;设若她同马则仁结婚,那么女儿玛力就会找不到恋人,“一个年青气壮的小伙子爱上她,一听说她有个中国继父,要命他也不娶她。”马威后来单恋玛力,玛力拒绝马威的爱情,也是因为他是一个中国人。

  这种身处异邦遭人侮慢的处境,是任何一个具有爱国心的人所不能忍受的。但是,老舍写作《二马》并不是单单为了描述这种民族歧视所给予人精神的威压;他的构思的重点是,在民族歧视的背景下,尖锐地提出如何振兴中华的问题。作家由激愤转入紧张的探索:这一切是怎样造成的?为使中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应当怎么办?对于这个问题的全面而正确的回答自然是老舍不能胜任的,他只能从自己的观察和思索入手,尽可能提出一个在当时条件下他可能提出的答案。这已经难能可贵了。

  《二马》表述了这样的思想:必须自强,然后才能同其它民族讲平等。“当国家乱的时候,没人跟你表同情。你就是把嘴说破了,告诉英国人,法国人,日本人:‘我们是古国,古国变新了是不容易的,你们应当跟我们表同情呀,不应当借火打劫呀!’这不是白饶吗!人家看你弱就欺侮你,看你起革命就讥笑你,国与国的关系本来是你死我活的事。除非你们自己把国变好了,变强了,没人看得起你,没人跟你讲交情。”他认为,要改变这种现状,需要从改造国民精神入手,因为“民族要是老了,人人生下来就是‘出窝老’。出窝老是生下来便眼花耳聋痰喘咳嗽的!”“一国里要有这么四万万出窝老”那还有什么希望!探索救中国的道路,这是当时进步的青年知识分子共同关注的问题。在《二马》中,老舍想以比较的方法探求我们古老民族的民族性的落后面如何阻滞了中国的发展。他的这种探索尽管还不能说是全面而深刻的,但是,他还是接触到一些重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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