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的作品鉴赏

如题所述

当文学鉴赏者挣脱了思想的枷锁后发现,《黄金时代》在知青文学中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文本。王小波在对“文革”无怨无悔的反观中得以理论透视现实背后的存在,进而在对人的生存状态的思索中领悟了生活和政治的永恒,用性爱构建文本更显出其叙述的独特魅力,这种诗意的叙事策略使其小说拥有了对知青文学经典文本的结构意义。
铺天盖地的性爱描写是《黄金时代》最独特的地方之一,因为这些恣意大胆的文字,当年小说的出版遇到了很多波折。王小波曾说:这本书里有很多地方写到性,这种写法不但容易招致非议,本身就有媚俗的嫌疑。我也不知为什么,就这样写了出来。现在回忆起来,这样写既不是为了招些非议,也不是想要媚俗,而是对过去时代的回顾。众所周知,六七十年代,中国处于非性的年代。在非性的年代里,性才会成为生活的主题。古人说:‘食色性也。’想爱和想吃都是人性的一部分,如果得不到,就成为人性的障碍。”性爱是在人的本能的基础上产生男女之间、使人获得特别强烈而愉说的肉体和精神享受的交往,在这个意义上两性世界的和谐与性爱文明的缔建,取决于人类在多大程度上珍视和创建一个成熟、健全的性爱生存境况和发展机制。
小说让读者了解非性年代带给人们束缚的同时,也用稀松平常的口吻展现了人们对性的真诚渴望,竭力规劝和引导着大众对性的健康认知,这对节制原欲时期的人来讲是写实快感的还原,对现代人而言,也是—种酣畅淋漓的快感表达。王小波笔下的性同以往文学中的性有很大的不同,他既不同于劳伦斯把性写成美,也不同于《金瓶梅》把性写成丑,以警世劝善为目的。他笔下的性就如同生命本身,健康、干净,既蓬勃又恬淡。
《黄金时代》还原了“文革”时期荒诞的社会现象。谈到“荒诞”,我们很容易在外国文学作品中寻到踪迹,如卡夫卡、尤奈斯库、贝克特等人的作品。当时的中国也同样存在着荒诞现象,只是在“集体遗忘”的氛围里,敢于或者愿意将此揭露出来的作家并不多,王小波算是其中一个。他的文字以—针见血的迅猛气势,让被普通民众甚至有些文人学者刻意“神秘化”的荒诞现象,在读者面前赤裸裸地重现。
例如,民众将伦理道德、作风品质作为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大规模声讨陈清扬时,不去探究评判的标准,只基于自身毫无证据的立场,主观臆断得出罪行,空降到自以为不偏不倚的目标身上,并且对于这种情况大家都以毫不自省的姿态习以为常。王小波的小说作为坚持真相的一方,让读者清楚了解到,那个时代大部分人的道德底线其实早已跌落至最低点,民众以给别人判定空无的罪行进而显示自己的高尚为乐。如此令人发指的丑陋行径,却难以见诸于作家的笔瑞,《黄金时代》是不可多得的展示时代荒诞真相的作品。 按照申克的音乐分析学说,可将《黄金时代》运用倒叙、插叙等手法的混杂排列,看作是作品貌似混乱的“前景“。“前景”当中,过去的故事和后来的故事同时交错进行,时序颠倒和空间变换极其频繁,加上有时含糊不清的时间场景增加了“调性”的模糊性,叙事层面非常繁复,多头绪,令人眼花缭乱。而“中景”作为“前景”与“背景”之间的结构层。“文革”时期和九十年代这两条时间线索恰似两个大的结构和声骨架,支撑了一个完整的结构线条。在申克分析法中,支持一个结构线条的两个结构和声骨架是连续进行的,第一个和声骨架中的结束和弦同时也是第二个和声骨架中的开始和弦。此处虽借用了这种理论说法,但《黄金时代》的不同在于,这两个结构相声骨架(两条时间线索)并非连续连续地顺序进行,而是以穿插、跳跃或延续的方式支持整个结构线条(整个故事)。“背景”则由一种深层的逻辑力量所拿控,使整部作品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有机整体。每个章节和部分不具有独立存在的意义,却以充满内在的结构张力和控制力,完满表达了作者自由、独立、真诚而丰富的个人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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