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渚遗址被发现后是怎么申遗成功的,背后有什么辛酸经历?

如题所述

2019年7月6日,中国的考古界又传来一个好消息。在阿塞拜疆首都巴库举行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43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通过决议:将中国提名项目“良渚古城遗址”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至此,我国世界遗产总数达到55处,位居世界第一。




良渚古城遗址从发现遗址,到申遗成功,这83年期间又发出了什么样的动人故事呢?

1936年,一个年仅25年的青年“无意”中发现了良渚遗址。这个青年叫施昕更。施昕更当时在浙江省西湖博物馆从事地质矿产工作。




当年,杭州古荡老和山在建造杭州第一公墓时,出土了一些石器,结果引起了浙江省西湖博物馆的注意,他们联合吴越史地研究会合作对遗址进行试掘。结果,参与现场发掘工作的施昕发现有几件器物“似曾相识”,特别是一种长方形有孔的石斧,在他的故乡良渚很常见。他心中一怔,这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于是,施昕更回到良渚进行考证调查。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他在良渚镇附近棋盘坟的干涸池底发现了一两片“黑色有光的陶片”。




后来,在西湖博物馆的支持下,施昕更主持了对良渚遗址进行正式的田野考古发掘。通过连续三次进行发掘,发掘出大量文物,其中石器和陶器500余件,足足两大筐。同时经调查“发现了以良渚镇为中心的十余处遗址”。




第二年,也就是1937年,施昕更完成了上万字的《良渚——杭县第二区黑陶文化遗址初步报告》一书。他在书中详细介绍了发掘经过、收获,还写到:“我们上古的祖先,坚忍的开辟了这广袤的土地,创下了彪炳千秋的文化,我们今日追溯过去,应当如何兢兢业业的延续我们民族的生命与光荣的文化呢?”这本考古报告弥足珍贵,后来尽管经历战乱年代,竟然保留了下来,并且流传至今。考古界对此称之为2个字:奇迹。




施昕更在《良渚——杭县第二区黑陶文化遗址初步报告》中还把“良渚”作为遗址的定名做了说明:“最新的考古报告都以地名为名……我也来仿效一下,遗址因为都在杭县良渚镇附近,名之良渚,也颇适当……”

当时因为种种原因,考古学者并未采取“良渚文化”的说法。后来随着江浙一带的诸多文物在考古发掘中出土,有学者逐渐意识到良渚应当属于独立的文化体系。1957年,考古学家夏鼐在《浙江新石器时代文物图象》的序言中指出,良渚等遗址出土的遗物有其独有特色。两年后,1959年,在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文物考古队队长会议上,夏鼐又提出了“太湖沿岸和杭州湾的良渚文化”这一说法。




随着相关考古工作的推进,良渚古城遗址更多的实物证据被发现。1987年,浙江余杭瑶山发现良渚祭坛和贵族墓地;2007年,良渚古城的发现和确认,标志着良渚遗址进入都邑考古新阶段。此后,2009年—2012年发现和确认良渚古城外郭城;2009年—2015年则发现和确认良渚古城外围水利系统。




考古学家推算,良渚古城总土方量超过700万立方米,古城外围水坝工程总土方量超过288万立方米,如此浩大的工程需要高度集权、精心规划、统筹组织、长期营建才能完成,这是良渚社会进入文明阶段的重要标志。

可以说施昕更是良渚遗址的考古和研究奠基人。然而,令人惋惜的是,1939年,施昕更因为感染猩红热而死,年仅28岁。

其子孙后代却继承了他的遗志,潜心守护着他末尽事业,再如今施昕更之孙施时英依然在从事着良渚遗址的保护工作。




据悉,施时英在良渚工作也已有25年,目前担任良渚遗址管理所副所长。他的工作内容不少是琐碎的事,包含保护区的日常巡查,重点遗址的监测,文物保护宣传等,常常需要在外头跑,不比考古一线轻松。

申遗成功,良渚古城遗址向全世界提供了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实证,印证了五千年前中国长江流域史前社会稻作农业发展的高度成就。




听闻良渚申遗成功的喜讯,施时英感动的热泪盈眶,他激动地说:“爷爷的家国情怀深深影响着我,他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我会尽力守护好良渚遗址,不给他丢脸。”

据悉,良渚古城遗址公园不久将正式对外有限开放,其神秘外纱也将展露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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