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的《枫桥夜泊》是一首杰作,但是它究竟好在什么地方,你能谈谈自己的看法吗?

如题所述


首先,诗中出现的“寒山寺”为这首诗带来了一股特别的宗教意味。
姑苏城外的“寒山寺”,是唐贞观年间的高僧寒山等人创建的。

寒山问: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之乎?
拾得答: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如何?
这段佛教史上的佳话,泛着智慧的清音缭绕在姑苏城外寒山寺的钟声之中,更缭绕在张继这首久为广泛传唱的经典七言绝句之中。
日本人对《枫桥夜泊》这首诗的推崇和“寒山”以及“佛教”这两个点有着重要的关系,清代人在《新修寒山寺记》中说:“凡日本文墨之士咸造庐来见,见则往往言及寒山寺,且言其国三尺之童,无不能诵是诗者。”
唐诗中的精品数不胜数,《枫桥夜泊》能在日本独得厚爱,和它那层宗教意味有难分难解的关系。
缭绕的禅音正是《枫桥夜泊》第一层好。这无形中也扩大了这首诗的知名度和传唱度的范围。
其次,《枫桥夜泊》题目顺序倒置后,形成浑然天成的意境美和语音节奏的爆破美。
在我们汉语的逻辑顺序中,枫桥夜泊的正常语序应该有两种。
第一种:时间状语往往放在地点状语的前面。“枫桥夜泊”的正常语序应该是“夜枫桥泊”。
第二种:地点状语放到谓语动词的后面,跟在介词之后做补语。那样“枫桥夜泊”的正常语序就是“夜泊枫桥”。“夜”是时间状语,枫桥作为地点状语可以放在动词“泊”的后面作为补语。
显然“枫桥夜泊”是把地点状语放在了最前面,倒置了正常的语序。但是这个小小的倒置却意外产生了两重美感。
第一:“枫桥”这个词先声夺人地渲染出一个唯美炫丽的画面质感,“枫”的色彩,“桥”的弧线,在读者心中自然而然的起到一股情感带动力,于无意间就陷入这首诗的深处了。如果把它放到后面,显然这种气势就会减弱。
第二:前面我们提到的正常语序“夜枫桥泊”或者“夜泊枫桥”,在节奏上显然都没有“枫桥/夜泊”跌拓有致。"夜枫桥泊"的节奏划分应该是“夜/枫桥/泊”;“夜泊枫桥”的节奏划分应该是“夜泊/枫桥”。你只要大声地朗读,就会发现“夜/枫桥/泊”有一丢丢拖沓,而“夜泊/枫桥”因为最后一个“桥”字发音上的不爆破而产生一种音韵上的滞涩感。大家都知道“b”是爆破音,“泊”和“桥”相比,从音韵节奏和语音的畅快感上都具有更明显的优势。
再次,《枫桥夜泊》全诗的韵律谐美,读来朗朗上口,一气呵成。
绝句,又叫“绝诗”,或称“截句”、“断句”,截和断都含有短截的意思。它发源于两汉,成形于魏晋南北朝,兴盛于大唐。显然,张继赶上了那个辉煌的好时代!
张继的生卒年不详,年龄上应该稍晚于杜甫,和刘长卿差不多,推断主要活动在唐玄宗、唐肃宗、唐代宗时期,就算长寿也顶多到唐德宗统治时代,算是中唐吧!
张继的时代,绝句在各路大神的推动、完善下,节奏、韵律已经发展得相当成熟。
当我们朗诵这首诗的时候,就能充分享受到这种文字上的音乐美。如同戛玉敲冰,落拓有致。
不信你就自己试一下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不仅仅平仄工整,韵脚谐美,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自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最后,《枫桥夜泊》的意象美和意境美。
1.意象和谐共处
本诗的意象有:落月、啼乌、霜天、江枫、渔火、寒山寺、钟声、客船。
月是落月,乌是啼乌,凄冷的霜天,“不胜愁”的江枫,黑暗中的渔火,城外的古刹,空聊中的钟声,羁旅途中的客船一切看似天上地下、形色各异,动静不同,然而所有的意象都有着幽寂、孤孑、寥落的清冷格调。单看,各有各的好;合起来看,又错落共生,琴瑟修睦。
我见即我思。也许,还有别的风景,别的物象,只是因为那诗人自身原因而不得见罢了。
2.意境幽邃、清寥、深旷
意境是诗的灵魂。
一首诗经历过许多年,生生世世被膜拜,一定是因为它的内在灵魂。
它能触动人的情感,它能阐发人的心声,它能发掘或者引领相同或者近似状况下人们的共情
《枫桥夜泊》意境上的清远是从它每一字、每一句、每一意象,多角度、多方位交汇、延展、协奏而出的。它的魅力,从它产生以来就延绵不绝地影响着大众。
其他形式的艺术家,也把它改编成了不同的艺术形式,手段虽然变了,但是它的意境却始终没有出离幽邃、清寥、深旷那动人心魄的实质内核。如果这种精神没有了,它就不再是《枫桥夜泊》了。
“对愁眠”的当然不仅仅是江枫和渔火这一对意象组合,它更是每一个天涯孤旅人与自己的内心形影相吊的写真;“夜半钟声”更是从有形到无形,声声扣在那些怀揣着家国情怀、身世浮沉、羁旅愁思有情人的心弦上。
小结
诗歌的好,对于欣赏它的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心灵体验。言可尽,意不可穷。
总结了这么多,襟亚到最后却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总觉得《枫桥夜泊》的好,是自己怎么也没追逐到的真相。可能是我自己的水平实在有限,所谓的“望尘莫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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