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从愿》的文言文翻译是什么?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7-11-30

    卢怀慎是滑州人,大约是范阳的著名家族。祖父卢悊,任官灵昌县令,于是成为灵昌县人。卢怀慎在儿童时已经不凡,父亲的朋友监察御史韩思彦感叹说:“这个儿童的才器不可限量!”到他长大,中了进士,历任监察御史。神龙年间,升任侍御史。中宗去上阳宫谒见武后,武后诏命中宗十天一朝见。卢怀慎劝谏说:“往昔汉高祖受命为帝时,五天一次去栎阳宫朝见太公,因为从布衣登上皇位,拥有天下,将尊贵归于父亲,所以这么做。现今陛下遵守成法、继承皇统,怎么可以效法呢?何况应天门离提象门才二里多,骑马不能成列,乘车不能并行,从这里屡出,万一有愚人进犯车驾,虽将他问罪也来不及了。愚臣认为应将太后接到内朝以尽孝养之情,这样可以免去出入的烦难。”中宗不听。升迁右御史台中丞。上章疏陈述当时政治,说:臣听说“善人治理国政持续到一百年,可以克服残暴免除杀戳。”孔子说:“假若用我主持国家政事,一年仅差不多了,三年便会很有成绩。”所以《尚书》说:“每隔三年就要考核政绩,经过三次考核就决定提拔表彰或罢免惩罚。”昔日子产为郑国宰相,变更法令,颁布刑书,第一年众人怨怒,想杀他,三年后众人感德而歌颂他。子产是贤人,他治理国家尚且需要三年才有成绩,何况平常的人呢?最近州刺史、长史司马、京畿都畿县令或者一二年,或者三五个月就迁官,而不论政绩。这样就使没有迁官的人倾耳而听,踮足盼望,争相冒进,没有廉耻,还哪有闲暇为陛下宣布风化、抚恤民众呢?礼义不能施行,户口更加流散,仓库越益匾乏,百姓日见凋弊,都因为这个缘故。民众知道官吏任职不长,便不听从他的教导;官吏知道迁官日期不远,也就不竭尽他的气力。地处爵位而偷安,用来养成资历声望,虽然圣明君主有勤劳治理天下的志向,然而侥幸的道路已经开启,上下之间互相欺骗,怎么能尽力作到至公呢?这是国家的疾病。贾谊所说的脚掌反转不能行,是小小的毛病,这个病不治好,虽有名医和、名医缓也将不能治。汉宣帝考核名实,大兴治理,致使风俗向化。黄霸是优良的太守,宣帝对他加官秩赐黄金,就地表彰他的政绩,但终于不肯将他迁官。所以古时担任官吏的,以至能延长到子孙。臣请求都督、刺史、长史司马、畿县县令任职不满四年,不能迁官。如果治理的特别优异,或者可以加赐车马裘服俸禄官秩,派使节慰问,下诏书劝勉,须等到有公缺,才提拔上来以鼓励治理有才能者。对那些不称职或贪婪暴虐的人,则免官放归乡里,以表明赏罚的信义。
    昔日“唐尧、虞舜稽考古事,建立官职,只有百名官员”。“夏朝、商朝官吏加倍,还能够任用才能之士”。这是说减省官吏。因此说:“官员不必完备,只在他的才能”。“不要荒废百官职务,上天设立的官职,由人来代行。”这里讲的是选择人才。现在京师各官司员外官,多出数十倍,是近代以来没有过的事。若说官员不必完备,这就是多余;若说人能代行天职,这些人却大多不掌事务,然而俸禄的支出,一年达亿万之巨,白白空竭了府库的储藏,这难道是求得治理的本意吗?现在民力极其凋弊,在黄河渭水扩大漕运,也不足以供给京师,公室私家损耗无数,边境尚不平静。如果水旱成了灾害,租税收入减少,边境出现敌情警报,赈救的谷物储量不足一年,陛下将用什么来解决危难呢?“不要轻易使用民力,这会使人危难;不要安于其位,因为这很危险”。这是说要谨小慎微。审查这些员外官员,都是当世有才干的良吏。因才能提拔他们但不发挥他们的作用,用名位尊敬他们但不竭尽他们的才力,从过去以来,使用人材难道是这样吗?臣请求将那些员外官中有才能可以担任地方长官或高级僚佐的官员,一并加以升迁,让他们在地方上出力,由朝廷核查他们的政绩。若有年老有病不能任职的,一切停罢,使得贤者与不贤者能截然分开,这就是当前的迫切事务。
    争思宠,贪贿赂,欺侮鳏夫寡妇,这是政事中的祸害。臣见朝廷内外官员中有贪污受贿、声名狼藉,以及残害平民的官员,虽然被流放贬官,但很快就升迁回来,仍然作地方长官,被委任在江淮、岭表、沙漠地方,只是粗略表示一下惩罚贬斥。他们内心中自暴自弃,使贪财聚敛不顾其身,到底也没有侮改之心。圣明的君主对于万物应该平分恩泽没有偏向,用有罪的官吏治理远方,等于是给奸人恩惠而遗弃了远方的民众。远方州郡,哪点辜负了圣明教化,要单独承受这种恶政呢?边境地方夷族与华人杂居,恃仗险要依靠路远,容易扰乱而难于安定。如果长官没有治理的才能,就会使平民流亡,起事成为盗贼。由此说来,平凡之才都不可用,何况奸猾的官吏呢?臣请求因贪赃而被停罢官职的人,罢官不到数十年,不得赐思录用。《尚书》说:“识别善恶”,讲的就是这个道理。童疏奏上,没有答复。
    升任黄门侍郎、封爵渔阳县伯。与魏知古分别掌管东都的选举事务。开元元年,进任同紫微黄门平章事。三年,改任黄门监。薛王舅舅王仙童暴虐百姓,御史台调查掌握了他的罪行,已经申报立案,这时又有诏书命紫徽省、黄门省覆核查实。卢怀慎与姚崇上奏说:“王仙童罪状十分明白,如果御史都可以怀疑,那么其他人怎么还能够相信呢?”于是结案。卢怀慎自认为才能不如姚崇,因此事务都推让给姚崇,自己则概不专断,当时人讥笑为“陪伴吃饭的宰相”。又兼任吏部尚书,因疾病恳请退休,被批准。去世,追赠荆州大都督,谥号为文成。留下遗言推荐宋璟、李杰、李朝隐、卢从愿。玄宗对此十分伤悼并感叹。
    卢怀慎清廉俭朴不经营产业,衣服、器物上没有用金玉做的豪华装饰,虽然地位尊贵但妻子儿女仍然寒冷饥饿。得到的俸禄赐物,毫不吝惜地给予朋友亲戚,随给随无,很快散尽。赴任东都去掌管选举,随身用具只有一个布袋。得病后,宋璟、卢从愿去看望,见铺的席子单薄而破旧、门上没挂帘子,适逢有风雨刮来,举起席子遮挡自己。天晚了摆饭招待,只有两盆蒸豆、数碗蔬菜而已。临别时,卢怀慎握着二人的手说:“主上急于求得天下大治,然而在位年久,对勤勉稍有些厌倦,恐怕要有险恶之人乘机被任用了。你们记住这些话!”到治丧时,家里没有留下储蓄。玄宗当时将要前往东都,四门博士张星上言说:“卢怀慎忠诚清廉,始终以正直之道处世,对他不给予优厚的赏赐,就不能劝人从善。”于是下诏赐他家织物百段,米粟二百石。玄宗后来回京师,在鄂、杜间打猎,望见卢怀慎家围墙简陋低矮,家人像办什么事,就派使节驰往询问。使节回来报告说是卢怀慎死去二十五个月后的大祥祭祀,玄宗于是赏赐细绢帛,并因此停止了打猎。经过卢怀慎的墓时,石碑尚未树立,玄宗停马注视,泫然流泪,诏书命官府为他立碑,令中书侍郎苏(廷页)草拟碑文,玄宗亲自书写。
    儿子卢奂、卢奔。卢希早年正直,做官有清白名声,历任御史中丞,出任陕州刺史。开元二十四年。玄宗回长安,在陕州停留,赞许他的善政,在他办公的厅里题写赞词说:“身负刺史重任,分掌陕地大州。也已利沾万物,心怀忠君忘身。真是国家珍宝,不失卢公家风。”不久召入朝廷任兵部侍郎。天宝初年,任南海郡太守。南海处水陆交汇之地,物产瑰丽珍奇,前太守刘巨鳞、彭果都因贪赃获罪,因此以卢矣代任。污吏敛手不敢贪污,宦官来买舶来品时也不敢干扰卢矣的法令,于是远方民俗十分安定。当时认为从开元以后四十年,治理广州而有清廉节操的,宋璟、李朝隐、卢希三人而已。最终任官尚书右丞。

    原文

    ,宋璟、李朝隐、卢希三人而已。最终任官尚书右丞。

    卢从愿,相州临漳人,后魏度支尚书昶六代孙也。自范阳徙家焉,世为山东著姓。冠明经举,授绛州夏县尉,又应制举,拜右拾遗。俄迁右肃政监察御史,充山南道黜陟巡抚使,奉使称旨,拜殿中侍御史。累迁中书舍人。

    睿宗践祚,拜吏部侍郎。中宗之后,选司颇失纲纪,从愿精心条理,大称平允。其有冒名伪选及虚增功状之类,皆能擿发其事。典选六年,前后无及之者。上嘉之,特与一子太子通事舍人。从愿上疏乞回恩赠父,乃赠其父吉阳丞敬一为郑州长史。初,高宗时裴行俭、马载为吏部,最为称职。及是,从愿与李朝隐同时典选,亦有美誉。时人称曰:吏部前有马、裴,后有卢、李。

    开元四年,上尽召新授县令,一时于殿庭策试,考入下第者,一切放归学问。从愿以注拟非才,左迁豫州刺史。为政严简,按察使奏课为天下第一等,玺书劳问,赐绢百匹。无几,入为工部侍郎,转尚书左丞。又与杨滔及吏部侍郎裴漼、礼部侍郎王丘、中书舍人刘令植删定《开元后格》,迁中书侍郎。十一年,拜工部尚书,加银青光禄大夫,仍令东都留守。十三年,从升泰山,又加金紫光禄大夫,代韦抗为刑部尚书。频年充校京外官考使,前后咸称允当。

    御史中丞宇文融承恩用事,以括获田户之功,本司校考为上下,从愿抑不与之。融颇以为恨,密奏从愿广占良田,至有百余顷。其后,上尝择堪为宰相者,或荐从愿,上曰:“从愿广占田园,是不廉也。”遂止不用。从愿又因早朝,途中为人所射,中其从者,捕贼竟不获。时议从愿久在选司,为被抑者所雠。

    十六年,东都留守。时坐子起居郎论粜米入官有剩利,为宪司所纠,出为绛州刺史,再迁太子宾客。二十年,河北谷贵,敕从愿为宣抚处置使,开仓以救饥馁。使回,以年老抗表乞骸骨,乃拜吏部尚书,听致仕,给全禄。二十五年卒,年七十余,赠益州大都督,谥曰文。

    新唐书《卢从愿传》

    卢从愿,字子龚。六世祖昶,仕后魏为度支尚书,自范阳徙临漳,故从愿为临漳人。擢明经,为夏尉。又举制科高第,拜右拾遗,迁监察御史,为山南黜陟巡抚使,还奏称旨,累进中书舍人。

    睿宗立,拜吏部侍郎。吏选自中宗后纲纪耗荡,从愿精力于官,伪牒诡功,擿检无所遗,铨总六年,以平允闻。帝异之,特官其一子。从愿请赠其父敬一为郑州长史,制可。初,高宗时,吏部号称职者裴行俭、马载,及是,从愿与李朝隐为有名,故号“前有裴、马,后有卢、李”。

    开元四年,玄宗悉召县令策于廷,考下第者罢之。从愿坐拟选失实,下迁豫州刺史。政严简,奏课为天下第一,宝书劳问,赐绢百匹。召为工部侍郎,迁尚书左丞、中书侍郎,以工部尚书留守东都,代韦抗为刑部尚书。数充校考使,升退详确。

    御史中丞宇文融方用事,将以括田户功为上下考,从愿不许,融恨之,乃密白“从愿盛殖产,占良田数百顷”,帝自此薄之,目为多田翁。后欲用为相屡矣,卒以是止。十八年,复为东都留守,坐子起居郎论输籴于官取利多,贬绛州刺史,迁太子宾客。二十年,河北饥,诏为宣抚处置使,发仓廥赈饥民。使还,乞骸骨,授吏部尚书致仕,给全禄终身。卒,赠益州大都督,谥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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