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小说《杰出流年》第一章内容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4-10-07
第一章 童谣

那时,听一首歌
旋律在心绪荡漾中遥想着未来
一切的开始
摇啊摇的外婆桥上
一曲童谣
唱给你

旧磁带A

旧磁带:爷爷的收音机,敲开前世被尘封的音乐之门,简陋的童年,是一首被洗掉的带子仍企图复原的《潇洒走一回》,白色的空格里填满了快乐。
旧磁带A
小时候,生活状况不怎么好,那时候一个村子里边都很少见到家用电器。电视机对于我们那样的家庭来说,更是一件奢侈品。
爷爷很喜欢听川剧,从年轻的时候到七十岁一直都是川剧迷,他省吃俭用用省下的粮票咬牙买了台录音机。是那种老式的录音机,灰色,大立方形的,只能放一盒磁带,还是手动插带的那种。这台“老爷机”经常会卡带,乱成一团,然后爷爷再用粗笨的手指一截一截地拔出来。
我是从来都不喜欢听川剧的,但是枯燥的生活有点旋律还是比较新鲜的,总比什么都没有,光听树上的知了叫来得新鲜,所以我就在爷爷听川剧的时候咿咿呀呀地跟着哼唱。
严格地说,我人生音乐的旅途就是这样从听川剧开始。
喜欢上唱歌确实是从一次偶然听歌开始的。其实很多事情开始都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然后有心的人抓住了这个念头并不断用行动去将其付诸实践,然后花更多心思把它不断扩充发展完善起来的。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感谢小小的川剧,尽管它“鬼喊鬼叫”的旋律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欣赏的,可是它却促使我年迈的老爷爷狠心购买了一台录音机,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这样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不知道在哪一天,具体的时间我已经忘记了,家里来了一个远方亲戚,进门不久后他就发现了爷爷的录音机,并坐在椅子上捣鼓了好久。我躲在远处不敢靠近也听不见他在听什么,待他一离开,我就慌忙跑过去,因为我看到他中途不小心把录音机摔在了地上。我拿起录音机擦擦上面并不存在的尘土,反复地认真检查起来,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机子棱角的地方有了一道很小的裂痕。
不过,我却意外地发现了一盒磁带,磁带上边的封皮是几个人像,明显和爷爷听的川剧带不一样。
原本打算如实地上交给妈妈,不过后来我悄悄动了鬼心思,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决定先藏起来听听是什么。
那天晚上趁爷爷睡熟以后,我偷偷地拿了爷爷的录音机,藏在屋子外边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放入那盘带子按下按扭,竟然传出一阵美妙的声音。
当时听的是叶倩文的《真心真意过一生》、《潇洒走一回》,第一反应是,哇,真的很好听啊,好美妙的声音。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音乐。那美妙的歌声完全打破了川剧所带给我的关于音乐的单一印象。
夏天的时候,爷爷抽着旱烟袋坐在槐树下边的青石上面乘凉,树荫遮掩住了阳光,偶尔从树叶的缝隙里斜下几缕阳光,照在爷爷的脸上,老人们在谈论着天气,以及收成,干脆无聊的时候就谈论一下西村的寡妇,东村的光棍。
我趁着这个时间抱着录音机躲在屋子里听歌。
听了好几次后,我就犯嘀咕了,爷爷不是经常说我学川剧学得快吗?那我也可以唱流行歌的,流行歌多好听啊。甚至还在心里偷偷想着:总有一天我会站在炫耀的舞台上,唱我自己的声歌。
我开始每天抱着录音机和爷爷玩捉迷藏,爷爷到处找,然后我就东躲西藏,害他经常找不到录音机,着急地坐在门口抽旱烟袋,几番下来,我也学得差不多了。
毕竟只有一个带子,还是那个离去的远方亲戚留下来的,我学完后终于肯把录音机还给了爷爷。
爷爷拿到录音机的时候,感激地说:“我还以为这录音机长了腿了呢,没想到被你拿去了。几天不听这川剧呀,把我给着急得够戗。”
嘴巴里没说什么,心里面看着爷爷被我欺骗了还不知道的样子,我就偷着乐。
长大以后,觉得真的是一种注定吧,音乐和我之间不可割舍的缘分,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的吧。
每天睡前,起床,连吃饭都在哼着:天地悠悠,过客匆匆,何不潇洒走一回。
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我不光是潇洒地走一回,我是潇洒天天挥,因为那个时候能听流行歌曲的机会很小,更不用说会唱了。
爷爷每次听到我唱歌就摸着胡子对别人说:“杰娃子有出息啊,家里以后要出歌唱家了。”
这个时候,我就羞涩地埋着头跑进屋子里偷着乐。

旧磁带 B

大约有个把月,我突然发现,在这个录音机的第二个按钮,有一个红色的标志,在按下去的时候,就出不来声音。
后来把带子倒了过来,发现竟然能够录音,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录进去,当时兴奋不已,觉得录音机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然后我就试着唱歌的时候按下这个按钮,果然录了我的声音,兴奋之余,就录了个够。
虽然那个时候的录音的效果还很不好,听上去刺刺啦啦的声音甚至比唱歌的声音还要大。但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我已经说不出来的激动和兴奋。
某个午后,我摆弄着那个录音机,准备好好地录一首完整的歌。那个时候因为还没有变声,我总能唱出很高的声音,所以唱叶倩文的歌是不在话下的,而且我是很想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录音机里出来是什么样子。结果折腾了一个下午,不但没有录上去,反而把原来的磁带给洗掉了。
开始也没在意,心里想着既然能莫名其妙地洗掉,肯定就会有复原功能的。研究了几天后,觉得不对劲了,不但没有弄明白,还把磁带越洗越多,这才明白想要复原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时心里特别害怕,慌得厉害。心想怎么办?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我会不会受惩罚呢?会不会噼里啪啦地被暴打一顿。那一段时间每天都像揣了只兔子,忐忑不安,也不敢再去动爷爷的录音机,甚至看见那台录音机心里就起毛。
心里明明痒痒得不行,也忍着离录音机远远的。即使是爷爷喊我听,也找借口溜出去。在一段时间里看见那台收音机就像催命一样,那个收音机仿佛成为了我犯罪的证据一样,看到它似乎就昭示着我的“罪恶滔天”,甚至我把自己“犯罪”的原因归属到这台录音机上,只要看到爷爷就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爷爷找我有一点小事情,都会觉得:这回完了,肯定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才好。
恰好镇上新开了家小卖部,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大哥哥开的,他那里经常放一些流行歌曲,我就经常溜到他那里听歌。每次都会找上一些借口,然后坐在旁边静悄悄地听着。
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那些被我洗掉的磁带似乎没有引起家人的关注,可能是因为爷爷只喜欢川剧,爸爸和妈妈也不关心那些琐碎的事情。
久而久之,我把这件事情给淡忘了。唯有那盒磁带依然安静地躺在我的抽屉里,一直放了很久,诱惑着我,仿佛再靠近一步,就能再次听到那美妙的旋律。
那盒磁带就像一把钥匙一样,给了我一个梦想,打开音乐的大门。
所有能打动人的的东西都是有瘾的,一旦沾染上了就无法轻易割舍,我一直是那种喜欢上一件事情就坚持会喜欢到底,特别是年幼的时候,认准了就轻易不放弃。
并且,在当时,那首歌确实很好听,学了一半就没了,就忘记了,觉得很可惜,我还是想再学下去。于是就向开店的那个哥哥借了一盒磁带,那盒洗掉的磁带就永远地成为了母带,专门来录歌。
那个哥哥人很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了我录的歌,一再鼓励我,说我以后肯定会做歌星的。
人在努力的过程中得到一点点鼓励和肯定,尤其是在特别无助的时候,就像沙漠里的人,突然获得水源,就会兴奋起来,继续想办法生存下去。当时从哥哥那里借了很多磁带,记得有郑智化的《水手》、《星星点灯》,学了很多好听的歌,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份欢乐的心情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它是属于童年的最美好的旋律。
当时特别喜欢的一首歌就是郑智化的《星星点灯》,因为特别喜欢旋律挺洋气的,段落比较多,感觉像个故事,就像一个小孩出去打拼,遇到的一些成功、挫折、失败,还有到后面,对社会的一些评价。
我记得最清楚的最后有一段是:多年以后,一场大雨惊醒了沉睡的我……
在深蓝的夜空下,一个人躺在空旷的草丛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着这首歌,一直听了很多年。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歌词也能表达自己的情绪,能表达对社会的一些看法,就觉得唱歌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心中总会有一颗星星在照亮着我的前程。
舞台:简易的舞台,不经意的卡拉OK,成就了一片隆重的掌声。天真的声音,绽放了真诚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蓝色的星空中从此多了一颗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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