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莱德·西斯莱的作品详介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27

马尔港的洪水曾吸引过西斯莱的注意,他在许多作品中表现过:泛滥的河水席卷和弥漫着周围的一切,水面闪闪发光,这是印象派画家的典型题材。绘于1876年“洪水泛滥中的小舟 ”在绘画性处理上都是以灰色、淡蓝色和个别棕色调子之间的微妙变化为基础。然而,这种水汽弥漫的平淡无奇的感觉,在西斯莱的笔下却变成了一种迷人的感觉,变成了神话般的境界。到今天,在去马尔港的路旁,还能够看到这座平平常常的可怜的房子。可是,你只要目睹过这座房子,你便会感到西斯莱是多么富有诗意地改造了它。
1878年,西斯莱产生了这样一种印象,似乎观众开始赏识他的画了,于是他决定离开印象派的展览会,也如雷诺阿所做的那样,把他的画送进沙龙。不料,他遭到了拒绝。于是他比以往更感到孤独了;同时他已穷困到身无分文的地步。在1880-1883年间,幸有丢朗-吕厄买他的画,丢朗-吕厄又于1883年给西斯莱举办了第一次个人画展,他的物质状况总算有所改善。但尽管如此,他的成功比起他的同事们来还是小些。丢朗-吕厄买他的画越来越少了,他再度落人生活的困境中,西斯莱挣扎着试图同它斗争下去。他心情焦虑,有时甚至达到完全绝望的地步。 但西斯莱并不承认自己失败了,他从各个方面进行尝试,但全部绘画技巧都显得不足以掩盖其内在精神的缺乏。尽管他的颜色也越来越响亮,他的形也取得了实体感,然而总让人觉得他为了显示自己,在经过多次试验之后又回到自己最初的现实主义老路上去了,换言之,他把重心放在描绘事物的物质本性上了。其结果却是使他的诗意完全消失。例如,在“摩莱大桥”一画中就表现出了这一点:印象派的笔触和水中的倒影都盖不住这幅画上的色彩喧闹和形体的照相式效果,整个刻画由于追求质感化而完全失掉了艺术魅力。
西斯莱的晚期作品再也无法达到1872-1876年间作品的创作高度。有人评价西斯莱说:“看样了他已经十分疲惫了。他的笔锋已经软了,素描也乏力了。现在他所展出的一些油画,只是一些在我眼前闪现的、产生在我往日兴奋的回忆中那些美妙、新颖、动人画作的微弱余音而已。”而西斯莱有他自己的美学观,这种美学观恰好是我们惟一可以认识西斯莱观点的条件,我们现将其最主要的几个论点摘引如下:
情节和主题一定要表现得朴素易懂,使观众容易捉摸。
删除多余的细节,能使观者循着画家给他指明的方向去寻味,并使他首先发现作者所神往的东西。
在每一幅油画上总要有叫人喜欢的一块地方。
这就是柯罗以及琼坎的油画魅力之一。
除题材本身以外,风景画一个最引人注意之处就是运动感、生命感。
然而,表现出生命感是一个最困难的任务。在艺术作品中灌注生命感,无疑是每一个无愧于这一称号的艺术家的必然目的。所有一切(形、色、画面结构)都应促成达到这一目的。但是,能够在画中灌注这种生命感的,只有它的创造者的心灵激动,也正是这种激动才会打动观者。
虽然风景画家始终应当讲究自己的技巧,但必须使表面结构在一定场合变得更为奔放,使它能够把画家所感受的激动传达给观众。
您可以看到我主张在同一幅画上采用不同的表面结构。这虽不是公认的看法,但我认为我走的路子是对的,尤其是在表现光的效果上。因为阳光总是使风景的某些部分削弱,同时又使另一些部分突出,几乎是物质地在自然界中这样表现着光的效果,在画布上也应当物质地表达出来。
客观对象的描绘应当符合其组织结构,特别是应当像在现实中一样使其周围笼罩着光。这是必须努力做到的。
这里天空起着很大作用。它不能成为一个寻常的背景。相反,天空不仅能够以其不同层次(因为天空也像地面一样是有层次的)有助于造成深度感,而且还能够以其本身的形及其结构,按照画面总的效果或构图,赋予画面一切以运动感。
最光辉绚烂的、最激动人心的天空,莫过于我们通常在夏季所看到的了——我指的是那种朵朵白云在四散移动的蔚蓝色天空。真是生气盎然、变化多端!可不是吗?它像海浪那样使我们内心翻腾,使我们神往。但也有另一种天空,我们在晚一些时刻可以观赏到的,那是傍晚的天空。它的云彩拖长着,有时竟像航行中的船尾留下的水痕那样拖曳开去;它们好像凝固在大气之中似的。可是随后它们也渐渐地消逝,同晚霞一起熄灭。这种天空很温柔、很凄凉;它充满着某种遥远的行将离去的事物的迷人力。我尤其喜欢这种天空。但我并不打算给您叙述画家们所十分珍爱的各种各样的天空;我说的只是我最喜爱的那一些。
我所以着重描写了风景画中的天空,是因为我希望您能够充分理解我对它的重视……
我喜爱哪些画家?如果单说现代人,那就是我们的导师德拉克洛瓦、柯罗、米勒、罗梭、库尔贝;总之,就是所有热爱自然和善于体察自然的画家。
由此可见,感受在西斯莱艺术中的作用极大;尽管他钟情于天空,他还是很理解艺术自主权的必要性。不守他之所以自愿放弃同一幅画中的风格统一,其意是在于更好地在画作上表现不同的自然现象。或许正因为他不那样具有革命性,终其一生,所以西斯莱并没获得应有的重视及评价。 阿尔弗莱德·西斯莱(巴黎,
1839年-鲁安河畔的莫莱,1899年)
《莫瑞桥》,1893年
油画 65×73cm
左下角的作者签名和日期:西斯莱,93
以埃杜瓦多·莫拉德博士的名义,由恩里克塔·阿斯洛遗赠,1972年;巴黎,奥塞博物馆
在漫长岁月里,常常由于经济原因,西斯莱及其家人被迫在巴黎周围的乡镇之间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1882年9月,画家及其妻子和孩子们再次搬家,来到鲁安河畔的莫瑞。这虽然不是他们最后一次搬迁,但他却把那里看成较为理想的地方。尽管画家后来曾数次离开(例如,1886年他搬往威内-纳登附近的小村庄居住),但最终依然回到那里生活。1899年1月29日,他在那里去世。来回搬家和最终在鲁安河畔的莫瑞定居,这对他的创作产生了巨大影响。西斯莱常常在离住处几步远的地方找到创作题材。多次在画展上展出的他的数幅名画便是他用这些题材凭一时高兴画就的。其中包括巴黎沙龙画展以及在法国、英国和美国等地举办的各种画展。最著名的题材之一是鲁安河畔的莫瑞教堂,仅在1893年这一年里,他就曾六次以这座教堂为对象,用不同的构图和根据不同的气候条件进行创作,借助光线和色彩描绘这座普通的建筑物,以敏锐的笔触勾画墙壁及其上面的雕塑。他不像克劳德?莫奈描绘鲁昂大教堂那样系统地描绘莫瑞教学,但他的作品在展示建筑物外形的同时,还常常用一定的篇幅去描绘周围的生活(《莫瑞教堂,阴沉的天空》,1893年,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国家艺术博物馆)。
另一个多次采用的题材是村口横跨在鲁安河上的那座桥,甚至在西斯莱来鲁安河畔的莫瑞定居之前,他就已经几次画过这座桥。在创作奥塞博物馆收藏的这幅画时,画家把画架支在城的对岸,自己站在右侧,比桥略微低一点的地方。这样,他可以从左下角清楚地看到六座桥洞,以及桥那边重叠的屋顶和居高临下的教堂的尖顶。画面中心以外地方,即在村子的入口处耸立着一座灯火通明的磨坊,挡住了桥身的那一端,使画面上的对角线被与画平行的一个面所替代,这个平面一直往右延伸至四棵并排着的大树。结构紧凑,再加上极其丰富的色彩,使这幅不朽的作品得以流芳百世。红色的屋顶,郁郁葱葱的树木,湛蓝的天空和粼粼的波光使人忘却了可能产生的呆板感觉。严谨的构图中,一辆上了套的马车和路旁或河边闲散地站着的几个人影,又给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1923年,古斯塔夫?热弗鲁瓦在《今日人物》这本刊物上发表了一篇关于画家西斯莱的文章。在描写这幅画时,一如画像用以勾画这一宁静时刻的笔触之清晰、明确,他也用简短的句子、含义明确的字眼,给这幅画的介绍以诗意:“他描绘雨后晨曦中的莫瑞桥。空气清新,房屋和树木的轮廓清晰可见,没有晨雾和阳光的折射。朴素无华的莫瑞桥桥洞分布在磨坊的两侧,后面是带有斜顶的房子,低矮简陋的农舍,浓密的树林以及四棵高大的杨树。芦苇低垂在水面上。宁静的天空中飘浮着乳白色的光环,没有一丝风,绿茵茵的草场,淡紫色的桥和房屋交相辉映,更接近玫瑰色,而不是蓝色。鲁安河水清澈见底,水面平滑开阔,没有一丝皱折,岸上的石头和草木以及天上的云彩和水边的芦苇都倒映在水中。河流像天空一样深邃莫测,像周围的景色一样具有丰富的形状和色彩。” 阿尔弗莱德·西斯莱(1839年,巴黎-1899年,鲁安河畔的莫莱)
《鲁弗申的花园小路》,1873年
油画 54×73cm
下端靠左签名并注日期:西斯莱,73年
约阿尼·贝泰尔赠,巴黎奥塞博物馆1986年藏
1870年西斯莱和他的妻子、两个孩子(他的第二个孩子,即第一个女儿雅娜-阿黛尔生于1869年1月29日)住在巴黎附近的布吉瓦尔村,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房屋及屋内所有画作被进攻巴黎的普鲁士军队毁掉。逃离被毁的家园的西斯莱避难于巴黎,在那里待了整个1871年。这年年底,妻子又给他生了第三个孩子,也就是第二个儿子雅克,但不久即夭折。翌年,他多次离开巴黎去找莫奈。为了作画,他临时住在巴黎边上的两个小城阿尔让特依和维尔纳夫拉加莱纳。画商保罗·杜朗-鲁埃尔买下西斯莱的几幅画,并请他到自己在伦敦的画廊展出。但这点收入不足以维持全家在巴黎的生活。于是,这年秋天他们一家移居鲁弗申附近的弗瓦赞镇。这个小镇因路易十四曾经住过而闻名,而其住所在大革命时已被摧毁。当时,西斯莱在艺术上是多产的,连这个地区冬天发的洪水也给了他创作的灵感,这使他有机会画了第一批以水灾为主题的画,例如《拉洛热岛的渡船·水灾》(1872年,哥本哈根皇家博物馆藏)。后来在1876年他创作了同样题材的画,例如《马利港的洪水》(1876年,马德里卡门·蒂森-波内米萨博物馆藏)。1872年的沙龙展评审团与1871年一样都显得极为严格,西斯莱的作品被巴黎拒绝了,而杜朗-鲁埃尔继续在英国的画展上展出他的作品。
那时他主要的创作对象是离他住所不远的鲁弗申村,他以多幅画作描绘村子的各个方面。他的画具有几何学般的严谨,华美地描绘了路易十四时代留下的不多的几样有纪念性的物品(《马利的机器》1873年,哥本哈根皇家艺术博物馆藏)以及这个村人们现在的生活。这个村子经历了两个世纪前的辉煌之后又恢复了乡村的宁静。这些作品首次为他赢得了新闻界对他的积极评价。埃内斯特·舍诺在1874年4月2日的《巴黎日报》上这样评论上面提到的《马利的机器》:“我过去和现在都未曾见过这样一幅如此完美的、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的表现‘露天’景象的画。”
用同样的溢美之词来评论此次展出的表现鲁弗申景色的画亦不为过。这幅画描绘的是这个村的花园小路。这条路从弗瓦赞镇沿着小山丘下来,直通塞纳河以及为现代风景画家所青睐的马利和布吉瓦尔村。画的右边是已不复存在的老城堡的墙,艺术家的画架就放在旁边。左边是把一排小房子和小路隔开的篱笆。路修得很漂亮,有人行便道,有一排修剪得体的树,这形成了一条指向朦胧的地平线的直线。朦胧中混杂着淡淡的蓝色和紫色,中间是远处房屋隐隐现出的乳白色。从右边树的颜色或左边树木修剪的样式,从左边妇女戴的黑色长围巾以及从投在路上的大片阴影,都可明显看到时间和天气的痕迹:冬天来了,太阳低了,投下蓝紫色、近乎金属般光泽的阴影,同受光部分的金黄色相映成趣。用很少的颜料、疾速的笔锋画出的晴朗的、淡蓝中夹以淡紫的天空,使人越发感到冬景中的严寒。这幅画比第一大印象派画展还早一年,但它已表现出印象派绘画的造型和技法的各个方面,这使评论家和观众大惑不解。与美术学院及其追随者主张的绘画技法背道而驰的这种细腻并具震撼力的笔触在这幅画中尤其表现得淋漓尽致。 作者:西斯莱 详细介绍“西斯莱”
材质:油画布面
画心尺寸:40.0×29.0cm
《马利港的洪水》是画家以马利港为题材的多幅作品中较著名的一幅。他以精细的笔触描绘了马利港被淹的异常事件。显然画家决不是要报道洪水。天空富有变化的彩云,水光交相辉映的景象,犹如“威尼斯水乡”一样充满诗意。画家毕沙罗就此画给予高度评价:“就我平生所见,在其他画家所画的洪水泛滥的作品中,很少有像它那样丰富和优美的,那是一件油画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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