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达尔的历史沿革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14

今天的扎达尔地区在史前时代就有人居住, 证据显示最早在石器时代晚期这里就有人类活动,而早在新石器时代,这里就有大量前来定居的人,在伊利里亚人之前,这里的居民是一群拥有史前印欧文化背景的古代地中海居民,他们被公元前4000年到公元前2000年迁移到欧洲的印欧语系的民族同化,并形成了一个新的族群-利布尔尼亚人,扎达尔是一个利布尔尼亚人的居民点,在公元前9世纪建立,最初城市建在一个小石岛上,老城的海堤与大陆之间通过一条狭窄的地峡连接在一起,这样的地理特点也造就了海峡北部的天然良港。
利布尔尼亚人以航海和经商而闻名于古代世界,但在后来同样也背负着海盗的恶名,到公元前7世纪时,扎达尔已经成为他们与腓尼基人、伊特鲁里亚人和古希腊人以及其他地中海民族进行贸易活动的一个重要的中心。那时城市的人口据估计已经达到2,000人。从公元前9世纪到公元前6世纪的亚得里亚海,已经出现了一个操古希腊阿提喀方言的文化统一体,带有普遍的利布尔尼亚标记,利布尔尼亚人的航海至上的理念在政治上和经济上统治了这一地区几个世纪。由于城市的地理位置,扎达尔发展成为了利布尔尼亚人制海权的体现-舰队的主要基地,并且在利布尔尼亚14个城市的联合体中占据首要的地位。扎达尔的居民Iadasinoi在公元前384年被提及,当时他们作为赫瓦尔岛本地人的联盟,以及东亚得里亚海岸同盟的领导者,与古希腊殖民者进行战争,一个由300艘船、10,000 名士兵组成的舰队驶出扎达尔,围攻赫瓦尔岛上的希腊殖民地法罗斯(今克罗地亚斯塔里格勒),但狄俄尼索斯的锡拉库扎舰队收到求救信息并攻击了围城的舰队,希腊人在海上的胜利使得他们在亚得里亚海南部的殖民地相对来说更加的安全了。古代遗址显示了在被罗马人征服之前的公元前最后几个世纪利布尔尼亚人的领土单位的主要中心已经是城市了,在公元前2世纪,扎达尔就占有了超过600平方公里的面积。
在公元前2世纪中期,罗马人开始逐渐入侵这一地区,虽然成为了罗马人在亚得里亚海上的第一个敌人,利布尔尼亚人与伊利里亚人一起同罗马人进行了超过230年时长的战争,以确保他们在航海与海上贸易的利益。公元前59 年,儒略·凯撒指定伊利里亚成为罗马帝国的一个行省,而利布尔尼亚人的亚德拉(Iadera)则成为了行省下属的一个城市。
公元前49年利布尔尼亚海军被卷入儒略·凯撒与庞培之间的罗马内战,部分原因是利布尔尼亚城市的双方支持者的介入,凯撒得到了利布尔尼亚中心城市的居民的支持,比如Iader(即扎达尔)、Aenona(今天的克罗地亚宁镇)、Curicum(今天克罗地亚的克尔克岛)。而ssa(今天的克罗地亚维斯岛)和其余的利布尔尼亚地区则支持庞培。公元前49年在克尔克岛附近,由一部分利布尔尼亚城市装备并得到一些罗马船只支援的“扎达尔的舰队” 在这个海上战役中惨败于庞培支持的“利布尔尼亚海军”。内战一直持续到公元前48年末期,凯撒为了报答支持他的利布尔尼亚亚德尔(Iader)和达尔马提亚的萨洛纳(Salona),给予了他们罗马殖民地的地位,于是,城市被授予了colonia Iulia Iader的衔职。这件事发生在城市创建之后几个世纪里不断移民过来的罗马人(多数是罗马军团的老兵)。
罗马伊利里亚行省的正式建立时间不早于公元前33年屋大维(奥古斯都)在伊利里亚和利布尔尼亚发动的军事战役的时间,这时利布尔尼亚人最终失去了他们海军的独立,他们的战舰和水手被编入了罗马海军。
从罗马统治的早期开始,扎达尔便获得了罗马城市的地位,并发展成为亚得里亚海东岸最繁荣的港口之一,这种景象一直持续了数百年,城市根据典型的罗马街道系统组织起来,由一个长方形的街道布局、一个广场、一个公共浴池、一条下水道和一条来自弗拉纳湖的供水系统,其中供水系统的引水渠长达40公里。在罗马统治下的达尔马提亚,城市并没有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尽管考古学发现告诉我们城市的经济和文化的显著增长。
新宗教基督教并没有绕过罗马行省达尔马提亚,到了公元3世纪末,扎达尔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教,而城市的基督教社区的建立也开始出现。一个新的宗教中心在城市广场的北部与一座教堂和一座洗礼池以及其他宗教设施一起建立起来。据统计,在4世纪时,城市可能拥有一万左右的居民,人口数包括城市附近的岛屿和内陆的人,种族成分则是当地的利布尔尼亚人和罗马移民的混合体。
在民族大迁徙和蛮族入侵的时代,扎达尔经历了一个萧条的时期。在441年和447年,达尔马提亚两次遭到阿提拉的匈奴骑兵的蹂躏,在西罗马帝国灭亡之后,达尔马提亚在481年成为了东哥特王国的一部分,当时东哥特王国的领土包括了意大利,原罗马帝国的伊利里亚行省的北部、潘诺尼亚行省和诺里库行省也在它的领土范围内。
在5世纪时,处于东哥特人统治下的扎达尔变得贫穷和破烂不堪,城市的许多建筑由于它们的先进的技术而变为废墟,6世纪时,城市还遭遇了一场地震,地震摧毁了城市整个雄伟的罗马建筑复合物,而这些建筑物的一部分后来也成为建设房屋的材料,地震也导致了城市人口的减少,并使得城市的人口构成发生了变化,此后内陆居民逐渐搬迁到了这里。然而,哥特人的统治并没有在行省居民的普通生活中留下太深的痕迹,哥特人使得从罗马时代就开始的市政机构一直处于工作状态。而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宗教生活在达尔马提亚甚至得到了加强,另外增加一个教区的要求就呼之欲出了。
536年,东罗马帝国皇帝查士丁尼一世开始了重新占领这片原属西罗马帝国领土的战役,553年扎达尔被东罗马帝国占领。568年,达尔马提亚遭到了阿瓦尔人的入侵毁坏,虽然一次又一次的由阿瓦尔和斯拉夫部落的攻击让城市始终处于硝烟弥漫中,由于它的内陆平原的保护区,扎达尔成为了唯一一个在攻击中幸存下来的城市。7世纪40年代,达尔马提亚的首府萨洛纳被占领和毁坏,于是扎达尔成为了东罗马帝国达尔马提亚行省新的首府,但达尔马提亚的领土却减少了,一些城市与沿海的土地还有附近的岛屿都不再属于达尔马提亚。在东罗马帝国的达尔马提亚,扎达尔优先享有司法裁判权,所以扎达尔在东亚得里亚海岸享有中心城市的地位,在这一时期,城市开始进行重建。
9世纪初扎达尔大主教多纳图斯和城市公爵保罗调停了丕平统治下的神圣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之间的纷争,法兰克人曾短暂的占领了扎达尔一段时间,但812年《亚琛条约》的签订决定城市重新回归东罗马帝国。
扎达尔的经济在中世纪的第一个世纪始终围绕海洋、捕鱼和海上贸易。由于被挽救的古代体制、调整过后的市政机构和一个新的战略地位使得扎达尔成为卡什泰拉湾和克瓦内尔群岛之间最重要的城市。东罗马帝国的达尔马提亚不仅仅是领土上的统一,也是由扎达尔为首的城市联盟。很大程度的城市自治使得达尔马提亚的城市作为自由城邦迅速发展。由于注意力被迫转向海上,扎达尔的居民专注于航运,城市也拥有了与威尼斯共和国相匹敌的海上力量。扎达尔的居民所讲的语言都是达尔马提亚语,但从7世纪起克罗地亚语开始在这一地区传播,并于9世纪末在内陆和岛屿上占据主导地位。
经历了从9世纪最后的几十年到10世纪中叶的和平时期,地中海和亚得里亚海沿岸的城市有了显著的发展,尤其是亚得里亚海有利的航海条件,以及当阿拉伯帝国的分裂完成后。虽然调节与克罗地亚人的关系使得扎达尔商人与他们富饶的内陆农业区进行贸易,在那里,克罗地亚王国形成了,贸易与政治上的联系伴随着扎达尔开始发展。到了10世纪,克罗地亚移民涌向扎达尔变得非常普遍,并遍布了城市各个阶层,重要的职务如修士、法官和主教及其他职位都出现了克罗地亚人的身影。925年克罗地亚达尔马提亚的托米斯拉夫公爵联合克罗地亚达尔马提亚和潘诺尼亚建立了克罗地亚王国,他也被东罗马帝国皇帝授予了达尔马提亚保护者的身份。 于是从政治上他将他们的内陆与达尔马提亚的城市联合了起来。
在扎达尔中世纪发展的时期,由于它在东亚得里亚海岸中心的战略地位使得城市成为威尼斯共和国野心的一个威胁。
998年扎达尔向威尼斯共和国寻求保护以对抗奈雷特瓦海盗,威尼斯人迅速的把握住了这个机会,998年一支由威尼斯共和国总督皮特罗二世·奥尔塞奥洛统率的舰队在击败海盗之后,在科尔丘拉岛和拉斯托沃岛登陆,达尔马提亚人惊奇的发现威尼斯舰队的到来并进行了微不足到的抵抗,除了特罗吉尔与威尼斯人进行了血战并最终屈服于威尼斯之外,其他达尔马提亚城市都被威尼斯人轻松占领,但是拉古萨共和国被迫采用纳贡的方式从而避免了被威尼斯人占领,而早期扎达尔进贡给克罗地亚国王的也转而进贡给威尼斯共和国,这种进贡持续了好几年。
扎达尔居民开始寻求扎达尔的全面独立,从11世纪30年代起,城市正式成为了东罗马帝国的附属,而独立运动的领导人是趾高气扬的扎达尔贵族马迪家族,在与东罗马帝国谈判之后,1069年克罗地亚国王佩塔尔·克雷希米尔四世正式将扎达尔纳入克罗地亚版图。后来,在德米塔尔·兹沃尼米尔国王于1089年去世后,随之而来的王朝更替,1105年扎达尔接受了第一位克罗地亚-匈牙利王国国王科洛曼的统治。
与此同时,威尼斯共和国发展成为了亚得里亚海上真正的贸易强国,并开始攻击扎达尔,在1111到1154年和1160至1183年间,城市反复被威尼斯共和国的军事力量入侵,最终,扎达尔选择了反抗,恳求罗马教皇和克罗地亚-匈牙利王国国王的保护。
尤其在1202年,威尼斯总督恩里科·丹多洛使用十字军,在他们前往巴勒斯坦进行第四次十字军东征的时候,围攻扎达尔,使城市遭到巨大的破坏。十字军战士求助于威尼斯舰队将他们运送至埃及,而他们又没有带够路费,因此威尼斯动用他们围攻扎达尔,当城市被攻克,遭到彻底的搜查、摧毁和洗劫时,克罗地亚和匈牙利王国国王埃梅里克控告了十字军的罪行,因为关于可能出现异教徒混入十字军导致上帝的军队去攻击一个基督徒的城市的争论。虽然如此,扎达尔仍然被攻克,并遭到巨大的破坏,城市的人口逃到周边地区,教皇英诺森三世将威尼斯开除出教籍,而十字军也因参与围攻扎达尔而声名扫地。
两年后的1204年,在来自于希贝尼克的克罗地亚贵族多马尔德的领导下,大多数难民返回并从十字军残部手中解放了这座城市,1204年多马尔德成为扎达尔的城主,但第二年威尼斯当局就重新起草了和平协议,并且和平协议对于扎达尔居民来说非常苛刻。扎达尔市议会的唯一利益是三分之一的城市港口税收,这些甚至可能不足以维持市议会必需的开销。
然而这些都没有打破城市的精神,无论如何,扎达尔的商业由于在威尼斯统治下缺乏自治而受到打击。而在更加封建的克罗地亚-匈牙利王国统治时期,城市则享有相当多的自治权。随之而来的一系列起义 (1242–1243, 1320s, 1345–1346) 则最终使得扎达尔在1358年通过《扎达尔条约》回到了克罗地亚-匈牙利王国国王路德维克一世的统治下。在路德维克一世去世后,扎达尔又处于西格斯蒙德国王的统治下,之后是拉迪斯劳斯·安茹的统治,在他统治下,克罗地亚-匈牙利王国卷入了一场血腥的内战中。1409年,威尼斯共和国看到拉迪斯劳斯将被击败,尽管自己的军事实力已经不如当年了,但威尼斯也渴望把握住这次机会,主动向拉迪斯劳斯提出购买他在达尔马提亚的权力,出价仅仅100,000 个达克特。当明白无论如何他已经失去了这个地区,拉迪斯劳斯接受了威尼斯的条件,扎达尔于是以低价被卖给了威尼斯人。
根据大量的档案文件,扎达尔在中世纪时期的人口主要由克罗地亚人组成,克罗地亚语也在礼拜仪式上使用,这些在红衣主教博松的描写中可以见到,1171年他曾跟随教皇亚历山大三世前往威尼斯。当教皇的船只抵达扎达尔港时,居民用克罗地亚语高唱赞美歌和安魂圣歌来欢迎教皇的到来,虽然经受了围攻和破坏的谜团,但11世纪到14世纪之间仍然是扎达尔的黄金时代,通过它的政治和贸易进步,以及它富于技巧的水手,扎达尔在东亚得里亚海岸的城市中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这些也影响了城市的外观和文化:许多的教堂、装饰华丽的修道院和为权力家族修建的宫殿,与圣西蒙的箱子一样华美。扎达尔的文化和繁荣的最好的例证之一就是在那个时代扎达尔大学的建立,1396年在多明我会的提议下建立起来,也是今天克罗地亚最古老的大学。
在路德维克一世去世后,扎达尔先后处于卢森堡的西格斯蒙德和那不勒斯的拉迪斯劳斯的统治之下,后者已经明白了他对达尔马提亚影响的丢失后,于1409年7月31日将扎达尔和自己的王朝在达尔马提亚的权力以100,000 达克特的价格卖给了威尼斯,威尼斯不费一兵一卒就控制了扎达尔,但他们不得不面对重要的扎达尔贵族的紧张和抵抗的情绪。最后,这些贵族们遭到迫害,财产被充公。扎达尔仍然是达尔马提亚的行政中心,但这时已经处在威尼斯的统治之下,他们的势力在当时已经扩展到了整个达尔马提亚,除了拉古萨共和国之外。威尼斯人控制了扎达尔的政治和经济自主权,而无论如何,当时的扎达尔是一座繁荣的城市。在那个时期,最著名的文艺复兴艺术大师之一、以他为希贝尼克大教堂所贡献的雕刻而闻名于世的乔尔吉奥·达·塞贝尼科便出生在扎达尔。后来其他从扎达尔走出的著名艺术家,如卢西扬和弗拉尼奥·弗拉尼亚宁,则凭借他们的雕刻和建筑作品闻名于意大利。
16世纪到17世纪,扎达尔遭到了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攻击,在16世纪初,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占领了扎达尔的大陆部分,而城市则一直处于土耳其炮兵的攻击范围内。由于土耳其人的威胁,一套新体系下的城堡和城墙开始修建,这些防御体系改变了城市的外观和风格,为了给将要修建的五角形炮楼提供土地,许多房屋和教堂被拆除,整个郊区也同样如此(比如圣马丁的瓦罗什),在长达40年的建设之后,扎达尔成为了达尔马提亚最大的防御城市,通过一系列的城堡、棱堡和填充了海水的护城河来保卫城市。城市的公共蓄水池则提供了城市的生活用水。在将扎达尔完全的改造之后,许多新的城市建筑也修建起来,比如位于戈斯波德斯基广场的城市旅馆和警察局和一些军队的兵营,同时也有一些大型的崭新的宫殿建立起来。
与危险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军队的围攻以及破坏相比,被城墙护住的城市开始出现了文化的演变,在16世纪和17世纪,克罗地亚作家和诗人的作品显著增多(耶罗利姆·维多利奇、佩塔尔·佐拉尼奇、布尔奈·卡尔纳鲁蒂奇、尤拉伊·巴拉科维奇和希梅·布迪尼奇),其中最著名的是画家安德里亚·梅杜利奇(1510/1515–1563),在威尼斯时,他在画上的署名是安德雷亚·斯基亚沃内。
在土耳其人持续不断的威胁城市的时期,同经济的停滞一样,人口的发展也停滞不前。在16世纪和17世纪,一些大范围的鼠疫流行病在城市爆发。在长达150年的土耳其军事力量的威胁中,扎达尔不仅在人口上减少了,在物质财富上也损失了很多。威尼斯向城市派遣了新的移民,将他们置于维茨科·兹马耶维奇大主教的领导之下,这些来自于阿尔巴尼亚的基督教难民在城市定居下来,并形成了一个新的郊区。尽管囊中羞涩,贵族剧院(意大利语:Teatro Nobile)还是在1783年修建起来,并运营了超过100年的时间。
随着《坎波-福尔米奥条约》的签订,在威尼斯共和国于1797年灭亡之后,扎达尔被奥地利帝国统治,并再次与克罗地亚的其他地方联合起来,1806年城市曾短暂的被法兰西第一帝国的傀儡意大利王国统治,直到1809年扎达尔被并入法兰西第一帝国的伊利里亚省。到了1813年,所有达尔马提亚的土地都被奥地利帝国重新占领并纳入奥地利帝国版图,在这一时期,扎达尔仍然保持着它作为达尔马提亚首府的地位。
在拿破仑统治时期,第一份达尔马提亚人的报纸《皇家达尔马提亚人报》(克罗地亚语:Kraglski Dalmatin - Il Regio Dalmata)在扎达尔印刷发行。
1815年后,达尔马提亚(包括杜布罗夫尼克)正式成为奥地利帝国的领土,1848年后,意大利和斯拉夫民族主义开始在这一地区显现,城市也被分为克罗地亚人部分和意大利人部分,双方都建立了各自的政党,对双方而言这也是冲突的源头,这一时期双方都声称自己是城市的主体。不过在这个时期总的来说,整个达尔马提亚地区斯拉夫人口的增长明显要快于意大利人口的增长,由此也培养了截然不同的民族精神。
在1918年,扎达尔的政治活动较往常加剧了,独立运动的发展在进行中,随着奥匈帝国的崩溃导致了城市民族冲突的爆发,1918年11月4日,随着一支意大利军队开进城市并占领了这里,意大利派逐渐掌控了城市,12月5日,选举城市管理层的过程完成。1920年11月12日签订的《拉帕洛条约》将扎达尔与其他当地的土地划给了意大利,总面积达104平方公里的扎达尔飞地,包括扎达尔城、博卡尼亚茨、阿尔巴纳西、茨尔诺和部分迪克洛(一块面积达到51平方公里,拥有17,065名居民的土地)以及拉斯托沃岛和帕拉格鲁扎岛(面积53平方公里,拥有1,710 名居民)。这些领土组成了一个意大利省份。
1941年4月6日,在有限的意大利援助下,纳粹德国入侵南斯拉夫王国,扎达尔聚集了一支9,000 人的部队,于4月15 日到达希贝尼克和斯普利特,并在那里遭遇了微不足道的抵抗,两天之后,守城部队便投降了,当地的居民在之前已经撤往安科纳和普拉,4月17日,他们还占领了莫斯塔尔和杜布罗夫尼克,并与来自意大利占领的阿尔巴尼亚的部队汇合,当天,南斯拉夫王国政府在纳粹德国国防军势如破竹的攻势下宣布投降。几个星期后,贝尼托·墨索里尼要求新成立的纳粹傀儡政权,即所谓的克罗地亚独立国根据《罗马条约》将几乎所有的达尔马提亚地区(包括斯普利特)交给意大利。城市于是成了新的意大利领土实体的中心,被称为达尔马提亚总督区,包括扎达尔、斯普利特和科托尔等省份,一般而言,这份条约仅仅为轴心国所承认,因此被国际社会认定为无效。但实际上,当地人民和达尔马提亚都处在意大利的占领下。在意大利法西斯统治下,斯拉夫民族被迫接受他们制定的同化政策,这在南斯拉夫人民心中产生了极大的愤恨,南斯拉夫游击队也特别在此处扎根,意大利人使用集中营(主要在拉布岛和戈纳尔斯),镇压由游击队领导的抵抗运动,采用集中处决、人质扣押、报复、关押和焚烧房屋及村庄的作法。
1943年7月25日墨索里尼被赶下了权力中心并被逮捕,皮特罗·巴多格利奥政府在1943年9月3日与盟军签订了停战协定,9月8日协定被公开,意大利军队崩溃,然而,4天之后的9月12日,德国特种部队在大萨索山突袭营救了墨索里尼,在意大利北部成立了德国傀儡的意大利社会共和国,克罗地亚独立国随后声称《罗马条约》无效,并在德国支持下占领了达尔马提亚,德军第一次进入扎达尔,那是在9月10日,德国第114猎兵师占领了城市。这也让游击队对城市的解放变为只是临时的。而在希贝尼克和斯普利特,一些意大利法西斯政府官员被当地愤怒的市民杀死。城市并没有加入克罗地亚独立国,因为扎达尔接受《罗马条约》的条件,尽管如此,克罗地亚独立国领导人安特·帕维利奇还是将扎达尔指定为西德拉加-拉夫尼·科塔尔县的首府,而克罗地亚独立国的行政人员被阻止进入城市,扎达尔仍然处于意大利社会共和国在当地的行政机构的管理之下。因此,扎达尔遭到了盟军空军的轰炸,造成了大量的平民伤亡,许多人在地毯式轰炸中丧生,城市的许多地标性建筑和许多世纪的老建筑和艺术品也被破坏,大量的平民逃离了城市。
1944年10月末,德军和大量的城市平民放弃了城市,1944年10月31日,南斯拉夫游击队占领了扎达尔,那时扎达尔还是墨索里尼的意大利社会共和国的一部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之初,扎达尔拥有24,000 名居民,而到了1944年末,城市人口已经减少到 6,000人。随着南斯拉夫游击队占领扎达尔,一些意大利人被市民组成的治安团和游击队员杀死。名义上,扎达尔直到1947年2月10日都是属于意大利的领土,而这一天随着《巴黎和平条约》的签订,扎达尔成为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的一部分,城市顺利的复苏并再度成为重要的地区性中心城市。
在前南斯拉夫时期,扎达尔经历了大规模的重建与复苏,随之而来的是人口和经济实力的大量增长,联邦政府投资兴建了大量的公用设施,包括亚得里亚海高速公路(克罗地亚语:Jadranska magistrala),通过这条公路将全国其他地区与这一地区连接了起来。除了当地的基础设施,南斯拉夫联邦政府开启了城市的工业化,城市所有的工厂都是在前南斯拉夫时期修建或者恢复并使之现代化的。在20世纪70年代,扎达尔尤其享受到了国际旅游业的发展带给达尔马提亚的高标准生活。
然而,就在这一时期,城市失去了它作为地区首府的地位,斯普利特不论从人口数量还是经济实力上都全面超越了扎达尔,这也是20世纪城市最繁荣的时代,在战后,新的南斯拉夫时代所完成的。
总的来说,到了20世纪90年代,扎达尔不仅仅是二战后重建的面貌了,它已经显现出了作为一个现代化的地区工业中心城市的实力,包括大量的游客人数、GDP和就业率,当时这些显著的标准是今天所不能比较的,然而铁托去世后,南斯拉夫迅速的处于动荡之中。
20世纪90年代早期,悲惨的南斯拉夫内战爆发,扎达尔成为新国家克罗地亚的一部分,在这一时期城市的经济受到了重大的影响,不仅仅是由于战争,同样也由于经济危机的阴影和有争议的私有化进程,这些使得大多数曾经兴旺的企业开始走下坡路。
1990年,居住在克罗地亚克拉伊纳地区(位于达尔马提亚的内陆)的塞尔维亚族居民封锁了道路,并有效的阻止了克罗地亚对达尔马提亚行使主权,一些非塞尔维亚族居民从这一地区遭到驱逐,而几名克罗地亚族警察的被杀则导致了1991年5月达尔马提亚反塞尔维亚人的暴乱的发生。
在克罗地亚宣布独立后,塞尔维亚克拉伊纳共和国的军队与南斯拉夫人民军聚集在城市,在试图控制整个北达尔马提亚地区的海岸91行动(克罗地亚语:Operacija Obala-91)中使扎达尔遭到了炮击,与这一地区的其他克罗地亚城镇一样,扎达尔也在数年内零星的遭遇炮击,导致一些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的建筑和房屋也遭到损坏。扎达尔附近的一些城镇和村庄也遭到攻击,最野蛮的莫过于什卡布尔尼亚大屠杀(克罗地亚语:Masakr u Škabrnji)导致86名居民被杀。
超过一年的时间,扎达尔与萨格勒布的联系非常艰难,克罗地亚北部与南部唯一的联系方式是经过帕格岛,对扎达尔的围攻从1991年一直持续到1993年1月,克罗地亚军队才将扎达尔与周围地区的局势稳定下来,并通过马斯莱尼察行动重建了这一地区与克罗地亚其他地区的联系。对扎达尔的攻击一直持续到1995年克罗地亚军队风暴行动结束后,前南内战彻底结束。
扎达尔郊区沿第8号高速公路向东北驶去的沿路一些村庄由于地雷的存在而被认定为危险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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