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的作者简介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28

村上龙,日本小说家、电影导演。
1952年2月生于长崎县佐世保市。
1972年就读于武藏野美术大学。
1976年发表的处女作《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被视为日本文学进入亚文化化的开端,获第75届芥川奖,引起日本社会震动,销量高达350万册。
1980年以《寄物柜婴儿》获第3届野间文艺新人奖。
2000年以《共生虫》获第36届谷崎润一郎奖。 故事空间被设立在东京附近的一个驻有美军基地的城市——横田。
主人公阿龙和他的朋友们正值青春年华。日常生却沉溺于摇滚、吸毒、群居和暴力。他们与基地的美军士兵聚会混交,甘愿做美军士兵的“玩偶”。青春在堕落中消磨,生命变得毫无价值。他们是一群远离故乡的漂泊者,更是失去精神家园的孤独儿。
这一切在幻觉与现实,喧嚣与骚动的影像中被表现出来当他们厌倦这种像“飞蛾”和“蟑螂”一样的龌龊生活时,回归的意愿就变得强烈起来。小说中描写的麦尔告诉阿龙他将要回乡的情节,阿龙回富山老家的段落,还有那叫“冲绳”的青年总是在提回冲绳去,阿龙在幻觉中描绘的那座城市、那座宫殿……
所有的人物都在寻找自己的归宿,但他们回归的真正家乡在哪里,正的精神家园在何处,这些无疑揭露了二战后美军对日本的占领。美军基地长期存在,使日本社会矛盾重重。这样的社会体制,正是作品中阿龙所幻觉的“黑色大鸟”,让人感到恐怖。主人公只能在幻觉中寻找自我,只能在沾有自己鲜血的玻璃碎片中看到“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 村上龙24岁时写就的成名作《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末尾,那个含有其自己影子的,在美军驻扎基地旁吸毒、酗酒、群交、狂欢的青年,最后倒在了草地上,隔着腕脉划伤的碎玻璃片,观望到了近似无限透明的深蓝天空。这一形象仿佛一个更为深远的隐喻。如果说,需要一个意象来作为村上龙的代表的话,也许没有比这一幕更为合适的了。
《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几乎可以成为村上龙这个人的缩影,他一直秉持的观念,他一路行来的历程。玻璃一样硬、能反光、边缘锋利,从建筑得不合理的窗户上保持着倾斜的平衡。你会担心随时会一地碎片划出鲜血来。然而有时这些玻璃片又飘扬了起来,像树叶,像少年们拿着玻璃在白粉墙上划的痕。然后逃逸。然而村上龙静静的说了这些话,他并没有逃逸——虽然很多东西真实得让人想呕吐。
将行为贯彻于写作中,一如他最初的小说一样,他的小说中充满着自传色彩。无非是偶尔转换一个角度,然而《IBIZA》、《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无不真实得触目。与狞厉的生活对视,给出平静的叙述。就像小说中吞噬列酒、吸食毒品、冷冷的注视他人的青年一样,村上龙并不激烈的给出沸腾澎湃的思绪,他只是叙述。
相比起乐于使用象征手法、艰涩刻深的描述都市生活的安部公房,以西式长句和大量意识流字句来给出存在证据的大江健三郎,以及酷好雷蒙德·卡佛、运用寓言般的轻盈字句营造幻像的的村上春树,村上龙的答案简单而直接。血液、虫子、酒杯、海洛因、性爱、死亡、痛苦,这些在他的笔下并非繁冗到足以成为符号,而是客观单纯的存在。相比起安部公房和大江健三郎文学大家般的自省意识,以及村上春树的自我语境,村上龙冷静得可怕。在艺术家的眼里,生活永远戏剧化纷繁。艺术家们的小说,永远具有优雅飘忽的美感,不落地的音符。然而,村上龙直截了当的描述生活,在他那里,粉饰只是偶尔为之,那些愤怒、哀伤、恐惧、揣测、逃避的过程,桩桩件件的细节,生活像一个多面形体一样扑过来。而字,是口唇中吐出来的幻觉。生活压榨着身体,而身体中还有着无数东西阻挠着你坦承真实。比如自尊心,比如虚荣心。接下来,就是痛苦的过程。 空气像玻璃一样冷而平面的压了下来。生命的乔饰被解去之后,生与死得以近距离对视,彼此呼吸相闻。这个时候,死亡、狂欢、激情、摧伤不再是一句戏语。它被摆到了桌面上。生活的对立面,触手可及。作为一个话题谈论,作为一个现实被接受。无论是《IBIZA》、《近乎无限透明的蓝》、《寄物柜婴儿》,他都是直接、坦然,而又毫无造作的把毁灭和死亡的话题,放到纸面上来来叙述。
于是,我们可以说安部公房和大江健三郎是一个希图醒世的思想家,我们可以说村上春树是一个低回温柔的爵士乐手,而村上龙,是一个偶尔疯狂跳跃,偶尔冷酷平静,完全只由自己来的,摇滚歌手。
必须说一下他和村上春树。村上龙比村上春树小3岁,却早其3年成名。相比于村上春树学生——爵士乐酒吧老板——写作者的角色转换,村上龙要复杂得多。摇滚乐手、话剧、摄影,乃至电影。村上龙并没有把对文本的深入挖掘和渴求作为自己的目标——和大江健三郎们不同——他是在许找着可以更直接表达自己对世界的思绪的方式和手段。村上春树对虚无、世界的恶进行寓言化解构的时刻,村上龙在大张旗鼓、暴跳如雷的倾诉着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这便是他的《所有的男人都是消耗品》这一随笔集的由来。一个平和优雅,节奏分明,一个激扬飞舞,快慢由心,而两又各自深得西方文化的熏染,这也许是两个村上文本的可资互相比较之处。
村上龙的脚牢牢踏在大地上,周围是灯红酒绿、钢筋水泥的世界。欲望和焦躁如同粉碎的玻璃片一样四处飞扬。他并不忌惮去描写毁灭。很清晰的,在《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里,他用七章半来描写了昏天黑地的地狱般狂欢,然后用半章来使男主角——他自己——在疲敝不堪的情况下躺倒在草地上,观望幻像般的无限透明的蓝色天空。这是他对世界的直面,以及对救赎的召唤。他娴熟一切道理,对世界的恶和毁灭有着清晰的了解。而他的世界,亦如同这片粉碎的、锋利的、带有棱角的、沾有血迹的玻璃片:这上面凝固着痛楚、伤害、虚弱的影子,然而它带有不可剥夺的真实,令我们善于自我暗示的心理未敢面对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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