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默斯·希尼的个人经历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28

当年的腼腆少年,在越来越接近成为一位诗人的时候,却不断在诗行间反渗出春日施肥耕种时的泥土味。在《人类之链》中依然如此:一袋煤炭也能入诗,领受诗人耐心的、不断留出停顿的词句调遣。这自然也引来了一些批评。美国有主流书评报刊认为,也许众人过分敬重希尼的“迷失在田园里的诗篇”了,批评者认为希尼越来越有“将华兹华斯等英国浪漫派诗人的旧式掘土机拉到了当代的世界里,指甲缝里还嵌着前人的泥土”。美国学者苏珊·桑塔格在世时也曾评论过希尼的爱尔兰“就好比是都柏林里的迪斯尼乐园”。还有英国的书评人指出,新诗集里的希尼就像“给自己写好了讣告”。
希尼听说以后,笑了起来。他是自叶芝以来首位获得诺奖的爱尔兰诗人。踏入70岁后,叶芝便开始动笔写《最后的诗篇》;而希尼承认,他的第12本诗集《人类之链》,确实笼罩着面临人类终极共同命运时的空落感。诗人说,这种令人心悸的浓雾贯穿了他的整个写作过程。诗集里有一首诗“门开着,可屋里漆黑”是希尼献给已故好友、凯尔特民谣音乐家大卫·哈尔蒙的。
对于一些批评,希尼读到了隐藏之内的另一层含义:批评自己的“田园诗篇”视现实于不顾。他承认现代诗歌具有比过去更多的社会写实性,可他说自己有点想念传统的写作方式:“詹姆斯·乔伊斯说的:‘恰如其分的顺序,恰如其分的词句。’”
希尼会用上整首诗,以“姨妈玛丽”在农场里烤面包为意象,刻画院子里阳光的缺乏、姨妈玛丽被面粉染白了的指甲。但他也写具有政治隐喻的诗。在纪念1917年北爱尔兰新芬党的复活节起义50年之际,希尼发表了《半岛革命者的安魂曲》,名义上是“纪念1798年的爱尔兰起义”。那时正值上世纪60年代,北爱尔兰共和军和联合派暴力矛盾最激烈的尾声,而希尼居然在一众新教徒观众面前朗诵了这首诗。希尼记得当时台下所有观众鸦雀无声。他的态度是:“你不需要热爱它,只要容许它的存在就可以了。” 1969年,第二本诗集《通向黑暗之门》的发表,标志着诗人开始向爱尔兰民族历史黑暗的土壤深处开掘。 1966年到1972年,希尼在母校任现代文学讲师,亲历了北爱尔兰天主教徒为争取公民权举行示威而引起的暴乱。 1972年,因为北爱尔兰严迫的政治压力,希尼和家人移居爱尔兰都柏林,以教书为主,同时写诗和诗评,希望成为专业作家,发表的诗集《在外过冬》,则是诗人基于爱尔兰的宗教政治冲突,寻求足以表现民族苦难境遇的意象和象征的结果。 1974年到美国伯克莱大学做访问学者,是他诗歌创作上的一个转折点。80年代起,他开始在英国牛津大学和美国哈佛大学任荣誉教授。
希尼创作的最高峰是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那也是北爱冲突最血腥的几年。 在这期间他发表的重要诗集有《北方》(1975)、《野外工作》(1979)、《苦路岛》(1984)、《山楂灯笼》(1987)、《幻视》(1991)及《诗选》(1980)等。希尼曾说:“诗人在根本上是要对世界作出回答,对世界作出反应。”但他也认为,“诗人的首要职责,是允许诗歌再次发生,使诗歌继续下去”。 北爱尔兰获得和平之后,希尼说:“我不会忘记听到宣布停火那天的感觉:犹如黑暗的屋顶被打开,灿烂的阳光射进来”。 1995年,他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为:由于其作品洋溢着抒情之美,包容着深邃的伦理,批露出日常生活和现实历史的奇迹 (“Seamus Heaney for works of lyrical beauty and ethical depth, which exalt everyday miracles and the living past”)。2013年8月30日,谢默斯·希尼逝世,享年7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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