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评价为德军装甲战术专家,战后却被欧洲史学家淡忘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11-16
他被评价为德军装甲战术专家,战后却被欧洲史学家淡忘 1941年6月22日,艾哈德·劳斯(ErhardRaus)上校卷入苏德战争,这是一场他的士兵和上级都无从预知结局的战争。劳斯出生于奥地利,此前他的战争经验如下: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在1918年作为奥匈帝国军队的第1自行车轻步兵营的一员,参加了5个月的战争;在两次世界大战的间歇期,劳斯主要担任参谋军官及分管训练工作;1938年德奥合并之后,劳斯成为德国军队的一员,此后的两年时间中他继续担任参谋工作(最著名的就是在法国战役期间担任第17军参谋长),其中唯一的例外是,临时担任某教导团团长,为期2个月;根据德军总参谋部军官要在参谋机关和一线部队轮流任职的惯例,1940年6月劳斯担任第243步兵团团长,1个月之后调任第4摩托化步兵团团长;1941年5月劳斯被晋升为第6装甲师第6摩托化步兵旅旅长,当时他尚未在团长的职务上指挥过哪怕是一次小战斗。当时根本没有理由预言这个戴眼镜的42岁奥地利军官最后能够被拔擢到集团军司令官的职务上。 在第6装甲师师长弗朗茨·兰德格拉夫(Franz Landgraf)的心里,劳斯给他留下的印象很可能是「 ”缺乏经验”。除了缺乏战场经验之外,劳斯此前的经历基本和装甲部队没有交集,作为第6装甲师下属部队的指挥官这是个特别令人担忧的情况。兰德格拉夫后来才会发现,这位谦逊的奥地利人是位一丝不苟的参谋人员、不知疲倦的训练者,以及一位出色的军官,他的指挥风格并不是虚张声势,而是保证自己的所有下属能够尽可能完全理解自己的任务。这是最有闪光点的个性——但是这种个性未必能够指导劳斯应付快节奏的激烈机械化战争。 然而在任职之后不久,劳斯就表现出了泰然自若的风范,在战场上就像在参谋机关里那么从容,当第6装甲师逼近俄罗斯北部的列宁格勒郊区的时候,第6旅上下官兵一旦遇到困难,都会说「 ”劳斯能带我们闯过去”。这位奥地利军官对地形的判断相当敏锐,似乎天生就理解诸兵种合成化战争,而且有着巧妙运用非常规战术的天赋,因此可以说是师长兰德格拉夫最合适的继承者。随着冬季的来临,到1942年1月,由于漫长的补给线以及兵力兵器的惨重损失,第6装甲师几乎失去了战斗力,瓦尔特·莫德尔大将(新任第九集团军司令官)表现出卓越的判断力,他将自己的整个后方地域和后勤线都交由劳斯指挥。在滴水成冰的严寒中,劳斯集结施工单位、德国空军地面人员和其他散兵游勇拼凑了一支杂牌部队,用以保卫从瑟乔夫卡到前线的关键铁路线。如果劳斯守不住莫德尔后方交通线的话,那么第九集团军的第23军很可能被苏军歼灭,当时该军被苏军包围在瑟乔夫卡西北方向。到2月中旬,劳斯终于有了足够的兵力,开始着手实施被他称为「 ”蜗牛攻势”的策略,逼迫苏军从关键村镇中撤退,在铁路沿线开辟出一片数英里宽的安全地带。 劳斯在苏军冬季反击中的表现,为他赢得了「 ”多谋善断”的评价,巩固了他和莫德尔之间良好的工作关系。两年以后,劳斯在西里西亚作为军长再次隶属莫德尔指挥。第6装甲师被调到法国整补,获得了几个月的闲暇时光,但是1942年12月该师重返苏联,作为第四装甲集团军的先锋参加了为斯大林格勒的第六集团军解围的艰苦战斗。尽管这次匆忙组织的解围行动最终失败了,但是1943年初劳斯还是被晋升为军长,在军长的职务上,劳斯先后参加了多次重大战役: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元帅的指挥下参加反击战;在库尔斯克战役期间作为肯普夫集团军级战役集群的最右翼参战;参加南方集团军群保卫哈尔科夫的战斗;面对苏军压倒性的优势,指挥德军渡过第聂伯河撤退的作战行动。 劳斯因为战功被希特勒提拔为第四装甲集团军司令官,1943年12月他在曼施坦因的指挥下参加了基辅地区的反击作战。1945年3月劳斯最终在集团军司令官的职务上被解职,他先后任职于第四、第一和第三装甲集团军,在波兰、波罗的海国家、东普鲁士转战,最后在波美拉尼亚指挥作战。尽管挂着装甲集团军的招牌,但是这几个兵团下辖的大多数是缺乏训练的国民掷弹兵,而不是装甲师,不过劳斯在某些情况下——比如在基辅、利沃夫和波罗的海地区,仍有机会证明自己能够像担任师长期间一样,从容的指挥大规模装甲兵作战。曾任德军总参谋长的海因茨·古德里安评价劳斯是:「 ”我们最出色的装甲兵将领之一”,并且经常让劳斯担任救火队员。 由于劳斯担任集团军司令官的时候,德军已经不可扭转地进入了战略防御状态,他被迫成了一位防御战专家。劳斯最与众不同的特点,是这位奥地利人从担任装甲师师长开始,就不太倾向于使用比较流行的「 ”机动”防御或「 ”弹性”防御概念,而是更青睐被他自己称为「 ”局部防御战术”的概念。像赫尔曼·巴尔克(Hermann Balck)或哈索·冯·曼陀菲尔(Hasso von Manteuffel)这样的将领在应对苏军的突破时,往往会暂时放弃部分地区,然后动用机动部队进行反击,以歼灭苏军的先头坦克部队,从而收复放弃的地区。但劳斯和他们不一样,劳斯面对苏军的进攻往往是坚守现有阵地死战不退。希特勒和莫德尔都很赞赏劳斯的这种作战观念,因为德军军官中很少有人能这样寸步不让的死守阵地。 不幸的是,在战争结束以后这位奥地利人却逐渐被人们所淡忘。正如大卫·格兰斯和其他历史学家曾经多次注意到的,西方在20世纪40年代到80年代对苏德战争的研究过分依赖像海因茨·古德里安、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和弗里德里希-威廉·冯·梅林津(Friedrich-Wilhelm von Mellenthin)这样的德国军官回忆录。而所有这些人和劳斯不过是点头之交。古德里安确实在劳斯被希特勒解职的时候为他辩护过,但是古德里安的回忆录里也没有详细记载劳斯在东普鲁士比较成功的防御战,而古德里安恰恰曾经激烈反对劳斯的战术观念。曼施坦因对劳斯比较尊敬,但也仅此而已,因为第四装甲集团军司令官赫尔曼·霍特被希特勒免职的时候,劳斯是受益者。在梅林津著名的《装甲战》一书中,对劳斯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虽然很多是不点名的批评),原因是劳斯拒绝在基辅进行反击,或者在利沃夫防御战中实施类似的反击战,而作者本人比较推崇的赫尔曼·巴尔克更青睐的反击战术。当梅林津后来着手编著有关德军著名将领的书时,完全忽略了劳斯。 美国陆军历史研究项目却对劳斯非常重视,在苏德战争研究项目中将其所写的回忆录列为诸多著名的专题研究项目之一。在对军事应变、军事风格、小部队战术和其他专题的研究中,劳斯也被列为最主要的作者。这些研究项目持续时间很长,影响力也很大,在陆军部最初出版的一系列小册子、后来少量发行的系列著作以及近年来彼得·楚拉斯(Peter Tsouras)编纂的一套完整修订版中都有这些内容。这些研究成果能够以原始风格保存下来,不但完整地保留了德军视角下的苏德战争,而且也让现代读者能够接触到冷战时期的绝密档案,但存在争议的是其中有多少内容是出自劳斯本人的手笔。其中有一些第一手材料甚至连完整记叙了劳斯在苏德战争中经历的作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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