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个女人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15
曲南蓉不知道自己在这个黑乎乎的洞里几天了,自那天被迷倒,醒来就在这里了,然后就是眼前这人像疯子一样边吼骂着粗鲁下流的话、边撕打自己,整缕头发被扯掉时那种撕裂头皮的痛让自己不停的哭喊着问为什么,可是紧接着棍子不停的暴击在身上,感觉骨头都要被打碎了,痛的她眼泪、鼻涕和血都喷了出来,剧颤着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凄厉求饶声,然后......

经历了两次这样的折磨后,曲南蓉相信自己肯定是来到了地狱,只盼着自己一个人时候,能在这阴暗潮湿的洞里麻木的死去。

现在这个人又来了,曲南蓉强忍着浑身的剧痛跪伏在地上,心知自己肯定是熬不过这次折磨了,只求天可怜见让自己早点昏死不再醒来。

可是良久没什么动静,曲南蓉恐惧的想到一定是要用更恶毒的手段折磨自己了,不禁浑身颤抖起来,但又不敢抬头。这时那人蹲下身来说:“恭喜你了贱人,你犯的错已经惩罚过你了,今天就放你回家。”

曲南蓉身体一震,但还是不敢抬头。

“怎么!放你回家还不高兴!?”那人怒道。

曲南蓉忙答道:“高兴......高兴!”

“哼!那就好,不过一会放你走时须一切都听我的,敢有丝毫违背,你这辈子就准备死在这里吧!”

曲南蓉忍着激动连声说:“奴家不敢,奴家一定谨遵您吩咐,一定.....”

“好了好了!起来吧!”那人不耐的打断她的话,抓住她反绑的胳膊把她扶了起来,看着她被自己剪的坑坑洼洼的头发,淤肿的脸庞......

咂着嘴说:“滋、滋、看看,原本比花都娇嫩俊俏的南蓉小姐,怎么成了这幅鬼样子,怕是连村里积年的光棍看到你都嫌恶心吧!哈!哈!哈!”曲南蓉抽泣着,眼泪不停的从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涌出。

那人笑的越来越亢奋,半晌方止住笑说:“算了,看在今天是月圆夜,我就帮你打扮下吧,免得你父母见了伤心。”说着,把曲南蓉披散的头发拢到头后扎了起来,然后用布沾着水把她脸上血迹搽拭干净,拿出胭脂水粉帮曲南蓉打扮起来,动作很轻柔、很细心,还用土话哼唱起来......曲南蓉忍着伤口的刺痛,任那人摆布......

那人拿着一块浸湿的厚布问曲南蓉:“现在我要用布捂住你眼睛和耳朵,送你到一个地方后,你自己回去,路上你不准动也不准出声,否则我就用杀猪刀绞碎你舌头再插你肚子里!”

南蓉哭道:“奴家不敢,奴家全听您的。”那人将一团湿布塞进南蓉嘴里,又用布条勒住在脖后打结,接着蒙住眼睛,然后温柔的说:“你知道,这布为什么又粘又腥吗?”南蓉摇头。那人声音更轻柔了:“这是之前给一个贱人用过的,她没你这么乖巧,昏死过4次才认错,血把这布都浸透了,干了后硬邦邦的,我用水泡了才给你用的。”南蓉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南蓉醒来时,发觉自己耳朵也被堵上了,但颠簸的感觉像是在车上,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停下,那人把她扶下车子,解开了捆绑双脚的绳子,然后扶着她走,走了很远,南蓉几次都快撑不住了,终于停了下来。那人取出了南蓉耳朵和嘴里的布说:“下面你要跪下以头触地坦承你这么大以来做过的10件错事,说过后我就放了你,能不能找到家就是你的事了。”

南蓉依言跪下,头触着草地却紧张的想不起自己曾做过什么错事。

“快点!”那人不耐的催促道。

“幼时,父亲买回一只兔子要红烧了吃,我看兔子可怜,就偷偷放了,不知,这算不算得一件?”南蓉怯怯的问。

“嗯,算是一件,继续说”

“第二件,有年元宵节,我看一乞讨老伯可怜,就把身上斗篷和压岁钱都给了他,回家骗阿爹说人多挤掉了。”南蓉说完停了下,听那人好像在吃什么东西,没什么反应,就继续说起......

“第七件,奴家自幼和后巷李家二郎青梅竹马,阿爹也早早将奴许与二郎为妻,后二郎家境败落,阿爹欲悔婚,奴以绝食相逼,阿爹才同意今年春节和二郎晚婚。”

“好!还算是有情有义的女子,继续讲,我这就给你解绑。”那人拍搓了下手上的东西——然后一只手抓住南蓉后面的蒙眼布结绊处。

“第八......”南蓉突然感到全身剧震,一片犀利的剧痛从脖侧穿过,血从脖子另一侧串出,发自肺腑的惨叫从穿破的喉咙发出,变成咯、咯的声音,抽搐中南蓉感到一只手狠狠的摁着自己的头......

一个月后,丰山镇郊外林中,一轮圆月静静挂在夜空,月光透过阴郁的树梢撒在林间一块草地上,现出一蓬头女子跪着,头触草地,喃喃的说着什么,身侧站立一人手拿着葫芦,一阵冷风吹过,月随树动,惨白的月光在两人身上颤动、扭曲......

不到两个月,清湖县治下一向民风淳朴的丰山镇竟然连出两起虐杀命案,县令尹志泽大怒,整日间责打办案捕快们的板子打的山响,县南狱都塞满了嫌疑人,悬赏也从20两白银涨到了100两,但案件仍是毫无进展。

8月2日,第3名少女周真如失踪,周真如乃丰山镇私塾周先生的独女,周先生四十岁上才有此女,爱若掌上明珠。在县衙报过案后,周先生就泣书一封,差人连夜给自己的学生——如州知府方阳送去,第二日,如州府行文到达清湖县,饬令县令尹志泽10日内破案并救出周女,否则以治境不严问罪。

这下尹县令彻底慌了,一面令人严加巡查,一面听从权县尉王成阳建议去请因病请求致仕的齐县尉。

当晚王成阳去齐县尉家中,可是65岁的齐县尉已经病的下不了床,听了王成阳述说情况后,刚直的齐县尉痛恨凶手的残忍,推荐自己的义子曾图以幕僚身份代替自己查案,王成阳早就听说这个曾图,齐县尉4年前协助府军追捕凶人汤乌时从漠山收的义子,名曾图,字怀远,今年17岁,不仅武功神秘莫测,且聪敏异常、有过目不忘之能。齐县尉妻子早亡无子嗣,待这义子视若己出,不仅送他入私塾学习,还将自己一身的断案侦缉本领都传授与他。当下王成阳与曾图约定次日凌晨衙门见后,就高兴的回去复命了。

8月3 日5点(卯时)曾图来到县衙,尹县令好奇的看着这个传说般的少年,只见他身着灰色长袍,体型削瘦却透出一种精壮的力度,,头发不是太长,刚好在头上挽个发髻,眼睛清澈纯净平静的看着自己,神情自然不卑不亢。

尹县令心下赞赏,关心的问候过齐县尉的病情后,让曾图坐下说话。

“贤侄啊,听闻你8岁时,父亲为劫匪所杀,自此流落深山,不仅活了下来,居然还于3年后手刃仇人,此事当真?”

曾图拱手答道:“小民当年随父路过溟山迷路,因内急去树丛方便,亲眼看到父亲为恶贼所伤,本欲冲出,却听父亲喊道,我曾家子孙必会活着为我报仇。小民听出父亲警示之意,待贼人走远方将父亲埋葬,以野果野菜为生,半年后于崖下遇一老人传授小人搏击猎杀之术,自此小民就专杀各种凶禽猛兽为食,2年后师傅去世,小民在父亲被害周边一处洞窟找到仇人杀之。”

众人看着曾图神态平静的述说,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大家听这几年经历说的轻描淡写,却心知这期间不知隐含多少凶险之处。

尹县令不由赞道:“贤侄果然是少年英雄!齐县尉有子如此当无憾了。”随即和蔼的说,想来此次让贤侄来此的缘由,王权尉都说清楚了吧,曾图拱手称是。

尹县令粛容扫视堂下众人一眼,然后看着曾图:“怀远啊,我与你义父虽有数年同僚之谊,然法度无情,此次你代父办案,可是有期限的,自今日起5日内如不能破案、救出周姑娘,你为纵匪、你父为渎职一并问罪,你可敢立军令状?”

“小民有两个请求,若大人答应,现在就可签生死状。”曾图不假思索的站起躬身道。

“1.自今日起,三班捕快、稳婆、包括乡下临时组建的巡逻壮丁等所有查案所需人员,除大人留下必要人员外,全归小民指挥。

2.此次查案人员有违抗小民命令消极办差者,5日后请大人查实问罪。”

“好!”尹县令满意的起身,对众人宣布道:“刚才曾图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自现在起,曾图代行县尉之职,全权负责丰山镇连环案侦破,如有不遵者本县定严惩不贷!”众人齐声应是。

曾图签过军令状就匆忙带着一应人等赶往丰山镇,路上曾图先是盘问案情,得知周小姐是在镇上失踪后,就令几名捕头快马先行增派在丰山镇周边路口盘查的人手、并不定时按一三、二四之数搜查镇上住户。

中午到丰山镇办公所在后,曾图令把案发以来的所有现场勘查以及侦破、排查记录案卷送入自己房中,指定孔国兴和严东两名捕快随身听用。其余人等分为两班,一班白天睡觉,晚上巡查。一班白天搜查镇上商住户,晚上睡觉。阵式越大越好。没重大情况只管天天轮查不必通报,众人虽心里疑惑,但看他安排诸事井井有条,也都欣然领命。

然后曾图进入自己厅中查看案卷,直看到傍晚曾图对整个情况已经了然,两名受害人曲南蓉和司翠风均为丰山镇附近村子的少女,因家境小富离丰山镇又近,所以时常到镇上游玩,曲南蓉是一人出来至晚未归家人问遍亲友后第二日报案,6日后于月圆夜当晚被杀。

司翠风却是和几个同村结伴在镇上逛街时失踪,晚上家人即报案,9日后月圆夜被杀。

验尸记录显示,两名少女在失踪后均受到了残忍的虐待;头发被剪子剪的参差不齐,还有整缕头发带头皮扯下的伤口、脸上有被击打的淤肿和抓伤,身上也很多棍子类硬器击打痕迹,可查验私处两名少女均为处子。

权县尉王成阳由此判断凶手为仇杀或变态虐杀,并且如此激烈的暴虐过程,凶手需要整块时间施暴和地窖等处所。且现场不远处均发现马车轮印,可是近两个月来王成阳带人查遍了了镇上及周边所有的有马车和有地窖的人家,都被排除。与两家有仇隙纠葛的无论大小也都审遍......

曾图边看边在纸上写着问题,想着昨晚义父说王成阳作为他的副手,跟他办案十几年,排查线索极为细密,几乎没有疏漏。

不禁看着案卷陷入苦思。

直到晚上曾图才走出房间用饭,然后请稳婆刘氏到自己厅中,曾图直接问道两受害人的胸部和下阴是不是伤痕特别多?刘氏想了下说不多,尤其下阴部分都没有伤痕,全身相较头脸部伤痕最多。

曾图又问验尸记录显示两名受害人脸上均化着胭脂浓妆,会不会是受害人自己或被凶手逼着化的,

刘氏肯定的说不是,因为这种化法很粗劣,且艳俗难看,不会有女人化这么难看的妆作践自己的,被逼也不会,因为两受害人脸和眉毛的化法样式几乎一模一样,显然出自一人手法。说到这儿,刘氏想了想说,早些年好像听人说过邻县山里的女人婚嫁节庆,喜欢用胭脂把脸抹两大团红,想来不会是这样吧。曾图让刘氏这两天想法打听确定下邻县山里用胭脂化的是不是这种。刘氏领命离开。

曾图思索良久,拿出一份丰山地图,参照着勾画起来.

8月4日清晨,曾图拿着一张草图给王成阳解释,这是两处杀人现场,两个死者的家和镇子旁边的路的交叉区域,位于此区域无论用马车绑架人还是去现场杀人都距离最短,推断凶手极可能在此区域藏匿马车而租用骡、马。所以请大人立即安排人查探镇上和这处区域有骡、马自用或出租的人。王成阳深以为然,当即出去安排。

曾图来到前厅,马上令孔国兴和严东分头去两受害人家中,带死者父母和一两个与死者亲密的好友前来。然后又让两名捕快去请周先生夫妇并会同周真如好友前来。

不到一个时辰,周先生夫妇带着两名少女来到,夫妇俩见到曾图就连问案情怎么样了,周妻更是当场哭了起来。无奈曾图佯怒道:

“现在非常时期,每耽搁一天令爱便多一分危险,所以学生问,你们答,可行?”夫妇俩这才冷静下来,曾图便问周女喜欢什么。

周先生说是书,周妻和两个女孩倒是说出一串:彩带、麻糖、月饼、小饰品、小动物等。

曾图问最喜欢的是什么,两个女孩想了想说是月饼,周女喜欢吃镇上两家卖的月饼,每月都会买点。曾图记下了两家店铺,然后请周夫妇先喝茶,自己带着两个女孩到偏厅问话。

一刻钟后,突然一个女孩惊恐的叫道:“你要干什么!”周夫妇脸色大变,一起往们外走去:“真儿!”

只见曾图和两个女孩微笑着站到门口:“先生,看来学生模仿令爱的声音还行。”口音居然仍是周女的声音。看着周夫妇吃惊的样子,曾图忙改回自己口音,解释了自己可能要周女声音诈出凶手,周夫妇欲问详情,曾图说案情不确定前不便多谈,叮嘱他们对今日之事保密后,送他们离去。

接着曲南蓉和司翠风的家人和朋友也陆续来到,和周夫妇同样的过程进行两遍后,曾图不由紧张起来,虽然昨晚已反复分析,但仍不敢相信这么快就有了线索,曲、司两人生前最喜欢的竟然也是月饼,并且也是常来镇上这两家购买——郑氏糕饼店、袁宝小吃店。

派人送走两家人后已是下午,曾图急招回几名盘查过这两家店的捕快问询。

郑家糕饼店老板是一对40多岁的中年夫妻,不仅要照顾年迈患病的公婆,还要带3个孩子,每天除了做糕饼卖糕饼,就是照顾家里老小了,没有作案时间也无马车。

袁宝小吃店主卖糕点和果酒,老板袁宝去年才从邻县搬来,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山里姑娘,一双大眼睛特别爱笑,见到每一个客人都笑的很开心,无论客人豪爽或刻薄她都能笑着应对,客人说的再无聊的笑话,都能让她笑个不停。即使有的客人几次赊欠,她还是笑着接待。所以她的生意特别好,也是没有作案时间和马车。

听了这些曾图微笑着说,几位辛苦了,一会让厨房备些酒菜,吃饱喝足了好好睡上一觉。几名捕快高兴的道谢离开后。

曾图突然有一丝兴奋感觉,这种久违的感觉是以前遇到危险或临近猎物时才会出现,

此时王成阳回来说,今天查得镇上有两户有骡、马出租,这是租赁记录。

曾图忙接过名单目光一扫,袁宝的名字赫然在上,曾图不由笑了:“看来我得见见这位爱笑的老板娘啦。”

袁宝小吃店位于丰山镇西北,位置略有点偏,曾图赶到的时候,袁宝正笑着催促最后一桌客人:“呵呵,景公子,您是不是该回家陪嫂子啦。”

被称作景公子的人放桌上几枚钱币,笑着和同伴起身说:“不用找了。”

袁宝开心的将几人送出门外,笑着说,明儿个景公子早点来,我请你喝新酿的葡萄酒。

曾图假做没看到这一幕,走进店中,袁宝忙追了进来:“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小店要打烊了,您明儿再来吧。”

曾图转身看着她笑到:“在下听闻贵店的月饼乃丰山一绝,专程赶来品尝,还望老板娘成全。”

袁宝看着曾图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心里没来由一慌,“那,公子要点什么馅的月饼?”

“红豆沙、菠萝蜜,”曾图点的正是曲、司、周三人爱吃的,“再来壶葡萄酒吧。”

袁宝把月饼和酒摆在曾图面前说:“公子请用。”便走到门口边关门边说,我得把门关半扇,要不一会再有客人进来,就别想打烊啦。

袁宝关了半扇门后,走到柜台后面拿块布搽试,曾图静静的吃着月饼看着门外,两人都没看对方,却都在暗中打量对方。

曾图:她皮肤微黑泛红,虽然脸上涂了粉,但没有细嫩的感觉,脸型略方肩膀很宽,个子也比普通女子高些,身材偏瘦紧致硬板,没有少女那种娇柔的韵味,却有几分男人的精壮。不过再看她一双大眼睛和微笑翘着的嘴角,方感觉这是一个正值青春盛年的乡村姑娘。

袁宝:这少年生的好生白嫩哦,眼睛黑亮黑亮的,这嘴唇也忒红了吧,跟早上挂着露水的红果似得。不是个子高的话,就是一孩童嘛。可是,他怎地这般沉稳,不像常见的小生那种妖娆作势,我怎么总感觉有点怪,好似以前不曾见过他,这样的人?

突然一声惨叫!随后,

周真如惊怒的叫:“放开我!”

司翠风颤抖着问:“你要干什么!”

曲南蓉哭喊着“为什么啊!”

袁宝猛的从柜台内窜出,两手紧握,双眼瞪的滚圆,狠厉的环顾四周,浑身布满戾气。

曾图眼前仿佛出现一只受到惊恐的山猫,身体蓄劲弓着浑身的毛都乍的立起,尾巴象一个棍子般竖着,呲着牙发出嘶!嘶!的声音。

袁宝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坐着的少年,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冷冷的看着自己:“你做的月饼果然是丰山一绝,别家的月饼要钱,你的月饼却是要命。”

袁宝怒道:“你怀疑是我杀了她们?”

曾图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你说呢。”

两人对视了片刻,袁宝妥协似得自嘲一笑说:“看来你是认定我是凶手啦,这样吧——我关了门,公子随我到后院,我说些事情,再让公子看样东西,公子就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凶手了。”

“好啊。”曾图帮袁宝关上店门,然后跟着她向后院走去,路过厨房时袁宝随手拿过食盒,装入两碟月饼。两壶酒,说道:“我后院有一凉亭,这天气吃着月饼饮酒叙话甚妙。”

“是吗,那今天可要好好感受下”

曾图随袁宝进入院中,只见正面是三间正屋,东西各两间厢房,穿过正屋大厅后面的走廊来到后院,曾图看着偌大的后院说:“你店面不大,家业倒是不小啊。”

袁宝走入凉亭,把食盒里的糕点往石桌摆放,“我师父留给我的。”

曾图嗯了声,随意打量着后院,东西各一颗大槐树,枝叶茂密几乎遮住了整个后院,院中长满杂草,一条石阶铺的小路左边通入凉亭,右边穿过一个6米见方的水池,水池几乎干枯,露出里面的枯叶和黑泥。水池正中是一块1米高的山石,整个后院荒凉萧瑟,显然主人平时懒得打理。

袁宝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指指曾图面前的酒壶说:“忘拿杯子了,公子将就下吧。”

曾图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捏起一块月饼吃着:“好饼,酒也不错,袁姑娘有什么就说吧。”

袁宝看着曾图又拿起了一块月饼吃,笑了笑说:“公子能到这里,也是天意,那就都告诉你吧。”

我家在临近的漳山县山里的一个村子,小时候家里很穷,同村和我同岁的杏花常在我面前炫耀羞辱我。

我家中秋节才能吃一次野菜馅的月饼,她却每月都能吃一次带糖心的月饼,

有年中秋,她看到我吃的月饼,就当着几个同伴说我家低贱的就象野菜下面的土,所以只能吃野菜。

于是晚上我就到她家灶房,把他们吃剩的月饼和果酒都拿回家去。

然后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吃着糖心月饼,喝着酸甜的果子酒,

好清香的酒哦,一碗我就醉了,感觉我慢慢的飘到月亮里啦,好大好大的宫殿,好多的糕饼啊!只有我一个公主,呵呵......

袁宝抬头看着天,一脸的迷醉,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笑得声音很天真,带有儿童变音前的稚嫩音。

曾图想着尸检记录上的惨况,感觉眼前的情景格外别扭,就问:“然后呢?”

然后!袁宝回过头来,脸都气红了,狠狠的瞪着曾图,也不知是恨曾图打断她遐想还是恨下面的事。

然后我爹就打了我一顿,然后带着我去她家认错,当时大白天的,村里围了好多人.......

然后我就又去她家拿了东西,这次我爹不仅打了我,还让我在她家门口跪了一个时辰。

当时同村围观的一个大人骂了我,我后来就去他家拿东西。

后来,我拿了哪家东西,我爹打过我后就揪着我去哪家门前下跪。

直到有一天,我爹和村里人给了我一袋面饼,把我赶出了村子。

然后我就到处走,靠拿别人东西度日,直到遇见师傅,他把一身本领都传给了我;偷盗、绑架、杀人还有......

“杏花应该已经死了吧?”曾图插话问。

“唉......”袁宝惋惜的叹了口气,“只怪我久别家乡心情激动,刚开始赏月她就疼死啦。不过后来的就好了,我都是飘到月宫门口,看到在宫里当公主的我才让她们死的。”

曾图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杏花就不说了,曲、司二人和你不仅无怨还是你店的常客,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为什么!她们比杏花更可恨,杏花只因我没新衣服、吃野菜饼才欺负我。

现在我什么都有了,她们居然还敢欺负我;每次只要她们来店里买月饼,原来偷瞄我的客人都开始盯着她们看了!”

“周真如姑娘呢?”曾图叹口气问。

“你想见她啊?”袁宝俏皮的看着曾图。“你不昏倒怎么见她。”

袁宝站起身来撒娇道:“月饼和酒里都下了药,你怎么还不倒,快点晕倒嘛!”

曾图脸上略过一丝慌乱,清澈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蒙,软软的趴倒在石桌上。

袁宝推了他两下没反应,转身往水池中走去,分别在山石的三处按了按,一阵骨碌碌的声音响起,山石滑开露出一个洞口,袁宝来到凉亭背起曾图快步往洞口走去,沿着石阶下到底后,袁宝取出火折子点亮壁上油灯,然后按了下旁边一凸处,洞口缓缓合住。

袁宝背着曾图继续前行一会,听见一阵急促的锁链声音,袁宝进到左边一处洞中,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蜷缩在角落里,袁宝把曾图扔到她旁边不远处,从洞壁凹处拖出四条铁链打开铐环把曾图的双手双脚铐住,然后来到女孩子身前:“恭喜周小姐了,这位是官府来救你的人。”

女孩低头不语,

袁宝大怒右手抓住女孩的头发,左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曾图:“贱人!没顾上调教你,是不是当我好欺负啊!”

女孩被强扭着看铐牢的曾图,又疼又绝望,眼泪落了下来。

袁宝满意的笑了起来:“这位小官爷不仅生的俊俏,还会学你们几个的声音,一会我拿棍子来让你们两个可劲的嚎,听听声音有多像!呵呵。”

说着扭身去旁边洞穴拎了一桶水来,倒在曾图头上,曾图嗯了一声醒了过来,四处看看目光落在女孩身上,见她头发和身上都沾有尘土,除了脸颊有两处发红的指印外,别处好像没受伤。

就甩了甩头上的水对着袁宝苦笑道:“想不到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想来她们几个也是这样来这儿的吧?”

袁宝像面对客人样;一双大眼睛很天真很崇拜的看着他:“你好聪明哦,什么都知道,那就再说说呗,怎么好端端的怀疑奴家杀了她们?”

曾图扶地坐了起来,袁宝来到他面前蹲下,双手捧着脸饶有兴味的等他说。

“其一,曲、司二人虽然生前被你暴虐,但还是处子,并且乳、阴等私处没有伤痕,反而是头脸部位被抓伤的多,所以就想着凶手可能为女子居多。

其二,她们被杀前,被人化了早先山里嫁人或娶鬼妻那种很艳俗的胭脂妆,再综合之前的排查卷宗,我想这是一个山里的村妇因为嫉妒曲、司的美貌所以杀前先丑化她们。”

袁宝的眼睛慢慢埋上一层阴霾。

“其三,她们三个亲近有瓜葛的人都已经排除,只能是再远一层的熟人了,而她们三个都喜欢买你们两家的月饼,偏偏这时候我们查到了,你这几个月常租用镇上一家的骡子。所以......”

曾图看了看四下石头堆砌的洞壁,“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地洞应该很长,另一出口在镇外,而你作案的车子就在出口附近?”

袁宝缓缓的拍着手站起来:“太好了!都被你猜中了,谢谢公子,我以后惩办贱人时一定会注意的。”说着扭身出去。

女孩这时泪光莹莹的看着曾图说道:“奴家命苦也就罢了,想不到还连累了公子......”

曾图刚想说话,袁宝已走了进来,腰里别着一把杀猪刀,手拿一根布满暗红血印的棍子,冷冷的看着女孩子说:“自你来后,官府走狗日夜骚扰,不曾调教你,居然趁我转身功夫就开始勾引他,真是个贱人!”

说完转向曾图:“也难怪,公子生的这般俊俏,奴家都有点不忍下手了,这样吧,一会你疼的受不住时就用这个贱人的声音哭嚎,如果嚎的像我就给你个痛快的,不像的话,奴家可是会让你活活疼死的”

说着挥起棍子狠狠的向曾图肩上砸去......

袁宝惊恐的看到曾图微一侧身,双手抓着锁链反缠住棍子,一股大力由棍子传来,她收势不住向曾图跌过去,瞬间肚子被膝盖暴击,疼的她眼泪鼻涕和肚里食物都喷了出来,几乎同时肩臂剧痛,双臂已经脱臼。

曾图拿着一把钥匙开着脚上的镣铐说:“不是你随身带了钥匙,见到周小姐时你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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